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雪不甘心地又問,“你既然有完整的日月神璧,為什麽又來找我。”蕭十一郎嘿嘿笑道,“你錯了,我以為日月神璧中間的那玉環在你的手上,所以把玉璧先給了你,看你能不能把玉環拿出來,可惜連日來,你不過也隻是對著玉璧發呆,找不到其中的蹊蹺,原來你也不知道玉璧中日月合一的秘密。你知道嗎?這玉環是我從你女兒得到的,你說巧不巧。所以玉環一直都不在你手上,怎麽會在你女兒手上,我也不想知道了。失散幾十年的日月星劍終於在我手上重見天日。”

    櫻雪說,“報應,這就是報應,我死而無憾。”蕭十一郎說,“我會讓你死的很滿意,我把你和夏正飛的屍體綁在一起,沉入這泉水之中,你倆生做露水夫妻,死做對頭鴛鴦。”蕭十一郎扯下夏正飛身上唯一一件衣袍,撕成布條,像捆粽子一樣把櫻雪和夏正飛死屍纏繞在一起,然後推進沸騰的泉水中。櫻雪顫抖發白的嘴唇,“你……你不能去傷害沉雪,她沒了武功,對你構成不了威脅,你就放了她吧。”

    蕭十一郎細聲細氣地說,“你放心的去吧,你牽掛的人不久在黃泉路上就趕上你了。”櫻雪絕望的閉上眼睛,“你不得好死,我也會在黃泉路上恭候你的大駕……”曾經讓她享受的溫暖的泉水漸漸地淹沒了她的嘴唇,眼簾,頭頂……夏正飛沉重的屍體把她往下拽。

    蕭十一郎比月光更冷的臉色露出的笑容,得意忘形地說,“我在這裏等日升天井之上,還是出去等第一縷日光。不行,這裏對我來說已沒什麽用處,在這裏多待一會就有不測,還是離開的好。”當他跨步走出水月洞天的通口時,有一人在洞口淩然地等著他,蕭十一郎見淩子宵擋住了他的去路,笑顏道,“淩堂主,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淩子宵警惕地質問,“誰讓你擅自進入水月洞天,你在裏麵做什麽?”蕭十一郎說,“是夫人,她要練日月神功,我得幫她呀。”淩子宵不屑地問,“夏正飛不是在裏麵嗎?她要你做什麽?”蕭十一郎笑道,“我以為你整天醉洶洶的,對什麽都不無所謂,原來你對什麽都很清楚啊,夏正飛他死了,你不願意當她的練武的工具,隻好我來頂替。”

    淩子宵吃驚地說,“你說什麽?夏正飛死了,是誰殺了他?”蕭十一郎眼神冷光一閃,“是我殺的……”他揮臂抬手,中指曲彈而出,一道寒光氣勢逼人,淩子宵見他口出狂言,就知道他動機邪惡,沒想到會有無形的力道劈麵而來,幸虧他暗自戒備,快速閃身,他的衣袖還是被劍氣削掉一片。

    淩子宵更是驚詫不已,“你……你怎麽會日月星劍。”蕭十一郎嘿嘿一笑,“算你還識貨,有見識。既然知道我的厲害那就屈就於我,像你這樣既忠心又能幹的奴才實屬罕見,隻要你忠誠於我,憑我的神功,日月神教指日就會一統江湖,你淩子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等威風。”

    淩子宵不理他的張狂地做白日夢,“夫人呢?她在那裏?”蕭十一郎不解地說,“她一直在利用你,你還不明白。她欺騙你的感情,利用你的癡心,占有你的肉體,都是為了她那什麽天方夜譚的狗屁神功。你跟了我,利益分明有什麽不好,你就喜歡糊裏糊塗為她虛度一生。”淩子宵看他那曖昧的眼神,發現這個人像是妖,“你少廢話,你把她究竟怎麽了?”

    蕭十一郎狠狠地說,“我把她殺了,她和夏正飛做了死鬼夫妻,你從此以後就擺脫了她的糾纏……”他話還沒說完,淩子宵大喊一聲,亮出手中的黑武器,就向他砸來。蕭十一郎由裏向外翻轉手腕,雙掌齊齊推出,有兩道寒光激射而出,淩子宵急忙側身後躍,躲過了蕭十一郎的劍氣。淩子宵反手拿起身後的屏風向蕭十一郎投擲過去,蕭十一郎雙手的中指橫劈而過,屏風隨即裂成兩半。

    淩子宵趁機竄向蕭十一郎的頭頂,他手中的黑武器陡然伸長,隻戳向蕭十一郎的腦門,蕭十一郎曲臂迴收手指,但沒有真氣從指尖激流而出,蕭十一郎連忙點戳改為抓,抓住淩子宵淩空壓下來的黑武器,淩子宵勁道很大,把他狠狠地摔在淩子宵剛剛睡過的那張大床上,隻聽床板碎裂的聲音,蕭十一郎疼地呲牙咧嘴,“你剛剛才還欲火衝天,欲仙欲死,還有這麽大的力氣,你這樣的男人真是少見。”

    淩子宵見他陰森鬼氣,聲音尖銳,對自己似笑非笑,那樣的神情直讓淩子宵心裏發毛。“你到底是不是人,少對我賣弄騷情,拿命來。”蕭十一郎一愣,誰對他獻媚……未來得及多想,他雙手彈指而出,兩道寒意劍氣射向淩子宵,淩子宵黑武器應聲而擋,錚的一聲,黑武器上閃現出兩個缺口,幸虧他的武器堅硬無比,不然就會穿透而過傷及他的性命。淩子宵才真正意識到蕭十一郎的日月星劍威力,近身跟他格鬥,隻有死的更快。

    淩子宵掄起屋子裏能拿起的東西統統投擲向蕭十一郎,以此擾亂蕭十一郎的視線,找準機會給他致命一擊。蕭十一郎見他連環投擲,那日月星劍自己還沒練的駕馭自如,麵對淩子宵無章法的進攻,一時無法應對。如果跟他硬拚,吃虧是難免的,等太陽升起,我把日月星劍練得完整純熟,再跟他一較高低。蕭十一郎虛晃一招,破窗而去。

    淩子宵沒有趁勢追擊蕭十一郎,他看看打開的水月洞天的洞口門,鼓足勇氣踏步進去,看到洞中空空的隻有寂寞的月色籠罩著泉水中央的玄武石。這是他第一次置身於水月洞天,他謹守著師父臨終的遺言,不要讓他貪圖水月洞天的裏武功,師父傳給他的功夫足夠讓他立足於江湖。師父說的沒錯,進入水月洞天的人現在都不在了,櫻雪真的死了嗎?怎麽不見她的蹤影。

    淩子宵看著翻湧的泉池,他深吸一口氣,縱身跳入泉水中,直至潛入到水底,他感覺到泉池底下的水流向東急速流動,他順的水流發現櫻雪和夏正飛夾在兩塊岩石之間,兩個人的麵目已被水流衝刷的扭曲變形,色容蒼白。他想把櫻雪拉扯出來,卻扯斷了綁在櫻雪和夏正飛的身上的布條,一股旋流衝走了夏正飛,岩縫有些鬆動,櫻雪也被一股力量帶走了,淩子宵隻抓住了櫻雪身上的一角衣衫。

    淩子宵在水下待的時辰太長了,他費了很大力氣才浮上水麵,他趴在玄武石上喘著粗氣,傷心地欲哭無淚,他一生至愛的女人,生跟別人成了合法夫妻;死也跟別人攜手黃泉路,而自己算什麽?隻是被她玩弄的肉體利用的工具泄憤的欲望,他苦笑的看見近在眼前的玄武石上的五行星相圖,都是你害了她,讓她癡迷於你,如果沒有你,她就會跟我走,去過我們想過的的日子。

    淩子宵揮起一掌拍在玄武石上,玄武石毫無傷痕,堅硬如舊。淩子宵的手倒被撞擊的生疼,“我把這洞府毀了,把這裏所有的秘密都毀了,就沒有人再窺視這裏的誘惑。”他想到就做到,他很快找來炸藥,炸毀了玄武石,炸封了水月洞天的洞口,“蕭十一郎你再休想來到這裏練功了,你也別想逃出五行教。”

    隆隆炸藥聲驚來了五行教的弟子們,他們看見淩子宵的舉動都嚇的不敢支聲。淩子宵對眾弟子們說,“教主夫人被殺害了,殺害夫人的就是那個東瀛人蕭十一郎。”弟子們一聽,紛紛議論起來,有人喊道,“既然夫人不在了,我們就聽淩堂主的指使。”“對,淩堂主,你說該怎麽辦就怎麽辦。”“那東瀛人跑拉沒有,我要給夫人報仇啊。”“我們推薦淩堂主為新一任教主,教主大位就好似淩堂主的了。”“好啊,我們都忠心擁護淩堂主早日入座教主大位。”

    五行教十幾年來,雖然說夏正明一直身為教主,可是他常年呆在水月洞天癡迷於練功,教中的事務都有夫人櫻雪掌管,櫻雪喜怒無常,誰要對她稍有不順眼,就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心存不瞞的人不是扔到火龍口,就是毒龍洞,還有斷命崖,就是讓死的慘不忍睹。後來還有夏正飛狼狽為奸的同氣連枝,讓眾弟子更是敢怒不敢言,受夠了他們的折磨。淩子宵雖然被夏正飛公開清除五行教,但他畢竟還五行教的人,他平時放浪不羈,但不會無辜殺人,讓他當教主,眾弟子們就能過上安穩的日子。所以有人提議淩子宵繼承大位,自然眾人都願意擁護。

    淩子宵說,“誰繼任教主之位,不是誰說了算。我有一個建議,誰殺了那個蕭十一郎,誰就當教主,如果有誰不服,我就不答應。”眾弟子都沒想到淩子宵會有這樣的決定,令不少人興奮起來,“殺那個東瀛人有什麽難,我看他也沒啥本事。”“他以前還不是狐假虎威i,現在沒人給他撐腰了,殺他易如反掌。”“淩堂主,萬一那東瀛人跑了,那怎麽辦?”

    淩子宵說,“那你們跟我來。”淩子宵率領這眾弟子來到火龍口,問守門,“今天,有沒有人出去過。”守門的說,“沒有,吊橋一直都懸在上麵。”淩子宵命人把吊橋放下來,他拿起一罐酒水砸在吊橋上,然後把一個火把仍在上麵,吊橋熊熊地燃燒起來。眾弟子大驚失色,“淩……淩堂主,你燒斷了吊橋,我們該怎麽出去呀啊。”“我們被困在這裏就沒法活呀。”

    淩子宵哈哈大笑,“你們誰想當教主,就要全力以赴地追殺蕭十一郎。他現在跑不來,你們也別想跑,隻要殺了他,教中才會太平,吊橋也能修好,你們有什麽好擔心的,還不快去搜尋那東瀛人。”眾人見淩子宵怒於形色,都紛紛領命而去。不少弟子心裏嘀咕,“剛死了一個神經病,又來了一個瘋子,五行教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涓涓驚慌失色的跑了過來,“淩堂主,小姐她……她被人害了。”淩子宵心頭一緊,“沉雪她怎麽了?”“小姐被人點了穴道,我背著她正要去找你解開她的穴道,誰知被那蕭十一郎攔在半道上,小姐被他掠走了。我叫人救命,那東瀛人一揮手,就隔空打死了兩個弟兄他的招數很怪異,我就沒敢再去追。”

    淩子宵感覺到危機四伏,那蕭十一郎舉手之間就能殺人於無形之中,如果不盡快找到他,殺了他,那將是五行教的禍害。他對涓涓說,“通知所有教中的弟子,把守好各個出口,搜查火龍山的每一處,見到蕭十一郎就放信號,集結全教的力量消滅蕭十一郎。”

    東方的天空開始發白,天色也快亮了,眾弟子搜尋了大半夜,還是沒有找到蕭十一郎的一點痕跡。淩子宵沉住氣思謀著,蕭十一郎也是剛剛練就日月星劍,他出招的指法並不駕輕就熟,他所迸發的劍氣感覺隻有寒氣逼人,日月星劍,難道他隻會陰氣,不會陽氣,他想到死去兩個弟子的胸口都有指頭大小的傷口,傷口處有冰霜的痕跡,這就說明蕭十一郎完全還沒有練成日月星劍。淩子宵抬頭望著東方快要升起的太陽,他趕緊召集所有的人向斷命崖進發,要在蕭十一郎吸取陽光之氣前,阻止他繼續完成日月星劍的進程。

    夏沉雪被蕭十一郎點到之後,一點動彈不得,她多麽盼望著有人能進來看她一眼。可惜涓涓進來,認為她睡著了,也沒多看她眼,她心頭急的直想苦。不知到過多長時間,她的啞穴突然自然解開了,她深吸一口氣叫喊著,涓涓慌忙過來,“小姐,你怎麽了?”“我被蕭十一郎點了穴,快背我去找夫人,蕭十一郎要加害夫人。”

    涓涓背著夏沉雪剛出門,就遇見神色異常的蕭十一郎,“你們想去那裏?”涓涓還沒來得及反應,蕭十一郎一拳把她打到,他抱起夏沉雪轉身就走,涓涓掙紮地喊道,“來人啊,有人害小姐啊。”兩個弟子聞訊趕來,沒看清楚是誰,揮刀就砍,蕭十一郎閃身躲開,揮手一點,那兩個弟子都沒吭一聲就倒地斃命,涓涓驚嚇的都忘了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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