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以後我不能經常來看你了,你一個人在這裏要好好的知道嗎?”顏悅的聲音有些憂傷,霹靂好像聽懂了她的話,汪汪的叫了幾聲。


    顏悅狠心的轉身,就看到剛迴來的江若涵。


    “你站住!”她叫住江若涵,快步走到她麵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湊近她,陰沉的說道:“江若涵,我和風不能在一起了,這下子你滿意了是不是!以後你就可以嫁給他了,你成功的趕走了我,你心裏高興了吧!不過我告訴你,搶來的感是不會幸福的,你能不能一輩子呆在他身邊誰也說不準!”


    江若涵厭惡的皺眉,“你是瘋子嗎?從始至終,都是你在自以為是的認為是我搶走了阮逸風。我根本就不想和他在一起,誰稀罕從你身邊搶走他了!”


    就是她的不稀罕,才讓顏悅更加氣憤,更加感到羞辱。


    “好啊,你不稀罕就把他還給我,你還給我啊,還給我!”她逼近她,咄咄逼人的人樣子就像一個神經不正常的人。


    江若涵心頭一跳,用力甩開她的手:“瘋子!”


    顏悅往後踉蹌幾步,突然一陣眩暈,人頓時暈倒在地上。


    江若涵目瞪口呆,她還未做出反應,猛然聽見霹靂風厲的怒吼聲。


    發狂的霹靂掙脫鐵鏈,兇狠的朝著她撲過來。


    “啊——”周圍的人都嚇得失聲尖叫,江若涵甚至連叫都叫不出!


    她驚恐的盯著這頭恐怖的野,嚇得全身無法動彈,腦袋更是嗡的一聲一片空白,什麽反應都沒有。


    “汪——”霹靂瞬間奔到她麵前,它站直身體,比江若涵還高的它猛地將她按倒在地上,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要咬上她的脖子!


    “霹靂,不要!給我停下!!”阮逸風震怒的聲音突然傳來,霹靂的牙齒在觸及江若涵的肌膚時,硬生生的停下了。


    它抬起頭,側頭看向驚魂未定的阮逸風,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給我滾開!”阮逸風這才迴過魂,他滿臉戾氣,撲上來一腳把霹靂踹開。


    霹靂的身體,硬是被他一腳踹開了好遠。


    “若涵,你沒事吧!啊,你沒事吧!”阮逸風顫抖的抱起江若涵,驚慌的檢查她的脖子。


    她的脖子完好如,還好沒有受傷。


    江若涵呆呆的迴過神,瞳孔裏充斥著無邊的恐懼,“阮……阮逸風,我……我肚子……好痛……”


    阮逸風剛落下的心又猛地懸起。


    “哪裏痛?”


    “肚子……痛……”


    “啊——少爺,孩子,江小肚子裏的孩子!”


    李嬸驚慌的提醒他,阮逸風這才傻傻的迴過神,一把抱起她衝向外麵。


    他把江若涵放在副座上,自己坐上駕駛座,手忙腳亂的發動車子。


    “沒事的,別怕,馬上就到醫院,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阮逸風緊緊握著方向盤,穩穩的開著車子,不敢開的太快。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要冷靜,要鎮定。


    然而他的聲音卻隱隱有幾分顫抖,泄露了他此刻慌亂的心。


    江若涵忍著肚子裏傳來的一陣陣絞痛,心早已跌入了寒冷的冰窖。


    她痛苦的抓著坐墊,腦子裏清晰的出現前世相同的一幕。


    當時也是這樣,她坐在這個位置,承受著產的劇痛,最後卻一屍兩命。


    江若涵的心狠狠的恐懼著,比麵臨的時候還要恐懼。


    “別怕,真的不會有事的,相信我!”阮逸風伸出一隻手緊緊握著她的手,是在給她安,又是在給他自己安。


    江若涵渾身都是汗水,她緊緊咬著牙齒,側眸看向他。


    阮逸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帶著點古銅的肌膚此刻慘白嚇人。他黑玉般的眼眸毫無保留的滲出焦急和恐懼,緊抿的薄唇猶如鋒。


    江若涵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


    他一向十分冷靜沉穩,從來沒有任何事能讓他大失方寸。


    可是現在的他,卻徹底亂了神智。


    江若涵迴握住他的手,虛弱的低聲開口:“保住孩子……我就和你複婚……”


    阮逸風的身子僵一下,接著一切都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靜中,就好像天地間都停止了轉動。


    車子一個急刹車在醫院門口停下,阮逸風抱著江若涵飛快的衝進醫院。


    “來人,醫生呢,快點滾出來!都給我出來!”


    他抱著她在醫院奔跑著急吼,這裏稍微有點地位的醫生都認識他,很快就有人推了擔架來,急匆匆的推著江若涵去搶救室。


    阮逸風一跟到門口,想跟著進去,被醫生攔住:“阮先生,你不能進去!你放心吧,我們會努力搶救病人,盡我們最大的努力!”


    阮逸風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黑眸淬染了陰沉的暴戾之。


    “不是要你盡力,是要你全力以赴!別廢話了,快點給我滾進去!”


    醫生被他丟進手術室,接著手術室的門被關上,上麵亮起了緊急搶救燈。


    阮逸風站在門口,呆呆的站了好久才動了動身子。


    他背靠在牆壁上,抬手想抹掉額頭上的汗水,卻發現掌心上有一大塊血漬。他愣了一下,低頭看去,衣服和褲子上也有鮮血。


    阮逸風隻感覺腦子嗡嗡的響,有了片刻的失神。


    “少爺,江小怎麽樣了?”這個時候李嬸匆匆趕了過來。


    可是看到他身上的血跡,她嚇得捂住嘴,眼睛頓時就濕潤了。


    這種況下,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李嬸驚得不敢出大氣,隻低頭默默的擦眼淚。


    阮逸風微微垂著眼眸,他想起了江若涵在車上對他說的話。


    【保住孩子……我就和你複婚……】


    他要和她複婚是因為孩子,現在孩子沒了,他就可以不用和她複婚。


    但是為什麽一想到不能和她複婚,他的口就悶著一口氣,十分難受呢?


    “今天到底是怎麽迴事?”阮逸風深吸一口氣,沉聲問李嬸。


    李嬸抹掉眼淚,非常仔細的說出當時的況,b括顏悅對江若涵說的每一句話。


    “江小把顏小推開,顏小就突然暈倒了……然後霹靂像是發了瘋一樣,掙脫鐵鏈衝上來,直接把江小撲倒在地上……”


    最後一個畫麵阮逸風是看到了的。


    今天早上,他送她們去了醫院以後,迴到公司一直心神不寧。


    他總感覺江若涵會出事,最後他開車趕了迴來,果然就上了她出事的一幕。


    阮逸風頓時冷汗涔涔,幸好他趕迴來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霹靂一口能將人撕碎,要是它那一口咬下去,江若涵肯定沒命。


    光是想到江若涵被霹靂撕碎的場景,他就止不住的冒汗。


    真的很慶幸,他及時趕到現場。


    可是他要是早趕迴去幾分鍾,他的孩子也不會……


    想到這裏,阮逸風握緊拳頭,微眯的眼眸迸發出陰冷的戾氣。


    “顏悅呢?”他冷冷問李嬸。


    “顏小暈倒了,我讓人送她也來了醫院,現在醫生在給她做檢查。”李嬸淡淡的說,心裏對顏悅恨透了。


    那個女人,以前看著還挺不錯的,現在怎麽越看越惹人討厭。


    要不是她,江小也不會出事。


    阮逸風知道,霹靂襲擊江若涵不是顏悅的錯,可他還是很責怪她。


    要不是她找江若涵吵架,霹靂又怎麽會因為護主心切而攻擊江若涵?


    總之這件事,顏悅和霹靂誰都逃脫不了責任!


    江若涵被推出來的時候,阮逸風快步上前,就看到她閉著眼睛,臉蒼白的樣子。


    醫生在旁邊遺憾的說:“阮先生,我們已經全力以赴,可惜還是沒有保住胎兒。胎兒在送來的上就已經保不住了……孩子是個女孩……”


    阮逸風握緊江若涵的手,他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


    她的手是冰涼的,他的嘴唇也是冰涼的。


    他把她的手被子裏,親自推著她去病房。


    恰好顏悅的病房就在隔壁,李嬸跟阮逸風說了,不過他沒有過去看一眼,而是一直守在江若涵身邊。


    期間,李嬸打電話叫人給他送了幹淨的衣服來,阮逸風迅速換掉。


    看到那一身血,他的心裏會一直刺痛。


    江若涵做了很長的一個夢。


    她夢見一個紮著兩條小辮子的女孩在花園裏對她招手,叫她媽媽。


    小女孩的臉圓圓的,眼睛大大的,粉雕玉琢,十分可愛。


    江若涵看到她,就知道她是自己的孩子。


    她欣喜的跑過去,突然看到小女孩的身後竄出一條的野,它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小女孩吞了下去。


    江若涵被那一幕嚇得尖叫連連,人也從驚恐中猛地掙紮著醒來。


    第95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一隻手忙伸過來握住她的手,她驚魂未定的側眸看去,對上阮逸風布滿陰鬱的臉。


    “你終於醒了。”阮逸風握緊她的手,臉上的陰鬱消減不少。


    他抬起她的手,用雙手緊緊握著,嘴唇貼上她的手背。


    江若涵的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關心孩子還在不在。


    她反抓住阮逸風的手,急切的問:“孩子呢?還在嗎?”


    這之前她受過幾次傷害,每次醒來問孩子還在不在,阮逸風給她的都是肯定答案。


    可是這一次,他卻沉默了。


    江若涵的淚水頓時了出來,模糊了她的視線,怎麽都止不住。


    “若涵,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會有很多孩子。”阮逸風忙安她,他伸手去抹她的淚水,被她一巴掌拍開。


    江若涵的手背上還著針頭,這一動,針頭猛地從她手背裏扯落出去,尖銳的疼痛卻抵不過她心裏的萬分之一。


    江若涵緊緊咬著嘴唇,狠狠的悲慟著,一時間肝腸寸斷。


    阮逸風被她哭得很難受,俊臉布滿了焦急之,“別哭了,對眼睛不好。”


    他無力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安她,江若涵壓抑著哭了好久,直到哭不出來了,才用冰冷的眼睛看著他。


    阮逸風的心微微下沉,他幾乎能猜到她要說什麽話。


    “都是你!”江若涵怨恨的衝著他低吼,“我讓你把那條狗送走,你不送走!我讓你放過我,你不放過我!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孩子,是你害死了她!你已經害死了她兩次,她到底欠了你什麽?!”


    阮逸風抿著唇,心更加難受起來,連唿吸都很痛苦。


    他知道他也有錯,她是一定會怪他的。


    至於她為什麽說他害死了孩子兩次,他聽不懂,心想她或許太過悲傷,所以說話也混亂了。


    江若涵抬手捂著嘴唇,痛苦的閉上眼睛,又是連續不斷的淚水出來。


    阮逸風低沉的說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江若涵睜開眼睛,無不譏諷的說:“交代有什麽用?我的孩子能活過來嗎?”


    誰都無法體會她現在的心。


    早上確定孩子是女孩的時候,她不知道有多開心,多激動。


    可是一轉眼孩子就沒了!


    江若涵難受的嗚咽著,阮逸風按了頭的按鈕,立刻有護士趕來。


    “江小,你別難過了。你剛產,現在哭對身體不好哦。”護士一邊把針頭她的手背,一邊安她。


    她也不想難過,但是真的很痛苦啊。。。


    護士走了,阮逸風起身俯子,躺在沿,伸手輕輕抱住她虛弱的身體。


    “那也是我的孩子。”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頭上,低聲的開口,“知道他沒了,我也難過。”


    江若涵閉著眼睛不想看到他,她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完全聽不進他說了些什麽。


    “若涵,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沒事了。”


    “阮逸風,你知道嗎,你把她害死了兩次。”江若涵突然睜開眼睛,冷冷的說。


    男人眼皮微跳,她又說了這句話。


    “我聽不懂你的意。”


    江若涵閉上眼睛,不再解釋什麽。


    阮逸風疑的盯著她,心想她以前懷過孩子,但是他不知道嗎?


    可是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曾經她真的懷過一個孩子嗎?


    在藥物的作用下江若涵睡著了,盡管是睡著的,但她的眉頭一直微微皺著,顯然睡得並不安穩。


    阮逸風給她蓋好被子,起身走出病房。


    李嬸一直守在門外,他讓她進去照顧江若涵,他則是去了隔壁病房。


    顏悅早就已經醒了,她靠著頭坐著,病房裏冷冷清清的,也沒有一個人來照顧她。


    李嬸和幾個傭人隻負責把她送來醫院,其他都沒管,更是沒有打電話通知她的家人來。


    病房裏,顏悅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見阮逸風進來,她的臉上露出欣喜之:“風,你來啦。”


    阮逸風淡淡看著她,眼裏沒有半點溫度。


    “顏悅,今天我們就把話說清楚。我不愛你了,以後你別找我。給你兩天的時間,退婚的事你馬上提出來。要是你不提出來,兩天之後我會主動退婚。”


    顏悅沒想到他一來就對她說這種無的話。


    她難過又不解的問:“你怎麽了?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見李嬸一直在外麵徘徊,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你認為呢?”阮逸風反問。


    “我不知道。我剛醒來,李嬸沒有給我好臉看,我很無措,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顏悅搖頭,樣子看著的確沒有撒謊。


    阮逸風沉聲問她:“要和你退婚的人是我,今天你為什麽要去找江若涵算賬?”


    顏悅愣了一下,咬唇難過的說:“我沒有把她怎麽樣,我隻是很難受她能得到你的愛。我心裏很氣憤,就說了她兩句,怎麽,因為這樣你就要責怪我嗎?”


    “最近你天天帶霹靂出去,你帶它出去做了什麽?”阮逸風繼續逼問,完全沒有半點心軟的度。


    顏悅睜大眼睛,眼裏已經憋出了淚水。


    “阮逸風,你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我剛醒來,你就一直不停的逼問我!我做錯了什麽,你不但不愛我了,還要和我分手。現在我就跟江若涵說了幾句氣話,你又這樣對我!”


    顏悅的淚水不斷出來,她睜著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哽咽道:“風,即使你不愛我了,可是我們過去的美好迴憶你怎麽能忘記。你怎麽可以轉眼就對我如此無,我在你的心裏到底算什麽。我們十幾年的愛,難道在你的心底什麽都沒有留下嗎?”


    阮逸風眸微動,原本冷硬的心又產生了絲絲愧疚之。


    他握緊拳頭,沉聲道:“你知道嗎?你暈倒後,霹靂差點咬死了江若涵!”


    顏悅驚嚇的睜大眼睛,似乎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江若涵人呢?”她小心翼翼的問,“她出事了是嗎?霹靂咬傷她了?”


    阮逸風壓抑不住沉痛的說;“她沒事,不過她產了。”


    顏悅咬唇一陣沉默,久才開口:“所以你在怪我,以為是我故意讓霹靂襲擊江若涵的?風,你怎麽可以這樣懷疑我……”


    “……”


    “風,在你的心裏,我是那樣的人嗎?”


    阮逸風抿唇不語,在他看來,她不是那種人。


    顏悅從小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溫柔善,懂事體貼的女孩,他也不會認為她會做出利用霹靂來謀害江若涵的事。


    可是,他的心底仍舊對她存有怨氣。


    總之要不是她,他和江若涵的孩子也不會出事。盡管她不是故意的,可事也是因她而起。


    “你好好休息吧,我給你父母打電話,讓他們來照顧你。”阮逸風轉身要離開,顏悅忙掀開被子下,上前兩步。


    “風!從你進來到現在,你一直在責怪我,為了江若涵責怪我。你沒發現嗎,你還沒有問我為什麽會暈倒!”


    阮逸風停下腳步,轉頭眸深沉的看著她,“你的病發作了嗎?”


    顏悅苦笑一下,她上前拉過他的手,輕輕貼在自己的上。


    “我的病早就好了,不是我的病發作了。而是……我懷孕了。風,醫生跟我說,我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孩子是你的。”


    阮逸風瞳孔微縮,眼裏閃著複雜深邃的光芒。


    “風,這個孩子是我們以前相愛的結晶,就算你不愛我了,我也會把他生下來,好好疼愛他,把他撫養長大。”


    阮逸風的心十分複雜,總之他感覺很戲劇,就像是老天爺在故意捉弄他一樣。


    江若涵的孩子剛沒了,顏悅卻懷了孩子,還是他的!


    他丟失了一個孩子,又得到了一個孩子。


    可是為什麽他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風,你不高興嗎?”顏悅察覺到了他的緒,皺眉不安的問他。


    阮逸風下意識的就想讓她打掉這個孩子,可是他剛沒了一個孩子,又親自開口不要這個孩子,會不會太殘忍了?


    “風……”


    “你好好休息吧,孩子的事我們改天再說。”阮逸風把手抽迴來,剛轉過身子,顏悅猛地從後麵抱住他。


    “風,為了孩子,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孩子不能沒有一個完整的家,這是你的孩子,你忍心看他隻有媽媽沒有爸爸嗎?”


    阮逸風拉扯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她拉開。


    “悅悅,我和江若涵的孩子沒了,我現在心不好。有什麽事改天再說吧。”


    “是,她是沒了孩子,可我有了你的孩子啊!你不能因為她沒了孩子就冷落我們母子,風,你什麽時候對我如此狠心了!”顏悅著眼淚,傷心的指責他。


    阮逸風一陣心煩意亂,“你好好休息!”


    他丟下一句話,大步走出病房。


    望著他無離開的背影,顏悅的心裏憤恨又痛苦。


    阮逸風,我一定會把你奪迴來,讓你知道我才是你最愛的女人,我一定會讓你重新迴到我身邊的!


    接著顏悅又陰冷的笑了起來。


    她本來的計劃是希望霹靂能咬死江若涵,可惜阮逸風突然迴來了,及時救了她。


    雖然江若涵沒死,不過她的孩子沒了。


    剛才她假裝昏睡的時候,聽到了隔壁江若涵悲痛的哭聲。


    她就知道她的孩子一定是沒了。


    當時聽著她傷心絕的哭聲,她的心裏好痛快。江若涵哭的越難過,她就越高興。


    顏悅陰冷的唇,讓你跟我爭,讓你跟我搶!


    這下子你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還在,真不知道你知道我懷孕的消息時,會是什麽樣的表。


    顏悅忽然有點慶幸江若涵沒死成了。


    因為她要看著她受盡折磨,飽嚐痛苦,這樣才能消減她的心頭之恨!


    江若涵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阮逸風一直守在她身邊,沉默著,被今天發生的一切弄得心很陰沉。


    江若涵醒來看到他,毫不留的說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她是把孩子失掉的怨氣都在了他的身上。


    明知道這件事跟他無關,可她還是忍不住想怨恨他,責怪他。


    再加上前世他對她做的事,她更是無法原諒他,就是想要恨他,對他冷言冷語。


    阮逸風傾身過來問她:“要不要喝水?”


    “我叫你出去!”


    他起身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把水杯放在頭櫃上,扶起她的身子,端著水杯要喂她。


    江若涵沒有什麽力氣,可手還是能動的。


    她用力推開水杯,水灑了一地,有些濺阮逸風名貴的西褲。


    他毫不在意,放下她,又去倒了一杯水過來。


    江若涵防備的盯著他,打算在他靠近的時候再次把水杯推開。


    阮逸風卻是仰頭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然後傾身壓下——


    “唔……”江若涵惡心的推著他的身子,他拉開她的一隻手,另外一隻手捏緊她的下巴,不讓她動——


    江若涵平躺著,水更是順著她的喉嚨不斷滑入肚子裏,想吐都吐不出來。


    阮逸風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打算再來一遍。


    江若涵趕緊捂著嘴,可惜被他的大掌抓住手腕,一下子就給了。


    “我自己來——你聽到沒有,我自己來——唔……”


    嘴唇再次被堵住,男人灌了她一口的水不說,還吻了她好久才放開她。


    “混蛋!”一得到自由,江若涵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手腕卻被他輕輕捏住。


    “別動怒,對你身體不好。”阮逸風唇邪魅的微笑,江若涵氣得不行,恨不得撕碎他的笑容。


    “阮逸風,你就是一個混蛋!”她都這個樣子了,他卻這樣對她。


    在他的眼裏,難道做這種事最重要嗎?


    阮逸風並沒有生氣,反而笑著承認道:“對,我就是一個混蛋。”


    “!”


    “是,我是。”


    “冷血動物!”


    “嗯,我冷血。”


    “無恥!”江若涵氣得臉通紅,雖然很憤怒,不過多少有了緒,而不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阮逸風並沒有生氣,反而笑著承認道:“對,我就是一個混蛋。”


    “!”


    “是,我是。”


    “冷血動物!”


    “嗯,我冷血。”


    “無恥!”江若涵氣得臉通紅,雖然很憤怒,不過多少有了緒,而不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阮逸風的笑容更深:“我一直都很無恥。”


    江若涵察覺到了他是在故意激怒她,她的怒氣一下子就泄掉了,她閉上眼睛,心再次變得很低沉,很消極。


    阮逸風斂去嘴角的笑意,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裏,在她身邊坐下。


    “若涵,孩子的事我很抱歉。”他忽然開口道歉,語氣沉重,“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孩子,相信我。”


    江若涵睜開眼睛,眼裏沒有半點b瀾。


    “阮逸風,這個孩子沒了更好。”


    “……”


    “我一直想著擺脫你,現在沒了孩子,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牽扯了。”


    阮逸風麵無表的盯著她,沉聲的問:“你是這麽想的?”


    “對。以前是我狠不下心拿掉這個孩子,現在他沒了,我雖然難過,不過也鬆了一口氣。”


    江若涵側眸盯著他,一字一句,絕的說道:“因為我終於可以擺脫你,再也不用再麵對你了!”


    阮逸風的心一陣發緊,他眸陰鷙,眼底有掩藏不住的怒氣和沉痛。


    “江若涵,我給你一個未來,我娶你為妻,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嗎?”他突然從褲袋裏掏出一個首飾盒打開,展現在她眼前。


    首飾盒裏裝著一枚閃閃發亮的鑽戒。


    戒指十分致,又有些眼。


    阮逸風認真的說道:“這枚戒指你還記得嗎?那天你和蕭琅去挑選婚戒指,你一眼就看中了它,但是你沒有選它。”


    江若涵想起來了,可是那又能怎麽樣。這枚戒指她當時是喜歡,現在不一定會喜歡。


    阮逸風接著說道:“當時我注意到了你的眼神,事後鬼使神差的把它買了下來。買下後我就後悔了,這是你看中的戒指,我買下它做什麽。我想丟掉,可是又舍不得,然後一直把戒指放在書桌的抽屜裏……”


    “直到最近我才經常拿出來看,我一直帶在身上,希望有一天能送給你,用這枚戒指向你求婚。


    若涵,現在我才明白,還沒有離婚之前你就已經住進了我的心裏,所以我不願意你和蕭琅在一起,還買下你喜歡的戒指。


    恐怕那個時候,潛意識裏我就產生了希望有一天能用這枚戒指向你求婚的念頭。”


    江若涵半垂眼眸,眼神毫無b動。


    阮逸風的話真摯深,然而她的心卻已經死了。


    “若涵,嫁給我,我們重新開始,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嗎?”阮逸風拿起戒指,執起她的手,想把戒指進她的手指裏。


    江若涵卻堅定的握緊拳頭,拒絕了他的求婚。


    “阮逸風,你還記得在車上的時候,我對你說的話嗎?”


    【保住孩子,我就和你複婚。】


    當時她是這麽說的,可是在那個時候,阮逸風就知道孩子十有八九保不住。


    第96章隻要半分鍾就好了


    當時她是這麽說的,可是在那個時候,阮逸風就知道孩子十有八九保不住。


    他捏緊戒指,下巴繃緊:“這不能怪我!”


    “我知道,但是你也有錯。”


    “……”


    “你知道嗎?我心裏有了兩個疙瘩,我無法接受你,永遠都無法接受你。”


    阮逸風以為她說的兩個疙瘩,一個是他對她用強的事,一個就是這次產的事。


    他握緊她的手,聲音越發低沉:“那次傷害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這次的事不全是我的錯,你不能這樣對我!”


    江若涵閉上眼睛,兩次產的經曆都曆曆在目。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產是一個很大的傷害。


    可是對她來說,不光是身體上的傷害,還是心靈上的巨大創傷。第一次讓她死了心,死了靈魂。


    這一次,卻是把她以前的傷疤無的,然後拿著子在傷口上深深的再割一,割了後,還灑上一把鹽。


    創傷加上創傷,就是更嚴重的傷痕。


    這個傷痕恐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愈合了,即使愈合了,也會留下醜陋的疤痕。


    而每天麵對阮逸風,就是在時時刻刻的提醒她,她的傷口有多痛,她心靈上的傷疤有多醜陋。


    所以她怎麽可能會留在他身邊,一直過著痛苦的生活。


    江若涵睜開眼睛,眸冰冷:“阮逸風,你不會明白你對我的傷害有多大。放我走吧,我不想變成一具沒有喜怒哀樂的行屍走肉。”


    阮逸風抿著唇,心裏根本就做不到對她放手。


    現在他正是開始在乎她的時候,他在乎的人,又怎麽可能會放手讓她離開。


    “若涵,就是因為我傷害了你,所以才要彌補你。留在我身邊,我會給你一切。”阮逸風堅定的說,他的樣子是認真的,他不會放她離開。


    江若涵再次閉上眼睛,連一個字都不想跟他說。


    感覺到她的刻意冷淡,阮逸風也不在乎。


    他給她掖好被子,再把台燈的亮度調低一點,然後就這樣一直坐在邊的椅子上。


    病房的門留了一絲縫隙,外麵走廊上的燈光傾瀉進去,還著一抹淡淡的人影。


    顏悅站在門外,透過縫隙能看到阮逸風的半個後背。


    他們的對話她全部都聽到了。


    阮逸風曾經對她的那種霸道的愛,深深的占有,還有無條件的寵溺,現在全部轉移到了江若涵的身上。


    顏悅感覺,此刻她的痛苦不必江若涵少。


    因為她的心髒被人割走了一大塊,很痛,很難受,難受得她想要死掉。


    顏悅捂著口,轉身迴到隔壁的病房。


    來照顧她的保姆孫嫂,趴在邊睡著了。她糊的醒來,揉揉眼睛,看到顏悅站在窗邊,望著窗外一動不動。


    “小,你怎麽起來了,快躺下休息。”孫嫂上前扶住她,拉著她走到邊。


    顏悅被她照顧著躺在,她盯著她輕聲的問:“孫嫂,你有兩個孩子了吧。”


    “是啊,大的都有十二歲了。”孫嫂笑道。


    “如果你的丈夫在外麵有了其他女人,不要你和孩子了,你會怎麽做?”


    孫嫂微愣,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問這種問題。


    但她還是認真迴答道:“他敢!他要是敢這麽做,我就打死那個狐狸,她的衣服拖到大街上去,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不要臉的小三!”


    顏悅微嘴角:“那你會和你的丈夫離婚嗎?”


    “小,你問這些問題做什麽?”


    “你先迴答我,我想聽到真實的迴答。”


    孫嫂歎氣道:“畢竟都在一起十幾年了,我怎麽舍得和他離婚。再說,離了婚還不是便宜了外麵的女人。我可不想一個人拖著兩個孩子,辛辛苦苦的掙錢養家。”


    “孫嫂,謝謝你,你開解了我。”


    “小,你為什麽要這麽說?”孫嫂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她猜測著,小心翼翼的問:“難道阮家少爺他……”


    顏悅垂眸憂傷道:“孫嫂,我心裏一直憋得難受,我不敢跟其他人說,可是不說出來,我會憋死的。”


    “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孫嫂著急的問,她在顏家做了幾個月的傭人,小給她的感覺沒有一點千金小的架子。


    平時對他們這些傭人也從不要求什麽,有的時候還會送禮物給他們。


    孫嫂才來顏家幫傭,心裏一直想著巴結主人家,今天被夫人送來照顧小,她就想著這是一個好機會,隻要跟小打好了關係,以後好還會少嗎?


    要知道,副市長家的傭人,也比一個芝麻小官威風的多。


    “孫嫂,我也實在是找不到人說了,才跟你說這些,你聽了就當是一場笑話吧。”


    孫嫂一聽,立馬激動的拍著口保證:“小你就放心的跟我說吧,我絕對不會笑話你的!”


    顏悅咬了咬唇,委委屈屈的說道:“孫嫂,我懷孕了,孩子是阮逸風的。”


    “啊,這是好事啊!”


    “可是——”顏悅的眼裏頓時湧出了淚水,“他不要我了,現在他被江若涵住了眼睛,他整天陪著她,還打算和我退婚。今天江若涵產了,他就在隔壁病房照顧她,從始至終,他也隻來看過我一次……”


    孫嫂聽了後感覺很氣憤,為自家小感覺很不值。


    “小,夫人來的時候,你怎麽不跟她說這些?要是夫人知道了,一定會給你做主,狠狠的臭罵那個狐狸一頓!”


    “我也是不想讓我媽太擔心……”


    “小,你就是太善了。你現在都懷了阮少爺的孩子,他就該對你們母子負責,他怎麽可以想著和你退婚,還守著其他女人!小,這事你不能忍氣吞聲,一定要告訴給親家太太知道,讓她來給你做主。”


    顏悅為難的搖頭:“不行,伯母要是知道了,會怪我小心眼的。”


    孫嫂急得不行,小為什麽善到了愚蠢的地步呢。


    “小,你放心吧,這事我去說,我不能眼看著你受委屈!”


    孫嫂想了想,問:“你說阮家少爺就在隔壁?”


    “嗯。”顏悅嬌弱的點頭,她本來就是一個美人胚子,楚楚可憐的時候更是惹人疼愛。


    孫嫂越發心疼她,決定一定要時時刻刻幫助小,讓小嫁入阮家。到時候小成了阮家的少,她的地位也會跟著上升的。


    “小,我過去看看,的看。”


    顏悅沒有阻止她,孫嫂去了隔壁病房,透過門縫,她看到阮逸風守在病邊上。她還看到他握著江若涵的手,對她很好的樣子。


    孫嫂啐了一口,阮家少爺太過分了,放著正經的未婚妻不管,去守著一個棄,真的是好過分。


    她家小太可憐了,明天她就去跟太太說這件事,讓太太去找親家太太理論。


    江若涵這天晚上睡得並不安穩。


    早上她是被惡夢驚醒的,霹靂朝著她兇狠撲過來的那一幕,在她的心裏怎麽都揮之不去。


    一閉上眼睛,就是它的身體兇猛將她撲倒,張開大嘴,用獠牙打算咬斷她脖子的那一刻。


    這輩子就沒有到過這種恐怖的事,江若涵不光無法釋懷孩子的失,還很恐懼霹靂打算咬死她的那一幕。


    她從惡夢中驚醒,額頭上布滿了汗水,眼裏還有壓抑不住的驚恐。


    阮逸風靠著椅子睡著了,不過他睡得很淺。


    在她醒來的時候,他也迅速睜開眼睛醒來。


    看她喘著氣,驚魂未定的模樣,他就知道她又做惡夢了。


    昨晚她一直做惡夢,糊糊的驚醒了好幾次。每次她醒來,一副害怕恐懼的樣子,都讓他很心疼。


    他真的好恨啊,昨天要是早趕迴去一分鍾就好了!不,半分鍾,隻要半分鍾就好了。


    隻是那麽一點時間,他丟失了自己的孩子,還讓江若涵遭受了那樣恐怖的經曆。


    阮逸風心想,如果一秒鍾價值一千萬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買下六十秒,那麽悲劇就不會發生。


    可是很多時候,悲劇的發生往往就是那麽半分鍾,甚至幾秒鍾,一秒鍾!


    阮逸風在後悔自己沒有早趕迴去的同時,又很慶幸他迴去了。


    不然他失去的不光是孩子,還有江若涵……


    阮逸風抿著唇,拿了紙巾擦拭江若涵的額頭上的汗水,後者拉開他的手,撐著想起身。


    “你要做什麽?”男人忙扶住她,“想去洗手間?”


    “……”江若涵推開他的身子,緩慢的下,打算自己去洗手間。


    阮逸風提著掛吊瓶的架子,跟在她的身後。


    江若涵走到洗手間門口,轉身向他伸出手:“給我。”


    “我給你送進去。”


    “給我。”江若涵的度很堅定。


    阮逸風突然單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提著她,一手提著架子走進去。


    江若涵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阮逸風放下她的身子,把架子放在馬桶旁邊。


    “我出去了,你有事就叫我。”


    江若涵沒有看他一眼,阮逸風走出洗手間,輕輕拉上門,就守在洗手間門口。


    江若涵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小解好。


    這次產,雖然她沒有生命危險,可她的身子虛弱了很多。


    她握了握手,沒什麽力氣。


    估計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身體才能徹底康複。


    “我進來了。”阮逸風話音剛落,人也推門進來。


    江若涵已經整理好了衣著,不過她還是麵露不悅之。萬一她還沒有解決好,他這樣突然進來會很不禮貌。


    阮逸風才不在乎禮貌不禮貌,他上前再次抱著她,提著架子迴到病房,把她放在。


    江若涵抬眸,見他的下巴都長了一點青的胡茬。


    她知道昨晚他一直守在旁邊沒有離開,而且一晚上沒有怎麽休息。


    她隻是弄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守在這裏。


    他可以讓傭人來照顧她,根本就不需要親力親為,他這樣做,是因為喜歡她還是因為疚?


    說他喜歡上了她,她死都不相信。說他疚,或許有一點點吧。


    “你走吧,找個人來照顧我就行了。”江若涵躺子,淡淡的說。


    阮逸風給她蓋好被子,自顧說道:“醫生說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今天還要在醫院觀察一天。”


    “我讓你走,這裏不需要你。”


    “在你沒有出院之前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等出院迴家了,再讓傭人照顧你。”


    “迴什麽家?”江若涵氣憤的瞪著他,“出院後我會迴自己的家,而不是你的地方。阮逸風,我們之間一切都結束了!”


    他擄她去他那,一直困著她不讓她離開,無非就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


    現在孩子沒了,他也沒理由捆綁住她了吧。


    江若涵一直都想得到自由,徹底擺脫他。隻是沒想到,這一切會用產來交換。


    她很在乎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想到孩子沒了,她的心很痛,就算是即將要獲得自由,也不能讓她多高興半分。


    阮逸風在邊坐下,黑眸盯著她,唇笑道:“你錯了,我們之間才開始,不是結束。”


    江若涵緊張的睜大眼睛,“你這話是什麽意?”


    阮逸風又掏出戒指,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就算沒了孩子,我還是要娶你為妻。若涵,這輩子你都逃不掉了。”


    除非我厭惡了你,否則你永遠都別想逃掉。


    江若涵刷地白了臉,“阮逸風,你什麽意!我的肚子裏現在什麽都沒有,我沒有懷上你的孩子,你為什麽還不放過我?”


    “以前或許我是因為孩子才不放過你,現在……”阮逸風人的彎起嘴角,“我隻是單純的因為舍不得你,才不想放過你。”


    “你舍不得我?!別笑死人了,難道說你愛上我了嗎?”江若涵嘲諷的問他。


    她可是記得很清楚,他說過他不會喜歡上她。


    他這種人又怎麽會有愛,就算真的有,她也不屑。


    而且他的愛太沒有保障了,他對顏悅的愛如此輕易的就淡了,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是不是我說我愛上了你,你就會答應嫁給我?”阮逸風問她。


    江若涵盯著他,嘴角起嘲諷的弧度:“你最好別說,你的愛太假了。”


    阮逸風臉發沉,忽而他又柔和了表,“好,我不說愛。我隻是舍不得你,想和你結婚,想照顧你一輩子,這個理由可以嗎?”


    “不可以!因為我不愛你,我不想和你結婚,更不需要你來照顧我。”


    “沒關係,隻要我舍不得你,想和你結婚就行了。”


    江若涵忍著怒氣道:“你是聾子嗎?我說了我不需要!”


    “你的度不重要。”阮逸風沒有商量餘地的說。


    “……”江若涵握緊拳頭,真的好想好想給他一巴掌,“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睡覺吧,不想看到我就閉上眼睛睡覺。”阮逸風微微暗了眼眸,淺笑著收起戒指。


    他並沒有發怒,不管她說多難聽的話,他都很好的控製住了他的脾氣。


    他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以前的他很容易暴怒,稍微不順他的心意,或者對他說話難聽了點,他都會發怒,會懲罰她。


    可是現在,他一直不動怒,就算她讓他滾,他還是在微笑。


    江若涵茫了,她看不懂阮逸風了。


    難道說,他真的開始在乎她,喜歡她了嗎?


    嗬,他最好不要喜歡上她,否則他會痛苦一輩子的。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那種愛而得不到的滋味了,真的很難受,很痛苦。


    不過她不會自戀的真以為他喜歡上了她。


    江若涵閉上眼睛,本來是不打算看到他的,最後還在藥物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李嬸給送了老母雞湯來,阮逸風讓她守著江若涵,他則是去洗手間洗漱,刮胡子。


    整整一個早上,他都沒有清理自己。


    他一向有潔癖,這種中午才洗漱的行為真的很少很少。


    阮逸風換了李嬸帶來的衣服,就走出病房,打算去看隔壁的顏悅。


    顏悅本來昨天就可以出院,她非要住院一天,不知道現在走了沒有。


    推開病房的門,顏悅站在邊,她的傭人孫嫂正在幫她收拾東西。


    “要出院了嗎?”他問。


    顏悅迴頭看到他,眼裏有壓抑不住的欣喜,“嗯,我的身體沒問題了,可以迴去休養。風,你能送我迴去嗎?”


    “我打電話讓人來接你。”


    “不用了,我們可以自己迴去。”顏悅落寞的轉過頭,不再看他。


    阮逸風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麽,他正準備離開,顏悅又突然迴頭叫住他。


    “風,江若涵的孩子沒了,我感到很抱歉。霹靂都是為了保護我才襲擊的她,你能不能不要怪罪霹靂?”


    一提到霹靂,阮逸風的臉陡然變得很陰冷。


    他記得他對江若涵說過,讓她尊重霹靂,接受它。江若涵跟他說,霹靂不會尊重她,而她也不會接受霹靂。


    他真的是太天真了,怎麽可以奢求一條狗和江若涵和平相。


    霹靂隻認他和顏悅,是不可能因為他接受江若涵,它就接受江若涵的。


    他很後悔當把霹靂接迴來,否則也不會發生那樣的悲劇。


    第97章偷偷離開


    他很後悔當把霹靂接迴來,否則也不會發生那樣的悲劇。


    盡管他知道,霹靂沒有正確的判斷力,做出攻擊江若涵的行為,都是因為它誤認為江若涵傷害了顏悅才攻擊的她。


    可它傷害了江若涵,害死了他的孩子,這是事實。


    他不可能讓他的孩子白死,霹靂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


    阮逸風冷聲道:“怎麽置霹靂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顏悅心頭一跳,忙為霹靂求:“風,你會對霹靂怎麽樣?你別傷害它,它對你忠心耿耿,跟你了這麽多年,你忍心傷害它嗎?風,霹靂隻是一條狗,它什麽都不懂,你要怪就怪我吧。”


    阮逸風是很想怪她。


    可最終的始作俑者是他,是他先拋棄她,才會有後麵的這麽多事發生。


    所以他沒法怪她,隻能怪自己。


    “顏悅,退婚的事我很堅定,你迴去早點做準備。”說完,他轉身就離開。


    顏悅頹然的坐在,孫嫂忙安她:“小,你別怕,我們去找親家太太幫忙,她要是知道你懷了他們阮家的骨肉,一定不會委屈你的。”


    “嗯。”顏悅咬著唇,難過的點頭,樣子看著十分委屈難受。


    阮逸風迴到江若涵的病房,正好江若涵醒來了,在喝李嬸送來的雞湯。


    李嬸對他笑道:“少爺,我帶了很多雞湯來,你也喝一碗吧。”


    阮逸風搖頭,表示不喝。


    江若涵端著碗,低頭慢慢的喝著湯,都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阮逸風走到尾,雙手撐著欄杆,對她說道:“過兩天我就會和顏悅退婚,你放心吧,以後她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他話音剛落,顏悅就敲門走進來。


    一頭b浪長發的她,身材纖細嬌弱,不施粉黛的容貌清秀美麗,不得不說,她真的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阮逸風微皺眉頭,不明白她來這裏做什麽。


    江若涵看到她,眸頓時就冷了。


    顏悅咬唇的看向江若涵,低聲說道:“我很抱歉,因為我的原因間接傷害了你。若涵,你能原諒我嗎?”


    “當時你為什麽會暈倒?”江若涵死死的盯著她,冷冷的問。


    “我……”顏悅為難的看向阮逸風,一副想說不敢說的樣子。


    阮逸風開口說道:“你走吧,這裏沒你什麽事。”


    “為什麽不說?”江若涵逼問,“既然是來道歉的,就拿出你的誠意來,你為什麽會暈倒?”


    阮逸風的手握緊欄杆,他看向顏悅,後者好像沒有接收到他的目光,大大方方的說道:“因為我懷孕了,我不知道我懷了孩子,加上最近我神不好,所以才暈倒的。”


    江若涵驀然睜大眼睛,下意識的就看向阮逸風。


    阮逸風臉發沉,薄唇緊緊抿著,沉默著什麽都沒說。


    他不解釋,可他的度也說明了一切。


    不用懷疑了,顏悅的孩子一定是他的。


    江若涵感覺好諷刺,就在昨天,顏悅因為懷孕暈倒的時候,她卻產了!


    隻是為什麽,為什麽受傷的偏偏是她的孩子!


    江若涵捏緊手中的碗,突然把碗狠狠砸在地上,碎片飛濺,差點傷到了顏悅的。


    顏悅驚嚇的往後退幾步,孫嫂趕緊上前扶住她:“小,你沒事吧?”


    “我沒事……”顏悅驚慌的搖頭,臉微白。


    孫嫂不滿的瞪一眼江若涵,吊著嗓子故意說道:“小,你現在是有了身孕的人,經不起嚇唬。一會兒我們去給醫生檢查一下,你肚子裏的孩子可千萬不要有什麽好歹。這年頭啊,很多女人動不動就會產,很可憐的。”


    “滾!”江若涵猛地瞪向她們,氣得臉發紅。


    她自然聽出了孫嫂口中的炫耀和奚落之意。


    她指著門口,全身因為憤怒在發抖:“滾出去!”


    “你這是什麽度?我家小好心來看望你,你太沒禮貌了!”孫嫂話音剛落,阮逸風風厲的眼神頓時射向她。


    “你是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阮逸風是屬於那種不說話,不微笑就看起來很風厲的人。他若真的發起火來了,誰都會被他嚇住。


    孫嫂縮了縮脖子,嚇得不敢再出聲。


    顏悅的臉上一陣難堪,阮逸風罵孫嫂,其實就是在罵她。


    他是為了江若涵在給她們難堪!


    顏悅的眼裏頓時蓄滿了淚水,眼眸幽怨的望著他:“風,不管你對我的感如何,但是我懷了你的孩子這是事實。我希望你能迴心轉意,給我們母子一個溫暖的家。”


    阮逸風微微眯眼,漆黑的眸子冰冷沒有半點b動。


    以前看到顏悅柔弱哭泣的樣子,他就會心疼她,會因為她的眼淚而心軟。


    可是今天,他看到她的眼淚忽然感覺很厭煩。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難道不愛一個人了,就會慢慢厭煩她嗎?他不想這樣對顏悅,畢竟是他對不起她。


    但是他是真的很厭煩,無法喜歡起來。


    “有什麽事以後再說,你現在迴去吧。”他淡淡下了逐令,顏悅咬著唇,垂眸傷心的轉身離開。


    孫嫂趕緊跟在她的後麵,今天她算是徹底見識到了阮少爺的無。


    她家小真是太可憐了,她一定要把今天發生的事說出去,讓所有人來給她家小主持公道!


    顏悅走了,江若涵的怒氣也漸漸平複下來。


    李嬸找來掃帚,把地上的碎片打掃幹淨,然後退出病房,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阮逸風一直站在尾,幽深的眼睛盯著江若涵,等著她開口問他。


    可是她躺子,閉上眼睛既不看他,也不問關於顏悅的事。


    阮逸風一陣挫敗,想解釋點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顏悅懷了兩個月的身孕,時間恰好是在他們兩個婚之前唯一的一次。


    他沒想到那一次就讓她懷孕了。


    要是以前,或許他還不介意顏悅懷孕的事,然而現在他很介意。


    多麽希望她沒有懷孕啊。


    不光是因為他不希望因為一個孩子繼續和顏悅牽去,也是擔心江若涵會接。


    她剛沒了孩子,顏悅卻有了孩子。光是看她先前的憤怒就知道她有多難過。


    可是這一切,都不是他能控製的。


    阮逸風在頭站了很久,他一直想主動解釋,不過最終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了病房。


    他讓李嬸進去照顧江若涵,他就去了走廊的窗邊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起來。


    顏悅她們迴到家裏,孫嫂自然是把什麽都跟顏母說了。


    經過她的一番添油加醋,繪聲繪的描述,成功的讓顏母知道了自己的女兒受了多大的委屈。


    而欺負她的人,就是阮逸風和江若涵。


    特別是江若涵!


    顏母的緒很激動,她完全沒有想到,阮逸風為了江若涵居然要和她的女兒離婚。


    更沒想到的是悅悅還懷孕了,懷的就是阮逸風的孩子。可是阮逸風很無,悅悅都懷了他的孩子,他還是要和她退婚。


    昨天她接到電話趕去醫院,還以為女兒隻是身體不好才住院。


    早知道她是懷了身孕,她就留在醫院照顧她了。


    而且昨晚阮逸風也在醫院,不過他不是在照顧她的女兒,是在照顧江若涵,還照顧了一個晚上!


    阮逸風她把她家悅悅當成了什麽,需要的時候就追求,不需要的時候就棄之如敝屣嗎?


    顏母就顏悅一個女兒,女兒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她怎麽忍得下這口氣。


    當即她拿出手機,撥通阮母的電話,約她出來喝茶,說有事要跟她說。


    阮母怕她知道了阮逸風要和顏悅退婚的事,心虛的答應下來,決定到時候好好安撫顏夫人。


    顏母掛了電話,直接對孫嫂說:“你跟我出去一趟,我要去和阮夫人見麵,到時候你就把你的所見所聞都說出來。你別怕,有我給你撐腰,該怎麽說就怎麽說。”


    “沒問題,夫人!”孫嫂同仇敵愾的點頭。


    江若涵睡到了下午才醒來,病房裏一個人都沒有,不知道李嬸去了什麽地方。


    她叫了幾聲李嬸,沒人迴應她。


    江若涵眸光微閃,起身扯掉手背上的針頭,換上李嬸給她帶來的衣服,然後離開了醫院。


    李嬸不過是下樓去醫院的超市買衛生紙去了,買了東西迴來,就發現江若涵不見了。


    她的病服被換了下來,折疊的放在病。


    連著吊瓶的針頭在邊晃悠悠的,吊瓶裏的藥水不停滴落在地上,已經積下了一小灘水漬。


    “壞了!”李嬸丟下衛生紙轉身就去找人。


    她知道,江若涵一定是離開了,隻希望她還沒有走太遠。


    她的身子還未完全康複,可不能在外麵出什麽問題。


    江若涵穿著寬大的外,披著長發,一個人在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她走出醫院才發現身上沒有一分錢,也沒有手機。


    她所有的東西都被阮逸風搜走了,他怕她逃走,沒收了她的手機和證件不說,還不給她一份零用錢。


    就連值錢的首飾都全部被他沒收,可以說她跟街上的浪漢沒有區別,甚至還不如他們。


    江若涵緩慢的走在街上,春天的傍晚氣溫還是很低,她把手放在衣兜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好似遊魂一般走著。


    她不知道要去哪裏,市是她的家鄉,她在這裏長大。


    可是現在她才發現,她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甚至想找個朋友談談心也沒有……


    天越來越暗,江若涵的心也越來越悲傷,她孑然的背影在人群中,顯得是那麽的孤。


    下午的時候,阮逸風在公司理一點事,便接到李嬸打來的電話。


    李嬸說江若涵不見了,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阮逸風立刻推掉會議,開車出來尋找她。


    她的身上沒錢,沒手機,她隻能走,所以不會走太遠。


    阮逸風從醫院出發,一條街一條街的尋找著,終於在兩個小時後找到了江若涵。


    熱鬧的步行街上,她一個人緩慢的走著,和周圍的人不同,她的身上充滿了落寞的味道。


    阮逸風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她的背影,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沒有立刻下車去拉住她,而是緩緩的跟在她身後,她去哪裏,他就去哪裏。


    天越來越暗沉,顯得江若涵更加無家可歸,孤苦可憐。


    阮逸風握緊方向盤,好想下去抱住她,強製帶著她迴家,讓她別再無家可歸的晃了。


    可是他怕她不跟他迴家,更怕他的出現會觸動她壓抑已久的悲傷,讓她徹底崩潰掉。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在她累了,走不動的時候,再把她帶迴家。


    上的行人已經很少了,江若涵在邊的長椅上坐下,然後一眼看到了阮逸風的車子。


    她的視線和他的對視上,一個平淡無b,一個深邃黑沉。


    江若涵淡淡收迴視線,坐著繼續休息,就好像阮逸風不在這裏,她沒有看到他一樣。


    阮逸風開門下車,在熱飲店買了兩杯熱牛,走到她身邊坐下。


    “給,請你喝的。”他把牛遞給她,江若涵微微垂著頭,沒有迴應。


    “肚子不餓嗎?就算你再討厭我,也不能為了我虧待你的身體,你說是不是?”


    “什麽時候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江若涵抬頭問他。


    阮逸風唇笑道:“喝了牛再說。”


    她是真的又累又渴,所以沒有拒絕,接過牛慢慢的喝了一口。


    阮逸風也喝著牛,和她一起坐在邊,看著上的車輛和行匆匆的人。


    江若涵喝完牛,側眸看向他:“什麽時候把東西還給我?”


    阮逸風把杯子放在地上,攤攤手道:“說實話,我不打算還給你,除非你和我結婚。結了婚以後,我就還給你。”


    江若涵捏緊手中的杯子,忍著怒氣道:“阮逸風,強迫我和你結婚有意嗎?別忘了,我們當是怎麽離婚的!”


    是他設計陷害她,他們才會離婚成功。


    一想到當自己做的那些事,阮逸風就很後悔,心裏堵得難受,恨不得時光倒迴……


    “我後悔了,能重來一次嗎?”他盯著她,認真的問。


    江若涵嘲諷一笑:“潑出去的水,能再收迴來嗎?”


    “你不是潑出去的水。”


    “我沒說我!”她隻是打個比喻。


    “既然你不是潑出去的水,有什麽不好迴收的。不對,是我祈求你迴收我,不是我迴收你。若涵,廢物都還能迴收變寶,我比廢物強一點吧?”


    江若涵詫異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自貶身份的話。


    阮逸風湊近她,唇人的微笑:“怎麽樣,要不要考慮把我迴收迴去?”


    麵對著他俊美無雙的臉,江若涵再也找不迴當怦然心動的感覺了。


    隻是不得不感慨,他的臉是真的很好看,如果她沒有經曆過一次次的傷害,她一定會招架不住他的魅力。


    “阮逸風,在我的眼中你還不如廢物。”江若涵無的說。


    阮逸風沉了臉,眸也冷了幾分:“是嗎?在你的眼裏,我就那麽差勁?”


    “對,很差勁。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從此我們互補相幹,你過你的,我走我的,不要再見麵了。”這是最好的結局。


    跟著她,以後的道上會充滿未知的變數。


    她不想跟著他,她隻想安靜的生活。


    “你說我就聽你的?”阮逸風坐直身體,淡淡反問。


    “那你還能怎麽樣?”


    “我要你跟我迴去,和我結婚,乖乖呆在我身邊。”


    “不可能!”


    “我說的你不同意,你說的我又為什麽要同意?”阮逸風反問她。


    他又開始霸道蠻不講理起來,江若涵已經受夠了他這個樣子。


    她霍地起身,大步走開。


    阮逸風眸深諳,也起身去發動車子。


    他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對她叫道:“累了就上車。”


    “……”江若涵大步的走著,頭也不迴。


    她走著走著就開始奔跑,阮逸風的車子微微加快速度,總是跟在她身邊。


    跑累了,她又慢下步伐,休息夠了她又開始奔跑……


    來來迴迴的折騰了好幾次,她最終氣喘籲籲的在警局門口停下。


    江若涵走進了警察局,阮逸風微微挑眉,不知道她進去做什麽。


    向警察求助?


    警局又不是收容所,她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阮逸風開門下車,跟著走進去。


    警局裏,江若涵正在跟一個警察描述阮逸風的罪行。說他搶走了她的東西,又不還給她,她希望警察能幫她把東西要迴來。


    年輕的警察抬頭,就看到站在她身後的阮逸風。


    “先生,你是來做什麽的?”警察問他。


    阮逸風指了指江若涵,笑道:“我就是她口中的那個人。”


    江若涵迴頭瞥他一眼,眸冷淡。


    “警察同誌,就是他搶走了我的東西。”


    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了,就別怪她不氣。


    “她說的是事實嗎?”警察問阮逸風,後者淡淡唇。


    第98章你贏了,滿意了吧


    “你認為呢?她的東西自己弄丟了,就怪罪到我頭上,說話也是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誣陷人。”


    後麵兩句話,阮逸風是對著江若涵說的。


    沒想到他會睜眼說瞎話,江若涵氣憤道:“阮逸風,就是你搶走了我的證件和手機,你還想抵賴?!手機我不要了,你把我的證件和銀行卡還給我!”


    “我搶走你的證件和手機做什麽用?”


    江若涵咬了咬唇,選擇了實話實說:“……你要把我捆在你身邊,不讓我離開你!”


    “是嗎?”阮逸風唇一笑,他對他們說道,“給我十幾分鍾的時間,我找幾個人。”


    接著,他轉過身子掏出手機撥打了幾個電話,然後迴來坐在江若涵身邊,慢慢的等著。


    “你要做什麽?”江若涵不安的問他,很怕他會耍什麽花招。


    要知道,他能讓她的繼父進局子,然後又讓他無罪,就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大。


    江若涵之所以敢來告他,也是明白他不會出什麽事。


    她不過是想嚇唬嚇唬他,希望他能把她的東西還給她。


    可是他好像一點都不怕,反而說她是誣告。她很擔心她狀告他不成,反被他咬一口。


    這種事他肯定做得出來,江若涵好憋屈,萬一真的被他反咬一口,她就比竇娥還冤了。


    警察也問阮逸風要做什麽,阮逸風笑道:“找幾個人來證明我的清白。”


    他找誰,李嬸他們嗎?


    江若涵冷笑:“李嬸他們都是你的傭人,拿著你的薪水生活,他們自然是向著你的,他們的證詞根本就不算數。”


    阮逸風對她淺淺一笑,並不說什麽。


    警察無奈,隻好陪著他們一起等。十幾分鍾後,三個打扮時尚,戴著墨鏡,身材火辣的女人走進了警局。


    她們的出現,立刻吸引了警局裏所有人的注意力。


    每個人都驚訝的盯著她們,不光是因為她們絕的外表,還是因為她們的長相。


    三個女人看到了阮逸風,立刻踩著高跟鞋優雅的走過來。


    “親愛的,你把我們叫來做什麽?”第一個女人取下墨鏡,將她的臉徹底暴露出來。


    江若涵吃驚的睜大眼睛,這女的不是有名的某個電影明星嗎?


    第二個女的也取下墨鏡,江若涵再次驚愕了。


    她好像是最近很火的一個歌星。


    第三個取下墨鏡,她是最近剛出道的女演員,年紀才二十歲,年輕美麗,是所有男人夢想中的。


    在場的人都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不明白為什麽三個有名的女明星會同時到警局來。


    阮逸風起身紳士地執起第一個女人的手,人微笑的問:“如果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你會答應嗎?”


    女人刷地露出受寵若驚的樣子,眼裏有壓抑不住的興奮和期待:“當然願意!”


    她的迴答是那麽的迫不及待,讓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阮逸風放開她的手,又去問第二個女人,“讓你來做我的女人,你會答應嗎?”


    “咯咯……”第二個女人捂著嘴一陣開心的笑,“阮少千萬不要開玩笑哦,我會認真的。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談一場戀愛呢,不知道阮少什麽時候答應讓我做你的女人?”


    阮逸風笑而不語,他看向第三個女明星:“你的答案呢?”


    第三個羞澀的微笑,率真而又靦腆的點頭:“我願意!”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阮逸風轉身看向警察同誌,唇說道:“她們都很願意做我的女人,你認為我會在她們之中選一個做我的女人,還是選她做我的女人?”


    江若涵在三個大美女的麵前,的確一點都不出眾。


    有眼睛的人都認為阮逸風會選擇三個女明星中的一個做他的女人,沒人會認為他會選擇江若涵。


    “這……”警察一陣猶豫,顯然已經懷疑江若涵說的話可不可信了。


    江若涵明白了阮逸風的意,他找來這三個女明星是想讓大家知道,多的是大美女做他的女人,他的條件一點都不差,要什麽樣的女人就有什麽樣的女人。


    又怎麽會為了把她綁在身邊,而搶走她的所有證件。


    江若涵一陣難堪,她是真的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他的‘清白’。


    這個混蛋,有必要這樣羞辱她嗎?


    明明就是他不放她走,現在卻假裝正經,真是混蛋!


    江若涵站起身子,氣憤的要離開。


    “等等。”阮逸風抓住她的手,邪魅的笑道,“這位小,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為什麽要誣告我?”


    “我沒有誣告你!”


    “你說我為了把你留在身邊,搶走了你的證件,這還不是誣告嗎?”


    “這是事實!”江若涵著急的辯解。


    阮逸風卻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小,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吧。這三位一點都不比你差,你認為我會為了留住你,做出奪走你的證件這種事?”


    不知道為什麽,江若涵忽然想起了他這兩天對她說的話。


    【江若涵,我給你一個未來,我娶你為妻,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嗎?】


    【留在我身邊,我會給你一切。】


    【就算沒了孩子,我還是要娶你為妻。若涵,這輩子你都逃不掉了。】


    【不對,是我祈求你迴收我,不是我迴收你。】


    每次當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就會產生他開始喜歡她,在乎她的錯覺。


    雖然她不愛他,不會接受他,但她是真的以為他變好了,會慢慢學會尊重她,會因為一點點喜歡遷就她一點,不再繼續傷害她。


    然而她錯了,他要是真的喜歡上了她,現在又怎麽會找來三個女人羞辱她,還反咬她一口。


    江若涵冷了眼眸,冷笑道:“把你的手放開!我知道你了不起,我這種小人物根本就鬥不過你,你贏了,滿意了吧?”


    阮逸風不捏緊她的手腕,漆黑的眼底掠過一抹暗沉。


    忽而,他放開她的手,笑道:“看你也沒有犯什麽大錯,這一次我就原諒你。記住,下次別這麽冒失了。”


    最後句話,他說的別有深意。


    江若涵嘲諷一笑,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她真是吃多了,居然會跑來警局告他。她忘記了他的身份,忘記了他的本事,她這樣的小人物又怎麽能告倒他呢。


    江若涵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更加嘲笑她自作多的以為他是真的喜歡上了她。


    太沒有自知之明,太高估自己了。


    江若涵,這樣的羞辱發生過一次就行了,以後再也不要相信他,給他羞辱自己的機會!


    江若涵走出警局,外麵的天已經十分暗沉。


    她大步走了幾下,忽然感覺全身都很難受。


    額頭上不停的出虛汗,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她現在一定臉蒼白。


    忍著產後的虛弱和疼痛,她咬牙堅持的走著,可是每一步都沉重。


    眼前忽然一陣眩暈,她忙蹲子,大口大口的喘氣。


    阮逸風快步朝著她走來,拉起她的身子,將她橫抱起來。


    “放開我……”江若涵虛弱的掙紮。


    “別鬧,現在跟我去醫院。”阮逸風抱緊她,輕柔寵溺的說。


    江若涵感覺好惡心,他現在又開始對她好了。


    “我叫你放開我!”


    “再鬧我就當眾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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