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淩子宵。他手中的黑武器,能長能短,能分能合,被稱為至尊五令。範銀江見淩子宵兵器古怪,武功也不是和夏正飛一路的,他沒有什麽邪招,出手穩健狠辣,跟自己不相上下。範銀江也不顧他是不是五行教的人,隻憑自己狠鬥不止。

    蕭十一郎見範銀江和淩子宵旗鼓相當,很難誰把誰在短時間內殺了。他陰毒地想,最好兩個人兩敗俱傷,以後五行教就很順利地歸我管了。可看上去,若是範銀江不受傷,淩子宵也許不是他的對手。照他們這樣比拚下去,讓範銀江跑了,日後可沒我好日子過。

    蕭十一郎喊道,“大家一起上,殺了這賤賊,為死去兄弟報仇。”他一唿百,範銀江又被團團圍住。他冷靜一想,如此下去,殺不了那賤婦,還送了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離開這鬼地方,日後再尋機會滅了五行教。”範銀江心中如意算盤轉個不停,蕭十一郎趁他分神之際,向他背後發射出一枚金針,範銀江在這殺機四伏,對暗器是高度警惕,背後急速細微的聲響,他就意識到了什麽。他迴身反刀一擱,那金針正好碰在他的刀刃上,也許範銀江用力太猛,也許金針太脆弱了,斷為兩截,一截迅速彈了出去,紮進他的左手背上,一股陰冷的疼快速地向他手臂上攀升,範銀江大吃一驚,想到沒想,揮刀砍下自己的左臂膀。

    這一變故,驚呆了所有人,就在所有人發愣時,範銀江跳出他們的包圍圈,向東狂奔而去。簫十一郎喊道,“別讓他跑了,快追。”範銀江點住穴道止住血流,跑進一個山體通道,毫不留情地殺了那裏守衛,眼前卻是一湖碧水,他聽見後麵殺聲震天,深吸一口氣,跳進水中。等櫻雪一幹人追到這裏,範銀江已經沒了蹤影。

    夏沉雪也聽到了殺喊聲,她兩耳不聞,沒心思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直到涓涓驚惶失措地進來,“小姐不好了,芊芊被人殺了,那人好厲害呀,誰也不是他的對手,殺了教中很多人。小姐你先躲起來。”夏沉雪一驚,“那人是誰?”涓涓說,“是夏堂主帶迴來的那個範銀江。”夏沉雪立刻明白,範銀江不受這裏的管束,終於大開殺戒了。她要出去看個究竟,被涓涓攔住,“小姐千萬別出去,他殺人都殺瘋了。”外麵一個個慘叫聲,揪著她的心,她推開涓涓,“怕什麽,要死也死個明白,躲在這裏算什麽?”

    當夏沉雪趕出來,剛好看見範銀江自斷手臂而去,她也跟在眾人後麵追了過去。到了碧月潭,看見大家似乎都鬆了口氣。蕭十一郎說,“他身上多處受傷,又斷了一個胳膊,跳進水裏麵九死一生呀。”隻有櫻雪和淩子宵心想,但原範銀江被暗流衝到大海裏去。

    淩子宵斜眼怒視隻蕭十一郎,“你發的是什麽暗器?迫使他斷了手臂 。”他這疑問,也使櫻雪的詢問的眼光射向了他。蕭十一郎言不由衷,“那金針是有毒,他為了性命別無選擇。”櫻雪冷笑的說,“不是一般毒吧?你敢對我有所隱瞞,到底想幹什麽?”

    蕭十一郎說,“姑姑,我不是故意的,我把剩下的金針都給你。”說著拿出金針囊袋。櫻雪說,“把它扔到潭裏去,把你衣服脫光也扔進去,讓人搜索你一遍。我不明白的毒少在我這裏用。”蕭十一郎利索地照辦了。櫻雪露出滿意地微笑,“你在有所隱藏,讓我發現,就不是這麽客氣了。”她讓人給蕭十一郎拿套衣服,就掉頭迴去了。

    蕭十一郎穿好衣服,追上夏沉雪,說“表妹,你看我對姑姑多麽忠心,她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她還對我說,把你嫁給我呢。”夏沉雪停下腳步,“你休想,你伎倆最終會被人看穿的。”蕭十一郎訕笑道,“也許隻有你能看穿,那有怎樣。範銀江都讓我弄死了,別人還能把我怎樣。我還得告訴你,你那如意郎君永遠不會迴來找你的,趁早死心算了。”

    夏沉雪懶的聽他胡言亂語,扭頭不再理他。蕭十一郎見她曼妙的背影,心中冷笑,不相信我的話,那就等的瞧,你遲早是我的人。現在五行教最大的敵手就是那個與世無爭的淩子蕭。

    李文亮等人離開五行教後,一路趕著向黑風林走去。走到天黑,找了個山洞夜宿。林貞兒發現父親不時地打著冷顫。“爹,你是怎麽了?”林如海著牙關說,“我隻感覺很冷,把篝火燒旺。”李文亮看到這情形,又找來一捆幹柴,燒了兩隊篝火,炙烤著自己都渾身火熱。可是他看到林如海還是不停地發抖。心月抓住他手腕把脈,她眉頭逐漸緊縮起來,“林伯伯好象中了什麽毒。使他心智開是混亂。”

    這時,林貞兒端來燒好的熱水,“爹,喝口水吧,暖暖身子。”林如海剛喝下幾口水,就喘氣如牛,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他痛苦的表情非常恐怖。金燕子躲在心月身後,“心月姐姐,你看林伯伯是不是瘋了。快救救他。”心月此時也判斷不了林如海到底中了什麽怪異的毒,才如此地發瘋。

    林如海抓住林貞兒胳膊不放,林貞兒哭著喊,“爹,你怎麽了,別嚇我。”林如海臉色越來越發白,直傳染到整個皮膚。心月叫道,“快放開你爹爹。”李文亮見情形相當嚴重,他出手就點林如海的穴道,林如海張大嘴巴倒了下去,林貞兒就要伸手拉住林如海的手,被心月一把擋開,“不能碰你爹,他身上的毒會毒死你的。”

    轉眼間,林如海全身像是覆蓋了一層冰霜,唿吸也逐漸地微弱下去。林貞兒哭喊地暈了過去。金燕子咬牙切齒地說,“五行教太狠毒了,我們出生入死地救迴來一個死人,還要借刀殺人加害於我們。怪不得放我們走是那麽痛快,還演了一場苦肉計。”李文亮心胸氣憤難平,自己也太信任她了,才使林伯伯丟了性命。“我去五行教,找他們算帳去。”

    心月說,:“先別衝動,這種毒五行教沒有的,我們中原江湖也沒有這樣寒毒。聽說高麗那地方有這寒毒,這毒進入血液使人立刻畢命,粘到皮膚上不馬上製止,也會死人的。林伯伯可能吃了包了藥丸硬殼的這種毒,藥丸硬殼在他肚中化解,毒性就會發作。我們不知道的情況還讓他喝了熱水,又加速了他的死亡。是有人利用他來毒死我們。”

    金燕子說,“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們再潛入五行教,殺個他們片甲不留。”李文亮說,“那裏很危險,還如我一個去吧。我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清楚。”心月看著他倆,搖頭道,“這寒毒還沒有解藥,誰也不敢輕易地使用,否則會傷了自己的性命。如果五行教如果真有這毒,按他們的行事準則,在那裏就對我們下手了,你們盲目地去太冒險了。”

    李文亮說,“難道滴血蘭花化解不了這毒?”心月說,“這毒是冷毒,毒性的速度很快,粘上它眨眼就會死人。除非體內有抗拒滴血蘭花的毒的元素,也能稍微抵抗這寒冰心月從林如海手背上刮下一些冰霜,用皮革包裹好。“我們先把林伯伯火化了,迴到百花藥穀,研究出個萬全之策,再對付五行教。”麵對這恐怖的奇毒,每個人寒意叢生。看著熊熊火焰中的林如海,林貞兒欲哭無淚。

    大家在傷感中耽誤了幾天路程,來到黑風鎮,李文亮買了一個盒子,正式地把林如海的骨灰裝了進去。“貞兒妹妹,別再難過了。我替林伯伯報仇的。”金燕子冷笑道,“你知道仇人是誰嗎?現在也該明白那個妖精是多麽陰險的人。”李文亮幾日以來也琢磨著夏沉雪是否知情?她為了我們離開五行教,所作所為不是那麽偽裝。李文亮的猶豫才使他冷靜地去思考,沒有馬上返迴五行教去證實他所要的答案。

    心月安慰林貞兒,“貞兒妹妹,你多少吃一點。待會兒還要趕路去把你爹爹和你母親合葬到一起。”林貞兒開口說,“我爹爹已是出嫁人,應該看破紅塵。你們也不必費心思替他報仇。”她的話使大家沉默不語。

    這客棧來往的人還不少,仔細一看都是江湖中的人。有人說,“知道嗎,朝廷派兵要打東海派,好多門派都派人去支援東海派。”另一個人說,“聽說這朝廷的統帥以前是江湖中的人,以前和許多門派結下很深的仇恨,所以各門派聯合對付他,如果他滅了東海派,其他門派也別想在江湖上立足。”“那你還巴巴的趕過去幹嗎?”“去看熱鬧呀。如果東海派嬴了,我們看在江湖的義氣去幫一把,如果朝廷贏了,我們就順應朝廷,幫朝廷剿殺海匪。”“你還真會老便宜。”

    李文亮和心月對望了一眼,心裏明白,李文月和江海天終於要開戰了。此時,一群官兵闖了進來,帶頭還是十年前的那個趾高氣揚的曹達。“眾位別動,抓拿朝廷要犯,每個人都要檢查的。”曹達拿著一副畫像,對照逐個查看。當他查到李文亮這一桌時,他眯著眼睛說,“我好象在那裏見過你,這麽眼熟。你從那裏來的。”李文亮說,“你看我眼熟,難道就是逃犯?”曹達看了一眼畫像,笑道,“那不是,你比逃犯嫩多了。”說完,他又轉向別處。

    金燕子小聲說,“他要抓的逃犯是不是範銀江?”李文亮輕蔑地冷笑,“他想抓,還沒有那本事。”曹達查到拐角處一個客人身上,那人身披長袍,頭戴遮帽,獨自酌飲。曹達喝問,“把頭抬起來,讓官爺看看。”那人不予理睬,仍然斜背不動。曹達向身邊的一個小兵使個眼色,那小兵上去就拉扯,沒料到拉個空,“啊,他沒了胳膊,想必不是逃犯。”

    曹達瞪著眼罵道,“混帳,逃犯為了偽裝不會自斷胳膊嗎?”小兵說,“那也太不值得了吧。”“他蔑視本官爺就是逃犯。”說著,曹達伸手就要掀開那人的遮帽,拿人突然起身一轉,刀光閃過,曹達慘叫一聲,一隻胳膊斷在地上,“是逃犯,快上去抓住他。”

    這一慘變驚住了客棧裏所有人,眼光都紛紛向這裏。那人冷笑道,“我就是朝廷緝拿的逃犯,有本事盡管過來。”那些官兵鼓足勇氣大喊地拚殺過去,那人橫刀亂翻,官兵一個個橫七豎八地命喪在他刀下,有人見他出手快速狠毒,嚇的逃到外麵去了。曹達驚恐地後退,“你別過來,我可通報官府了。”那人冷笑道,“好啊,你去呀,我等著。”

    “想不到,範銀江竟然少了一隻手臂,真是報應。”李文亮亮出黑白玉龍劍,堵在範銀江眼前,他更沒想到,範銀江的報應不僅僅是少了一個手臂。範銀江說,“好小子,今日我們就來個決一死戰。”李文亮說,“我也沒打算讓你再次逃走,現在,你的人頭對我來說很重要。”說著揮劍刺了過去,範銀江捉刀迎招,兩個人狠勁拚在一起,店裏的桌椅到處翻飛,頃刻間,人們都躲避了出去。

    金燕子在旁觀戰,“我也要上去,助李大哥一臂之力。”心月說“他倆都用盡全力拚鬥,你根本插不進手。範銀江受了重傷,他支撐不了多久。”範銀江知道李文亮劍法精準,以前他雙掌威力雄厚,也隻能打個平手,如今,他單手持刀應對,更是吃力不少。李文亮早看準他這缺陷,招招快進,逼的範銀江沒有一點脫身的機會。

    範銀江招數沒有李文亮變化快,但發招的力量絲毫不減,所到之處,柱倒梁斷,整個客棧都快要塌陷下去,看的心月她們焦急萬分。李文亮在瓦石紛落之際,一劍刺準範銀江的腹部,範銀江不顧劍身穿膛,抬腳踢向李文亮的門麵,李文亮趕快拔劍後退,他反應急速,卻撞斷一根立柱,客棧房梁頓時倒下一片,把李,範兩人壓在下麵。

    金燕子大叫不好,搶先飛身躍到廢墟上。她剛落腳,腳下就有一個灰土垢麵的腦袋竄了出來,她一眼看出那人胡子拉碴,喊道,“奸賊,拿命來。”她手起刀落,範銀江的腦袋噌地飛了出去。金燕子跪在廢墟上哈哈大笑,含著淚水說,“哥,我終於給你報仇了,你在天上看見沒有?”

    李文亮提著範銀江的頭顱,向東方望去,“範銀江,我要用你的腦袋去化解一場幹戈相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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