心沫坐不住了,她急得很呢:皇上,忘了四年前你抱著嬰兒時的我,我是你的福星嗎?今日你怎麽了?也不看看你最敬仰的相宜長公主,那樣就能看到我了啊。


    送禮結束了,要吃飯了,應該是用膳了。


    心沫不希望這難得一見的機會就這樣無用的流淌走了,她跳下椅子,決定賭一把。這時的她,還梳著未出嫁姑娘的雙丫髻,身著紅衣裳。


    她不管相宜長公主怎麽喊她,徑直朝皇上走去,來到皇上三丈遠的地方,她停住了,平肩正背,雙臂如抱鼓,臉神莊重,向皇上:“楚平伯與相宜長公主之女楚心沫向皇上恭賀生辰,祝皇上萬壽無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心沫跪下,頭伏在地麵,雙手抱住,在頭前麵。她對禮儀很熟悉,對了,她的靈魂是韓雲端,肯定懂這些。


    皇上突然眼睛一亮:楚心沫?相宜姐姐的女兒。


    徐太後對相宜長公主的一切都是恨之不及的,立刻正端著臉:“無知孩,不懂禮儀,竟在皇上的生辰宴上亂闖。你父母呢,立刻將這孩子帶走!”


    皇上的長袖攔住了徐太後,對心沫很是有味道:“楚心沫,相宜長公主的**,記得朕四年前抱著你時,你第一句話就喊朕。四年過去,你四歲了,今日在朕的生辰宴上,這樣特意來像朕行禮,是有什麽話要嗎?起來吧。”


    “皇上,心沫有賀禮要送給皇上。”此時心沫站起來。而相宜長公主和楚平伯心咚咚地跳,生怕心沫錯話。


    皇上的興趣來了:“哦?四歲的姑娘有一句話要送給朕做生辰賀禮,朕倒很想聽聽,楚心沫,你且來!”


    這時的皇上,已沒有剛才的板著臉和萎靡不振了,就聽心沫著:“皇上,心沫送皇上四個字‘彩雲之端’。心沫若有幸,願請求上蒼,與皇上一起飛躍彩雲之端,俯瞰我大鄭國的土地廣袤,海洋無邊,人丁興旺,北國麥子,江南水稻。為此,心沫願壽命減半,達成這願望。”


    所有人都聽到楚心沫所,現在就看皇上什麽反應了,隻見他失神了。他是想到在靈毓山,和韓雲端熱戀之中時,她也這樣著,當時,他們兩個共乘一匹馬,雲端道這裏時,歡快地敞開雙手,迴頭問自己:“你好嗎?”


    “好,但是不用你壽命減半。”皇上當時沉浸在韓雲端的“彩雲之端”裏和她彩雲的笑容中,吻住了迴頭的她,馬兒也停下來吃草。


    皇上抱她下馬,他們在馬兒旁邊的草地上,夢想著“彩雲之端”的旅途。


    而現在,韓雲端不在人世已有四年,皇上的心也孤寂了四年,今日,這個丫頭楚心沫出了自己想聽的話,讓這個生辰宴不再無趣。


    皇上想到韓雲端,欲流淚,但在公眾場合,他忍住了,而眾人不理解,看他的表情,似乎是低沉著臉,在生氣。


    隻有楚心沫知道:他在思念中。


    皇上抬起頭,笑容燦爛,寬大的袖子招著楚心沫:“心沫,過來,到朕身邊來。”


    可相宜長公主卻叫心沫:“心沫,迴來,那不是你的位置!”


    是的,皇上的左右兩側,不是普通人的位置,連徐太後都坐在皇上的西北方向,那麽皇上身邊的位置就隻能是:皇後。


    可楚心沫毫不猶豫地過去:我不管那是什麽位置,皇上,左丘比叡的身邊,那本就是我的位置。


    楚心沫走到皇上身邊,皇上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身上,憐愛地看著這個給自己帶來歡樂的姑娘:今日本是眾人中的寂寥,可你帶給朕唯一的歡樂。


    皇上這樣抱著心沫,在眾親屬和重臣麵前,那是極大的榮耀啊:這丫頭,肯定福兮禍所依。


    人都是這麽愛嫉妒的。


    皇上對她:“心沫剛才的‘彩雲之端’的禮物,是朕今日收到的最好的賀禮,但是心沫,朕不用你壽命減半,你就開心地活著。”


    皇上大聲了:“傳旨,楚平伯與相宜長公主之女楚心沫送禮有功,朕大喜,今日,冊封楚心沫為楚國夫人,賜予金袍玉帛,與一品官員等級!”


    心沫走出皇上的懷中,向他道謝:“楚心沫謝皇上的皇恩浩蕩。”


    眾人皆傻眼:皇上這是心血來潮吧?而這個四歲的楚心沫也不懂得婉拒這皇恩浩蕩,看來她還不懂什麽叫“樹大招風”啊。


    相宜長公主夫婦呢,現在被其他長公主恭賀了,但相宜更多的是焦急,這事情太突然,皇上今日是怎麽了?徐太後見我的女兒獲得如此厚賞,不會給我好看,以後這日子還不知如何。


    相宜想的沒錯,徐太後已經對皇上不滿了:這樣的厚賞,冊封,你就不跟哀家討論一下,就自作決定?而且還是對哀家討厭的相宜的女兒冊封,你剛才還讓我高興,現在是故意氣我還是如何?


    不過,徐太後是曾在先皇的後宮中經曆過風雨雷電的人物,像這樣的突然變換,是襲擊不倒她的,她的心思也不會寫在臉上。但是,皇上是一言九鼎的人,她作為太後,再怎麽奪權,也不能在這公眾場合下駁下皇上的麵子,就姑且讓皇上胡鬧吧,將來會有人來反對這個玩弄的決定。


    另外兩位,也各有自己的想法,她們就是皇上現在兩位後宮一姐“雍妃和容妃”。


    生下大皇子的雍妃喜滋滋的:很明顯,皇上這是在提前選定太子妃。這個楚心沫,是長公主的女兒,身份配得上太子妃之位。而這太子呢,按照我大鄭國不變的定律,立長嘛,那就是我的延智了。


    容妃也是這麽想的:皇上,你就因雍妃的孩子比我的兒子早生幾個月,就忙著幫他選妃子嗎?


    他們的想法對心沫來,並不重要,心沫要得是:能夠天天到皇上。


    可是,皇上的生辰宴結束後,心沫還是心沫,隻不過多了一個楚國夫人的封號,在外人看來甚重的賞賜,而她並不怎麽滿意。


    甚至在被冊封後,她有些鬱鬱寡歡,想著:皇上,楚國夫人算什麽?我就是雲端,我想在你身邊啊。


    相宜長公主和楚平伯議論著:“皇上這是唱的哪一出啊?這是要把我們推上風口浪尖嗎?”


    “心沫成了楚國夫人,將來的婚事就由不得我們做主了。但是,我希望,她嫁個平民,過普通的生活。而不是官商富貴之家的爾虞我詐的日子。”楚平伯一書生打扮,話也是一隱居者的態度。


    相宜長公主就讚成他的看法:“我也希望如此。隻是皇上,若他真對我們的女兒有心,要嫁入大戶人家,就希望皇上能為心沫挑個好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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