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知道對方是男的,帶著墨鏡和帽子,他們完全看不清他的長相。


    聽到這裏,江若涵垂眸一陣沉。


    “我想,想綁架的我的人找那對夫妻演戲,隻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也是混淆我被綁架的真實目的。當時綁架的人說我別人的男人,破壞別人的家庭,所以才綁架我,想給我一點懲罰。那個時候我的第一反應就懷疑是那女人派人做的,事實卻不是,所以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猜不出真正的兇手是誰。”


    阮逸風眸光微閃,也同樣在沉這件事。


    江若涵注視著他的眼睛說道:“如果綁架我的原因,的確是因為我男人的罪名。你說,誰的嫌疑會最大?”


    “你懷疑是顏悅?”阮逸風立刻沉了臉。


    江若涵微嘴角,“我沒有說是她,是你自己第一反應是她。”


    “顏悅不會做這種事!”


    “誰知道呢。”江若涵放下筷子,起身走去樓上。


    阮逸風盯著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江若涵迴到臥室,寂靜的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她在坐著發呆,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出現一些不好的畫麵。


    有被綁架的那一瞬間,也有被關在小黑屋裏的形,還有前世慘死的那一幕。


    而記憶尤其深刻的,就是前世從樓梯上滾下去的場景。


    那一幕反複在她的腦海裏出現,怎麽都揮之不去。而且她的心深似乎有種魔力,牽引著她,讓她控製不住的想做出危險的動作。


    比如從樓梯上滾下去,比如從陽台上跳下去……


    好像隻有那樣做了,心魔才會。


    江若涵無法壓抑那種瘋魔的念頭,她暗暗驚心恐懼,然後趕緊打開電視機,切換到娛樂頻道,看著娛樂節目,注意力才漸漸被轉移。


    後麵的時間,阮逸風上來過一次。


    他推門,見她裹著被子在看電視,他沒有說什麽,關上門又離開。


    天漸漸暗了。


    江若涵一直在看電視,最後她太困,就關掉電視去室洗澡。


    溫熱的水不斷從她的頭頂澆下來。


    她閉著眼睛,眼前一黑,那種不好的畫麵又出現在腦海裏了!


    江若涵知道自己出了問題,或許有了心理疾病。


    她認為是這次的綁架事件給了她心理陰影,她以為過幾天就會沒事。


    洗完澡出來,江若涵躺在伸手關掉燈。


    然而黑暗中,她腦海裏那些不好的畫麵更加清晰的放大,那種想做出危險動作的想法也越強烈。


    她到底是怎麽了?!


    江若涵緊緊抱著被子,強迫自己什麽都別去想,可是越是提醒自己,她就越想那樣做。


    “啪!”她打開台燈,裹著被子赤腳下地,迫不及待的離開這個太過寂靜的房間。


    跑出臥室,她不敢再加快速度,扶著樓梯口小心翼翼的走下去。


    這個旋轉樓梯,每次她走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從這裏滾下去的畫麵。


    當時她是一滾下去的。


    尖銳的台階一次次撞在她的肚子上,疼得她每根神經都在顫抖。


    最後她滾到了最下麵,然後帶著孩子與世長辭。


    江若涵緩緩走下去,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目光怔怔的,不知道陷入了怎樣的緒裏。


    一大早,李嬸起來到廳,驚訝的看到江若涵裹著被子蜷縮在沙發上。


    而且廳的燈是開著的,好像一晚上都沒有關。


    她上前輕輕推了推江若涵的身子,後者糊糊的睜開眼睛。


    “江小,你怎麽會睡在這裏?”


    江若涵坐起身子,抓了抓頭發:“昨天睡不著,就下來喝杯水,然後就給睡著了。”


    喝水?她的房間裏不是有水嗎?


    再說隻是喝水,幹嘛要裹著被子下來?


    李嬸感覺她的行為有點怪異,不過她沒有多想什麽。


    “下次別再這裏睡了,還是睡著舒服。江小,你上樓去接著睡吧,我做好了早餐叫你。”


    “嗯。”江若涵裹著被子朝樓上走去,李嬸這才發現,她連鞋子都沒有穿。


    江若涵迴到臥室沒有接著睡,而是洗漱後就下樓幫李嬸做早飯。不僅如此,這一天裏,不管李嬸做什麽她都跟著,都會去幫一把手。


    李嬸奇怪的問她:“江小,你今天是怎麽了?”


    江若涵微微一笑:“我怎麽了?”


    “為什麽要一直幫我做事?”


    江若涵說她被關了一天,所以有點害怕一個人呆著。這個理由很充分,李嬸相信了她,就不敢再讓她一個人單著。


    她以為她過兩天就會恢複正常,不再感到害怕。


    直到兩天後,她和江若涵一起上街,正好撞見一個女孩坐在頂樓打算跳樓的一幕,她才發覺了她的不對勁。


    當時很多人聚集在樓下圍觀要跳樓的女孩,消防隊的人還沒來,所以場麵沒有得到控製。


    江若涵抬頭望著樓上的女孩,刷地變了臉。


    那種也想跟著從樓上跳下來的感覺就像衝出籠子的野,來勢兇猛,怎麽都阻擋不了。


    第79章不許對她亂叫


    “這年頭的女孩子怎麽都容易想不開,動不動就想輕生。死了有什麽好,對不起自己,對不起父母,還什麽都沒了。我要是有這樣的女兒,寧願當不把她生下來。”李嬸仰著頭,嘖嘖的感歎。


    江若涵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很不舒服的說道:“李嬸,我們快走吧,不要看了!”


    “江小,你怎麽了?”李嬸看她臉很不好,關心的問。


    “我沒事!”江若涵丟開她的手,轉身小跑著離開。


    李嬸愣了愣,趕緊追上去:“江小,你等等我,別跑太快了。”


    江若涵一口氣跑了很遠,停下來抱著一顆大樹喘氣。


    李嬸氣喘籲籲的跟上來,拉著她不解的問:“你跑什麽?”


    江若涵微微轉過身子,李嬸驚愕的發現她竟然哭了。


    “李嬸,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江若涵無助的看著她,臉惶恐不安。


    “你怎麽了?江小,你別嚇我,你怎麽了?”


    江若涵隻是痛苦的搖頭,就是不說話。不管李嬸如何追問,她都不說原因。


    李嬸急得不行,就給阮逸風打了電話。


    阮逸風趕來的時候,江若涵坐在人行道邊的花壇上,並攏,手圈著膝蓋,頭深深的埋著。


    李嬸退到一邊,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阮逸風走到江若涵身邊,站在她麵前:“李嬸說你緒不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江若涵埋著頭沒有動,也沒有迴答他。


    阮逸風能感覺到她的無助和悲傷,他緩緩蹲子,放柔了聲音問她:“到底怎麽了?你說出來,我給你解決。”


    “你解決不了,沒人能幫助我。”江若涵搖頭,聲音都帶著幾分痛苦。


    “沒有我不能解決的事,你倒是說說,你到什麽事了?”阮逸風的聲音還是那麽柔和,他發現他對這女人的容忍程度越來越大了。


    江若涵微微抬起頭,眼眸有幾分空洞,“我沒有到什麽事,是我自己出了問題。”


    男人眉心微皺,這話是什麽意?


    “阮逸風,你說人活著是為了什麽?為什麽要活著?”


    阮逸風的眉頭皺得更深,他犀利的眸光注視著她,試探的問:“你有解不開的心結?”


    江若涵看著他,眼眸有了幾分焦距。


    看她這樣就知道他猜對了至少五成,“你的心結是什麽?”


    江若涵抿唇不語,她站起身子,淡淡道:“我沒事了,想迴去休息。”


    阮逸風起身,眸複雜的看著她。


    他沒有再繼續追問,讓她和李嬸坐上他的車,他開車送她們迴去。


    江若涵一迴到別墅,就朝樓上走去。


    阮逸風沒有立刻離開,他叫來李嬸,問她:“這幾天她都做了些什麽,有沒有什麽反常的舉動?或者是跟什麽人接觸過?”


    李嬸早就想好了該怎麽說,“那天從醫院迴來後,江小就開始反常了。


    有天晚上她在廳睡了一晚,都沒有迴房間去睡。這幾天她也總是跟著我,不敢一個人單著。


    她說她被關了一天,所以有點害怕一個人。


    還有今天,她看到有個女孩要跳樓自殺,她的緒立刻變得很激動,她那個樣子,就好像在害怕什麽,逃b什麽……”


    阮逸風臉發冷,“既然早就察覺她不對勁,怎麽一直沒有跟我說?!”


    李嬸愧疚的說道:“我以為她隻是暫時有心理陰影,過兩天就會好……”


    事實卻是她的況並沒有好,反而越發嚴重。


    阮逸風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刷地變了臉,迅速朝著樓上衝去。


    用力推開臥室的門,他看到江若涵站在陽台上,身子微微往外傾斜,動作看著十分危險。


    阮逸風幾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扯進懷裏,遠離陽台。


    “你在做什麽?”他繃著臉,盯著她問。


    江若涵迴過神,她怔了怔,拉開他的手搖頭:“沒做什麽。”


    “下次離陽台遠點,別靠那麽近,容易出危險。”


    江若涵看他一眼,點點頭。她轉身去坐著,打開電視看節目。


    阮逸風抿唇盯著她,眼裏閃著深邃複雜的光芒。他想了想,走到她身邊坐下,江若涵排斥的往邊上坐了坐。


    他也不惱怒,往後仰躺在,扯過被子蓋住身體:“我睡一會兒,你下樓去看電視吧。”


    江若涵沒有說什麽,關掉電視下樓。


    等她走了,阮逸風起身去了書房,找出監視器,安裝在臥室的一個角落裏。


    安好後他就走了,江若涵沒有迴臥室,是到了晚上才迴去的。


    整整一天,不管她做什麽事,她都的腦子裏都會浮現從樓上跳下去的畫麵。


    她控製不住想,但她還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真做出那樣的事。


    可是一到了晚上,想從樓上跳下去的就更加強烈。


    她明明不想死,想好好的活著,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念頭呢?


    江若涵打開電腦上網,查詢她這種症狀的信息。


    看了很多資料,她驚心的發現她患了抑鬱症!


    抑鬱症的症狀有很多,而她表現出來的是幻想,就是不斷幻想著自殺的場景。


    江若涵握緊鼠標,手心裏都在冒汗。


    要是她的抑鬱症無法治好怎麽辦?


    她不想死,想好好的活著,還想守著孩子長大。


    但是,她是真的控製不住不斷產生幻覺的大腦。


    江若涵看了很多治療的方案,她希望能慢慢治好自己,她的大腦和維都很正常,她還是一個正常人,她想及早控製她一定會很快康複的。


    這天晚上,她查看了很多資料,到了風晨才睡覺。


    第二天早上阮逸風一大早就來了,他直奔書房,打開電腦查看昨晚的監控錄像。


    畫麵裏,江若涵並沒有什麽反常的舉動,不過她打開電腦上了一會兒的網以後,就變了臉。


    他清晰的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她的恐懼和不安。


    在電腦上她看到什麽了嗎?


    阮逸風退出視頻,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


    別墅裏所有的電腦都是相互監控的,一台電腦上做了什麽,在另外一台電腦上就能查出來。


    頁麵不斷跳出來,昨晚江若涵瀏覽過的容分別是。


    什麽叫做抑鬱症。


    抑鬱症的症狀有哪些。


    如何治療抑鬱症……


    阮逸風盯著這些東西,有一瞬間的驚愕。他緊緊抿著唇,臉上布滿陰沉。


    從書房裏出來,他走下樓,就見江若涵在廚房幫李嬸洗菜。


    “江小,你去坐著看電視吧,我來做就行了。”


    “沒事,我閑著也是閑著。”她動作麻利的洗好菜,笑著主動問李嬸,“還需要做什麽?”


    “再洗兩根蔥吧。”


    “好!”


    她一直在廚房忙得團團轉,即使沒事做了,她也守著李嬸,哪怕是在旁邊看著她做菜,跟她聊聊天她都感覺很高興。


    阮逸風看了她們一會兒,他走出廳,站在花園撥通一個號碼。


    “給我找一個有名的心理醫生,特別是在治療抑鬱症方麵出名的醫生……嗯,現在就要,最好今天就找到……對了,要女的。”


    又吩咐了一些事,掛上電話,阮逸風迴到廳,江若涵正好端著一盤做好的菜放在餐桌上。


    “是不是要開飯了?”他笑問她。


    他很少如此和顏悅的跟她說話,江若涵看他一眼,點點頭。


    “你去榨點花生牛吧,醫生說你多喝這個對身體好。”他對她說道。


    江若涵沒有猶豫,轉身去榨花生。


    阮逸風走到廚房門口,看她勤奮的忙活著,他牽扯嘴角想彎起一抹弧度,卻怎麽都笑不出來。


    抑鬱症,如果病嚴重的話,那麽江若涵也被毀了。


    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希望她的病並不嚴重。


    阮逸風陪她吃了飯,拉著她坐在電視機前看胎教視頻。這關乎孩子的智力和健康問題,江若涵很重視,沒有拒絕。


    “看到了沒有,上麵說懷孕的準媽媽要保持身心健康,多出去走走,多笑一笑,這樣寶寶才會發育更好。”阮逸風坐在她身邊,搭著一條,唇隨意的說。


    江若涵安靜的坐著,緒平平淡淡的,根本就不像平時那樣不管他說什麽做什麽,她都會表現出反對的緒。


    阮逸風幽深的眼眸盯她一眼,繼續尋找話題跟她聊天,江若涵對他的話興趣不大,頂多也就是哼幾聲。


    過了一會兒,他的手機響起,他起身走出去接電話。


    迴來的時候帶著一個女人進來,他的手裏還抱著一條通體雪白,長得又像狐狸又像鬆鼠的博美犬。


    江若涵不解的看著他們。


    阮逸風上前把小狗丟進她的懷裏,她嚇了一跳,不過並沒有把小狗狗丟下去。


    “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阮逸風揚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汪汪汪——”小狗狗衝江若涵叫了幾聲,阮逸風一巴掌拍在它的腦門上,眯眼訓斥它。


    “以後她就是你的主人,不許對她亂叫。”


    “汪汪汪——”小狗狗立刻轉移目標,衝著他亂叫。


    阮逸風又是一巴掌拍下來,“我也是你的主人,不許亂叫!”


    “嗚嗚——”欺善怕惡的小狗狗兩下就被馴服了。


    它趴在江若涵的懷裏,沒了兇狠的氣勢,變得十分溫順。


    幸好這個女主人很溫柔,都沒有打罵它,以後跟著她混準沒錯。


    “你好,我叫馬晴,是阮先生請來教你如何照顧小狗的人,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馬晴朝她伸出一隻手,江若涵出於禮貌和她握了一下,側眸問阮逸風:“為什麽要讓我養狗?”


    “養一條狗,以後你每天都有事做,住在這裏就不會那麽無聊。”


    江若涵眸微動,他是知道什麽了嗎?


    阮逸風看一下手表說道:“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了。”


    李嬸取來他的外遞給他,他提著外離開。


    馬晴在江若涵身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小狗狗的後背:“江小,你給這條小狗取個名字吧。看它那麽白,叫它小白如何?”


    江若涵莞爾笑道:“叫它樂樂吧。”


    “樂樂,快樂的意嗎?這個名字很不錯。樂樂,這就是你的名字了,記住了。”


    江若涵側眸打量馬晴,她很年輕,穿著得體優雅,一看就像是坐在辦公室裏的白領,根本就不像訓狗師。


    她疑的問她:“馬小的職業真的是訓狗師?”


    馬晴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微笑道:“不好意,剛才騙了你,其實我的職業是心理醫生。”


    江若涵臉微變,手不抱緊懷裏的樂樂。


    馬晴把名片放在茶幾上,端起水杯喝水,好像沒有看到她的異常。


    江若涵垂下眼眸,淡淡問她:“阮逸風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馬晴放下水杯,心想她能主動問話最好了。


    “阮先生說你緒有點壓抑,你暈倒過一次對嗎?而且,最近緒都不穩定,好像有什麽心事。”


    江若涵鬆了一口氣,她的不堪幸好沒有被他們看出來。


    在她看來,患了抑鬱症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她不想接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嗯,我懷了孩子,最近發生的事很多,所以緒有點不對。”江若涵主動跟她聊起來,她也想早點治療好自己,所以並不排斥馬晴。


    “別緊張,每個人都有心理問題。江小在我看來很正常,我想你隻是有點心結問題,就好了。”


    “心結?”阮逸風說她有心結,馬晴也說,她真的有心結嗎?


    “是啊,我猜你的心結是你心裏最在意的一件事。因為無法得到答案或者滿意的結果,就一直隱藏在心底,然後在一些事的引導下,導致你為了這個心結產生不好的想法,不過這也隻是我的猜測。江小,我看這裏的花園蠻不錯的,你可以帶我去參觀一下嗎?”


    江若涵把小狗放下,起身引領她去後花園。


    樂樂很快就認了江若涵做主人,搖著尾巴跟在她的身後,她去哪裏它就去哪裏,決心要做主人形影不離的好玩伴。


    她們前腳剛去了後花園,顏悅後腳就來了這裏。


    守門的傭人不敢攔截她,她直接闖進廳,李嬸正好從廚房出來,看到她,嚇了一跳。


    “顏小,你怎麽來了?”


    “你叫我什麽?李嬸,我看你年紀也大了,可以不用繼續幹,迴家享福了。”顏悅淡淡地說。


    她沒有露出風厲的樣子,可她給人的感覺就是讓人感到有幾分害怕。


    “少,你怎麽來了?”李嬸馬上改口,微笑的問,心想著她年紀大了,就不跟沒有教養的孩子一般見識。


    “風是不是來了這裏?”顏悅掃視四周,目光落在二樓上,大有再捉一次的想法。


    總之現在的她,是決不允許他繼續和江若涵來往的。江若涵都打算害死他了,他為什麽還要跟她來往!


    “少爺是來過,不過已經走了。”李嬸實話實說。


    顏悅瞥她一眼,李嬸的目光坦坦的,並沒有閃躲。


    顏悅相信了她說的話:“江若涵人呢?”


    “江小在後花園。”


    “去把她叫來,就說我找她有事。”顏悅順勢在沙發上坐下,目光不經意的落在茶幾上的一張名片上。


    李嬸轉身去請江若涵,心想著要不要給少爺打個電話。


    顏悅拿起名片,輕輕念出來:“心理醫師……馬晴……”


    她疑的皺眉,不明白這裏為什麽會有這種名片。


    江若涵和馬晴迴到廳,就看到顏悅翹著坐在沙發上。她的目光冷冷瞥向她們,掃過馬晴的時候,心想難道她就是心理醫師?


    “找我有什麽事?”江若涵淡淡問她,麵對她她一點都不心虛。


    “你的臉皮真厚,怎麽還住在這裏。你身邊那位是你的朋友吧,她還不知道你給人當的事對嗎?”顏悅譏諷的著嘴角,一心要讓江若涵丟盡臉麵。


    馬晴神不定的看著她們兩個,她對江若涵說道:“江小,今天就先這樣吧。我走了,明天再來。”


    江若涵點點頭,麵淡然,沒有半點羞愧的樣子。


    馬晴拿起bb出門,想著有錢人的生活真混亂。


    江若涵的目光重新拉向顏悅,“說夠了嗎?說夠了請你離開,我不歡迎你。”


    “你憑什麽讓我離開?這裏是阮家的產業,我是風的未婚妻,你有什麽資格讓我離開?我看該離開的人是你。”


    “這話你可以去對阮逸風說,不用跟我說。”


    顏悅陡然沉了臉:“別用風來壓我!我們馬上把他叫來,你看他是讓你離開還是讓我離開!”


    江若涵淡淡一笑:“我倒是想離開,拜托你去跟他說一聲讓我離開,我會馬上就走,絕不多停留一分鍾!”


    “江若涵,你真不要臉!”顏悅氣得隻會罵這一句話。


    “我一向很要臉,不要臉的人是你。當我和阮逸風沒有離婚的時候,你的做法才叫不要臉。”


    “你……”顏悅氣得臉鐵青,忽而,她唇笑道:“你不用在這裏拿話激怒我,風愛的人是我,不是你。我和他在你們認識之前就已經相愛,是你趁虛而入,趁我在外治病的時候入了我們兩個之間。”


    江若涵感覺顏悅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瘋子。


    第80章有些感覺不一樣了


    江若涵感覺顏悅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瘋子。


    她嘲諷一笑:“我趁虛而入什麽了?當時你不是‘死’了嗎?難道阮逸風知道你還活著的事,我也知道你還活著的事?就算知道又怎麽了,要娶我的人是他,沒人逼著他,當時他怎麽不去娶你?”


    顏悅沒想到江若涵如此牙尖嘴利。


    她冷冷笑道:“很好,江若涵,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你其實什麽都不是!你想留在風身邊,門都沒有!”


    說完,她轉身怒氣衝衝的離開。


    江若涵不屑一笑,她才不稀罕留在阮逸風身邊。


    她走到沙發前坐下,樂樂在她腳邊打轉,衝它汪汪叫了幾聲,似乎是在安她。


    江若涵把它抱起來,笑道:“樂樂,有些人還不如你呢。”


    李嬸忍不住笑了出來,江若涵這是在罵顏悅還不如狗嗎?


    晚上的時候阮逸風又來了,他走進廳,一個雪白的肉團嗖地一下滾到他腳邊,圍著他的腳撒嬌賣萌的蹦躂著。


    江若涵無語,白天還在衝人家叫喚,現在就懂得討好他了。這狗,真是一個欺善怕惡的主。


    阮逸風無視樂樂,走到江若涵身邊坐下:“要不要出去走走,我帶你去兜風。”


    “不用了。”江若涵都沒有看他一眼,一直在盯著電視看。


    她是很想出去走走,可她不喜歡跟他一起出去。


    阮逸風慵懶的靠著沙發,目光跟著落在電視上。


    “今晚我住這裏,我先上樓去洗個澡。”他起身朝著樓上走去,都沒有征求她的意見。


    江若涵垂下眼眸,臉上沒有任何表。


    估摸著阮逸風已經去洗澡了,她也跟著上樓,打算拿著睡衣去其他房間睡覺。


    她走進臥室,就聽到阮逸風的手機在響。


    這個特別的鈴聲是他專門為顏悅設計的。


    江若涵走到邊,拿起手機接通。


    “風,你到家了嗎?”顏悅嬌柔的開口問。


    江若涵唇笑道:“阮逸風在洗澡,你一會兒打來吧。”


    那頭的人猛地不說話了,電話也突然被掛掉。江若涵把手機放迴去,拿著睡衣轉身,就看到阮逸風全身濕漉漉的,裹著一條巾開門出來。


    “你接我的電話了?”他眯眼問她。


    他在室裏能聽到鈴聲,知道是顏悅打來的。鈴聲突然中斷,他模糊地看到江若涵的人影,然後澡都不洗就開門出來。


    “嗯,我接了,是顏悅打給你的。”江若涵淡然的說。


    阮逸風的臉一陣難看:“你跟她說了什麽?”


    “我說你在洗澡,讓她一會兒打過來。”


    “江若涵,你是故意的!”


    江若涵淺笑道:“我說的是實話。”


    阮逸風陰沉的盯她一眼,啪地一下關上門,繼續去洗澡。


    他的脾氣好像變好了?


    江若涵放下睡衣,得意的走出臥室,心想今晚阮逸風一定不能留下來了。


    她下樓繼續去看電視,等著顏悅來把阮逸風帶走。


    阮逸風洗了澡出來,穿上衣服後給顏悅打電話,可是手機一直沒人接聽。


    他撥打了幾次都沒人接聽。


    阮逸風微皺眉頭,改為撥通顏家的座機電話。


    接電話的是傭人,她跟他說小出門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阮逸風掛了電話立馬下樓,很擔心顏悅會出什麽事。


    廳裏,江若涵在看電視,他走到她麵前陰沉的說道:“顏悅要是出了什麽事,你應該就滿意了吧?”


    江若涵抬眸淡淡和他對視,她冷笑道:“她真出了事,也是你的過錯。”


    阮逸風抿著唇,眸幽暗。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起,是顏家的人給他打來的電話,他疑的接通,聽了對方說的話,頓時臉大變。


    掛了電話,他冷冷盯著江若涵,沉聲說道:“顏悅自殺了,現在被送去了醫院。”


    江若涵的心咯噔一下。


    顏悅會自殺,不可能啊。


    阮逸風轉身就要走,她急忙起身跟上:“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麽!”


    “我去看看,萬一他們把她自殺的罪名賴在我的頭上怎麽辦?”她得去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不想什麽都不知道,稀裏糊塗的成了罪人。


    “不許去,在家裏呆著!”阮逸風低喝一聲。


    江若涵徑直往外麵走去,“還磨蹭什麽,萬一你去遲了,就無法見她最後一麵了。”


    阮逸風低咒一聲,也快步跟上。


    兩人趕到醫院,顏母和顏父守在急診室外麵,滿臉的焦急。


    看他們來了,顏母緊皺眉頭:“逸風,你帶她來做什麽。她都差點害死了悅悅,你帶她來還想氣死我的女兒嗎?!”


    阮逸風不答反問:“阿,悅悅的況怎麽樣了?”


    “醫生正在搶救。逸風,悅悅是割腕自殺,幸好我們發現得及時,否則就沒救了!”顏母的目光移向江若涵,眼裏迸發出風厲的陰狠。


    “如果我的女兒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就要了你的命!”


    “你認為是我害她自殺的?”江若涵淡淡反問,一點都沒有疚的表。


    以她對顏悅的了解,知道她不會做出自殺的事。嗬,剛割腕自殺就馬上被人發現,這不是在演戲是什麽。


    “不是你是誰!悅悅昏之前就說了,是你欺人太甚,她不想活了,她死了就可以成全你的野心!可憐我的傻女兒啊,怎麽那麽傻,她怎麽可以用死來成全你這種賤人……”顏母拿出帕子捂著嘴,傷心的哭了起來。


    江若涵心想,顏悅要真是這麽想的話,的確就是傻了。


    不過顏悅是她見過的最有心機的女人,她會是傻子嗎?顯然不是。


    真不知道他們一家人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就算她真的自殺了,她江若涵也不會疚半分。


    江若涵神淡淡的,在別人看來她就是一副冷血無的樣子。


    “你這是什麽表?!”顏父大步走到她麵前,舉起手掌狠狠的扇向她,卻被阮逸風眼疾手快的抓住手腕。


    “顏叔叔,你別動怒。”


    顏父氣得眼睛都鼓了起來,“逸風,你還在維護她!你也不看看她把悅悅害成了什麽樣子!”


    阮逸風抿著唇,還是沒有放開他的手。


    就在這個時候,醫生走出來說道:“病人的況已經穩定了,好在傷口不深,我們做了b紮理,基本上沒事了。”


    “醫生,我的女兒真的沒事了嗎?”顏父甩開阮逸風,上前急切的問。


    “是的,病人失血不多,傷口也不深,現在就可以迴去休養。”


    江若涵微扯嘴角,看吧,她就知道顏悅隻是在做做樣子。


    既然沒她的事了,她也沒有必要呆在這裏。


    江若涵轉身就走,阮逸風看她一眼,跟著顏父他們走進病房。


    病房裏,顏悅虛弱的躺在,臉蒼白,容貌嬌弱可憐。


    顏母拉著她的手一陣哭訴,罵她傻,不該為了江若涵那樣的女人做傻事,要是她有什麽三長兩短,他們兩個老人該怎麽活啊。


    “爸,媽,對不起。”顏悅眼眶紅紅,“我讓您們擔心了,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了。悅悅,下次別再做傻事了知道嗎?”顏父慈祥地拍拍她的手,拉著顏母起身,“行了,別哭了,女兒剛被搶救過來,你一直哭會打擾她休息。”


    顏母這才止住了哭聲,她轉頭對阮逸風說:“逸風,你和悅悅聊聊吧。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你們有話今天就說清楚。如果你非要和江若涵在一起,就別再耽擱我的女兒了。”


    顏悅的目光落向阮逸風,後者看她一眼,對顏父顏母說:“叔叔阿,你們迴去休息吧,今晚我來照顧悅悅。”


    “好,我把她交給你了,你不能再讓她傷心難過。”顏母說道。


    阮逸風微點頭,顏父和顏母才退出病房。


    “風,我是不是很不懂事?”顏悅輕聲開口問他。


    阮逸風拉來一把椅子坐下,手執起她被割的左手,看著紗布上浸出的血絲,他的心裏感到很疚。


    “悅悅,你割下去的時候有想過後果嗎?”他問她。


    顏悅抿唇說道:“我不知道,當時我的心裏很難受,很痛苦,我就想著或許死了才能解脫吧。風,為什麽你變了,你不再是以前的你。以前你的心裏隻住著我一個人,現在我看到你的心裏又多了一個人。風,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歡別人,隻喜歡我一個?”


    阮逸風喉嚨滾動,他輕輕放下她的手,微笑道:“快休息吧,今晚我守著你。”


    “風,我要的是全部的你,我希望你能把全部的你給我。”顏悅眸光盈盈地望著他,她還是像以前一樣美麗動人。


    可是為什麽,有些感覺卻不一樣了呢。


    “悅悅,你放心,等你出院後我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複。”阮逸風輕柔的說,顏悅微微一笑,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早上,得知消息的許漫他們也趕來醫院看望顏悅。


    阮逸風已經去了公司,換成顏家的傭人來照顧她。


    本來昨晚就可以出院,是顏母要求她留院觀察幾天,怕她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後來阮父阮母也趕來看望她,每個人都已經知道是江若涵把她害成了這個樣子。


    一時間,江若涵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都恨不得當著她的麵唾罵她幾句。


    阮母和阮父從醫院出來,坐上車,阮母淡淡吩咐司機去阮逸風的別墅。


    她要找江若涵算賬,讓她從他們阮家滾出去!


    車子剛發動,阮母就接到了阮逸風的電話。後者說他在家裏,讓父母現在迴來,他有事要跟他們說。


    醫院裏沒了長輩,就隻剩下顏悅她們三個。


    許漫站到顏悅身邊,低聲問她:“悅悅,江若涵把你害成了這樣,你說要不要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她指的是還像上次那樣綁架她,教訓她。


    顏悅靠著頭,搖頭道:“不用。我相信她早晚會惡有惡報。”


    劉茜茜深以為然的點頭:“是啊,壞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悅悅,你受的苦不會白受,江若涵早晚會遭到報應。”


    “怕的是報應沒來,悅悅就被她折騰死了!”許漫口無遮攔的說。


    顏悅沉:“漫漫,你去幫我打聽一個人,然後把她的資料都給我。”


    “誰?”


    “一個心理醫師,馬晴。”


    別墅的廳裏,馬晴正跟江若涵聊天,幫她做心理治療。


    “昨天我走了後你感覺如何?”馬晴問她。


    江若涵給她倒了一杯茶,微笑道:“昨天感覺好了一點,隻是晚上心又很差勁。”


    睡覺之前是因為發生了太多的事,讓她無暇去胡亂想。可是一躺在,她又控製不住那種念頭了。


    馬晴笑道:“能不能把你的感受和想法都告訴我,我也好對症。”


    江若涵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江小,你不用顧忌什麽。在我的麵前,你什麽都不用顧忌。我是醫生,你是病人,這個時候醫生和病人是最沒有隔閡的兩個人。”


    “馬小,其實告訴你也沒有什麽,不過請你不要告訴給別人知道,可以嗎?”


    “你放心,保護病人的隱私是我的職責。”


    江若涵這才放下心來,跟她說了她的況。


    下午,馬晴離開的時候,見剛開車迴來的阮逸風。


    奢華的跑車停在門口,男人從車裏出來,一身休閑隨意的打扮,卻貴氣逼人。


    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不一樣。


    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一來到這個世界上,便擁有了千千萬萬的人無法擁有的財富和地位。


    年紀輕輕就開始享受,他們的榮耀和富貴,不是他們這種人能擁有的。就算是窮其一輩子,也望塵莫及吧。


    “阮先生,你好。”馬晴笑著上前,朝他伸出一隻手。


    阮逸風淡淡和她握一下,問她:“今天的況如何?”


    “江小已經向我說出了她的病,她的況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阮先生,我想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江小的病繼續惡化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阮逸風眉心微皺,眼裏迅速閃過一抹在意。


    “你能多久治好她?”


    “這個我不知道,我雖然是醫生,不過最關鍵的在於江小的意誌。如果她無法走出心理陰影,我也會束手無策。”


    “她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馬晴搖頭:“這點她沒有跟我說。但我能看出來,她的心結應該跟你有關。阮先生可以試著幫助她,讓她心結。”


    阮逸風沉地點頭:“嗯,我知道了。”


    他走過馬晴的身邊,加快腳步朝廳走去。


    馬晴迴頭看他一眼,心想他剛才跟她說了幾句話,問的全是關於江若涵的事。


    她能感覺出來,這個男人挺在意江若涵的。


    廳裏,江若涵在陪樂樂玩耍。


    看他進來,她也隻是瞥一眼,然後徹底無視他的存在。


    阮逸風在她身邊坐下,也伸手去逗樂樂。江若涵突然把小狗抱起來,起身走開。


    “樂樂,我帶你去洗澡好不好?”


    “嗚嗚……”樂樂使勁往她的懷裏拱了拱胖乎乎的小身子,表示可以洗澡了,它很高興。


    阮逸風收迴手,起身跟在她的後麵。


    到了室,江若涵拿出澡盆,把樂樂放進去,然後打開灑花給它衝洗身子。阮逸風斜倚在門口,雙臂抱看著他們。


    江若涵仔細地給小狗洗澡,一直不轉頭看他。


    阮逸風也不出聲,幽深的眼眸靜靜的注視著她。


    他發現,自從懷孕後她的身子漸漸豐盈了起來。


    雖然還是很瘦,可皮膚變得水潤有彈了很多。


    特別是她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柔和的母光輝,每每一個不小心,就讓他看癡了眼。


    以前她還是他的妻子的時候,他從來不屑多看她一眼。


    她不再是他的妻子了,他卻總是忍不住想去關注她,然後越陷越深。


    人有的時候,為什麽就這麽矛盾呢?


    “樂樂別動。”江若涵按著小狗的身子,用水衝掉它身上的泡沫。


    她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針織衫,衣袖高高的挽著,深領口寬寬鬆鬆的,從阮逸風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她凝脂般的r溝,以及半個白的衣。


    男人微微垂下眼眸,眸不變得深邃了幾分。


    或許是泡沫衝進了樂樂的眼睛裏,它突然掙紮起來,水花四濺,江若涵的前被打一片。


    “好了,馬上就好,別動!”江若涵迅速給它衝洗幹淨,把它抱出來,用巾給它擦幹渾身的皮毛,又準備用吹風機再給它吹幹。


    阮逸風突然抬朝他們走來,他一腳輕輕踢在樂樂的一條上,不容抗拒的說:“出去。”


    這是要幹嘛呢?


    樂樂抬起頭,就見男主人站在女主人的麵前,一雙眼睛的盯著女主人,眼裏幾乎都燃起了火焰。


    “汪汪汪——”男主人,你這是要幹嘛?!


    樂樂不懂人類的世界,不過它本能的感覺,好像女主人會有危險。


    江若涵微皺眉頭,冷冷和阮逸風對視。


    相對於他眼裏的熱度,她的眼眸可謂十分冰冷。


    第81章心動了


    阮逸風往前一步,江若涵不往後一步。


    他氣勢強大的站在她的麵前,不斷逼近,她被迫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在牆壁上,無可退了,她才出聲問他:“你要做什麽?”


    阮逸風雙手撐在她兩邊,和她之間的間距不到十厘米。


    他微低著頭,如玉般高挺的鼻梁就在她的眼前。


    “你就不問問顏悅的況如何了?”他低聲問她,眸子幽暗深沉。


    江若涵感覺很好笑,“她是我的誰,我為什麽要關心她的況。”


    “你很討厭顏悅,為什麽討厭她?”


    “……你到底要做什麽?讓開,我沒時間和你閑聊。”


    “江若涵,是因為我,你才討厭顏悅的嗎?”阮逸風又問。


    江若涵淡淡看著他,冷笑道:“你錯了,我不是因為你討厭他。而是你們兩個我都很討厭,看到她和看到你,我的厭惡程度是一樣的。”


    阮逸風微微沉了眸,“可是你以前很愛我。”


    “你想說什麽?又想知道什麽?”


    “我想知道,幾個月前你為什麽突然開始反抗我,排斥我,不再愛我。”


    江若涵眸光微閃,阮逸風犀利的眼眸沒有錯過她的任何一絲表。


    “是什麽原因讓你轉變了你對我的度?”


    “你很想知道?”江若涵問他。


    “對。”


    江若涵半垂眼眸,醞釀了一下才對他說:“原因很簡單,我突然意識到我跟你不合適,也清醒過來我對你來說什麽都不是。既然如此,我為何要傻傻的留在你身邊,讓你繼續傷害我。原因就是這樣的,很簡單。”


    “你在騙我!”如果她真的能瞬間看清這一切,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麽多癡男怨女了。


    “我沒有騙你,要不是看清了這一切,我為何會突然不愛你?阮逸風,想靠近你的女人是很多,可不代表個個都稀罕你。最我戀上你,是被你的外表給了。後來我意識到自己的愚蠢,才瞬間清醒過來。你說你除了外表和優越的家世,你還有什麽是值得驕傲的?”


    阮逸風眸幽靜,並沒有發怒。


    他了唇,邪魅的問她:“如果當我不和你離婚,現在你會重新接受我嗎?”


    “不會!你不和我離婚,我也會想盡辦法和你離婚。”江若涵迴答得斬釘截鐵。


    阮逸風微微眯起眼眸:“我就沒有一點值得你喜歡的地方?”


    江若涵奇怪的看著他,“你到底要說什麽?你不覺得問這些問題很無聊嗎?”


    他是腦子壞掉了吧,居然問她這些問題。


    他應該去問顏悅才對,相信顏悅對他什麽都滿意,絕對不會嫌棄他,厭惡他。


    “不無聊!”阮逸風湊近她幾分,幾乎和她嘴唇相貼,“若涵,你說我們現在可不可以重新開始?”


    江若涵驀然睜大眼睛,驚愕的看著他。


    阮逸風眸深深,眼裏閃著她看不懂的複雜光芒,“若涵,我們重新在一起,你說好不好?”


    江若涵愣了足足有十秒鍾。


    阮逸風在她的沉默中,不自覺的屏住了唿吸,有幾分緊張。


    江若涵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男人微皺眉頭,“你笑什麽?”


    “笑你啊。”江若涵止住笑聲,眼眸冷淡,“阮逸風,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他居然會問她,他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


    這句話給她的感覺就像是有人對她說,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水是往高的一樣可笑。


    她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竟然會聽到阮逸風說這種話。


    真的是太可笑了,太假了!


    阮逸風臉發沉,“有那麽好笑嗎?我說的是真的!”


    “我想你該去看病了,你病的不輕。”


    “江若涵,我說的是真的!”


    “夠了!阮逸風,你還要折騰我到什麽時候。走到今天這一步,你認為我們還有可能嗎?我不愛你,你聽到了沒有,我不愛……唔……”


    她的最後一個字,被他吞進了肚子裏。


    江若涵不為所動,眼神還是那麽冷,甚至充滿了厭惡。


    阮逸風幽暗的眸子的注視著她,薄唇微啟:“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不愛……嗚嗚……”


    江若涵又急又氣,身子激烈的著。


    江若涵感覺自己要死掉了,是要窒息死掉了!


    阮逸風也缺氧缺得不行。


    他再次放開她,大口大口的喘氣:“愛不愛?”


    江若涵的看著他,男人魅的淺笑,聲線十分具有力:“愛不愛這種感覺?”


    “愛……”江若涵抓住他的衣服,唿氣如蘭的嘴裏吐出一個字。


    阮逸風的眼眸頓時變得漆黑異常,就像無盡的黑洞,黑得嚇人,仿佛能將一切吞噬。


    “若涵……”他輕輕放下她,手指愛憐地她的臉蛋,緩緩低下頭來……


    江若涵突然曲起膝蓋,狠狠撞在他的重點部位上。


    阮逸風悶哼一聲,臉都變了。


    他驚蟄般放開她,昂藏的身軀緩緩彎下去,疼得臉發白。


    “愛你個頭!”江若涵用力把他推在地上,氣憤地跑出室,一直被冷落的樂樂撒歡地跟著她跑出去,狗尾巴衝著阮逸風得意的搖了搖。


    叫你欺負女主人,哼,活該!


    江若涵一衝迴臥室,用力關上門,還把門給反鎖上。


    樓下,阮逸風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緩緩站起來。


    他握緊拳頭,氣得咬牙切齒!


    死女人,你差點就讓我斷子絕孫了!


    下麵還是好痛,阮逸風舒緩了一會兒疼痛,才陰沉著一張臉,大步朝樓上走去。


    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不能拿你怎麽樣了嗎?


    今天晚上,就用你來試一試我有沒有斷子絕孫!


    阮逸風帶著怒氣的沉重腳步聲,迴在二樓的走廊上,連關了門的臥室裏都能聽到。


    江若涵坐在,她的手捏著被子,臉上還有未消散的。


    不過她的心卻很是不安,很怕阮逸風會做出什麽事來。


    他驚蟄般放開她,昂藏的身軀緩緩彎下去,疼得臉發白。


    “愛你個頭!”江若涵用力把他推在地上,氣憤地跑出室,一直被冷落的樂樂撒歡地跟著她跑出去,狗尾巴衝著阮逸風得意的搖了搖。


    叫你欺負女主人,哼,活該!


    江若涵一衝迴臥室,用力關上門,還把門給反鎖上。


    樓下,阮逸風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緩緩站起來。


    他握緊拳頭,氣得咬牙切齒!


    死女人,你差點就讓我斷子絕孫了!


    下麵還是好痛,阮逸風舒緩了一會兒疼痛,才陰沉著一張臉,大步朝樓上走去。


    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不能拿你怎麽樣了嗎?


    今天晚上,就用你來試一試我有沒有斷子絕孫!


    阮逸風帶著怒氣的沉重腳步聲,迴在二樓的走廊上,連關了門的臥室裏都能聽到。


    江若涵坐在,她的手捏著被子,臉上還有未消散的。不過她的心卻很是不安,很怕阮逸風會做出什麽事來。


    “哢噠,哢噠!”門突然被用力扭了兩下,沒有扭開。


    門外的男人大力錘了錘門:“開門!江若涵,你給我出來!”


    江若涵睫毛微顫,樂樂似乎也被阮逸風的怒氣嚇到了。


    “汪汪汪——”它不安的朝門外的人叫了幾聲。


    “快點開門!”阮逸風又用力敲了幾下,整個房門都在顫抖,連玻璃門也發出了響聲。


    江若涵咬著下唇,垂眸麵無表,一聲不吭。


    阮逸風疑了一下,心有些擔憂了,“江若涵,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門撞開了。”


    門突然被打開,江若涵神陰沉的盯著他:“你想做什麽?”


    阮逸風滿腔的怒火突然就熄滅了。


    他總感覺眼前的江若涵就像一個易碎的瓷娃娃,稍微用力一下,她就會破碎。


    他還能做什麽,自然是什麽都不敢做。


    阮逸風擠入臥室,指著沙發特別大聲的強調:“今天晚上我睡沙發!”


    馬晴在辦公室整理好文檔,正準備去江若涵那裏,她的助理突然來敲門,說有個人要見她。


    “讓他下次來吧,我現在沒時間了。”


    “我就說幾分鍾的話,說完就走。”戴著爵士小禮帽,寬大墨鏡,畫著濃妝,穿著一條名牌緊身裙,披著豹紋皮草的許漫強勢的走進來。


    馬晴見識過的人物很多,一眼就知道對方惹不起。


    “小娟,去給人倒杯茶來。”她轉眸吩咐助理,許漫微微抬手:“不用了,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馬晴看對方不好應對,就吩咐助理出去,她請許漫坐下,微笑的問:“不知道怎麽稱唿您?”


    許漫直接從皮b裏拿出一張照片示意給她看:“認識她嗎?”


    照片裏的人不是江若涵是誰。


    馬晴收斂了嘴角的笑意:“這位小,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麽事?”


    許漫收迴照片,又拿出一張兩百萬的支票放在桌子上。


    “隻要你告訴我她的況,這些錢就是你的。”


    馬晴盯著支票,把握不準對方的意圖。


    “請問你到底是誰?”


    “你別管我是誰,知道太多對你並不好。你隻需要告訴我她的況,錢就歸你。用一個信息換取兩百萬,很劃算。”


    馬晴沉默不語,她不知道對方的意圖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


    許漫微笑道:“你別擔心,我又不是讓你做壞事,就隻是想知道江若涵的況,她是不是患了心理疾病?你告訴我就行了,其餘的都和你無關。”


    “對不起,我有職責保護病人的隱私。”


    “馬小,這裏隻有你和我,我不會把你說出去。你告訴我她的況,就能得兩百萬,比你辛苦掙幾年的工資還高,這種機會可而不可求,你要是聰明的話,就該好好把握。”


    馬晴是有幾分心動,她一年的薪水也才十幾萬,除去各種開銷,連買個房子都買不起。


    一下子就有兩百萬,她可以少奮鬥很多年了。


    “馬小,不如我們隨便聊聊吧。在你接觸過的病人裏,哪種病人最難治療?”許漫微笑地問她,笑容優雅,可話裏卻別有深意。


    馬晴不確定的問她:“你知道她的況後,會怎麽做?”


    “那就是我們的事,和馬小你無關了。你什麽都不知道,也沒有透露她的況,你是無辜的。”許漫聰明的幫她撇清了一切關係。


    馬晴在心裏掙紮久,目光落在兩百萬的支票上,最終還是心動了。


    她心想她什麽都沒做,她沒有什麽好疚的。


    “剛才你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就可以迴答你。在我接觸過的病人裏,最難治療的是抑鬱症……”


    馬晴來到江若涵所住的別墅,她門的走進廳,看到江若涵穿著寬鬆的薄毛衣,坐在地毯上看電視。


    她披著長發,把下垂的頭發別在耳後,清秀美麗的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看了就讓人感覺很舒服。


    經過幾天的接觸,她知道江若涵是一個很和善的女人。


    而這樣一個女人,是不可能會去做別人的的。她和阮逸風之間,一定有什麽事是外人不知道的。


    馬晴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江若涵才注意到她。


    “馬小,別站在那裏,快進來。”她笑著對她招手,馬晴麵帶微笑的走進去,跟著在她身邊盤坐下。


    “江小,你今天的心很不錯。”


    “這還多謝你的開導。你說的對,心病都是自己嚇出來的,如果不試著自己克服心魔,就永遠都走不出來。”


    “嗯,你說的對。”


    “馬小,今天要進行什麽方麵的治療?”江若涵側頭問她。


    馬晴的手不捏緊皮b,裏麵有兩百萬的支票,她感覺這支票很燙手。但是拿都拿了,再還迴去也沒意義了。


    “江小,今天可能是我最後一天給你治療了。”馬晴歉意的說道。


    江若涵微愣:“為什麽?”


    “我家裏出了點事,我打算迴家一趟。所以不得不暫時中斷給你的治療,不過我會幫你介紹一個更好的心理醫師,讓她來幫你繼續治療。”


    江若涵其實不喜歡中途換心理醫師。


    而心理醫師也清楚,開始治療一個病人後,就不能讓病人中途換醫師,否則前麵的努力就會前功盡棄。


    可是她沒臉繼續麵對江若涵,她心虛,害怕,不想過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


    “江小,如果你不想換醫師的話,可以等我迴來後繼續給你治療。”馬晴試探的說。


    江若涵微微笑道:“不用了,我現在好了很多,如果我需要繼續治療,我會重新找一個心理醫師的。馬小,你不用感到疚,你的家裏一定是出了急事,否則你也不會中途要離開。”


    “對不起……”


    “沒關係的,明天你可以不用來了。我會跟阮逸風解釋,你別擔心。”江若涵柔和的微笑,馬晴卻無法麵對她的善。


    她隻希望,對方在得知江若涵的況後,不要利用她的心理疾病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來。


    “她說江若涵患的是抑鬱症,大腦裏會控製不住的產生跳樓的想法。悅悅,真是報應不啊,江若涵居然患了這種心理疾病。”許漫十分得意的笑道。


    顏悅微嘴角,眼底同樣閃過一抹陰冷的得意。


    “悅悅,你說我們要不要利用這點來對付江若涵?比如,讓她自己跳樓自殺?”


    顏悅頓時委屈的說道:“不用了,要是她出了什麽事,風會傷心難過的。”


    許漫立刻就炸毛了,“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考慮這種事!悅悅,你就是太傻太善了,才會讓江若涵把你欺負到了這個地步!這可是一個除掉她的好機會,千載難逢,錯過了就可惜了!”


    “漫漫,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顏悅為難的說不下去了。


    許漫豪氣的拍拍她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吧,這事就交給我來辦,我們不能讓那個賤人一直得意下去。”


    “漫漫,你別做傻事。”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正在這個時候,劉茜茜推門進來,她的手裏抱著一束鮮花,“悅悅,恭喜你今天出院。”


    顏悅眸光微閃,笑道:“你怎麽才來?”


    “對不起,我出門晚了,就怕你已經出院,剛才還是跑上來的。”劉茜茜微笑地上前把花遞給她,小臉紅紅的,顯然才剛運動過。


    不一會兒,阮逸風也來了,今天他來接顏悅出院,顏悅的父母沒有來,樂得把這樣的差事交給阮逸風去做。


    送顏悅上了車,看車子開走了,許漫住劉茜茜的手臂,感歎的笑道。


    “從小我們就期盼阮大哥和悅悅長大後能在一起,結婚成為夫妻。茜茜,你說他們兩個要是不能在一起,多可惜啊。”


    劉茜茜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捂著嘴笑道:“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參加家庭聚會。你一眼就看中了阮大哥,拉著他說長大後要做他的新娘呢。”


    許漫刷地紅了臉,她伸手去撕劉茜茜的嘴,“都多少年的事了,你還拿來打趣我!”


    “好了好了,算我說錯了,你饒了我吧!”劉茜茜笑著趕緊求饒,許漫這才放過她,但臉上的紅暈一直都無法消散。


    她還記得當年發生的事。


    她跟年少的阮逸風說,長大後要做他的新娘,阮逸風卻是冷著臉讓她滾。那個時候她好傷心,哭著跑了。


    是顏悅追上來拉住她,溫柔的用帕子給她擦掉淚水,微笑的對她說:“漫漫別哭哦,你長這麽漂亮,哭鼻子就不好看了。以後等你長大了,給你找一個白馬王子好不好?”


    當時她覺得顏悅好溫柔,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小,她也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她。


    後來顏悅和阮逸風在一起了,她很為他們感到高興。


    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唯一能配上阮大哥的人,就隻有顏悅了。


    江若涵那樣的女人,連她都不如,又怎麽配得上阮大哥!


    許漫想到這裏,問身邊的劉茜茜:“茜茜,你有堅持的信仰沒有?”


    “有啊,我希望能獲得最大的幸福,這就是我的信仰。”


    “那你會為了你的信仰,做出很多努力嗎?”


    劉茜茜眨眨眼睛,笑得很純美:“當然會,我會做出很大的努力,這個世界上,誰也不能阻擋我去追求我的幸福。”


    許漫點點頭,眼裏閃過若有所之。


    阮逸風送顏悅迴了家,就要離開。


    顏悅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風,你就不多陪陪我嗎?”


    男人拉過她著紗布的左手,問她:“好點了沒有?”


    “嗯,好多了,都不怎麽疼了。”


    其實她的傷口根本就不是問題,隻割破了一點皮肉,血多了,看著倒是很觸目驚心。


    但擦幹血跡,就會知道傷口不深,還沒有割破血管。


    阮逸風放下她的手,淡淡笑道:“好好休息,我明天要出差,改天再來看你。以後別再做這種傻事了,不值得知道嗎?”


    顏悅把他寬大的手掌貼在臉邊,乖順的點頭:“我知道了。風,那你記得迴來後就來看我。”


    “好。”阮逸風抽迴自己的手,轉身離開,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她露出不舍的樣子。


    顏悅的心裏有些不安,總感覺她自殺後,阮逸風對她的度就變了。


    變得越來越氣和疏離。


    不對啊,她自殺,他應該站在她這邊,更加心疼她才對。


    顏悅死活想不通哪裏出了問題。


    阮逸風說了,等她的傷口好了後,他就會給她一個準確的答複。所以她一定是多心了,不管怎麽說,他愛的人是她,他是不可能會放棄她的。


    想到這裏,顏悅頓時堅定了信心。


    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起,又是那個特的手機鈴聲。


    顏悅感覺好心煩,這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真的好惡心。


    她耐著子接通電話,不耐煩的問:“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寶貝,這幾天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


    第82章髒透了


    那頭的男人溫柔的問她,一點都不在乎她的冷漠。


    “我為什麽要接你的電話,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我讓你離開,你為什麽還不離開?!”


    顏悅氣憤的質問他,她的優雅,她的溫柔統統都沒了,有的隻是心深最真實的一麵。


    “聽說你割腕自殺了,你怎麽能這樣對自己。難道那個男人在你的心裏,當真那麽重要嗎?”男人慍怒的問她,氣憤她不愛惜自己,更氣憤她為了阮逸風做到這個份上。


    “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據我調查,阮逸風一直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他的心裏已經沒有你了,為什麽你還看不清現實?”


    “我說了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顏悅羞惱的掐斷電話,貝齒緊緊咬著唇瓣。


    她的心好難受,好不甘!


    江若涵算什麽,她憑什麽跟她爭奪阮逸風。


    阮逸風是她的,誰都別想奪走!


    想到這裏,顏悅撥通許漫的電話:“漫漫,我一個人在家裏好無聊,你來陪我聊天好嗎?”


    天漸漸暗了,江若涵吃了飯就去看電視。


    同時,阮逸風也迴來了。


    對於昨天晚上他說的那些話,她不屑一顧,他也沒有再提起。


    就好像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不存似的。


    阮逸風把外遞給李嬸,走到江若涵身邊坐下,手自然的摟過她的腰身:“明天我出差,你跟我一起去,順便去散散心。”


    江若涵身子,淡淡道:“你不擔心我再次逃走?”


    阮逸風微微挑眉,懶洋洋道:“逃了一次都沒有成功,你會選擇第二次嗎?對了,你繼父的案子還在調查中,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嫌疑人,你說他會不會繼續背這個黑鍋?”


    江若涵冷冷瞥他一眼,在心裏暗罵他無恥。


    “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幾下都沒有掙開他的手,她索也不動了。


    “飛機票我的都好了,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


    “我說了我不去!”


    阮逸風捏住她的下巴,轉過她的頭。


    他深邃的眼眸盯著她,嘴角起邪魅的弧度,一個吻隨之落在她的唇上。


    “今天晚上早點睡,明天一早出發。”


    “我說了我不去,你聽不懂嗎?”江若涵氣憤的再次重複,阮逸風笑著搖頭,放開她朝著樓上走去。


    他步伐悠閑,完全不把她的抗議放在眼裏。


    江若涵氣得頭痛,為什麽這個男人總是那麽霸道不講理,像個土匪一樣呢。


    從認識他到現在,他在她麵前有好好講理一次過嗎?


    答案是沒有!


    江若涵再次十分後悔,當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會心甘願的嫁給他!


    “江小,時間不早了,快上樓去休息吧。”李嬸笑眯眯的提醒她,希望她能上去多陪陪少爺,和少爺早點培養出感。


    “李嬸。”江若涵無力的對她說,“我和阮逸風一走來,我過的是什麽日子你是最清楚的。我不明白,為什麽你還在不斷希望我和他在一起。”


    李嬸笑道:“江小,少爺人很不錯啊。在我看來你們很般配,要是你能和少爺複婚就最好了。”


    江若涵感覺越來越無力了,“李嬸,你認為我再次嫁給他是好事?”


    “對啊,我知道有些地方少爺做得不夠好,不過少爺真的很優秀。”李嬸的臉上,寫滿了對阮逸風的崇拜。


    江若涵不想再跟她討論這個問題了,在他們所有人眼中,阮逸風永遠是最好的。


    不會有人發現她的痛苦,為她著想的。


    江若涵迴到臥室,阮逸風正好洗完澡出來,他隻在腰上圍了一條巾,露出古銅結實的膛,和兩條修長勻稱的。


    他的頭發濕漉漉的立著,又狂野不拘。


    若是以前,看到這樣的他,她一定會臉紅心跳,分不清東南西北。


    可是現在,她看到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的男人一樣。


    江若涵拿起睡衣,什麽都不說的朝門外走去。


    阮逸風微皺眉頭,“你去哪?”


    “去別的房間睡。”


    “不許去!”阮逸風冷冷出聲,他大步走到她麵前,身上散發出來的濕熱氣息撲麵而來,她還能聞到他身上堅果沐露的香味。


    江若涵往後退了一步,不想離他那麽近。


    “我不去也行,那你出去睡,我就留下來。”她淡淡對他說。


    阮逸風微扯嘴角:“這是我的房子,我想在哪裏睡就在哪裏睡。”


    江若涵也冷笑:“我知道,這是你的房子,我沒有任何決定權。我在這裏跟寄人籬下有什麽區別,你說什麽就得是什麽,從來不用尊重我。既然如此,請讓我離開可以嗎,這裏不是我的家,這個地方我一點都不想待下去!”


    阮逸風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他拉過她的手,拽在手裏說道:“你激動什麽。我是這裏的主人,你也是這裏的主人。這裏的一切是我的,也是你的。唯一不同的是,你還是我的,你懂嗎?”


    “放手!”江若涵氣惱的掙紮,她不是他的,不是!


    她越是掙紮,阮逸風越是不放。


    他拉過她的身子錮在懷裏,有力的手臂緊緊環住她纖細的腰身。


    “別鬧了,知道我多久了嗎?再鬧我就把持不住了。”阮逸風含笑寵溺的說,江若涵卻感覺惡心無比。


    “你會?你別告訴我你沒有碰過顏悅!”


    她不過是用話來反擊他,他卻認真的索一下,說道:“說來我也不敢相信,顏悅迴來後,我和她也隻發生過一次關係……”


    那還是在他下定決心下發生的,而不是因為激。


    他現在想想,真的是太不可議了。


    江若涵聽了感覺更加惡心,這個男人太惡心了。


    “阮逸風,你知不知道,你好髒,全身都髒透了!”她並沒有吃醋,她是真的感覺他很髒。


    為什麽男人可以和許多女人呢,難道他們一點都不覺得惡心嗎?


    阮逸風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他抬起她的下巴,沉聲道。


    “我是和你離了婚,在決定和她婚的時候發生的!”


    “關我什麽事!在很早以前,你就髒透了!”


    她真的是個白癡,那個時候他有那麽多女人,她竟然還那麽愛他,她是眼睛瞎掉了嗎?


    這種肮髒的男人,她居然會看上,她到底吃錯了什麽藥!


    老天爺,你讓我重生,就是不斷讓我後悔最的盲目的嗎。


    現在我已經十分後悔了,非常非常後悔愛上阮逸風這件事。你可以大發慈悲,不要再懲罰我,讓我早點離開他,行嗎?


    她的話,讓阮逸風聽了很不舒服。


    他摟緊她,咬牙切齒的說:“嫌棄我髒,以前給你的時候,你不也很享受!”


    江若涵厭惡的皺眉:“不要說了!”


    “好,我不說我做!我相信你的身體會比你的嘴巴更誠實!”阮逸風一把撈起她,把她。


    他緊繃的膛她的臉上,他的氣味那麽濃烈,江若涵都不敢唿吸。


    下巴被他捏住,他的薄唇壓下來,江若涵用力推開他,一陣幹嘔。


    阮逸風怔住,他煩躁的起身,拿著睡衣轉身去了其他房間。


    江若涵趴在沿嘔吐了一會兒,才感覺舒服了很多。


    她仰躺在,如瀑的秀發散開,巴掌大的小臉透著幾許蒼白。


    微微閉上眼睛,江若涵對自己說,沒事的,早晚有一天一定會擺脫他。所以沒事的,再堅持堅持,她總會尋找機會徹底擺脫他。


    這天晚上,很多人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阮逸風就來敲門叫江若涵起。


    她不想跟他去出差,翻個身子背對著房門,也不迴應他一聲。


    阮逸風直接開門進來,一身休閑打扮的他,看起來神又帥氣。


    “快起來,要出發了。”


    “……”


    男人微嘴角,他突然掀開被子把她拉起來,迅速扛在肩上,大步朝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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