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樹玉是上一屆武進士,明年的春闈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然而這事卻和很多人有關係。


    過了金秋節,在一片桂花飄香的氣氛裏,一艘船緩緩的從江南揚州駛上京城。過了一段時間後就到了京城,碼頭上早已有人準備著轎子馬車,請主子上了轎子,又將主子帶上京城的行禮放在馬車上,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百官雲集之地駛去。


    又過了幾天林家突然收到一份請帖,門子看了上麵寫著的人家,不敢遲疑連忙將帖子送到二門,裏麵的婆子接了進去遞到了書蘭麵前。


    打開一瞧,書蘭樂了笑道:“我道是誰家下得帖子呀,原來是林府。”竟然是林府舉家進京了,這可是紅樓裏沒有情節,除了林妹妹,賈敏和林哥哥林槿也入京了。


    正在一旁立規矩陳氏聞言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她嫁到陳家來也有一年了,對於林家大概的交際圈也有一定的了解。她本以為是賈府來的帖子請去賞花什麽的,賈府就喜歡舉辦這些宴會,可聞言又不是,而且還是自己從未聽說過的人家。


    不動聲色的接過帖子,陳氏瞧瞧了,猛然睜大了眼睛。竟然是巡鹽禦史,還是同姓,這……她之前可沒聽說過自己家有這麽一門顯赫的親戚呀!


    再一想又覺得不對,要真是親戚,那怎麽自己家還是賈府的下人呀,即便是之前許是有故事,之後若是相認了,哪怕為了自己的麵子,這巡鹽禦史林大人還不會將自己家從賈府裏要出來呀!


    轉了轉眼珠子,陳氏笑道:“可笑媳婦還說家裏的親戚都認識了,沒想到還有不認識的,還好人家遞了帖子來,不然要是在其他地方見到了卻不認識,那媳婦可就丟臉丟大了。”


    “你不認識他家也是應該的,他家二十幾年前南下江南後就一直在那邊做官,別說你,就是我這二十幾年不見猛一見麵許也認不出來。”書蘭笑道:“不過,他家雖和我們同姓,卻是八竿子打不到的親戚,這林太太就是賈府的四姑太太,當年嫁給探花郎的林老爺十裏紅妝不知羨煞多少人。”


    哦!


    陳氏瞬間明白這其中的關係網了,林太太是賈府的姑太太,自家又是賈府出身,當年在賈府未被放出來的時候肯定認識林太太。這會兒林太太上京來了,不管是為了什麽事上京,宴請親朋好友總是要的,於是就有了眼前這帖子的事情。


    也不說其他的,陳氏笑道:“既然有這層關係,那媳婦就打發婆子應了這事?”


    書蘭點點頭,隨後又自言自語低聲道:“也不知道林太太這次帶著哥兒姐兒一起上京來所謂何事。”


    陳氏眼睛閃了閃,低頭不語,也不知道在心裏想著什麽。


    很快就到了請帖上的日子,這一天正好恰逢林樹玉休沐,因此也跟著一起去了。到了林府才知道,原來賈敏今天隻請了娘家和書蘭這一家。


    書蘭領著陳氏和林紅玉進了內院,賈母張夫人王夫人等已經都在明間入坐了,見禮後,書蘭笑道:“好久不見姑太太了,姑太太風采依舊,可憐我們這些人都是昨日黃花了,果然還是老太太會教養人。”


    “瞧她這張嘴甜的。”賈敏微笑道,靜靜的坐在那裏有如仕女圖中的仕女一般纖麗淑婉輕盈修長,真當是風姿卓越。


    不愧是林妹妹的生母呀!


    書蘭隻能發出這樣的感慨,事實上她其實長的還是不錯的,不然也進不來賈府做下人,隻是比起賈敏來說,那就是一個天上有個底下了,容貌不說,光是那渾身的氣質賈敏就能甩她一個長城那麽遠。


    “姑太太說笑了,我都是昨日黃花了,嘴甜也討人嫌,還不如做個老樹樁讓底下的小輩出風頭,這才好了。”書蘭說道。


    賈敏順著書蘭的話,看了一樣旁邊緊挨著書蘭坐著的陳氏和林紅玉,笑道:“我說你今個怎麽這麽奉承我,原來在這裏等著了,快去將給林大奶奶和林大姑娘的見麵禮拿出來。”


    書蘭啐了她一口,沒好氣的說道:“姑太太的兒媳婦都給姑太太生了嫡長孫了,也不知道誰等著誰了。”書蘭同樣沒見過林槿的妻子楊氏,即便是如今林家比不得林府,可書蘭到底是長一輩,如今也不是賈府的下人了,這見麵禮無論多少都是必須給的。如此一來,就更不要說更低一輩的林家小少爺了。


    書蘭這邊的確還有個女兒林紅玉,可賈敏也有女兒林黛玉呀!如此一算還真是書蘭虧了。


    眾人聞言大笑起來,賈母更是笑得嘴都裂開了“瞧這兩個狹促鬼,這事也是能拿出來開玩笑的。”


    “能讓太太拿我們博老太太一笑,也是我們的福氣,那有能不能的呀!”楊氏在一旁笑道。


    眾人聞言又是一樂,張夫人更是打趣道:“老太太姑太太好福氣,得了怎麽一個新媳婦,可憐我們家的都是被鋸了嘴的葫蘆平時讓她說都說不出來了,難怪老太太疼姑太太一家。”


    “大嫂可別這麽說,仔細著珠兒媳婦璉兒媳婦真將這事怪罪到我頭上了,那我豈不是比竇娥還冤……”說著賈敏自己都笑了起來,其他人見狀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時賈敏身邊的丫頭拿了兩個錦盒過來,放在賈敏的手邊,然後行禮退下。


    “來來來,這是給新媳婦的見麵禮。”賈敏不由分說的讓陳氏收下,又拉著陳氏的手,仔細的打量著她,陳氏生的倒甚整齊,兩隻眼兒水靈靈的,通身氣派不凡。還好之前賈母就給賈敏普及過陳氏的資料,不然這會兒賈敏肯定會打吃一驚,這通身的氣派可比一般夫人都盛,壓根就看不出來竟然是林家這種小門小戶人家的少奶奶。


    “林夫人有福呀!”賈敏笑道。


    “姑太太謬讚了。”陳氏羞澀的說道。


    賈敏聞言眼睛閃了閃,又誇了陳氏幾句後,才又拉著林紅玉的手,打量起林紅玉來。


    雖然林紅玉和林黛玉隻有一字不同,可兩人無論是身份、容貌、才學都天差地別,隻是這種事情隻要人不是個歪瓜裂棗的賈敏肯定是對著林紅玉各種的誇好,客人嘛,總得客氣幾分。


    “我瞧著倒是比我家姐兒大些,幾歲了。”賈敏和藹可親的問道。


    “十歲了!”林紅玉應道。


    賈敏笑了“原來比我家姐兒大三歲,倒是個大姐姐。”說著讓林黛玉起來見禮。


    這個時候書蘭才好好的看見了林黛玉的全貌,然後她瞬間眼瞎了!


    說好了的‘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呢?


    她瞧見的也隻是一個長相可愛的七歲小姑娘而已,既沒有看見‘罥煙眉’也沒有看見‘含露目’,身子是要比林紅玉嬌弱一些,但也還在健康範圍之內。


    ‘姣花照水’是有的,可‘弱柳扶風’那就完全沒有看見了,一個一米二左右的小女孩怎麽行動似弱柳扶風呀?不知道得瘦到那種皮包骨頭的程度才行。


    至於其他的什麽‘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書蘭那是完全沒有看出來,可能是她眼神不好。


    瞧著認識了新朋友,激動得雙頰微紅的林黛玉,書蘭隻能說一聲‘偶像破滅呀!’


    在正版的林妹妹沒有長大成為絕色之前,陳mm才是書蘭心裏永遠不變的林黛玉。


    雖然偶像情節破滅,但那林黛玉做橫行對比,她的確能說的上出色,從小就是一個美人胚子。或許再過幾年,等著林黛玉徹底長開後,書蘭才能看見真正的風華絕代舉世無雙的林仙子。


    林黛玉出來後,書蘭也連忙奉上給林家眾人的見麵禮,林妹妹這裏是偶像情節破滅了,可楊氏卻真是一個絕色的,生的哥兒如今已經有兩歲多了(虛歲),生得白白胖胖的,雖然叫人還叫不明,但咿咿呀呀的學著旁人話,小模樣倒是可人極了。


    書蘭送了一個平安鎖給小人兒,如今小人兒還沒有名字,隻‘小少爺’‘小少爺’這麽的叫著,得在長大一點後林槿請示了林如海,之後小人兒才會有名字。


    陳氏瞧著楊氏懷裏白白胖胖的小人兒,眼裏滿是羨慕,她和林樹玉成親已經有一年了,可肚子還沒給音信,雖然林之孝和書蘭都沒有催促過她,可陳氏心裏還是升起了危機感。孩子不管在什麽年代,都是一個女人的心病,沒有生育過孩子的女人,其一生都是殘缺的。


    眾人又樂嗬嗬了好一會兒,眾人才開始說起正事來。


    “你們小姐們到裏麵玩去吧!在這裏你們也拘束著。”賈敏笑著說道。


    林紅玉和林黛玉對視一眼,應了一聲“是。”然後就轉身去了裏間。


    支開了林紅玉和林黛玉後,賈敏才說道:“今天請林夫人來是有事相求。”


    這話倒是讓書蘭奇了,賈敏是林府的當家太太,以林府和賈府的勢力,還有讓賈敏為難的事情求到自己這裏來?這有些不太可能。


    林府和賈府都沒法解決,她又何德何能可以解決了。


    當下心思一轉,書蘭笑道:“姑太太和我客氣什麽,有什麽事隻管直說,隻是我可先聲明,能做到的那身義不容辭,可要是我做不到的姑太太可別惱我。”要是讓林樹玉去刺探軍情刺殺皇上什麽的,那她可不幹。


    交情是交情,可和自己的性命相比你完全的不值一提了。


    “這是自然。”賈敏點點頭,她也不會因為林樹玉在太上皇身邊當禦前侍衛就讓人家去拚命,不過是一些小事而已,真正要幹這樣的事她也不敢托付給書蘭。


    賈敏笑道:“前幾天去了老太太府上一趟,正好趕上了,吃著了你送來的野菜野味。我這兩個孩子都是嘴刁的,卻喜歡上了這野菜的清香味,原本也沒準備麻煩林太太的,隻是外麵買迴來的,他們兄妹說吃著都不對,沒了那股清香味。


    玉兒沒得吃,我也不心疼,免得日後出嫁如今說林府的姑娘是個貪嘴的。隻是槿兒眼瞧著翻了年就要考春闈了,我這做娘的可看不得他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分神,因此隻能厚著臉皮來求求林太太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哎喲,老太太您瞧瞧姑太太說得這叫什麽話呀!”書蘭嗔怪的說道:“大爺姑娘喜歡用得香,姑太太隻管打發婆子上門來說一聲就行了,我吩咐一聲讓他們從地裏摘了立馬送到貴府就行了,姑太太要是過意不去,隨便賞他們些辛苦錢就是了。何必如此慎重其事的說‘求’了,姑太太這可是把我當外人了,可憐我年小的時候還伺候過姑太太一場。”


    “你這話才叫沒理了,如今你既出來了,你家哥兒也是太上皇身邊的禦前侍衛,日後必然會給你掙來鳳冠霞帔,我如何敢使喚你。”賈敏沒好氣的說道,也就是拿書蘭當內人,賈敏才衝著她翻了一個白眼。


    “再說了,你日日都讓人送來,便宜的還不是府上廚房的那些人。”賈敏心裏自然有一把稱。


    再說她懷著林槿開始,就隨林如海到江南做官太太賢內助,從最初的小官太太,一直做到如今巡鹽禦史太太的位子上,賈敏早就已經是八麵玲瓏了。這會兒即便是林家弱小,可如今發展前途不錯,賈敏也是不願意得罪的。


    當然不願意得罪並不表示得罪不起,而是朝廷上的官職就那麽多,不是你上就我上,與其讓別人坐上那個位置,還不如自己的親朋好友坐上那個位置了,日後也好說話一些。


    不得不說賈敏和賈母真不愧是母子兩,想法都差不多。


    “姑太太既然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就不在矯情了,今天迴去我就吩咐他們。”書蘭笑道,眼睛轉了轉又說道:“聽剛剛姑太太的說辭,林大爺這是要參加明年的春闈?”是這個意思她沒有聽說吧!


    賈母坐在上首笑道:“不止槿兒了,珠兒璉兒都準備下場試一試了。”


    “哎喲,林大爺就不說了,珠大爺璉二爺學識不凡,尤其是璉二爺更是跟著大儒學習過一段時間,等著明年五月必然給老太太考個進士迴來,到時候府上一門雙進士,也不知道得羨慕死多少人。”書蘭恭維的說道,就撿賈母張夫人王夫人等人愛說的聽。


    沒有比賈珠賈璉都中進士更讓她們愛聽的了。


    “借你吉言。”張夫人和王夫人同時嘴角上揚,眼裏眼角都是高興得意洋洋之色,仿佛此時賈珠賈璉已經雙雙考上進士了。


    不過賈敏這個時候不幹了,嗔怪的對著書蘭說道:“怎麽我家哥兒就不說了,你可不能搞歧視。”


    書蘭聞言笑道:“姑老爺可是前任探花郎,他既然讓林大爺入京趕考,那必然是覺得林大爺已經有了萬分考上進士的把握,如此還用的著我說好話嘛,指不定皇上就來個佳話,要貴府一門雙探,父子皆是探花了。”說完書蘭眨了眨眼睛“我要是說中了,姑太太可得封給大大的紅包給我。”


    賈敏聞言心裏愉快了很多,聽到書蘭最後一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要是槿兒真能考上探花,我必然會給你送上一份厚厚的謝禮。”若書蘭真一語命中了,賈敏還巴信不得了。


    入京的時候林如海就和賈敏說了,明年的春闈說不一定世家子弟都要行動起來,若真是那樣那可就是高手雲集了。因此林如海雖然用了他在京城所有的關心網給林槿鋪路,可對於一甲三名卻沒有肖想過。


    隻是想著林槿能夠考上進士,然後進入翰林院就好了,接下來在太上皇和皇上以及底下的皇子們沒有分出一個勝負來之前,老老實實的在翰林院呆在做學問就行了。


    說白一點,林如海讓林槿入京,就是拿他‘質子’了。


    想想看也是,林如海是因為四皇子五皇子倒台後才坐上巡鹽禦史這個位置上的,是太上皇欽點的。若皇位上還是太上皇,林如海還不至於這麽被動,外放的官三年一屆,他還沒當上巡鹽禦史一年了,太上皇就退位了。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每個皇帝上位後,不管是順利的由太子登基為皇,還是怎麽得。第一件事情那就是扶植自己得勢力把控朝政,所謂論功行賞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將重要的位子都換上自己的人。


    在林如海的眼裏看來,既然太上皇都是太上皇了,那未來必然是皇上的天下。或許底下是有皇子不服氣,可自古以來王爺造反成功的一個巴掌都能數的清楚,而且這些王爺多半都是有封地在外麵手握重兵的。


    林如海不認為皇上會傻到,給底下的弟弟們封地,而且齊國就沒有封地這一說法,所有的王爺無旨都不得出京城三十裏,不然就是煩亂。被人發現了,到時候降爵消爵都是小事,嚴重的直接已謀反之罪將你給哢嚓掉了,別人還沒有任何閑話可說。


    因此林如海決定投靠皇上,做出一份自己的純臣,隻忠心於龍椅上的那個人。


    不過林如海也看的出來皇上暫時是沒有勢力的,不可能和太上皇底下的弟弟抗衡,因此林如海當著巡鹽禦史的職位還得繼續當著,至少這幾年裏是沒有辦法離開的了。


    不能用辭職給新帝讓出肥差這一招來博取新帝的好感,那林如海也隻能讓自己的兒子進京當‘質子’了。


    當然以林槿的身份還夠不‘質子’這個秦始皇老爹當過的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職位,林如海也不需要林槿有多出息多麽的光彩奪目絞的京城天翻地覆的,他隻需要他留著京城向皇上表明自己家的立場就行了,因此考上進士進入翰林院窩上幾年,是一個很不錯的混日子選擇。


    賈府的賈珠和賈璉原本還有些猶豫,可賈敏一家上京來說林槿要參加春闈,這哥倆立馬就決定跟著林槿走,他們也要去參加春闈。


    比起賈赦和賈政,無疑一路高歌猛進官位一升再升的林如海,是賈珠和賈璉心裏的偶像,見了林槿這個表弟後,兩人都被林槿的學識風采給折服了,心裏更是恨不得自己是林姑父的兒子。


    林姑父既然讓表弟去考明年的春闈肯定是有深意的,雖然自己的智商可能不夠想不出來其中的深意,但依樣畫葫蘆還不會呀,自己也去考春闈。


    賈珠的身子已經調養好了,賈璉原本就是個活蹦亂跳的,兩人既然想要去考,賈府自然沒人敢阻止他們上進,就是賈母也是一臉欣喜的看著他們,吩咐廚房給兩人補身子,千萬不要再出現一次賈珠那樣的悲劇了。


    可是賈母不知道是,賈府的悲劇一直都在延續著。


    說起孩子的前程來,屋子裏的氣氛頓時就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其樂融融。


    不過想想也是,賈敏和王夫人的關係不好,其實很簡單,當時賈敏要嫁的人是書香之家的林如海,恰好張夫人是書香之家出生的,因此賈敏為了日後更好的在林家生活,不免就和張夫人交好。


    張夫人和王夫人一直不對勁,期間不免就將賈敏拉下馬來了。賈敏又是賈母的心肝寶貝,再說媳婦本就是要讓著小姑子的,因此王夫人對張夫人和賈敏的怨恨那是越積越深。


    張夫人本是書香之家出生,從小到大的美夢就是自己的未來丈夫是狀元郎,雖然林如海是探花郎,可對比起賈赦來那簡直是遠甩賈赦n條街。


    書香之家的自己不能嫁林如海那樣的探花郎,偏偏賈敏這個暴發戶出生的嫁給了林如海,張夫人心裏怎麽會心甘了,即便是年紀有些對不上,可張夫人還是對賈敏很是羨慕嫉妒。


    再有,四人都有兒子,賈珠最大,賈璉林槿林樹玉年紀相差無幾,可偏偏年紀最大的沒有高中,中間的也沒有,隻有最小的林樹玉高中武進士了。即便是賈敏和張夫人都知道,這事自己兒子沒有一鼓作氣繼續考春闈的原因,可心裏難免會酸酸的。


    誰讓書蘭是賈府以前的下人了,即便是現在身份是良民了,身份也比不上賈敏張夫人王夫人等人。可偏偏人家的兒子最有出息,這無疑是對幾人無聲的嘲諷,麵對書蘭幾人麵上雖然不顯,可心裏總是怪怪的。


    這怨言結的,就導致了之前雖然表麵上沒出什麽事,可氣氛卻半溫不火的,讓人感覺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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