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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前username:likexiang1970他的這番舉動卻被一直在側的公輸蓉和盜昇看在了眼裏,公輸蓉見春申麵有鬱鬱之色,於是便朝他問道:“春申大人一連幾日吃了閉門羹,想必是齊王對合縱一事不太用心吧?”


    “依我看,哪裏是齊王不用心,分明是春申大人自己不肯費心,想借此來誆取我荊大哥的從約長之位。”而身在一旁的盜昇聽了公輸蓉這番問話,心裏怨氣正待無處發泄,這便正好尋了機會,故意在旁冷嘲熱諷道。


    “這位兄弟,這是哪裏話,我春申行事,向來一言九鼎,豈有誆騙你們之意?”春申一聽盜昇這番冷言冷語,十分不快道,“隻是此事正如公輸姑娘所料,觸犯上齊王的忌諱了,所以這才一直躲避不肯見我。”


    “哦?齊王的忌諱?”公輸蓉聽了春申此言,不禁噘著朱唇滿臉不解道。


    “哎,正是,我也是聽聞後勝丞相所說才得知,原來這齊國與燕國素有舊怨,當年燕國大破齊國七十餘城,幾乎差點亡了齊國,所以在田單複國之後,齊襄王曾向他的後人定下誓言:齊、秦素不兩立,兩國永世不得結盟。所以此番對於燕國發起的合縱之策,齊王這才會一直避忌不談,正是怕違背了先王的誓言。”春申歎了一口氣,十分無奈地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齊王舉動如此異常。”公輸蓉聽了春申這番解釋,微微點頭頓悟道,“當初我和高漸離大哥正是擔憂齊國不肯與燕國同盟,才勸荊大哥隻以五國合縱拒秦,想不到今日果真還真是遇上這茬子事了。”


    “哼,這齊王還真是小心眼,比我盜昇還會斤斤計較,這事都過去多少年了,還這麽耿耿於懷地記恨在心。”盜昇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之後,也是在一旁十分不快道。


    “國仇家恨,不共戴天,不是你這個身無牽掛的浪子前輩所能知的。”公輸蓉言語間帶著一股子凝重的語氣,朝盜昇說道。


    “是啊,所以此事才極為棘手,這幾日我也是寢食難安。”春申聽了公輸蓉的這番話,不由得感歎道。


    公輸蓉此時稍許靜默了一會,隨即便又接著說道:“不過此事雖然棘手,但卻未必是不可解開的死結。”


    “哦?公輸姑娘有何高見,還望速教於我。”春申一聽公輸蓉這番帶有轉折的語氣,立刻來了興致,急忙追問道。


    “我看那個齊國的宰相後勝,此人鸛骨突出,下顎削尖,實乃一個貪財慕名之人,可偏偏這齊王貌似又對他謙恭有佳,言聽計從,春申大人何不從他身上下手,或許能有一線迴轉的餘地。”原來當日後勝前來迎接春申之時,看到春申所攜帶的器具之時,他那雙眼中充滿貪婪與嫉妒的光芒,卻全被公輸蓉看在了眼裏,所以此刻,公輸蓉才會提醒春申從此人下手。


    “你是說後相?”春申聽了公輸蓉這番建議,小心翼翼地提起後勝的名號,隨即腦中靈光一閃,豁然開朗,立刻麵有舒展道,“原來如此,公輸姑娘果然慧眼如炬,智慧超凡,春申自愧不如。”


    “嗬嗬,隻不過恐怕要春申大人割舍幾件心愛之物了。”公輸蓉隨即也一並笑著朝春申打趣道。


    “誒,莫說是割舍幾件心愛之物,隻要此事能成,即便要我春申空手而歸,我又何所惜哉?”春申麵對公輸蓉的這番戲言,隻是連連擺手笑道,卻沒有一絲不舍之意。


    盜昇看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卻不知他們又暗中定下了什麽計劃,隻好佯裝不知,隻是自己緩步走到茶座前,自斟了一杯茶水,而後一口喝個精光。


    是夜,天色業已入幕,按照這幾日一直以來的慣例,這會兒春申君也該用完晚膳,熄了燈火,準備就寢了。不過這一次,使館的客舍之內並不見春申的人影,隻有公輸蓉和盜昇二人睡的正酣。


    既然春申並不在館舍之中,那他又身在何處?這自然是按照公輸蓉提點的計劃,到了後勝後相的府邸之中。


    “春申老弟,這麽晚了您還不早點歇息,為何還來夜訪本相呢?”後勝見春申突然深夜到訪,不禁有此問話道。


    “不瞞後相,春申這幾日常常寢食難安,如今夜不能寐,才來深夜叨擾丞相大人。”春申君說著,便向後勝俯首揚袖施禮道。


    “春申君如此說道,想必又是為說服齊王答應合縱一事而來吧?”後勝聽聞春申君此言,已經聽出了話中的言外之意,於是便直截了當對春申說道,“哎呀,春申君呐,你我也算得上這麽多年的老交情了,所以我才稱你一聲老弟,可是老弟啊,不是老兄我不幫你,實在是齊王他心意已決,老兄我也無可奈何啊。”


    “後相大人言重了,其實小弟今日前來並非為了要後相兄為小弟勸服齊王殿下答應合縱一事,而是另有要事需要後相兄幫忙。”春申聽了後勝這話,並不急躁,反而十分淡然地轉了話語對後勝說道。


    “哦?春申老弟還有其他事情相求?”後生一聽春申並不是為了說服齊王而來,立即也轉了言語,十分認真嚴肅道,“隻要不是要老夫勸說齊王合縱一事,其他隻要老兄能辦到的,春申老弟你盡管直言便是。”


    “此事那倒也沒有後相兄說的如此嚴重難辦,”春申眼見後勝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卻隻是笑著道,“其實不過是後相兄舉手之勞的事罷了。”


    “哦,是麽,既然春申老弟如此說道,那老兄我也便安心多了,但不知春申老弟所求何事?”


    “後相兄隻管隨小弟至後院廳堂一看便知,春申所要求之事便全在那裏了。”


    “也罷,那本相便隨老弟去後院看個究竟了。”


    “請。”


    春申隨即便順勢行了一個邀請之禮,便領著後生一起至後院去看了。


    等他二人到了後院廳堂之內,後勝則被廳堂之內所呈列的東西給驚呆了。隻見那廳堂之內所呈列的物什中,有青玉白壁五雙,赤練黃金百鎰,更有生生透露著寒氣的雪峰湛盧劍,竟在這黑夜裏將這後院廳堂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後勝見得這一片奇珍異寶,已經是目瞪口呆,看的走了神思,半晌沒有反應過來身旁還有個春申。


    “後相兄?後相兄?”直待春申一連喊了幾次後勝,後勝這才反應過來。


    “哦,哦,”後勝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失態,便急忙正了正表情,假裝不解地對春申道,“春申老弟,這些是——?”


    “哦,這雪峰湛盧劍,出自鑄劍大師幹將之手,乃當年吳王的鎮宮之物,後相兄可留作珍藏防身之用;至於這豎貂裘衣,乃蔡國蔡候的鎮國寶物,冬日著此衣裘,無論何等風寒,皆不得入及肌膚。”春申見後勝故作不解,便也不慌不忙,將這些寶物都詳細介紹了個遍。


    “你說的可是吾王闔閭的那把湛盧劍,還有這蔡昭侯當年因此貂裘被囊瓦囚禁於楚國的那件銀貂鼠裘??”後勝聽了春申的介紹,更是驚得連說話都有些遲鈍了。


    原來這些寶物都是已經失傳世間的奇珍異寶,說起這雪峰湛盧劍的來曆,是當年闔閭在沒有即位之前,因受強臣慶忌所迫,不得以對慶忌忍氣吞聲,暗地裏卻尋得世間猛士要離,又讓當時吳國最好的鑄劍大師幹將鑄成了此劍,贈與了要離。要離得此神劍之後,為了報闔閭知遇之恩,便假裝投入慶忌門下,隨後才尋得一個可趁之機,在落魄船頭用此劍將慶忌刺殺了。闔閭沒有了慶忌這樣位高權重的強臣,才得以繼任吳國君王之位。但是,自要離刺殺慶忌之後,此湛盧劍也便隨著他一起沒入艾水之中,從此便再無蹤跡了。


    而至於這銀貂鼠裘,則是當年蔡昭侯受了楚昭王的邀請前往楚國朝賀,但是楚國國相囊瓦既見得蔡昭侯有此能禦萬寒的銀貂鼠裘,於是貪念肆起,便鼓動楚昭王扣押了蔡昭侯,而這件銀貂鼠裘也便為囊瓦所奪。而後自蔡昭侯乞的吳國的軍隊,一路殺進楚國之後,這件銀貂鼠裘也便隨著囊瓦葬身楚國而銷聲匿跡。


    此兩件昔日裏早已隱於天日的寶物,今日卻又在春申這裏顯現了出來,這怎會不讓後勝驚得瞠目結舌?


    “正是正是。”春申眼見後勝驚的如此問話,便也隻顧著點頭承認了。


    “此等稀世珍寶,春申老弟又何從得來?”後勝見春申已經點頭承認,更是按捺不住自己的雙手,便上前一麵輕輕的撫摸起這寶物,一麵有意無意地問話道。


    “哦,是這樣,”春申見後勝既有此問,也不準備隱瞞,便接著繼續說道,“春申此番前來齊國,路途中受以往的門生謁拜,硬是都要送我些薄禮,不料這送著送著竟裝了滿滿一車了。這一車木櫝匣子,我一直未曾拆開一看,今日拆開這些木匣子,才發現這其中竟有這些物什來。”


    “本相素聞春申老弟門生三千,但卻絕然想不到你這門生之中竟有如此有能耐之人,竟能搜羅出這些稀世珍寶來。”後勝聽了春申這番話,一時之間嘖嘖讚歎,更是羨慕不已。


    “後相兄說笑了,門生敬重我春申,春申自然感動不已。隻是不日春申便要拜別齊國歸楚了,但是這一路從齊國往迴楚國,難免要受顛簸勞累之苦,所以春申想將這些累贅之物送於後相兄,可為春申減輕許多歸途的負擔。”春申一邊自謙了一番,一邊卻又裝作為眼前這寶物發愁道。


    後勝一聽春申此言,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盡管已經聽得“送於”二字,但是依然還是忍不住再向春申確認道:“春申老弟的意思是——”後勝說道這裏,便用手指指了指那些寶物,隨即又指了指自己,隻是口中的言語卻不曾說完。


    春申自然能看懂後勝此舉的意思,於是便點頭含笑,揚袖作揖道:“還望後勝兄笑納。”


    後勝聽了春申這番言語,心中自然激動無比,喜悅之情亦是溢於言表,隨即連連朝春申致謝一番,口中也假裝推辭道:“後勝無功不受祿,如今春申老弟卻要贈這許多寶物給我,這怎麽好意思呢?”


    “誒,所謂寶劍贈英雄,這天下識貨之人不多,這些東西倘若為凡夫俗子所得,必然會湮沒在坊間,所以當然要贈予能夠通曉它們價值的人,後相兄乃慧眼識珠之人,這東西當然得歸懂它們的人,方為它們最好的歸宿。”春申一番看似無懈可擊的大道理,讓後勝更是喜不自禁。


    而他們正你一言我一語相互客套盛情相卻之時,卻聽得門外堂院內一聲嘶鳴的馬叫聲,那聲音雄渾勃發,響徹天際,直把後勝給一下子驚住了。


    “這是?”後勝指著那廳堂外的異於常情的馬鳴聲,十分驚訝道。


    “哦,此乃小弟馱運貨物的驌驦馬,後相兄可與我前去一觀。”春申說著,便指引後勝一同前往庭院去了。


    到了庭院之內,後勝再次見到了這匹全身白羽如練,光亮如梭,氣勢雄渾的寶馬。這便是當時他在城郭之外迎接春申的時候所見的那匹白馬,那時便已經被它的氣質所吸引,今日能再得而觀之,不禁連連咋舌讚歎了起來。


    “好馬,好馬啊。”後勝輕輕撫了撫光滑如絲的馬背,又摸了摸昂首挺立的馬首,怦然心動道。


    春申見狀,立刻向後勝詳述道:“此馬種來自西域,世間確實不得多見,當年唐昭候亦有一匹這樣的寶馬,隻是他和蔡昭侯一樣,同為這寶物所累,一齊被囊瓦用計困在了楚國。”


    “你是說唐昭候的驌驦馬?”後勝一聽此馬竟和唐昭候那匹傳奇之馬出自同一品種,不禁連連驚奇道,“這便是傳說中的能日馳千裏的驌驦馬?果然是一匹不可多得的神駒,春申老弟真的是有福氣啊,竟能得此神駒,實令天下仕族望塵莫及啊。”當前userid:378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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