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情搞定了之後,以後便是交接以及付款的問題了。至於錢的這些問題,當然就交給錢旭了。


    史無名雖然是一個財迷加好色,但是要說到科技研究,他還是非常專業的。再一看到有自己專業的實驗室之後,頓時投入了實驗之中,什麽女色什麽錢財都瞬間被他拋之腦後。


    隨後便是鍾遜和錢旭一同迴去了,在路上鍾遜也是躍躍欲試要開錢旭的寶馬車。


    鍾遜老早就考了駕照了,但是很久都沒有過上車的經驗了,所以現在想要試一試,畢竟從此以後他好歹也算是一個老板了,早晚要買輛車不是。


    所以現在鍾遜就想要熟悉一下。


    車行在郊區,路寬人稀,錢旭也有些不願意給史無名當免費司機了,鍾遜一要求,錢旭二話不說,停車讓出駕駛位。


    “撞了你賠。”讓出車位後,看見鍾遜坐在駕駛位摸摸索索,不像熟手,錢旭忽然意識到這貨有可能沒開過這麽好的車,不禁有些擔心,威脅一句。


    “切!連老娘們都會開的自動擋。”鍾遜嘴裏鄙視著,腳動手動,鬆開手閘一踩油門,唿的一聲,寶馬車如同離弦之箭,一下子衝上了一百邁。


    我靠我靠我靠!錢旭一疊聲的大叫,“一百五了!一百六啦!一百八啦!”


    載著一路驚叫,寶馬在鍾遜手中,唿嘯著掠過慢車道上慢騰騰爬著的各類大貨,一路飆進了城裏。


    車終於停在史無名住的小區門口,暈頭漲腦爬出車門的史無名心裏簡直要把鍾遜罵個半死,個小兔崽子開快就開快唄,為嘛還左擰右拐的?好車讓你開成拖拉機,作死啊。


    史無名的事情還有些需要他自己親自處理,辭職手續之類的徐威前那方也可以幫著辦,但史無名辭職這件事必須要與省科技廳那邊的人說清楚。


    科技廳的李副廳長對史無名有引薦之恩,當年就是李副廳長把史無名從米國召迴來的,如今史無名要從122所走人,需要史無名親自去省城知會一聲。


    辭別史無名,當鍾遜迴到錢旭的寶馬車跟前時,發現駕駛位已經被錢旭占據了,錢旭死活不同意鍾遜再開他的車。


    不過已經過足了車癮的鍾遜也不計較,打開另一側車門貓腰進入,坐好後忽然發現車頭左麵駛來一輛交警摩托,下來一個滿臉青霜的漂亮女交警,衝著錢旭敬禮後,略帶生氣的責問道:“喝酒沒?”


    “沒,不信你聞?”錢旭沒喝酒,心裏坦然,張開大嘴巴就要向女交警吹氣,女交警一皺眉閃過去,叭的一聲,將處罰通知單貼在了方向盤上。


    “人行道開快車,危險駕駛,罰款二百扣6分。”


    哎呀我日!扣分?


    錢旭下意識的一指鍾遜:“是他幹的,同誌我冤哪,自打進了城我就沒摸過方向盤,都是這小子開的。”


    騙我?女交警更生氣了,指著錢旭道:“明明是你坐在駕駛位上,再不老實加倍扣分。”


    加倍扣分?錢旭有苦難言,再扣今年就沒分了。


    “不信你問他。”錢旭不願意承擔無妄之災,心道鍾遜你這小子敢做就要敢當,趕緊承認了吧。


    女交警又問鍾遜:“是不是這個情況?”


    鍾遜沉吟了一下反問道:“沒駕駛證違章怎麽算?”


    “罰款2000元,十五日拘留。”女交警上來就是一個狠的,唬得鍾遜心裏一跳。


    拘留?哎呦!怎麽就忘了這個事?心裏一高興就忘了交通法規了,我可不能被拘留,這事兒鬧的。


    一拘留可就是十五天,這可不行!


    駕駛證鍾遜是有,但是他沒帶啊!這找誰說理去!絕對不能承認!


    鍾遜打定主意,搖搖頭道:“我連駕駛證都沒有,都不會開車,怎麽開?”


    同時,鍾遜捅了捅錢旭,對他擠了擠眼睛擠兌道:“做大哥要有做大哥的樣。”


    錢旭會意,知道這個黑鍋自己是背定了,如果不為鍾遜背一下,那這貨有可能被扔進拘留所,到時候,還不得自己去撈他,這倒黴催的。


    “哎行了行了,別說了,我認了!”無奈的錢旭隻得承認。


    女交警雖然看出鍾遜與錢旭之間有點貓膩,不過對講機上指揮中心又開始叫了,案子這麽多,時間這麽緊,有人願意承認就算了,管他誰是誰,她不打算再浪費時間深究,轉身離去。


    看著女交警離去的婀娜身影,錢旭吧嗒著嘴有些不是滋味。


    今天的交警很兇,與往常見過的不太一樣,一般說來,交警很少給豪車開罰單,大家心知肚明都不願惹這些開豪車的主,錢旭的寶馬7係怎麽說也算豪車,這次被掃的一點麵子都沒有。


    憋了半天,錢旭眼見交警摩托遠去了,才恨恨嘟囔一句:“算你牛!給汽車開罰單算什麽呀?有種你給坦克開去。”


    鍾遜就在旁邊哧哧的笑,接了話頭,“你當沒有?就有那交警給裝甲車開罰單的。”


    “都是你!”鍾遜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立刻拉起了錢旭的火氣,他道:“沒駕證開車,害得我給你頂黑鍋。”


    鍾遜大方的承認自己的錯誤,“騷瑞,謝謝錢總替小弟擋了一道。”


    錢旭氣哼哼的:“這還差不多。對了,嚴子華那小子是不是跟你又有過節了?”


    “沒什麽。”鍾遜搖了搖頭,“都解決了。”


    “我聽說你現在挺能打啊,過幾天有個拳賽,你務必要來替我撐撐場子哦,就算謝謝我了。”錢旭笑道。


    錢旭所說的拳場是個非正規拳場,有時組織賽事的公子哥們興致來了,甚至下場打上一迴,純屬玩票性質。


    咦?這還賴上了?你替我扣了六分,罰了點錢,怎麽就要過幾天給你去打拳?


    那種小兒科的拳賽毛兒意思啊?


    像耍猴似的,最主要的是被那幫公子哥當猴看,老子才不願意去打,甭管贏了輸了,都丟份。


    鍾遜認為錢旭這要求過分了,完全的權利和義務不對等嘛。


    鍾遜不想因這點小事被錢旭拿住,眼珠一轉鬼主意上來,道:“你別急著討好處,要求這要求那的,我怎麽感覺那個交警是衝著你來的呢?看見你就怒衝衝的,活像跟你有仇似的。”


    錢旭忽然感覺心虛,剛才他就感覺奇怪,心中也曾暗想過是否得罪過這個女交警,經鍾遜刻意提醒,不禁有些發呆。


    鍾遜還不滿足,添油加醋道:“莫不是因愛生恨的橋段吧?我說你也這麽大個人了,連個老婆都沒有,竟跟一些女人瞎混,始亂終棄的。”


    轉眼工夫,攻守易位,鍾遜重新奪迴主動權,連撅帶損將錢旭打擊的張口結舌。


    如果錢旭不提過分要求,鍾遜到不至於損他,鍾遜最煩有人小題大做攫取不應得的利益,比如錢旭這個要鍾遜去地下拳賽打一場的要求。


    “誰說我始亂終棄的?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好不好?”錢旭迴過味來,惱怒的迴擊道。


    鍾遜不給他思考的時間,馬上又道:“這不就認識了?不知道你看沒看過那個視頻,說一個男子違章被女交警處理,最後竟然因恨生愛終成連理的故事?多浪漫呐,多有詩意啊,和你今天一樣,追吧,大膽追吧,新奇跡將誕生在你手裏。不是我打擊你啊,人家也不差,盤靚條順,就算你拿出渾身力氣去追,還不一定追到手呢。”


    “小瞧哥?”錢旭被鍾遜話語刺激的生出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哧道:“切!你等著吧,看我不把她追到手的。”


    一路鬥著嘴,車開到天星公司,鍾遜不待車子停穩,打開車門蹦下車,跑向自己的摩托,隨即騎上轟的一聲發動著,一溜煙跑了。


    一直被鍾遜牽著鼻子走的錢旭,眨巴著眼睛,望著鍾遜離去的身影似有所悟,半晌後,才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說了半天,鍾遜這小子愣是一句都沒說同意參加拳賽的事。


    鍾遜被錢旭帶到了自己摩托車的地方之後,錢旭就迴去了。


    而鍾遜也是騎著摩托車來到熟悉的菜市場,準備給家裏買點菜。


    來到肉攤攤位,按順序掃了一遍身前的幾個肉攤,隨即走到一個看起來還算幹淨的肉攤前,一聲吆喝。


    “麻煩師傅,給來十斤精排。”


    吆!大客戶?賣肉的黑臉青年人從案板後麵的座位上蹭的站起來,瞄了一眼鍾遜,二話不說拿起斧子,對準案板上的豬排劈了下去。


    梆梆梆,一陣急促的富含韻律的砍肉聲響過,二十斤精排被砍成兩寸大小的排骨塊,又唰唰幾聲被裝入大號塑料袋中,遞給了鍾遜。


    鍾遜出神的看著黑臉師傅剁排骨的動作,這動作是那麽準確,力度是那樣的剛剛好,每塊排骨被斬開的地方都是平整無粘連,而斧刃兒卻卻隻是輕輕一觸砧板,絲毫沒有用力稍大嵌入砧板的現象。


    師傅的左右臂非常勻稱,而一般的賣肉師傅由於常用右手,左右手的手腕、手掌和手臂還是有區別的。


    他不是賣肉的,他應該是身手非常不錯的武師或者精英軍人,如果從他剛才稍顯拘謹的坐姿和左右手食指上的繭子來看,是軍人的可能性更大。


    一個軍人。鍾遜下了判斷,一個軍人幹嘛來賣肉?


    鍾遜在前世也混過軍隊,還曾經作為技術軍官上過波斯戰場,打過仗殺過人,練就了敏銳的觀察力。


    “三百。”青年屠夫右手遞出塑料袋,同時伸出左手,麵無表情。


    自始至終,這塊豬排都沒有過秤,鍾遜有些奇怪,伸手接過裝肉的袋子,勾在右手手指上掂了掂,笑了。


    以鍾遜精確的感知能力,他掂出這個袋子大概在十斤一兩左右,刨除袋子的重量,這肉幾乎就是十斤零一點兒,賣肉師傅好精準的功夫,誤差率絕對控製在五百分之一以內。


    要是以前的鍾遜根本就感受不出來,但是現在他能夠準確的控製自己身體的力量,所以對於重量也是非常清楚。


    鍾遜掏了三百元,又加上了五毛,一起遞給黑臉師傅。


    “多給了五毛。”賣肉師傅表示不要。


    “你也多給了三錢肉。”鍾遜笑嘻嘻逗趣,問道:“師傅新來的?以前沒見過你。”


    鍾遜雖然很久沒有迴來了,但是這片買菜的都是住在這個小區裏的,大概率是不會換人的。而這個人鍾遜在小區也從來沒有見過,反正他是肯定不認識,所以才會有這麽一問。


    而對於鍾遜能準確掂出豬排的重量,讓黑臉師傅有點驚訝,這手功夫不是誰都能有的,除了熟能生巧這個條件外,還必須有肌肉、神經和大腦之間完美的協調能力,這才能判斷準確。


    見鍾遜笑臉相問,也不好繃著臉,咧了咧嘴角勉強做出一點笑容迴道:“閑著沒事替人頂幾天,前天剛來。”


    “大哥身手不錯,想必在軍隊裏也是把好手,怎麽退伍了?”鍾遜看似無意,卻包含著探尋的意味。


    這個菜市場離鍾遜的家並不遠,經常買菜的鍾遜認識所有的賣肉師傅,這個新出現的黑臉漢子卻是個新麵孔,尤其是這人根本就不是賣肉的,擔負著治安積極分子身份的鍾遜無法不好奇。


    社區治安要靠大家維護,尤其是治安積極分子就更要練就火眼金睛,這是七裏橋派出所副所長張建設平時經常強調的。


    黑臉師傅眼睛裏掠過一絲驚疑和警覺,他料不到鍾遜這個笑眯眯的家夥,竟然能夠很準確的看出自己的軍人身份。


    黑臉師傅低著頭道:“小兄弟,你沒什麽事該走了,我就是一賣肉的,沒當過兵。”


    說假話!鍾遜心中吃吃暗笑,好吧,你成功引起我的好奇心和警惕心來了,不搞明白我才不走,萬一是逃犯呢,抓到你是不是就給張建設撈一個小功勞,畢竟張建設對自己不錯。


    鍾遜向後挪了幾步,轉身裝作在賣蔬菜的攤位上挑揀,實際上偷偷掏出手機將攝像頭偷偷露出肩頭,嘩的輕微一響,將黑臉師傅的容貌拍攝下來,隨即將圖片發給張建設,又附上一句話:張哥過來看看,一可疑分子在菜市場。


    嘈雜的環境阻止不了黑臉師傅發現鍾遜的小動作,自打鍾遜挪動腳步離開賣肉攤位後,黑臉師傅就一直拿眼角瞄著鍾遜的背影。


    摸不清鍾遜拍攝自己是什麽目的,但這個行為十分可疑,黑臉也掏出手機,飛快的打出一段信息發了出去。


    鍾遜與賣菜的大姑娘寒暄著,順便從賣菜姑娘順手放在後麵櫃台上的鏡子裏,看到黑臉師傅的小動作。


    兩個人都在偷窺對方,越發引起兩人心頭間的疑惑。


    果然,當鍾遜隨便買了一點蔬菜,作勢要走,沒走幾步就聽到黑臉師傅的喊聲:“哎那小哥兒,我這還有上好的羊排,不來點嗎?”


    這是要拖住自己的節奏啊,至此,鍾遜充分斷定了黑臉師傅對自己產生了極大興趣,不知他剛才用手機發信息給誰呢?叫同夥?


    鍾遜聽到叫聲,順勢迴身做驚喜狀:“啊,還有羊排啊?師傅你早說啊,正巧,省的我到處找了。”


    黑臉師傅慢騰騰的尋找羊排,又慢騰騰的切割,完全沒了剛才剁豬排時的麻利勁兒,鍾遜心知肚明,也不催,有一搭無一搭搭訕著。十分鍾後,羊排還沒有剁好,張建設到了。


    張建設一到,立刻在鍾遜悄悄示意下盯住了黑臉師傅。張建設穿的是便衣,但卻掩飾不住身上具有的淩厲之氣。


    張建設相信鍾遜的眼光,前不久有一次就是在鍾遜的提示下,抓到過一名可疑分子,一審竟然是外省流竄過來的通緝犯。


    正要上前對黑臉師傅進行詢問的時候,對方的援兵也急匆匆的趕到了。兩撥人一個照麵都是一怔,對麵的是合市公安局政治部的呂部長和兩個幹警。


    張建設與呂部長認識,雖然級別差著好幾級,但兩人都是從一個部隊複員轉業到地方的,算正宗的兵哥與兵弟。


    大庭廣眾之下,即使雙方有著疑問,也不好直言,隻能裝作老友重逢的樣子,寒暄著走出了菜市場。


    鍾遜無精打采的跟在後麵,從張建設對來人的態度上,鍾遜就領悟到自己鬧烏龍了,熱情太高,警惕性太高了,不好收場,這賣肉的黑臉可疑是可疑,但絕不是什麽逃犯。


    出了菜市場以後,張建設吩咐鍾遜等著,隨即與呂部長走到更遠處的僻靜處,低聲嘀咕起來。


    賣肉師傅也站在距離鍾遜幾步遠的地方,眼神中早沒了警惕,隻剩下好奇。


    “哎?”黑臉師傅主動搭訕了,“你小子怎麽想的?怎麽把警察找來了?你看我像壞人嗎?”


    “你怎麽知道我找的人是警察?難不成你找來的人也是警察?”鍾遜反問道。呂部長一夥人穿的也是便衣,張建設也沒介紹,鍾遜不能十分確定他們就是警察,但為什麽黑臉師傅篤定張建設就是警察?


    黑臉難得的笑笑:“是的,他們是警察。在我來之前,看過派出所主要人員的照片,我知道他是張副所。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我像壞人嗎?”


    “那我像壞人嗎?你幹嘛把警察叫來?”鍾遜又一次反問。


    黑臉一怔,怔過之後慢慢說道:“因為你在偷拍我,這年頭,濃眉大眼的敵人多了去了,我不會因為你長得俊就把你當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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