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落,雁去空留黃昏月,黃昏月,恨水長流,恩怨未了。

    此情難銷人寂寞,秋風不解相思愁,相思愁,愁無盡頭,情亦悠悠。

    深秋的長江,卷著滾滾寒意向東奔流而去,兩岸高山峻嶺,顯得蒼茫凝重。一個穿著白色衣衫的少女,孤單佇立在岸邊,手持一支玉色短笛,輕輕吹著一曲幽怨,淒涼的樂調。

    已是黃昏十分,幽靜的山穀在她的笛聲中格外空曠。她吹了一遍又一遍,連鳥兒也不願意迴巢,直到江麵剩下一縷斜陽餘暉,她盼的人始終沒有出現。

    天色已黑,黯然曲終。白衣少女失望的歎口氣,正準備迴去時發現有女子冷冷地看著她。這女子穿著紫色衣衫,比她略大一些臉麵毫無表情。白衣少女先是一絲驚喜,後又麵露驚懼之意,但是她還是勇敢地向那女子走過去。

    她走到那女子麵前,遲疑的問,“表姐,你迴來了。”那女子微微一笑,“我的好表妹,兩年沒見,你還是那麽乖巧,不知道舅舅給你找婆家沒有?”

    白衣少女聽她著連諷帶刺的話,感覺的又失望又淒涼,轉頭就走。那紫衣女子不緊不慢地說,“表妹,我話還沒說完呢,怎麽就急得走呢,我和他一起迴來的……?”白衣少女一聽,止步迴問,“他還活著,他和你在一起,他還好嗎?”紫衣女子見她這樣急切的樣子,搖搖頭,歎口氣,“這麽長的時間,你對他關心一點也沒減少,而他對你的牽掛也絲毫沒變。想一想,這兩年過著亡命天涯的日子,能好嗎?”白

    衣少女又問:“前幾日,我失足跌下懸崖,是不是他救了我?”

    那紫衣女子露出驚訝的表情,“有這迴事?我們迴到這裏已有一段時間,他想見你也是很容易的事。不過,我已是他的人了,雖然我們在江湖上東躲西藏,但能和他在一起,我已很滿足了。”白衣少女淒然地說,“他為什麽不見我?”

    紫衣女子見她如此模樣,心中有些不忍,“飛飛,你和他不是一個道上的人,江湖上不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都在追殺我們,我也就是過一天算一天。”雲飛飛說道,“表姐,隻要你們把‘大碑神功’的秘籍交出來,我勸爹爹他們不在追究了。”紫衣女子冷笑道,“飛飛,你還是那麽天真,你爹的心中連我娘的位置都沒有了,能容下我這個外甥女嗎?我之所以今天現身與你見麵,隻想告訴你,陽哥身負秘籍,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在窺視著這秘籍,你要見了他,隻能給他招來殺身之禍。”

    那紫衣女子就是失蹤兩年的付玉敏,雲飛飛說道,:“我不會給爹爹說的,我隻想知道他好不好?”付玉敏冷冷地說道,“我和他是死是活,跟你沒有一點關係,如果你攙和進來,沒有什麽好結果。”

    雲飛飛像是自言自語,“為什麽江湖上有那麽多仇恨 ,恩恩怨怨,你死我活,何時才是個盡頭,”付玉敏接著說,“是啊!這不過隻是開始,除非他練成‘大碑神功’,否則我們隻有死路一條。”說完,頭也不迴地走了。

    雲飛飛木燃地矗立在原地,暮色漸漸淹沒了她那嬌小玲瓏的身軀。

    青峰山在暮色中蒼茫如海,白雲山莊在它的半腰中若隱若現,似幻似真。白雲山莊莊主雲貴在大廳踱來踱去,表情嚴峻,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時,雲飛飛來到大廳。雲貴見女兒安然無恙,輕輕鬆口氣。說道,“飛飛,這幾天這麽晚迴來,你去那兒?讓爹爹好擔心。”說著順手把女兒拉到懷抱。雲飛飛說道,“爹,我沒什麽事,隻是去江邊散散心。”雲貴望著女兒那張蒼白如秋月的臉,心中無限酸楚,使他不禁想起了妹妹雲霓裳。

    雲貴也明白女兒去江邊的用意,說道,“飛飛,你要是去江邊散心,讓紅柳陪你去,好讓爹更放心。”雲飛飛說道,“女兒一個人會清靜一些,我在我們白雲山莊範圍,不會出什麽事。”雲貴歎口氣,“飛飛,爹隻有你這一個女兒,我不想失去你呀。”雲飛飛感到心中暖流湧動,眼中閃爍著淚花,說道,“爹爹不必為我擔心,女兒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那兒都不會去的。‘雲貴說道,“這幾天,山下有迷花宮人的蹤跡,他們鬼鬼祟祟,不知想幹什麽?”雲飛飛並不感到意外,因為她知道有伏玉敏出現的地方就會有迷花宮人。所以她反而安慰父親,“爹爹,別擔心,迷花宮勢力已不如從前,奈何不了我們白雲山莊。”雲貴安然地微笑道,“我的女兒長大了啦,當爹的很高興。如今的白雲山莊天時,地利,人和,一一俱全,迷花宮的人不敢輕易來犯。明天,會有一些武林英雄來山莊作客,其中還有東海派的歐陽少俠。”

    雲飛飛毫無表情地應了一聲,心中暗想,父親邀請了幫手,難道是來對付他和表姐的嗎?雲貴見女兒無動於衷,有些失望。“飛飛啊,自從你娘死了以後,你就是爹的心肝寶貝,爹一直盼望你有一個好的歸宿。現在,你也長大了,歐陽少俠和你已有婚約……”。

    雲飛飛轉過身去,打斷了雲貴的話,“爹,女兒說過,永遠不會離開你,女兒願意一輩子留在你身邊。”雲飛飛說完就向外走,走到門口,迴頭向雲貴歉然地望了一眼。

    雲貴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仰天長歎一聲,心想,我白雲山莊到底怎麽了,當年妹妹雲霓裳鍾情迷花宮的付鐵山,最後落了一個可悲的下場,妻子也因此離我去了;後來女兒飛飛不知又怎麽遇上了杜雲嘯的兒子,對他情絲難斷,杜雲嘯上門逼親,我隻好來個比武招親,幸虧歐陽行擊敗杜舞陽,才避免悲劇重演。可是,這兩年來,那杜舞陽逃的無影無蹤,飛飛對他還是念念不忘。這如何是好?

    雲飛飛滿腹心事往迴走,途經紅柳,紅杉的住房,聽見她們在說話,她本來沒心思聽她們說什麽?當她已走了過去,驀然聽到紅柳說,“這一迴,莊上來很多的江湖人物,你知道對付誰嗎?”紅杉答道,“我梁大哥說,他接到歐陽少俠的消息,說那杜舞陽小惡人又竄迴了四川……”,雲飛飛聽到‘杜舞陽’三個字,心不由地抽動了一下,忍不住駐足側耳去聽。

    “紅柳妹妹,他會不會衝我們小姐來的。”隻聽紅柳應了一聲,“那又怎樣?他敢來白雲山莊,就是來找死。當初,他不知害死多少人,現在就有多少人跟他尋仇。”紅杉說道,“這倒是難說,聽說杜舞陽快練成了‘大碑神功’,所以來的盡是重量級的人物。梁大哥也囑咐大家,近日大夥行事要盡量小心。”紅柳若有所思地說,“以前沒有聽說有人能練成‘大碑神功’,那杜舞陽能成功?”紅杉接著說,“你有所不知,老爺的那一冊‘大碑神功’被表小姐偷出了迷花宮,送給了杜舞陽,他已得到了大部分秘籍,能練成的機會大有可能。唉!那表小姐從小在迷花宮中長大,和那杜舞陽都是一路貨色的人。這幾天,你要看緊小姐,別讓他在山下遇見迷花宮的人。”紅柳答道,“這件事老爺已經吩咐過了,我得去看看小姐迴來沒有?”

    雲飛飛聽到這裏,疾步向前。身後“吱”地一聲,紅柳已看見了她,“小姐,你迴來了……”

    雲飛飛迴到房間,心潮起伏,不知所措。每當她聽到杜舞陽的消息,不止一次有這樣的心情。紅柳跟進來輕聲問,“小姐,你餓了吧,我給你拿些點心,好嗎?”

    雲飛飛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前思後想,還是抹不去杜舞陽的影子,也許從今以後,我和他已無緣見麵了,表姐和他在一起,他也許早已忘了我。表姐一生孤苦伶仃,如果有他的照顧,那也是很好的事。可是,我怎麽忘的了,如何放得下心……難道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紅柳端來茶水點心,“小姐吃點東西不吧,別在胡思亂想了。餓壞了身體,老爺會拿我是問的。”雲飛飛拉住紅柳的手問,“你知道嗎?我爹爹說過明天莊上來許多武林人士作什麽?你能給我說說嗎?”紅柳看著楚楚可憐的小姐,於心不忍,“小姐,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隻聽紅杉姐姐說,梁大哥在山下發現了迷花宮的人,老爺請這些人,想必是對付他們的。”雲飛飛搖搖頭,“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應付迷花宮的人用不著外人,還有其它原因?難道為了他?”紅柳感覺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自己,“小姐,你怎麽了?他是誰?是你表小姐嗎?”“你也知道我表姐迴來了?”見到小姐如此急切的樣子,紅柳無可奈何的說,“我隻是無意中聽梁大哥給老爺說,他碰見了表小姐,還跟她交了手,後來我就不敢聽了。”

    雲飛飛想還要問,但紅柳又說不出什麽,還不如自己靜一靜,“紅柳你先迴去休息,我想一個人呆呆。”紅柳說,“小姐,老爺讓我今天開始陪你睡。”雲飛飛不以為然,“嗯,你先去睡吧。”看著小姐心神不定的樣子,紅柳歎口氣,“小姐,吃些點心吧,保重身體要緊。”雲飛飛平靜地說,“我不餓。”紅柳搖搖頭,給他倒杯茶,就去外間睡覺去了。

    雲非飛獨對搖曳的燭光,漸漸感覺有一點餓,順手拿塊點心慢慢吃著,邊吃邊想心事,不由自主地迴到了從前,她和杜舞陽在一起的那一段時光,那是一片寬闊的草地,她歡快的在草地上奔跑著,後麵有一個模糊的影子住追逐著她,她跑著跑著,突然她前麵露出一片懸崖,她還沒來得及守住腳步,就跌了下去,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天而降,連腰保住了她,騰霧駕雲般的飛迴到草地上。當她慢慢睜開眼睛時,她麵前的那張臉顯得模糊不清,但他感覺到有一片溫柔包圍著她。突然她又發現周圍有很多人,個個手持兵刃向他們衝殺過來,她想喊怎麽也喊不出來,他痛苦的掙紮著……“當啷”一聲,她眼前的世界全黑了。“小姐,醒一醒,你怎麽了?”運費費睜開雙眼,麵請指示不知所措的紅柳,原來自己在睡夢中碰翻了一個燭台。

    “小姐看你滿頭大汗,會急死我了,我服你去床上睡吧。“雲飛飛躺在床上,握著紅柳的手,”紅柳你說人死以後,什麽煩惱都沒有了,是不是?“老天在上,小姐你在想些什麽?什麽活呀死呀,隻作自己喜歡的事,就沒有什麽煩惱了。”雲飛飛傷神地說,“如你說得就好了。”

    紅柳挨著雲飛飛躺下,說,“小姐,我明白你喜歡誰,可老天不讓你們在一起,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這樣的事上天都安排好了,誰都改變不了,你又何必自尋煩呢?”

    這幾個晚上,雲飛飛總夢見前幾天失足跌下山崖的情景,當時,她確實被一個人救了,但她醒來時,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就斷定就她的人是杜舞陽。這些時候,她能感覺到杜舞陽就在她身邊,所以她一直在江邊吹笛子,猶如過去那個時候,但奇跡一直沒有出現。

    雲飛飛明白她的那段晴剪不斷理還亂,可是前塵往事,點點滴滴,還在心頭忽隱忽現,直到天明,才合上眼睛。等她醒來,太陽已快轉到天正中。紅柳幫她洗漱完畢,陪她一起吃了早餐。

    雲飛飛感覺空虛縹緲,想一個人去花園散散心,紅柳卻說,“小姐,讓我陪你去,我怕你一個人怪悶的。”雲飛飛感到無奈,“我在自己的花園裏走走,你怕我丟了不成?”紅柳也不理會她的心情,笑著說,“我不怕你丟,隻怕你悶出什麽病來,我是無法向老爺交代。”

    她們走在花園的路上,見許多莊上的人向大廳走去,紅柳說,“今天莊上來不少客人,肯定很熱鬧。”雲飛飛見紅柳心癢難耐,“那我們去看看。”紅柳又猶豫起來,“不好吧,老爺沒有吩咐過。”雲飛飛說,“我們躲起來看,不會有人發現的。”紅柳心思一轉,笑道,“你是不是想瞧瞧姑爺。”雲飛飛佯怒道,“你這小蹄子,看我不撕爛你嘴。”

    她們來到大廳側間,透過側門珠簾,隻見大廳裏坐滿了人,除了四川的幾大門派,還有東海派的歐陽行,蕭瑞,武當派,倥侗派,鐵扇門等都派了代表,他們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那互相竊竊私語,不知說些什麽?而來者或多或少,或深或淺,都與杜舞陽有怨有仇。

    白雲山莊莊主雲貴朗聲說道,“今日,眾位聞訊來鄙莊,我莊某招待不周,望大家見諒。至於大家來意,我也不言自明……”“唉,雲莊主太客氣了,現在找到杜舞陽那小子才是當務之急。”已有急性子把話挑明,眾人望去,說話之人是巫山六怪的於青。

    峨嵋派的慧清師太哼道,“對付杜舞陽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這是白雲山莊,自然有雲莊主做主。”那於青不服氣,“難道我說的不是大家想的嗎?眾位來到白雲山莊,想殺杜舞陽的能有幾個,還不是想得到那絕世的武功秘籍。”於青直言而敘,一些人顯得很不自在。而他的話引來老大於海的不滿,“老六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慧清師太冷笑道,“誰是醉翁之意,我想大家心裏都明白,若是誰打武功秘籍的主意,別怪我手下無情。”她的話引來一陣騷動。鐵扇門的丁鐵龍搖著一把鐵扇,搖頭晃腦說道:“師太這番話差矣,那武功秘籍又不是你的,你何必要先聲奪人。”慧清師太怒道,“我又沒說它是我的,它應該物歸原主。”

    丁鐵龍笑道,“可惜它的主人是誰?誰能搞得清楚。”慧清說道,“眾所周知,那‘大碑神功’,是白雲山莊的。”丁鐵龍不一為然,“大家也眾所周知,幾年前,雲莊主已向武林宣稱那大碑神功不是他的,雲莊主,你說是不是。”

    雲貴說道,“:的確,是我說過。那大碑神功是雲某替朋友保管,我那朋友雖然現在不在人世了,但他有後人,我一定把它奉還給他的後人。”丁鐵龍眯著眼說,“據我所知,雲莊主那個朋友的後人是鍾鎮江吧,他投到別的門下,早已宣稱放棄了大碑神功的擁有權,所以人人都可以得到他。”他的著番話引來一些符合聲。

    麵對丁鐵龍的挑釁,雲貴說道,“鍾鎮江放不放棄,等我把秘籍交換給他,那就是他的事,我雲貴無絲毫貪念之心。”丁鐵龍哈哈大笑道,“眾所周知,那大碑神功分三冊,少一冊誰都練不成。當初杜雲嘯僅有一冊,就稱霸江湖一世,可惜他最後練的走火入魔,得了一個可悲的下場。聽說這次他兒子有兩冊大碑神功,要不然不會來這麽多人。雲莊主曾經有過一冊沒頭沒尾的大悲神功,不是沒有貪念,而是有心無力吧?”

    雲貴並沒有被他激怒,君子坦蕩蕩,何必在乎幾句風涼話。但梁明卻忍無可忍,“丁先生想要秘籍,為何不親自去找杜舞陽,何必在這裏高談闊論。”丁鐵龍笑道,“我丁某不做稱人之美,也不會讓他人漁翁得利。”

    梁明還要跟他理論,被雲貴示意地製止住,“既然有那麽多人惦記著大碑神功,我雲某人一旦再得到它,必立刻毀了它,也好除了一些人的念頭。”丁鐵龍隻是輕蔑的笑一笑,那表情不屑一顧。丁鐵龍向來說話,做事非常露骨直白,手段也不同尋常,江湖上人對他也是忌憚三分。所以隻有他在這種場合肆無忌憚。

    東海派的歐陽行說道,“要想得到大碑神功,沒那麽容易。杜舞陽是什麽角色的人物,我想大家都比我明白。這兩年來,他手中有兩冊秘籍,大碑神功練到什麽程度,有誰見過?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武功秘籍得不到,把命送了,那可不值得。”他這一番話引來一陣噓聲,有輕視,有唏噓,有嘀咕。歐陽行接著說道,“殺杜舞陽,毀秘籍,天下才能太平。曾經何時,大碑神功惹來多少江湖恩怨,師徒反目成仇,門派互相慘殺,那九龍寨一戰,那血腥場麵,在坐的有些人不會忘記吧。”

    雲飛飛聽歐陽行話語,一顆心直往下沉。雖然她和歐陽行有婚約,但每次兩個人見麵,彼此都很客氣,一個是心有所屬,一個是心不在焉,所以婚事一拖再拖。

    慧清師太說道,“歐陽少俠說的及是,凡想殺杜舞陽,毀秘籍者請站起來,當眾表決心。和白雲山莊齊心協力,共除禍害。”立刻就有一些人揮起拳頭紛紛響應,這些人在川蜀占了大部分,他們不是受到九龍寨的欺壓過,就是有親朋好友被九龍寨的人屠殺過。還有一些人猶豫不決,茫然四顧,剩下的不一為然,抱著從中得利的心態。

    巫山七雄六怪的七雄見六怪並沒有響應,尚光雄嗬斥道,“杜雲嘯殺了你門兩兄弟,你們不為他們報仇嗎?”於海一雙怪眼往上一翻,哼道,“我們巫山六怪一向恩怨分明,杜雲嘯殺了 我們兩個兄弟,可是他兒子杜舞陽也救過我們兩個兄弟的命,老子是老子,兒子是兒子。老子已死了,自然不用報仇了,兒子還活著,我們應當報恩才是。”有些人大惑不解,竟然還有人公然起來挑釁。巫山六怪行事向來怪異,沒有人把他們的言行當迴事。

    慧清師太豈能容忍,“想幫助杜舞陽,在此搗亂,先過我這一關。”說著亮出一把寒光四射的長劍。於海麵色難堪,尷尬的笑道,“你看你,我不過說說而已,你何必認真呢?”他的話又大大的出乎人們的意料。連他的兄弟都互相疑惑,不明白這位兄長行事向來不計後果,單單對這位尼姑恭謹有加。殊不知,他和這尼姑有一段不堪迴首的往事。

    巫山七雄的趙其雄譏笑道,“六怪的烏龜頭到是伸縮夠快的,你們想幫助杜舞陽,不是為了報恩吧,是為了打聽‘巫山行雲圖’,”於發迴應道,“是不是,不關你的事,這是巫山派的事。”審文雄質問,“什麽時候?巫山派成了你們的事了,怪哉,怪哉。”於青嚷道,“不怪,不怪,就不成為六怪。”還沒等巫山七雄張口,於海像是底氣又足了起來,“跟你們爭吵,有失體麵,還是莫說,莫說的好。”

    巫山派的七雄六怪,為了一張圖,走到那裏爭吵到那裏,那張‘巫山行雲圖’到底有什麽秘密,比起‘大碑神功’,外人就不是那麽感興趣了。

    武當山的玄靈道長說道,“歐陽少俠說到杜舞陽已練了兩成‘大碑神功’,杜舞陽現在功力到了什麽程度,我想大家心裏都沒底,不然聚到這裏幹什麽?互相吵鬧解決不什麽問題。既然在白雲山莊,就讓雲莊主那主意。”他的話立刻受到多數人的附和。大家也明白,如果沒有人帶頭,對付杜舞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雲貴見眾人期待著他有何反應,開口說道,“殺杜舞陽,毀秘籍,是為了江湖不再起血雨腥風的仇殺。我們已掌握杜舞陽的行蹤,青峰山地勢險峻,一切行動聽候歐陽少俠和梁明的安排。若有人從中作梗,別怪我雲某人客氣。”來過白雲山莊的人,都知道青峰山進來容易出去難,所以雲貴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有些人隻能暗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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