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假結束之前,陸言深帶她去了一個飯局。


    飯局也沒誰,就隻有李森跟他最近砸錢砸得很的一個模特。


    這飯局是李森組的,意思不言而喻。


    丁源這一次捉到的人是跟了李森十幾年的一個手下張明成,是李森的左右臂之一。


    李森倒也犧牲得大,人是陸言深讓丁源壓到李森的跟前的,所以他剛接到張明成,就馬上約了陸言深。


    因為摸不到李森後麵的人,陸言深對李森也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但是剝他一層皮還是可以的。


    李森約他,正中他下懷。


    門剛推開,李森就迎了上來:“陸總,林小姐,許久不見。”


    陸言深臉色冷硬,“李總。”


    陸言深向來都是喜行不露於色,李森看到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態度。


    張明成被送迴來的時候已經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可是李森能怎麽辦,他也隻能打碎了銀牙往下吞了。


    這還沒什麽,陸言深將人送迴來給他,這舉動讓他昨晚一整晚都沒有睡好。


    今天看到陸言深,李森從心底裏麵發虛。


    林惜看著李森,不知道為什麽想到那時候林璐害她,陸言深帶著她卻找李森算賬。


    當時李森也是忌諱陸言深的,卻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顯然事情是李森做的,這點毋庸置疑。


    她不說話,低頭給陸言深夾著菜,飯局,似乎真的就是來吃飯的。


    看著陸言深,李森覺得冷汗直流。


    忍了不到十分鍾,他就實在是忍不住了:“陸總,這一次的事情,是我管教不嚴。”


    “管教不嚴?”


    陸言深放下筷子,抬頭看著他,眼底下一片壓人的冷意。


    李森臉色一僵:“陸總你不知道,我這邊,年前出了點事情,一直沒有找到內鬼,這一次如果不是陸總你的話,估計他就要對我下手了!”


    “這麽說來,我也算是幫了李總一個忙了。”


    他說得不緊不慢,李森卻聽得心口一緊:“自然是,如果不是陸總,說不定今天——”


    張明成是保不住了,李森現在隻希望能夠犧牲張明成一個人保住自己。


    陸言深本來就還沒想動李森,他眼眸一冷:“人畢竟是從李總你這裏出來的,林惜因為他還嚇得高燒不斷,今天才好,我也不太走運,車子撞上來卡在了高速杠上。”


    林惜在一旁聽著,手指微微勾了勾,手被陸言深捉緊。


    李森拿不準陸言深想幹什麽,卻被他看得渾身都是汗:“陸總,你說得對,人是從我這兒出來的,嚇到了林小姐,我給林小姐陪個罪。前兩天我有個朋友,從國外給我帶了一個粉鑽,我送給林小姐,當時賠罪。”


    林惜看了一眼陸言深,“李總太客氣,我就是受驚了而已。”


    話是這麽說,然而那冷淡的表情,卻看不出來她有半分的“隻是受驚了而已”。


    李森看了一眼陸言深,那尊大佛坐在那兒,還是一言不發。


    他咬了咬牙:“不知道林小姐喜不喜歡車,剛好上周我弄了一輛法拉利迴來,就當是賠給林小姐了。”


    “李總太客氣了,既然你這麽堅持,我也卻之不恭了。”


    幾千萬的一輛車子,林惜說要就要。


    而陸言深那兒,李森幾乎咬碎牙了:“陸總,聽說達思今年想那d市城西的那一塊地?”


    陸言深這時候才看了他一眼:“李總消息倒是靈通。”


    李森心底已經將陸言深罵了幾千遍了,臉上卻還得保持這笑容:“哪裏哪裏,隻是這塊地剛好在我一個朋友的手上,陸總想要的話,我讓我朋友割愛。”


    “李總客氣了。”


    沒說拒絕,也沒說要。


    一頓飯下來,李森就不見了兩億多,看著陸言深和林惜離開的背影,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這個陸言深,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他自己先講和,總比陸言深動手來得好。


    上了車,林惜才笑了:“這個李森倒是主動。”


    陸言深冷哼了一聲:“他不主動,丟了可不止這麽點東西了。”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陸總。”


    “嗯?”


    他偏頭看著她,窗外的霓虹燈映在她的臉上,眼角的笑意跟開出來的小花一樣。


    “你這麽帥,我有點慌。”守不住人怎麽辦啊。


    他手緊了緊,“貧嘴。”


    她抬手抱著他,靠在他的肩膀上,拿起他的手一根根地把玩著:“你怎麽這麽喜歡玩我的手。”


    他睨著她,視線深長:“我也想玩別的,在外麵不方便。”


    林惜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結果順著他的視線看下來,老臉一紅,忍不住掐了掐他的手:“流氓。”


    陸言深壓低頭,在她的耳邊沉沉開口:“我不流氓,你可能要哭。”


    有時候,論臉皮厚,林惜是萬萬比不上的。


    她識趣地沒有再說下去,也鬆了手,卻被他捉著手,手指扣進她的指縫。


    抬起頭,他已經閉著眼眸在假寐了。


    李森的車跟鑽石第二天就送過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來準備討那個小模特開心的,這鑽石切割得十分的好看,車子也是女人喜歡的。


    陸言深讓丁源找人把鑽石拿去加工,林惜一直沒考駕照,看到李森送過來的跑車,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要考駕照了。


    跟陸言深提了這件事情,丁源第二天就讓人去安排了。


    她最近沒什麽事情做,練車的時間多,學得也快。


    三月的a市總算暖和了一點,隻是今年的a市似乎很多雨,林惜今天沒出門,跟陸言深兩個人在公寓裏麵。


    前段時間陸言深一直在忙,晚上基本上都是淩晨才迴來,林惜每次等到十二點就控製不住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陸言深很早就起來了,兩個人碰麵的時間可謂很少。


    林惜調好火候,看到站在窗前的人,走過去直接就從身後抱住人:“陸總。”


    “嗯。”他打著電話,隻是輕哼了一聲。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擁抱了,林惜抱著他,有點意動,忍不住吻他:“下雨了。”


    陸言深將作亂的人拉到身前,壓在那落地窗前,直接就吻了下去:“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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