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塵道長說,“現在朝廷通告各地區府衙通緝我們,他們必定在海岸處嚴加防範,因此我們暫且不能迴到海上去,先到其他地方避一避風頭,等一段時間,再打算迴來,畢竟眾兄弟是海上生活的,他們離不開大海。”江海天說,“隻能如此了,可是武林那個門派還敢收留我們呢?”星塵道長說,“是啊?我們東海派公然反抗朝廷,沒有人會招惹我們。不過把大家都散了吧,有親朋好友地先去投靠;老弱病殘的就讓寶叔帶他們去南少林寺先避難,我跟南少林寺的主持有多年的交情,他會接納眾兄弟的;剩下的年輕力壯的就去杭州,那裏不是還有我們東海派多年經營的生意,讓兄弟們隱姓埋名先藏起來,再順便刺探一些朝廷消息,等待時機東海派會東山再起的。”

    江海天又找來幾個當家的弟兄,商量了一番,覺得星塵道長的辦法可行,就下令各自去行動了。看著弟兄們互相都依依不舍,江海天心裏很難過,都無顏和弟兄們道別了。最後留在他身邊的隻有衛青,單飛等十幾個人,他看著追隨他的弟兄說,“我們去杭州,打聽失散弟兄的消息,如果他們還活著,我就設法救他們出來。”斷崖穀一戰,肖瑞慘死,歐陽行生死不明,還有鎖兒也失蹤了,但願她能躲過這一劫。

    江海天想起關天鵬,是他最後把自己強行塞進逃生的洞穴裏,而自己奮力擋住殺過來的官兵,並引爆了炸藥封堵了洞口,這樣兄弟舍命相待,使他想起了李文亮,他是自己的孿生兄弟,卻不明是非,黑白不分,一心要救殺害父母的仇人,下次遇見他,不分個生死絕不罷休。

    星塵道長見他鬱鬱寡歡,說,“你想起了他,你是不是特別恨他?”江海天苦笑,“我恨他?我隻恨我自己沒本事殺了他,他助紂為虐,害的東海派家破人亡,以後再見麵就是劍鋒見血。”星塵道長說,“其實,這次我能活著迴來,也是他救了我。當時,他點到了我,用死屍掩埋了我,使我躲過了官兵的射殺。他亦正亦邪,讓人又愛又恨。”

    江海天心裏明白,斷崖穀的血戰是叛徒帶官兵來的,並不是李文亮造成的,他隻是一心救人,可是他無論如何無法原諒李文亮,畢竟李文亮和官兵是一家人,和他是涇渭分明,敵我對峙的關係。他要想帶著弟兄重振東海派,就得痛下狠手,不對李文亮有情分可言。星塵道長也是猶豫不定,他早猜疑到江海天和李文亮,李文月的關係,又得到李文亮親口的證實,但他還是不敢把這個天窗捅破,如果說了,江海天別說領導東海派,他隻能離開東海派,而現在東海派危難之際,他如果走了,東海也就徹底散了,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他親兄弟互相殘殺?星塵道長左右為難,隻能等待合適的機會再說。

    江海天他們到了杭州,就聽說朝廷抓了東海派的海盜頭子歐陽行和石為開,擇日在鬧市場淩遲示眾,告示就貼在城牆門口。他們聚集在平海客棧,商議如何營救歐陽行和石為開,他們打聽到歐陽行他們關在總督府的地牢裏,就想到劫獄。江海天說,“我們這麽容易得到這樣的消息,恐怕其中有詐。”

    星塵道長說,“朝廷抓了歐陽行沒有當場斬立決,就使利用歐陽行讓我們去營救再將我們一網打盡。”衛青說,“那該怎麽辦?不能不救吧?”單飛說,“不如我們幹脆直接去劫法場。”江海天搖頭道,“不行,法場官兵守得更嚴密。我們這幾個人還沒靠近歐陽大哥,石大哥,他們就迴死於非命。”

    單飛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還在這裏商量什麽?”江海天說,“隻有一個辦法,需要內應才能有把握營救出他們倆。”衛青說,“內應?你是說要找你那個兄弟李文亮,哼,他還害得我們不夠?你去找他,他會害死你的。”單飛說,“是啊,掌門人不能再相信他了,他是狼子野心,他恨不得抓了你去邀功請賞。”

    江海天說,“我是說我假扮他,混進官府裏做內應。”星塵道長說,“這也太危險了,會穿幫的。”江海天堅定地說,“歐陽大哥對我恩重如山,再危險我也要去。這幾天不是聽說那個北定王的夫人死了,他忙著辦喪事,他不在軍營裏,我正好冒充進去。”眾人覺得再沒有其他可行的辦法,隻好依這個計策行事。他們準備次日晚上行動。

    就在江海天按計劃動身時,有人給他送了一封信,他打開一看,,信上說歐陽行明日就被斬首,他被關押在海邊軍營的大船上,讓他們設法相救,遲了就晚了。”眾人都看了這封信,疑惑重重,這是誰送來的信,可靠嗎?是不是圈套?星塵道長看那涓涓字跡,他明白是誰送的消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可以去試試。”江海天說,“我去過總督府,防護看似鬆懈,其實內有危機,他們是以虛避實,聲東擊西。而軍營那裏嚴加防範,不像是引誘我們的地方,今晚我們去軍營刺探一番,看情況行動。”

    星塵道長說,“我看今夜會漲潮,也有風浪,一旦發現歐陽行和石為開關押的船隻,就燃燒船隻,製造混亂,趁亂救人。”衛青說,“好啊,就給他來個火燒連營。”

    等到天色沒入海天之中,江海天和衛青瞧準時機翻身進入軍營,星塵道長,單飛等弟兄埋伏在外麵就應。江海天和衛青憑著軍帳做掩護,躲過一排排巡查的士兵,,但各處巡邏的士兵頻繁交替出現,他們的行蹤移動的很慢,衛青罵道,“他媽的,今夜月亮怎麽又圓又亮,淨瞎搗亂。”

    江海天抬頭看,一輪明月在薄薄的雲彩中翻滾著閃動的光亮,投下的光影把黑夜的所有的輪廓勾勒的一清二楚,他們稍有不慎就會暴漏無疑。江海天把劍劃開身邊的一頂軍營,見裏麵無人,隻有一些常用的兵器和睡覺的木塌,就和衛青躥了進去。“掌門,我們躲在這裏也不是事?”江海天說,“看看這裏有沒有官兵的衣服,我們還上官兵的服侍,行動就很方便了。”衛青說,“這是好主意。”

    他們開始把軍營都翻個遍,也沒找到一件像樣的衣服。衛青又罵罵咧咧,“這些窮當兵的,沒有一件多餘的衣服,盡一些破爛的東西。”江海天掀開營帳的門簾,看著外麵說,“我們隻好去其他營帳看看運氣。”他正要起步衝到對麵的軍營去,忽然看見一個士兵直衝衝的向他這裏跑了過來,江海天拉住衛青閃在一旁,等那士兵一進來就放到他。

    那士兵很慌張地一頭鑽了進來,他無暇左右,直撲到木塌上,氣喘籲籲地整理木塌上一些瑣碎的東西。衛青正要輕手輕腳過去敲昏他,江海天又聽見外麵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他一把拉住衛青,此時,又鑽進士兵,這士兵也是不看左右,一把掀住那士兵的衣領,“大頭,你這幹嘛去?”

    大頭哭喪的臉,“水笙哥,我把煩人給害死了,鄭大人肯定要殺我頭的,我還是趕緊逃吧。”水笙哼道,“你以為你能跑出去嗎?如果你被抓迴來死的更慘。”大頭哭道,“我的老天呀,那我該怎麽辦呀,水笙哥你要救救我呀。”水笙說,“你給犯人送飯之前,有沒有去過夥房營?”大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冥思苦想一番,說,“好像有人去過,我沒見她做什麽呀。”

    水笙問,“那人是誰?”大頭臉色蒼白的說,“也就是在傍晚,那人和鄭大人一起巡視軍營,到夥房營,那人說口渴,就進來喝口水。”水笙急道,“我問你那人到底是誰?”大頭為難的說,“她管鄭大人叫舅舅,她走後我一打聽,她是當朝的清平公主,你說能會是她嗎?”

    水笙說,“這就麻煩了,她走後你就把準備好的酒菜送給煩人吃了?”“可不是嗎?那個兩個該死的煩人,明天就要問斬了,偏偏今天給死了,這不害人嗎?”水笙說,“那你也不能跑啊,他們是死囚犯,遲早都是死,說不定鄭大人會放你一條生路。”大頭連連搖頭,“你有所不知,朝廷不能讓這個兩個重犯死的痛快。在明天,要把他們拉到鬧市場活活的淩遲處死,以此示眾。他們死在我手上,鄭大人肯定認定我和他們是同黨,讓他們死的幹脆些,免得受零碎之苦。”

    江海天和衛青互看一眼,意識到這兩個人所說的犯人就是歐陽行和石為開,衛青先忍不住問,“你們說的那兩個人真的死了嗎?”那兩個士兵聽見背後有人質問,驚嚇得跳了起來,他們轉過頭來,一辦明晃晃的刀已架在大頭的脖子上,而江海天也出手如電點到了水笙。大頭像是見了鬼一樣哀求道,“大爺饒命,不是我害的。”

    衛青說,“我問你話,你要老實交代,有一點虛言,我就哢嚓叫你人頭落地。”大頭搗蒜似地磕頭,“我說,我什麽都說。”衛青問,“你說的那兩位大爺是吃你送的飯死的?”“大爺?啊,是,是……不,不是。”“是,還是不是?”衛青手上一使勁,刀刃噌開了大頭的脖子上的揉,一刀血流直流下來,大頭嚇得癱軟地躺個直挺,“我真的沒害兩位大爺,明天他們就要上路,我做的是上路飯,還有酒水,他們吃的很滿足,還暢快痛飲,誰知道他們吃到一半就咽氣了,沒了脈搏,也沒心跳和唿吸,我一害怕就跑了迴來準備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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