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疼,可是臉上的表情卻一點兒都不想疼。


    一雙杏眸直直地看著人,仿佛要看到人的心裏麵去,臉上的笑意也不壓住,就這麽明目張膽地跑了出來。


    疼就疼,非要說什麽疼得晚上睡不著覺,還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人。


    陸言深放下她的手,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睡不著?”


    她吃的消炎藥裏麵明明是有點安眠成分的,她跟他說睡不著?


    “睡不著啊,陸總。”


    她說著,抬起沒手上的右手摸了摸他的喉結。


    陸言深抬手捉住她的手腕:“少惹火。”


    林惜看著他,一臉無辜:“我做什麽了嗎?”


    陸言深沒跟她扯下去,她就仗著自己受傷了,總是喜歡這樣來撩撥他。


    見他不說話,林惜伸了一隻手勾著他脖子,貼著他的唇瓣:“陸總,我做什麽了嗎?”


    真是越來越囂張了,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了是吧?


    他抬手扣著她的腰,另外一隻手也摟了上去,雙手一提,直接就將人摟到懷裏麵,低頭對著她的雙唇直接就吻了下去。


    陸總被惹火了,這個吻就跟帶著火一樣,林惜哼了一聲,其他的聲息全都被他吞下去了。


    她很快整個人就軟了,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仰著頭承著他的吻。


    將近五分鍾,陸言深才從她的唇腔退了出來,卻沒有完全撤開,而是壓著她雙唇狠狠地在她的下唇瓣上咬了一下:“還敢不敢鬧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林惜一邊喘著不穩的氣一邊應著:“不,敢了。”


    陸言深冷嗤了一聲,將人重新抱到床上,“少亂來,發燒了你就知道什麽叫做自作自受了。”


    林惜雖然看著沒什麽大事,可是到底還是前些天大半夜在雨裏麵淋了幾個小時,這會兒又大冬天的在海裏麵泡了幾分鍾,人虛得很,陸言深要真的動她,保不齊第二天就發燒感冒了。


    她也就是仗著自己身體弱這一點使勁兒地撩撥人,現在被陸言深一記濕吻,也安分下來了,拉著被子躺了下去。


    她其實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可是就是有點害怕,想和陸言深說說話。隻是平時有點賤,慣性地撩撥這個男人,控製不住自己。


    林惜鑽進被子裏麵,卻還是伸出一隻手對著陸言深勾了勾。


    陸言深看著她,就是不動手。


    她抬頭看著他,“陸總,牽牽我。”


    她從水裏麵起來,雖然不至於高燒不斷,但還是有點不舒服的,嗓音的變化最為明顯。


    平日嬌軟的話有點沙沙的,帶著點鼻音,聽著怪可憐的,就跟生病了的小狗在哼哼一樣。


    陸言深抬手伸了過去,林惜的手腳一到了冬天就跟沒了體溫一樣,涼涼的跟冰棍一樣。


    病房裏麵雖然開了暖氣,但也還是冷的,林惜的手指涼涼的,他握在手心收緊,想了想,抬手從被子的邊沿伸了進去,摸到她的腳,跟想象的一樣,就好像是冰棍一樣,冷冰冰的。


    林惜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下意識地把腳縮了縮。


    她有點感冒,吃了藥之後人有點困。


    “陸總。”


    陸言深低頭看了她一眼,不輕不重地應了一下:“嗯。”


    她叫了他一聲,聽到他應自己,閉著眼睛就睡過去了。


    夜色漸深,陸言深看了一眼床上的林惜,手動了動,剛想把手抽迴來,她卻突然之間就捉緊。


    他手指動了動,沒把手抽迴來,結果她的手直接捉著他的食指。


    陸言深被她的這個動作取悅了,忍不住就笑了,將自己被握緊的食指一點點地抽了出來。


    床上的林惜突然就睜開了眼睛,眼底還是一片茫然,她卻啞著聲音叫著他:“陸總?”


    “嗯。”


    陸言深一邊應著她一邊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繞到床的另外一邊,拉開被子躺了上去。


    他坐著自然比不得在被窩裏麵的林惜暖和,林惜縮了縮,反應過來,又自動把自己貼了過去。


    被窩裏麵多了一個男人,林惜手腳都暖了很多,她閉著眼睛又重新睡過去了。


    比起兩個人這邊的寧靜,丁源這邊卻一點兒都不平靜。


    張夢跟白希希兩個人看起來膽小,但是在誰在背後安排卻咬緊牙關打死不開口。


    兩個人已經在海水斷斷續續泡了快半個小時了,大冬天的晚上,在這麽下去,她們沒開口,人倒是冷死了。


    丁源揮了揮手,示意將兩個人拉上來。


    張夢和白希希已經冷得快暈過去了,看到丁源走過來,兩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


    “張小姐、白小姐,陸總的手段你們怕是也聽說過,我勸你們還是早點交代,少受點兒罪!”


    張夢和白希希對視了一眼,卻誰都沒有開口。


    她們其實也沒有那麽有骨氣,可是她們也沒有辦法,家裏的人都被那個人控製住了,她們如果把他供出來的話,出事的就不僅僅是她們了。


    當初是想著富貴險中求,卻沒想到,這險,是要付出命的。


    可是事到如今,後悔也沒有用了,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咬緊牙關,什麽都不說,隻希望那個人能夠看著兩個人守口如瓶的份上,放過她們的家人。


    丁源看了她們一會兒,最後冷著一張臉轉身了,上車前,他對著身後跟著的人:“啊至,幫我查查她們的家人最近有沒有什麽事情。”


    丁源也不是第一次碰上這些事情了,自然是知道沒有那麽簡單。


    白希希看到她們人都暈,張夢看到她們都腿軟,就這兩個人的尿性,哪裏能這麽有骨氣。


    冬天晚上過得特別快,因為大家都在睡夢中。


    林惜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隻是外麵的天氣一如既往的沉。


    陸言深換了一身衣服,見她醒了,他走過去遞了一杯水過去:“發燒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摸才發現,真的就是發燒了。


    林惜出事的事情被羅榮生他們知道了,羅榮生和王子立已經做好交接工作了,這兩天已經交接完了,再過幾天就要離開a市了。


    兩個人本來打算約林惜出來吃一頓飯的,卻沒想到人在醫院裏麵。


    a市就這麽大,童嘉琳從精神病院裏跑出來了,一打聽就知道了。


    兩個人買了花準備去看林惜,剛好韓進也知道了,三個人幹脆一起到醫院看一下林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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