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迴 百花藥穀

    這驚人的變故,讓周圍的人感到不可思議。那揮劍挑斷布袋子的人是李文亮。李文亮始終找機會奪迴滴血蘭花,他見範銀江把玉羅刹打倒在地,就上去想漁翁得利,誰知玉羅刹在最後掙紮關頭把布袋子仍了出去,他就抓住範銀江被玉羅刹牽製的時刻,縱身一躍想用劍挑住布袋子,沒料到從對立的側麵急快的冒出兩條繩鞭把布袋子纏住,往兩邊一扯,布袋子反降到李文亮的下方,正好碰到李文亮的劍身,布袋子就成為了兩截;而出手伸鞭之人一個是被迷花宮弟子簇擁的坐在馬車裏的羅玉堂,眾人都全神貫注地盯場上的打鬥,致使羅玉堂的出現,他們也沒及時的發現。另一個是身穿淡紅色的女子,他的容貌清秀脫俗,眼神淡定清澈,表情漠然無雲。李文亮見到這女子,心地湧出一股潮熱的感覺,她怎麽特別像素素,她是誰呢?林貞兒見到她,猛然迴想起來她就是十年前救她和爹爹性命的心月阿姨,十年了,她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在黑風林守護著滴血蘭花。

    玉羅刹見到這兩個人,冷笑的說,“該來的都來了,羅師兄,你身體不好,勞師動眾地出來也不怕迴不到迷花宮了?”羅玉堂陰森森地說,“一個迷花宮算什麽,我被你設計陷害後,我就指使人一把火把迷花宮燒的幹幹淨淨,想不道你爹爹一生在江湖上發揚光大的迷花宮就這樣被我付之一炬,真是痛快,哈哈……”玉羅刹被他的言語激怒了,馬上起身就要和他拚鬥,被常玉青攔住了,“別上他的當,現在隻有他有迷花毒,滴血蘭花又在他手裏,你貿然上去會吃虧的。”

    夏正飛和範銀江見迷花宮要內訌,都退到到一邊看熱鬧,但他們的目光又投向了心月,準備向她進攻。林貞兒拉著金燕子跑到心月跟前,“心月阿姨,我是貞兒,你快快救救我爹爹。”心月看了一眼被五行教抓獲的林如海,又打量了一下李文亮,見此年輕人怎麽這麽眼熟。林貞兒連忙說道,“心月阿姨,他就是十年前的江流兒哥哥。”心月哦了一聲,“原來你將滴血蘭花的出處告訴了你師父,一起來搶滴血蘭花。”李文亮見她誤會了自己,連忙解釋,“不是,我和我的師父早都沒聯係了,我和貞兒妹妹一起來的。”

    常玉青聽見林貞兒說李文亮是當年的江流兒,也不禁打量起來李文亮,“你……你真是江流兒,你還活著,你長這麽大了,也長本事了,還不快去把他們都殺了,把那滴血蘭花給我搶迴來。”李文亮曾經想到和師父見麵時的種種情景,卻萬萬沒想到,眼下見了麵,常玉青毫不含糊地指使他殺人掠物。李文亮開始見到常玉青僅存在心底那點激動也當蕩然消失了,“你……師父,你養我就為了讓我去殺人。”常玉青冷笑道,“我是殺手,殺手養孩子不去殺人還能去幹什麽?”李文亮搖著頭說,“可惜我不是殺手,恕我難以從命。”

    這時,羅玉堂禁不住哈哈大笑,那笑聲裏盡是嘲弄之意,也許笑得太買力了,盡然嗆住了他喉嚨,又不停地咳嗽了起來,那咳嗽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上氣不接下氣,聽上去很讓人既恐怖又惡心。常玉青不等羅玉堂怪聲停息,就諷刺道,“羅師兄,你可悠點而,別嗆到鬼門關,怪做兄弟不仗義沒能耐把你拉迴來。”羅玉堂不等自己的氣喘平息,反唇相譏,“常師弟你也好不到那裏去,養的徒弟不為自己賣命,還不如養條狗,哈哈,你還有什麽用。”

    常玉青冷笑道,“我教徒弟無方,也沒見得你幾年來調教出象樣的迷花宮的高手。師妹她假情假意地毀了的你麵目全非,她如今在我身邊,你覺得你活的還有意思嗎?”常玉青從情感上打擊羅玉堂,使羅玉堂更是怒火中燒。當年,羅玉堂深愛著付玉敏,他敬她為天神,而付玉敏始終在利用他的感情,他暗中知道師弟常玉青也喜歡這個師妹,對常玉青有戒心,可後來他終於明白,付玉敏癡情於別人,使自己受到了刺激,使用各種手段奪去迷花宮的宮主地位,對暗戀過付玉敏的人也毫不手軟,尤其是常玉青。在他最孤獨的時候,付玉敏又迴到了他身邊,他也知道她心上人魂歸西天,曾經深藏在心底中那點感情開始重新萌動,對付玉敏雖有防備,但更多的是用自己的權勢征服付玉敏的心,可是他千算萬算還是被付玉敏算計了。付玉敏給了他假的大碑神功秘籍,使他練的身體殘廢,無力應對付玉敏裏應外合,勾結常玉青囚禁了他。付玉敏名正言順地改成了玉羅刹,成了迷花宮的新主人。幸好他昔日弟子青花還念舊情,趁玉羅刹和常玉青外出把他救了出來,他以另一種迷宮化經的方法恢複了自己的功力,把留守在迷花宮裏的弟子都殺的一幹二淨,此次親自要和玉羅刹,常玉青鬥個你死我活。

    羅玉堂很快平息了心中怒火,冷笑道,“你以為我會喜歡這個賤人嗎?當初我追求她還不是討好他那死去的爹爹,讓他把宮主的位子傳給我。我還要告訴你玉羅刹,你的父親是我殺的,哈哈。”玉羅刹聽了並不驚訝,“我早就懷疑你,你殺了我爹,是怕他把迷花宮的位子給了大師兄劉玉春。”羅玉堂說,“不錯,在迷花宮中個個都是心狠手辣,詭計多端,但你們誰也鬥不過我,最後,還是我掌握了迷花宮的權力。”

    玉羅刹說,“上次沒殺你,就是看看你迷宮化經在沒在你身上,現在看來果然在你身上。你燒了迷花宮沒關係,隻要我有了滴血蘭花,隨便就能造個迷花宮。羅玉堂你在聰明,今天也是難逃一死。”羅玉堂故作驚訝道,“是嗎?就憑你們?常師弟,這個賤人可會利用男人了,你可要小心啊。”常玉青微笑道,“我願意被我所愛的人利用,你就受死吧。”說著,常玉青騰空而起,手中幽冥劍磷光一閃,在羅玉堂馬車周圍轉了一圈,就有兩個人沒哼一聲就倒下了。嚇得隻剩下黑白雙煞,青花哆嗦著。常玉青這一招在夜色中詭異神秘,如幽靈一樣結果了石花和玉花。

    常玉青這一手段,眾人也看的明白,若不一等一的高手,很難抵擋住他這靈異的招數。夏正飛心裏嘀咕,這常玉青真不簡單,說出手就下狠辣的高招,怪不得剛才他跟鬥是那麽胸有成竹,接下來跟他交手要小心為妙。範銀江心想,遇上這樣的狠角色,想奪滴血蘭花很棘手呀,不過等他們迷花宮打個兩敗俱傷,那可就好辦了。李文亮見昔日的師父還如當年對付迷花宮弟子那樣陰險狠毒,毫不手軟,心不由地打顫。

    羅玉堂似乎並不在意,“你殺的好,叛徒就是沒有好下場。你的幽冥劍法練到最高境界了吧,那就讓我領教領教。”說著,羅玉堂所做的那馬車突然分崩離析,車上露出一團黑影,那黑影緩慢起身,像被兩根拐杖托了起來。那身影靈巧地跳下馬車,想前挪動了幾步。眾人定睛一看,不是他沒有腿,而整個小腿都萎縮成細細的幹棍子,甩擺在身體下麵。一陣迎麵夜風吹散了那身影的披散在臉麵上的頭發,呈現出一副凹凸不平,斑點溝壑相錯的麵孔。眾人在夜色中看到這樣的人,不少人都發出驚唿聲。甚至夏沉雪感覺惡心地都想吐;林貞兒和金燕子都嚇得用雙手蒙上眼睛,一個撲在心月的懷裏,一個躲心月的背後。心月說,“別怕,這是他常年以毒為伴,才變成這個樣子。”李文亮感覺他比當年見過的劉玉春更醜陋恐怖。

    玉羅刹冷冷地說,“看看你這個樣子,還有心思行走江湖亂冒風頭,我給你機會安度餘生,你卻不領情,追蹤我們是領死來了。”羅玉堂瞪著眼睛說,“你說的不錯,如果迷花宮的迷宮化經不在我身上,你早殺了我。我有了迷宮化經,我才堅持到現在,我要親眼看著你們這一對狗男女死在我手上。玉羅刹你向來心機很多,你重返迷花宮時我就提防著你,你給我的大碑神功的秘籍不管是真假,我都沒練,因為我從來不相信你。我為了得到滴血蘭花,就將計就計假裝練功走火入魔,才更有效地對付你們。”常玉青說,“羅師兄,你倒能忍辱負重,隱藏的夠隱秘的,騙過這麽多弟兄的眼睛,真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看你這德性,不交出迷宮化經,死期也到了。”說著,常玉青揮劍刺向羅玉堂,羅玉堂未等他的劍影掠來,雙臂下的夾的拐杖如風輪一樣旋轉起來,把常玉青的幽冥劍磷光四濺地擋了出去,可是他畢竟腿腳不靈便,完全靠手上的兩個拐杖嚴守自己的門戶,而常玉青劍法神出鬼沒,憑著妖孽的般的輕功,陰森的劍氣很快就占居了賞封。

    先前羅玉堂魔鬼似的現身,又大話壓人,眾人都認為他高招的手段解決玉羅刹和常玉青兩個人,誰知剛和常玉青交上手,就顯現出他的殘疾給他帶來的危險。範銀江暗自驚歎常玉青的幽冥劍鬼魅十足,自己和他交手未必能取勝;夏正飛想到剛才和常玉青交手,實屬對方沒有出全力,否則自己傷在他的劍下;李文亮見師父的劍法比十年前更是詭異,如果有朝一日跟師父為敵,自己如何是好?玉羅刹冷冷地在一邊看著兩個師兄的廝殺,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羅玉堂雖處於下風,但沒有表現慌張的樣子,他邊戰邊後退,想找個支點把自己運轉起來,那手杖更靈活的對付常玉青了。可他側頭一看,隻剩下的青花和黑白雙煞都躲的遠遠的,心中怒火燎原,迴擋了常玉青一招,就一個轉身飛躍,騰空而落,駕住了黑白雙煞的兩個人的脖頸,“給我當個腿腳,我就能殺了他。”常玉青嗤笑道,“那活人當狗腿子,那我就讓他們變成死狗。”

    黑白雙煞本來就瞎了一隻眼睛,又被羅玉堂控製在胯下,那更驚恐萬分,掙紮地想逃離,怎能羅玉堂兩個幹癟醜陋的腿子像兩個鐵鉗子死死地夾住他們,是他們名副其實地成了羅玉堂兩條人身腿腳。羅玉堂有活人的當靶子氣勢見長,很快和常玉青打成了平手。眾人又是感歎又是驚訝,迷花宮真是怪異,各種奇怪的武功和致命的暗器層出不窮,怪不得在江湖上沒有幾個人敢招惹迷花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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