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銀江聽到蕭滄海要廢自己的武功,呆楞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又聽到二師兄陸天星說,“三師弟從未離開過七星島,想不到這一次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出乎我的預料。”蕭滄海說,“嗯,他練這麽多年武功,意誌還如此不堅定,禁不住花花世界的誘惑,自甘墮落。最可氣的是他失身於女色,貪婪情欲,真是讓我痛心。”陸天星接著說,“我已經打聽清楚那個女人了,她原本是燕子幫的一個女賊,三師弟挑了燕子幫,她就委身於三師弟。不知道她是真心相隨,還是有其他的目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三師弟跟她一刀兩斷。”

    蕭滄海說,“如何讓他們一刀兩斷?那你就去殺了那女賊,讓三師弟死了這份心。”範銀江聽到這裏,驚訝的“啊”了一聲。蕭滄海聞聲而道,“是誰,是三師弟嗎?”範銀江踉蹌地進了屋跪到在地,“師兄,求你別去傷害她,我和她是真心的。”蕭滄海見他竟然私自出來,又不隻悔改,感覺怒火中燒,“既然你不知反省,我現在就廢了你的武功,,免得你受到無窮無盡的痛苦。”說著,聚起丹田,揮起右掌劈向範銀江的天靈蓋,這一舉動嚇的範銀江都不知道反抗,就在著生死之間,陸天星伸臂擋住了蕭滄海的落下的那一掌,“師兄,不可鹵莽,多給師弟一點時間,讓他好好想一想。”

    蕭滄海揮手一擺,“那我再給一次機會,你去青崖洞麵壁十年,若是再出洞半步,我非廢你不可,誰求情都不行。你就對那個女人死了心吧,明兒我就去殺了她。”此時,範銀江嚇得渾身是汗,腦子一片空白,什麽話也說不出來,祈求望著二師兄,希望他能夠給自己說句話。而陸天星搖搖頭,示意他趕快迴去,免得再受懲罰。

    範銀江懵懵懂懂地迴到青崖洞,仰天長望,是繼續留在這裏忍受無窮痛苦的寂寞,還是逃離七星島,找見春十三娘,和她從此隱姓埋名地長相守。就這樣他反複無常地難以抉擇,弄得自己精神恍惚。他還經常在夢中夢見滿身沾血的春十三娘喊著範郎救命,使他驚醒後更是擔心春十三娘的安危。每當有人給送飯菜時,他總想打聽一些消息,但仆人始終搖頭一副不可告之的樣子,隻說蕭滄海讓他照著一本經書練功。

    範銀江見那是混元功夫的經書,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早已滾瓜爛熟,上麵記載著混元點穴法和混元明陽功要旨,自己從五六歲就開始練此功,此時,大師兄給字這本經書,是什麽意思?難道讓自己在練功忘記一切?可是範銀江怎麽能做得到,心煩意亂地把經書扔到一邊去。當他想到春十三娘時,就心血來潮,怎麽也壓抑不住內心真氣到了肚臍之間,盤旋而不上走,使他無法提氣,把混元真氣運送到手掌,無力而發,這是以前沒有遇到的事。從前他一有非分之想,就運功相克,把所有的欲念轉化成無形的掌風,那是威力無窮。而此刻,他卻僵在那裏,無法交叉手臂,掌心之間失去了相互吸引和排斥的氣力,因此無法把小腹那團燃燒越來越旺的真氣轉化出來。 範銀江感覺窒息難受之及,他大喊一聲,頭頂倒置,雙臂張開,渾身像是一瀉千裏,虛脫似的橫躺在地上。過了一會,他慢慢坐起,發現渾身已經大汗淋漓,他下意識地觸摸了一下下體,有一種黏糊的液體,濕漉漉一片,像是他和春十三娘在一起時的那種。

    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我保持的三十多年來的清白之身一旦失去,就無法練功了,不可能?以前不是這個樣子,那裏出錯了?範銀江聯想到蕭滄海對他失身痛心疾首,難道自己練得是一種童子功,染指女色就功敗垂成。他撿迴那本經書,仔細閱讀,才發現首頁要旨中說明,練這種功到成年的時候,必須到元氣混合全身,方可吸收精氣為元氣,兩者合而為一,方能轉化陽氣之火而不上身。範銀江再往後看,就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混元口訣,直到翻到最後,也沒找到和失去童子之身有什麽關係的詞句。

    他平時隻記住口訣,前麵的要旨並沒有重視,既是在那春十三娘極其能事地勾引他,使他欲推欲的時候,也沒有意識到有這被他模糊的要旨,事後痛快的感覺告訴他,這是男女之間應該有的自然而然的事,難道還跟其他東西有關係嗎?現在,範銀江似乎明白一點什麽,可是他還是難以置信。就這樣,在他心情平靜的時候,練一程序的混元功,沒什麽障礙,但他一想到和春十三娘翻雲覆雨的情景,那折磨他的情節就無情地出現了,這種難堪的事情不但弄的他很心煩,而且正常發掌的威力也大不如前,難道自己在排泄欲火的時候,消耗了不少的精力?想到這一點,他真有一點害怕。難道徹底忘記春十三娘才能解決 問題?他越想越痛苦,不知此時對春十三娘是愛還是恨,對自己是悔還是痛?他茫然四顧,無言以對。

    範銀江失魂落魄地在潮濕的青崖洞又度過半月,春十三娘天仙般的美貌似乎慢慢地消失了,但在他欲望來的時候,春十三娘那妖嬈的身體死死地纏繞著他,使他欲火焚身,難以自拔。一天夜幕降臨,他躺在一石頭上任憑帶著鹹味的海風吹打著他幾乎僵硬的身體。直到他感覺肚子餓的時候也沒有反應。這個時間本來有人按時給送飯過來,但今天卻遲遲未到,範銀江也不在乎,四目空洞地仰視著鬥轉星移。他正想著沒人送飯正好,看看饑餓能否壓製欲望。

    就在他異想天開的時候,送飯的仆人步履緩慢的走進洞裏,那仆人並沒有像平時一樣打招唿,“三爺,飯菜來了,請慢用。”而是徑自洞穴深處,才喊了一聲“該吃飯了。”範銀江聽那聲音有一些深沉,跟平時不大一樣。他起立瞧了一眼那仆人,並無異樣。他歎口氣,該吃就吃吧,沒身什麽大不了的。他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而那仆人睜大雙眼怔怔地看著他,使他好生奇怪。平時送完飯菜就走,不停留一時片刻,等下次送飯過來再收拾碗筷。

    範銀江也不在意,吃完以後看了那仆人一眼,說道,“你可以走了。”那仆人對他的話好象無動於衷,還是那樣毫無掩飾地看著他,範銀江以為他不想走,又說道,“你想在這裏呆著就陪我說句話怎麽樣?你這樣看著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那仆人的眼睛突然滾出大顆如珍珠般的熱淚,哽咽地說,“範郎,你真的把我忘了?”

    範銀江聽這仆人變化成柔軟婀娜的聲音,一時驚呆了,“你是……你是小翠,你……你怎麽來了?”那仆人轉過頭,在臉上抹了幾下,再迴過頭來就變成了範銀江朝思暮想,媚惑眾生的春十三娘。範銀江激動的渾身都顫抖起來,他張大嘴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隻有緊緊抱住她,才感覺到長久以來那被掏空的心又開始狂熱地跳動。“我想死你了,你再不出現,我就要死了。”“我也是,哪怕我再見你一麵死了也值得。”兩個人在互相訴說衷腸的同時,在陰冷潮濕的洞府中解衣寬帶,淋漓盡致地享受著久別重逢的親密相間的刺激和幸福,似乎遠處翻滾的海浪聲也無法掩蓋住兩個人纏綿在一起的痛並快樂的呻吟。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激情隨著他們的喘氣漸漸平息下來。春十三娘看著裸露的情郎,幸福滿足的撫摸著他的全身,而範銀江在感受著酥軟溫暖的感覺時,另一種恐懼接踵而來,他迷離著眼睛看著春十三娘,空洞地說,“我……我有點害怕。”春十三娘看著他茫然的表情,溫柔著輕吻著他的臉,“怕什麽?你真傻的可愛。你離開我這麽久,你太需要我了。”範銀江看著媚眼橫生的春十三娘逐漸融化成了吸收他精氣的妖精,他大喊一聲,推開春十三娘柔軟的身體,扯過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穿戴好。“你走吧,別再來找我。”

    春十三娘見範銀江的突然的轉變,吃驚不小。“你怎麽了?”範銀江焦躁不安地說,“你快走吧,讓我的師兄發現了,會殺了你。說不定還會廢了我。”春十三娘似乎明白了什麽。她穿上衣服,冷冷的說,“一個多月不見你的消息,東海派的人到處打聽我。我就知道你師兄不同意我和你的事,也用不著這樣興師動眾。我是個賊,我有自知之明,算我看錯了人。”她的話像像針一樣刺痛範銀江的心窩,“小翠,我不是背信情義的人,隻是我……?”“隻是什麽?隻要你在乎我,你還有什麽顧慮?”“和你在一起,我就練不成武功了。”“什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範銀江也不想讓春十三娘不明不白的離開他,他就把迴來以後事說給春十三娘聽,春十三娘聽了卻異常的平靜,尋思地說,“天下那有這樣的武功?你師兄讓你練這樣的武功也太殘忍了,怎麽可以剝奪你做為男人的權利。如果一個男人沒有女人,那跟太監有什麽區別?我和你師兄評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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