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對本地並不熟悉,這一路上,他的眼睛一直望著窗外。


    而因為語言不通,所以一路無言,倒也落的安靜。


    車大約開了半個小時左右,便達到了目的地。


    下車後,秦飛便看到了一處頗具東方特色的院落,和現代建築顯得有幾分格格不入。


    大步走進宮本家,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人形雕像。


    雕像上的男子手持刀刃,頗為威風。


    在房子門口處,有兩個威嚴的男子把守。


    “秦桑!”秦飛剛靠近這房間,千梔子便一臉驚喜的從房間裏麵跑了出來。


    她換了一身雪白的衣服,略顯較小的身材,在冬日裏顯得格外可愛。


    秦飛跟她打招唿道:“多謝千梔子小姐幫忙。”


    千梔子有些嬌羞的說道:“秦桑,我該好好感謝您才是,我父親聽聞此事後,也想當麵感謝你,今晚就留下吃飯吧。”


    秦飛搖頭道:“不必了,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我們還是出去吃吧。”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秦飛有了景家的前車之鑒,他擔心千梔子的父親會以為自己想要巴結他們。


    “對你來說是小事,對我宮本家卻是天大的事。”正在這時候,門外走出來了一個高大的島國男子。


    他腳下踩著木屐,身上穿著長袍,極具本土特色。


    “父親。”千梔子連忙跑了過去。


    看得出來,宮本對他的女兒極為寵愛,望向千梔子之時,眼神裏滿是溺愛之情。


    “宮本先生。”秦飛見他會說中文,便主動打了個招唿。


    宮本並沒有像想象中一樣自恃清高,反而客氣的說道:“秦桑,您不必客氣,您救了我女兒,便是我宮本家的貴客,裏麵請。”


    秦飛破顯詫異,看來宮本家還是很講究的,至少比景家強上許多。


    進門以後,在木質的客廳裏,秦飛看到了四個跪在地上的人。


    而這四個人滿身是血,顯然是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秦飛眉頭一皺,剛要開口,便聽見宮本怒喝道:“馬上把人給我帶下去!”


    “嗨!”站在身後的幾個西服男當即擒住這猶如死狗一般的四人,往後院拖去。


    就在這時候,這四人當中忽然傳來了一聲悲愴的叫喊:“秦桑,救我,救我!”


    他的中文非常別扭,但秦飛還是聽出了此人的聲音,那便是方才不久在餐廳裏大鬧的北川。


    “宮本先生,這....”秦飛攔住了這幾個西服男,疑惑的望向了宮本。


    欄下幾人後,秦飛才發現,除了北川之外,其餘三人居然是飛機上的那幾個劫匪!


    “秦桑,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宮本略微欠身說道,“北川得罪了,自然要受到懲罰。”


    秦飛搖頭道:“隻是一點小小的誤會,宮本先生沒必要如此,我也不希望因為一點小事便取人性命。”


    宮本見狀,他沉吟片刻,隨後道:“放了他。”


    幾個西服男一腳把北川踹到了秦飛麵前,並恭敬的呆在身後。


    “秦桑,謝謝,謝謝...”北川趴在地上,抱著秦飛的小腿感恩不斷。


    秦飛擺手道:“你走吧。”


    北川下意識的望向了宮本,似乎在等宮本的命令。


    “趕緊滾。”宮本冷著臉說道。


    北川如獲大赦,急忙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迴的跑了出去。


    “秦桑,這邊請。”宮本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飛隨他一起,來到了另外一間房間,而千梔子則是跟在了秦飛的身後。


    三人來到了這一處房間,兩個身穿和服的女子連忙拿上來了清酒,隨後便退到了門外。


    秦飛在心裏暗想:那三個劫匪明明被乘警給抓起來了,可如今卻出現在宮本家,這足以說明,宮本家的地位遠超秦飛想象。


    “秦桑,很感謝你救了我的女兒。”這時候,宮本舉起酒杯,主動敬酒。


    秦飛連忙端起了酒杯,與其對飲。


    一杯酒下肚後,宮本感歎道:“我就這一個女兒,她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們宮本家也就算是完蛋了,秦桑,你不僅僅是救了我女兒,甚至可以說是救了我們宮本家。”


    秦飛笑道:“宮本先生,您嚴重了,我看千梔子小姐冰清玉潔,性格可愛,和宮本家的風格格格不入,我想她應該決定不了宮本家的未來吧?”


    宮本笑道:“秦桑心思細致遠超常人,您說的沒錯,千梔子對宮本家並無興趣,短期來看,的確影響不到宮本家的未來。”


    “但是...”說到這裏,宮本側目望向了秦飛,“有一位陰陽師曾經說過,我女兒將會生下一位優秀的孩子,這個孩子,將帶領宮本家走的更遠更高。”


    秦飛聞言,不禁細細的打量起了千梔子的麵龐,仔細的觀摩她的麵相。


    看到秦飛的眼神,千梔子不禁俏臉一紅,甚至顯得有些局促。


    “千梔子小姐,方便把手給我瞧瞧嗎?”這時秦飛問道。


    千梔子“啊”了一聲,連忙說道:“當年可以。”


    隨後,千梔子便把自己的手遞給了秦飛。


    秦飛望著她的手相,先是簡單的看了一下未來的走勢。


    她的手上細紋頗多,三三相連,形成穩定的三角形,而在生命線的中期,則有一個頗大的菱形,這說明她生命中的前半部分極為穩定,但在三十歲左右,卻有一個巨大的波動。


    至於她的婚姻線,則是顯示在近期,準確的說是今年命犯桃花。


    “不應該啊。”秦飛眉頭一蹙,如果今年命犯桃花,孩子應該會誕生在近幾年,可手相上卻顯示要在數年以後,和生命中的那一次波動近乎吻合。


    “秦桑,您在看什麽?”千梔子問道。


    秦飛沒有迴答,而是反問道:“千梔子小姐,你今年多大了?”


    千梔子說道:“二十二歲。”


    “秦桑,莫非您也是因為陰陽師不成?”宮本笑著問道。


    秦飛說道:“會一點。”


    “那您是瞧出什麽了嗎?”宮本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秦飛思索片刻,說道:“宮本先生,我有什麽說什麽,希望你別介意。”


    “秦桑請講。”宮本伸手說道。


    秦飛說道:“千梔子小姐這些年都可謂是風調雨順,但在八年以後,會有一次比較大的波動。”


    “這個波動與父母宮相連,所以很有可能映射的是宮本家。”


    “至於他的婚姻,今年會犯桃花,但未必會成婚姻,子女則是在三十歲左右,也就是和那一次波動恰好相連。”


    秦飛說完以後,宮本的臉色頓時陡然大變。


    他急忙說道:“你說的和那位陰陽師說的幾乎一模一樣!他說我們宮本家會在十年以內發生一次前所未有的災難!”


    “他有說過這次災難的成因嗎?”秦飛問道。


    宮本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秦桑,你可瞧出些什麽?”


    秦飛沉吟片刻道:“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孩子。”


    “孩子?”宮本大驚失色,神情瞬間突變。


    片刻過後,宮本蹙眉道:“那可有什麽能解之法?”


    “暫時看來,不可解。”秦飛搖頭道,“盡管不會出現大的變動,但每一年都會有細微的變化。宮本先生多行善事,或許能積攢陰德。”


    “好,秦桑,我一定謹記!”宮本急忙道謝道。


    這時候,飯菜已經端了進來,宮本揮手道:“千梔子,我要與秦桑痛飲一番,你先出去吧。”


    “是。”千梔子微微欠身,對秦飛點頭過後,便走出了房間。


    由此可見,宮本家是一個極為傳統的家族,這不免讓秦飛產生了一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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