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有一個聲音疾唿而至,“大哥,手下留情。”一個人的身影隨聲也及時趕到,隻見一個手臂擋住了疾馳而下致命一掌。“大哥他不是玄武王的人,你不能殺了他。”江海天乘機內力反彈,掙脫了那個人手掌,起身定睛一看,給他出死招的人竟然是剛剛和皇上談論國事的北定王。江海天怎麽也想不到眼前這個溫文而雅,舉止閑適的王爺身手竟然如此又準又狠,如果不是李文亮及時出現,自己恐怕已經命葬黃泉了。

    北定王李文月的深邃眼光在李文亮和江海天的身上掃了幾下,就躍下閣廳。李文亮示意江海天一起下了閣廳,他也不敢吭聲,聽候李文月如何發落。李文亮看著和自己兄弟長相一樣的江海天,真不敢往深裏想他和自己有什麽關係?為什麽剛才出手時遲疑了一下,才有機會留住了他的性命,他感覺自己的心中起了一中異樣的感覺。“亮兒,你早知道他進宮了?”李文亮偷看了兄長一眼,見他還是和顏悅色,心不由地寬慰。“是,我還沒找準時機讓他離開就被你發現了。我保證他不會把他所聽見的事說出去,江兄你說是不是?”

    李文月見江海天無畏堅毅的表情,心想他不愧是一個江湖門派的掌門人,身處險境還那麽鎮定。“我讓他親口說。”江海天見這王爺身著錦衣華袍,表麵看上去飽讀經書彰現著儒雅風度,但說出來的話溫吐中帶著幾分威嚴。“你們的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不會吐露出去。”李文月說,“那很好,亮兒我就把他交給你處理,你要極其認真對待,這裏是製度森嚴的皇宮不是隨心所欲的江湖,遊戲玩過頭會招致滅門之罪。”李文月再次看了一眼江海天,他也不想再說什麽多餘的話,轉身就離去了。

    李文亮抓住江海天的胳膊說,“我現在就帶你出宮,這個地方不好玩,玩不好會要命的。”江海天見李文亮的急切的表情,不以為然的說,“我進來一次也不容易,怎麽會就這樣輕易的放棄。”李文亮驚奇地睜大眼睛,“你想怎麽樣?你是不是想拿迴你們東海派的那塊神奇的玉璧?那是不可能的。”江海天說,“你怎麽知道,我進宮要做什麽?”李文亮說“在江南的武林大會上你們東海派不就是為了那塊日月神璧嗎?範銀江把它進貢給皇上,你又趕到京城來。昨天我在大街上看見你,本來想跟你打聲招唿,怎奈發生了一件突發事件,當時你也全看在眼裏,也不用我多說。後來在皇宮中見到鄭連剴盤問一個侍衛,我仔細一看既然是你,就琢磨你肯定誰為了日月神璧才涉險此地。我當時為你解圍就是示意你趕快離開,誰知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又接近皇上的身邊,那多危險啊,如果被發現,你我隻有生死相拚了,恐怕連我和你那點僅有長相的情分也沒了,你說你這樣做值得嗎?”

    江海天見李文亮雖然是朝廷錦衣衛,但對他還是重情重義,不是隻圖一時意氣而淺薄之人,“那日月神璧是我師父他老人家畢生的心血,我雖然不知道它有什麽實際作用,但我師父的遺願,我必須全力以赴地去完成,我不能錯過這次機會。”“我如果不給你這次機會呢?你難道跟我割袍斷義?”江海天見李文亮如此直截了當,他笑道,“也不至於,我會另外想辦法的。”李文亮感覺他還很固執,“那日月神璧不過是身外之物,你師父已經死了那麽長時間了,你替他掛念有什麽用?再說現在皇上很喜歡那塊玉,每天晚上萬歲都是抱玉而眠,別說你了,我也一點機會都沒有。如果那塊玉現在丟了,很多人會掉腦袋的。”李文亮見江海天思索的表情,猜測他還有什麽主意,“你也就別想其他的辦法了,我到有一個想法,皇上的奇珍異寶多的時,也不稀罕那塊玉,等萬歲把它玩膩了,遺忘了它,到那時候我再求皇上把它賞賜給我,我再完璧歸趙,那不是更省力氣。”

    江海天心想,你想的那是辦法嗎?等於守株待兔,成功的幾率有多大?想打發我盡說些好聽的安慰話。“我不敢在勞駕兄弟了,我就此告辭。”李文亮見他要走,趕忙攔住,“你要走也讓我帶你出去,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不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現在皇宮內外,京城上下風聲都很緊,我不能放任你單獨去亂闖,萬一你闖出亂子來,我的腦袋就哢嚓一聲就身首異出。”他話還為說完,做個手掌形式在江海天的脖子上那麽一抹,江海天一直僵硬的表情被他一逗倒是暈開了笑容。

    江海天跟在李文亮後麵走在曲徑彎路上,感覺皇宮路連橋,橋連廊,廊套亭就像進入連環陣的迷宮,如果沒有李文亮帶路,自己還真是無法一時走出去。李文亮邊走邊說,“江兄,你說我帶你從皇宮正午門堂堂正正地出去你?還是把你帶到皇宮牆內,施展你的輕功飛過去呢?”江海天感覺這和自己相貌一樣的有緣的兄弟說話還真是有意思,“李兄,就隨你的意。”李文亮說,“我想你進來不容易,再讓你出去也容易,那我做兄弟的就不夠重情義了。不過這個時候,我估計皇宮也該宵禁了,想從正門出去,那也等到黎明十分才行。你還是跟我去我的住處先過一夜,到皇宮開始解禁出更時我再帶你出去,那時候我也給迴家休息了,順便帶你到我府上做客,你不迴不賞光吧?”

    江海天反問,“你的府上?”“恩,那是我哥府上,就是北定王府。”兩個人說的話,轉過一座假山,李文亮指著前麵一排房間,說,“那裏就是我在皇宮歇腳的地方。”江海天說,“那麽你離皇上的寢宮也不遠。”李文亮瞪著他說,“江兄啊,我對你以城相待,你還是賊心不死啊。”江海天笑說,“李兄的深情厚意,江某豈敢掉以輕心。”“我就知道你不會做連累朋友的事情。”他話音剛落,遠處傳來唿聲,“刺客,有刺客,快抓刺客。”兩個人同時感到吃驚,李文亮說,“聲音好象是從皇上的寢宮那邊穿過來的,你趕快去我歇腳的房間躲起來,免的在混亂中暴露你的身份,我過去看看什麽情況?”江海天一想,自己和他相貌相象,貿然出現肯定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還是隱藏起來為好,“李兄你要小心,如果碰到江湖上的人物,要多加提防他們卑鄙的伎倆。”李文亮露出微笑,“我會的,你也要小心啊。”

    李文亮以飛快的速度來到皇上的寢宮,上前請罪道,“微臣來遲,讓萬歲受驚了。”皇帝說,“沒什麽,就是來個飛賊把那玉璧頭盜走了,你下去好好查一查。”李文亮應聲而退,心想,難道江海天是調虎離山計,他還有同夥,不可能,他不是……李文亮再否定自己想法時,聽見在東麵有打鬥的聲音,他來不及多想就追了過去。他剛趕過去,隻見一個黑影一個筋鬥,突圍出十幾個侍衛的包圍,躍上樓台廳閣,飛簷走壁地逃竄。李文亮身形一變,也上了高處,緊緊地追逐著那個黑影。他見那個黑影的輕功極好,腳沾物體就疾馳而過。李文亮自認為自己輕功了得,但眼前這個人似乎比他更高一籌。追了一程,他發現那個黑影的腿腳似乎不太靈便,身形在飄行過程中歪歪斜斜,搖晃不定。李文亮發很勁,大喊道,“小賊往那裏跑?”

    那黑影不停地變換著方向,好象不急於逃出皇宮的樣子。李文亮定睛一看,在那黑影前方似乎還有一個影子,難道他在追前麵那個影子?今晚皇宮也夠熱鬧的了,來不少不請自來的客,我得非抓一個不可,不然我就不好交差了。李文亮對皇宮的方位還算熟悉,他判斷那兩個身影繞來繞去,終究目的還是想從東麵方向逃走。他變換追逐的路線,抄近路到前麵堵截。李文亮飛奔到東宮牆,沿著牆壁向前搜尋,果然前麵有兩個頭部蒙麵的身影在交織在一起打鬥,“嘿,這兩個不是一夥的,難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李文亮思維還沒停止,其中一個不出三招就把另一個掀翻在地,“不妙,他要跑。休得張狂,拿命來。”李文亮大喝一聲,拔劍刺向那個人,那個人身形快速轉變,左拳右掌既擋開李文亮的進攻又直擊李文亮的眉梢,他可能低估李文亮的一般的錦衣衛,快速防守反擊就能撂到對方,誰知李文亮一招遠交近攻,劍尖鳳點頭似刺向他的肚臍,那個人慌忙縮拳化掌,直拍李文亮的持劍的手腕,趁勢向後退卻;李文亮轉化一招金蟬脫殼,劍呈弧形舉火燎月刺進那個人的左手臂。那人頭部蒙麵但還是流露出驚訝的眼神,在兩個人相對這麽近的距離使出這麽精妙的劍法,實屬罕見。

    那人強忍疼痛,抽身離劍,鮮紅的血隨著剝離的劍身蓬勃射出。那人也很是了得,剛擺脫李文亮的劍身,就挺身而躍想要上牆頭逃走,李文亮怎會給他逃走的機會,揮劍一招上屋抽梯,攔住那人的去路,但那人身在空中本來處於上升態勢,突然間他直線下降,提起被他剛才打倒的那個人從斜麵又衝向高牆而去。李文亮在半空中劍抵牆壁,把自己彈向那個人躍上牆頭的方位,一招釜底抽薪截斷他退路;那人腳蹭了一下牆壁成弓形躲開了李文亮這致命的一照。李文亮不容他有喘氣的機會,有一招樹上開嘩攔腰削向那人,那人身體一橫立起來,身子躲過了鋒利的長劍,但他的右手提的另一個人的重力無法迴避李文亮的劍,他隻好鬆手防開另一個人,獨自一提氣躍上了牆頭;李文亮緊隨其後,誰知那人上了牆頭,隨手抓起上麵的瓦片捏成碎石滿天花雨般地砸向李文亮,李文亮身形急閃躲了過去,隻聽他身後一聲哎吆慘叫,原來那些碎石盡數擊中正在下落的另一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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