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秦飛上了鄧七的車,二人一同來到了鄧家。


    鄧家的裝修頗有幾分古韻,剛一進門便能看見幾個棕櫚樹,而大廳裏更是放滿了各式各樣的藥材。


    “明天便是比賽了,所以今天家裏的長輩都不在,隻留我大伯一人。”鄧七進門後笑著解釋道。


    秦飛在藥櫃前轉了一圈,發現這裏麵放著許多名貴的藥材,並且大多上了年份。


    單單這一個藥櫃,價值便不可估量。


    “這些都是我這幾年在外淘的。”鄧七不禁有幾分得意的笑道,“秦兄要是有喜歡的,盡管拿走便是。”


    “不不不,我已經坑走你一顆百年人參了。”秦飛笑道。


    他們三個人走到了一張圓桌前坐了下來,桌子上擺滿了酒菜。


    鄧七的大伯鄧瑞澤坐在上座,而秦飛則是坐在了鄧七的一旁。


    “中原中醫四世家,到底有哪幾家?”吃飯之前,秦飛忍不住問道。


    “連四世家都不知道,還敢說自己是中醫?”鄧瑞澤不禁嗤笑。


    秦飛搖頭道:“我還真不知道。”


    鄧七解釋道:“鄧家、華家、李家以及洪家,此乃中原四世家,其中以我們鄧家和李家年月最久,但這些年洪家愈發的強勢,醫術突飛猛進。”


    “洪家?”秦飛不自覺的想起了洪凱。


    難不成洪凱是洪家的人不成?


    “相傳李家是李時珍的後代,不知是真是假。”這時候鄧七感歎道。


    鄧瑞澤冷笑道:“這隻是李家強行攀親戚而已。”


    “前年的第一落在了李家,去年的第一落在了洪家,而兩年前一直都是我們鄧家扛鼎,所以今年絕不能再失手。”鄧七望向了秦飛說道。


    秦飛笑道:“放心,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一定讓你拿到這個第一。”


    “大言不慚。”鄧瑞澤一邊說一邊給秦飛倒上了一杯酒。


    秦飛端起酒杯聞了聞,隨後眼睛一眯,說道:“鄧大伯,您這是想害我啊。”


    “害你?”鄧瑞澤臉色微微一變,“我給你倒酒,你還說害你?”


    “《儒門事親》裏曾經有記載十八反,甘草反甘遂、京大戟、海藻與羌花,這酒裏加了甘草與羌花,這不是害我是什麽?”秦飛隨手把酒潑在了地上。


    鄧瑞澤聞言,臉色頓時微微一變,他急忙起身說道:“看來鄧七說的沒錯,您的本事果然不在我鄧家之下!這酒香如此濃鬱,你都能聞出甘草與羌花,老頭子我佩服你!”


    “所以說你是在試探我了?”秦飛略微有些不爽,“鄧家聲稱是中醫世家,這就是中醫世家的待客之道?”


    “大伯,你太過分了!”鄧七起身大怒道。


    鄧瑞澤尷尬的說道:“秦小兄弟,真是抱歉,這次的比賽事關我們鄧家的名譽,所以我不得不小心啊!我...跟你賠禮道歉!”


    隨後,他抓起來酒杯一仰而盡。


    秦飛擺了擺手,沒有再與他計較。


    酒過三巡後,鄧家的眾人迴來了。


    鄧七連忙拉著秦飛挨個介紹,經過介紹得知,鄧家現在的家主名叫鄧德海,鄧德海算是鄧家的另類,他對中醫絲毫不感興趣,所以鄧家的擔子便落在了鄧七的身上。


    在鄧家休息一日,次日清晨,鄧七便在大廳裏麵等著了。


    “秦兄,你醒了。”見秦飛出門後,鄧七連忙走了上來。


    秦飛笑著點了點頭,洗漱完畢後,鄧七以及鄧德海便乘車出發,前往這次比賽的會場。


    寧市對每年一度的比賽極為重視,所以他們的會場選在了寧市最大的廣場。


    今日這裏人滿為患,除了寧市上頭的人之外,還有一些富商聞訊而來。


    “鄧哥,你想讓我怎麽幫你?”秦飛問道。


    鄧七有些尷尬的說道:“秦兄,恐怕要委屈你了,到時候你就裝作是我們鄧家的藥童隨從,行嗎?”


    “好。”秦飛對這些名頭便不在意,所以很幹脆的答應了下來。


    “鄧七來了!”下車後,周五許多記者便圍了上來。


    “鄧先生,請問您對這次比賽有沒有信心?”


    “鄧先生,連續兩年失利,鄧家是否名頭不保?”


    “外界現在更看好李家與洪家,您怎麽看待?”


    鄧七眉頭微簇,他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所以對於這些提問一概不理會。


    正在這時候,不遠處又有一輛黑色的轎車開了過來。


    車一停下,便看到有個身穿西服的青年走了下來。


    “是李家李天祿!”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眾記者立馬圍了過去。


    “李先生,請問您對這次比試有信心嗎?”


    “李先生,去年李家輸給洪家,今年您有信心嗎?”


    李天祿淡笑道:“今年我們李家一定會贏過洪家!”


    “請問您對鄧七怎麽看?據說鄧七這些年一直參與各大中藥博覽會!”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


    李天祿聞言,當即嗤笑道:“鄧家?鄧家已經連續兩年沒拿過第一了,他們必將成為曆史,死在滾滾的曆史車輪之下!”


    聽到此話,鄧七臉色難看至極,拳頭不自覺的緊握了起來。


    “你跟他有矛盾?”秦飛問道。


    鄧七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


    隨後他擺了擺手,似乎不太願意提這段曆史。


    鄧七和秦飛一同入席,走到了鄧家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在這台子上,有著許多來自天南海北的中藥商,現場堆起了中藥高山,一股濃鬱的藥香味彌漫在整個會場上。


    很快,李天祿便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他瞥了鄧七一眼,嗤笑道:“鄧七,我還以為今年你們鄧家會棄權呢。”


    鄧七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小人得誌?”李天祿嗤笑了一聲,“鄧七,這兩年你們鄧家什麽情況,你比我清楚吧?你爹鄧德海就是個廢柴,鄧家在這種人手裏,早晚都得倒下去。”


    “這是我們的家事,和你沒關係。”鄧七哼聲道,“還有,今年我一定會贏你。”


    “大言不慚。”李天祿冷笑道,“我看鄧家這塊招牌,早晚都得毀在你的手上,還不如入贅我們李家,到時候賞你口飯吃。”


    “你!”鄧七頓時氣得站了起來。


    “幹嘛?你要打人啊?”李天祿斜著眼睛說道,“來,往這兒打,我保證不還手,隻要你考慮好後果就行。”


    鄧七臉色難看至極,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若是動手打了李天祿,那明天的頭版頭條標題一定是:鄧家惱羞成怒,大打出手!


    到那個時候,鄧家這塊招牌可真就完蛋了。


    秦飛伸手拍了拍鄧七的肩膀,笑道:“鄧哥,跟這種人計較有失身份,算了吧。”


    李天祿眉頭一皺,他瞪著秦飛說道:“你又算個什麽東西?鄧七,這就是你們鄧家的素質嗎?一個隨從也敢搬到台麵上來?”


    秦飛笑道:“是啊,對付你這種人,不需要鄧哥出手,我一個隨從就足夠了。”


    “哈哈哈!”李天祿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你們鄧家別的本事沒有,吹牛的本事倒是越發的爐火純青!”


    “你不信?”秦飛詫異道,“這樣吧,待會兒就由我這個隨從跟你比試,你先贏了我,再來跟鄧哥比,如何?”


    李天祿冷笑道:“你還不配。”


    “我看不是我不配,而是你怕了。”秦飛撇嘴道,“嘖嘖,堂堂李家,居然會怕鄧家的一個隨從,看來李家盜名竊譽,名不副實啊。”


    李天祿頓時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道:“好,我答應你便是,但你要是輸了,當著媒體的麵給我磕三個響頭,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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