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聲刺耳的聲音從青連山頂傳出,接著隻見一團紅色的火焰緩緩向天空中湧動,火光越發渙散,將原本黑暗的天空映照的異常明亮,把守在藏龍窟前的士兵即刻被火光吸引,三五成群的圍攏在一起,抬頭仰望天空,低頭私語不止。


    “報!!!”


    此刻身處在藏龍窟內的何長生手抓著一壇黃酒,大口灌入,地上散落的酒壇可以看出,這家夥確實喝了不少。


    也難怪,誰攤上了這樣的事都得感到鬱悶,這壇酒剛剛啟封,還沒喝兩口就聽見傳令兵急促的聲音從洞外側傳入。


    何長生聞聲後,左手抓著酒壇,右手拄著地麵急速站起身來,由於酒喝得太多,在加上起身過猛,雙眼一黑,兩條腿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報!!!”


    “啟稟何將軍,根據細作傳迴消息在青連山頂有人向天空發射信號彈!”


    傳令兵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將外麵發生的事告知何長生。


    何長生單手扶著洞壁,勉強穩住身形,拿著酒壇的左手緩緩舉起朝著自己擱置在地上的兵器對傳令兵說到。


    “拿著我的兵器,在留200人在此接應大將軍,其餘所有人跟向外我一同前往洞口!”


    “諾!”


    傳令兵接到命令後,立即叫人前來將何長生的兵器抬出藏龍窟內,何長生的兵器淨重400多斤,3個壯漢累的氣喘籲籲好不容易才將他的兵器運出去。


    待一切安排好之後,何長生再次舉起酒壇猛灌幾口,搖搖晃晃的向洞外走去。


    “......”


    “大哥!這都把山頂翻遍了,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


    青連山頂李元吉手抓著一把長劍,氣急敗壞的衝李建成說道。


    也難怪他會生氣,這些人將青連山翻了個底朝天,可別說是人,甚至連根鳥毛都沒有,更別說那傳說中的聖藥了。


    “媽的!難道他們還長翅膀飛了不成?給我找!就算是把這青連山頂蕩平也要將他們給我找出來!”


    李建成身著黃金鎧甲,手持皓月金槍,自然待遇上要比其他三兄弟好很多,與李元吉一般,臉上同樣掛著怒氣,本以為借此機會穩固他在父親心中的地位,所以他才合謀李元吉將這件事攬下來,現在狗屁都沒找到,迴去該如何向李淵交代。


    “軍師!我就不明白了,咱們都沒找到為何還要向父親發射信號!”


    李建成急頭白臉的來到一名儒士身前,憤憤不平的問道。


    這名儒士是李家的頭號軍師,也是李建成府上幕賓,放眼整個李家除了李淵外,誰都不敢與他大聲說話,要不是李建成過於著急,打死他也不敢這麽說話。


    似乎感覺到自己言語上有些過激,李建成立即朝儒士報了個拳以表歉意,儒士見狀,捋了一把胡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走到李建成身前,扶起弓著身子的李建成,低聲迴應道。


    “大公子,老夫有一句話你要千萬記牢!”


    “軍師請講!”


    李建成平靜了一下


    心緒,客氣的向儒士討教著。


    “記住任何時刻都不要讓憤怒占據心緒,若是如此就算有一天你登上那帝王寶座也難以統領天下!”


    儒士聲音十分平靜,感覺在他心中李建成已經是新一代的帝王一般。


    “多謝軍師教誨,建成記住了!”


    李建成在此朝儒士報了個拳,態度上更是謙恭許多,儒士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你問我為何要向山下發信號,你也不想想,家主是何許人也,你在山上的所作所為恐怕早已被他盡收眼底,找不找的到藥沒關係,打不了受一頓教訓,若是你欺騙了他,那你......”


    儒士的話沒有說完,李建成一下子就明白了,隨即直接跪倒在地,朝著儒士猛扣幾個頭,心懷感激的說到。


    “軍師今日大恩待建成來日再報,我在此發誓,從今日起軍師便是建成之父,待建成統領天下之後,必以國父待之!”


    李建成不傻,要不然儒士也不會來輔導他,儒士的話正說中了李建成的小心思,李淵為人生性多疑,你若是誠實守信哪怕你就算是個傻子他也會選擇你繼承他的家業,但你若是騙他一迴,他終生不會再信任你。


    “嗬嗬!起來吧大公子,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接下來你還有事要做......”


    儒士將李建成扶起後,低聲在其耳邊嘀咕幾句,李建成聞聲後連連點頭,之後便朝著青連山桃花寨內走去。


    望著李建成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儒士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然後又朝著李元吉所在的方向望去,目光中透漏著陰冷。


    “稟家主,大公子山上傳來消息!”


    山腳下密林中,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分散在密林深處,一名頭帶麵具的中年男子聽到傳令兵的匯報後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周圍的黑衣人下令道。


    “方圓十裏內寸草不生!”


    “諾!!!”


    話落男子帶著身邊18人朝著青連山頂奔去,而散落在密林中的黑衣人接到命令後,急速的朝著藏龍窟衝去。


    “.......”


    “轟隆!!!”


    藏龍窟內窟深處,兩道白光在山洞裏相互撞擊,霎時間內窟裏地動山搖,土石紛飛,在這種環境中一個溫文爾雅的女孩矗立在戰鬥中心,神情呆滯,目光渙散的望著洞內深處。


    “碰!!”


    又是一聲巨響,一道身影從半空中向下飛落,身體重重的摔在洞壁上,厚重的洞壁被撞擊後凹進了一大塊。


    “哎!沒想到你一個師者居然能頂的住尊者的攻擊,果然有兩把刷子,不過差距就是差距,就算你拚了性命也難以傷我分毫!”


    另一道身影從半空緩緩落地,徑直走向洞壁處,嘴角向上輕揚,雙眼直視著被自己暴揍的人,目光裏十分複雜。


    “嗬嗬......你這吹牛比的功夫是跟誰學的,我不是還沒斷氣嗎?”


    吳天咬著牙用力將身體從洞壁中抽出,跟他一同出來的還有一些碎石,嘩嘩啦啦的向地麵上墜落。


    此刻吳天的左胳


    膊已經完全脫臼,鬆鬆垮垮的向下耷拉著,右胳膊也沒好哪裏去,破碎不堪的衣袖粘連著向外翻著的皮肉,這還不算什麽,他身上最重的傷是後背,整個後背可以用坑坑窪窪來形容,凸出的骨頭外加上斷裂的肋骨顯露在外麵令人作嘔,20多個窟窿不斷向外流淌著金色的血液。


    由於失血過多,吳天的臉色慘白如紙,鑽心般的疼痛不斷侵襲著他的腦皮層,但他是誰,他是吳天,除非死亡,否則他不會終止戰鬥。


    盡管他如此狼狽,甚至很快就會送命,但是他也不後悔來找宇文成都,唯一遺憾的就是隻差那麽一點點就將宇文成都引到那裏。


    “也許這就是命吧......”


    吳天心裏著實有些不甘心,傾斜著頭望著不遠處還呆滯著的東方舞。


    “這個傻丫頭,該不會是真的中邪了吧!”


    心裏呢喃幾句後,右手緊握著藍色匕首,血紅色的雙眼怒視著宇文成都。


    “怎麽還不甘心嗎?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記住最後一次,你若是投奔我......”


    宇文成都著實是欣賞吳天,所以一直不忍心下死手,可吳天根本不給宇文成都麵子,還沒等宇文成都說完直接迴懟過去。


    “你還是個爺們嗎?你這話都說了不下30遍了,你也不嫌膩歪,要動手就趕緊動手,別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一般,用我老家的話就是,能動手盡量別bb!”


    吳天的話宇文成都沒怎麽聽懂,但是從吳天挑釁的態度上他也可以看得出來,故而宇文成都搖晃了一下腦袋,臉上漏出一股無奈的笑容,不過這笑容中卻透漏著濃烈的殺意。


    “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我卻是在對牛彈琴,既然你已經放棄了最後的機會,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浪費口舌了!”


    話落宇文成都單手抓起鎏金鏜,單腳踏地而出,直接消失吳天麵前。


    “靠!就不能換一招!”


    僅僅這一招吳天都難以招架,這鎏金十八式是宇文成都的獨門武技,十八招環環相扣,變幻莫測,前幾式就可蕩平中原無敵手,越往後越神秘,傳言這第十八式使用出百萬大軍覆手可滅。


    當年山人傳授宇文成都武技時就曾有言,此子乃地精人神也,待突破聖者級別,華夏再無敵手!


    正如他的師傅所說一樣,宇文成都的能力隨著他不斷修煉越發強大,如果照此下去多則30年少則20年宇文成都必定突破聖者級別,而這也是宇文化及為何會把宇文成都看的如此之重,因為隻有宇文成都才可複興他宇文家族。


    吳天抬頭望著半空,一道道金光猶如灼日般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我去!還變招了!!”


    本以為與之前的套路一般,然而當金光鋪天蓋地襲來時他才明白,原來宇文成都這次真的要下殺手了。


    “第二式,流光!”


    半空中宇文成都的聲音再次傳出,接著一股無形的氣勢猶如泰山壓頂一般令吳天喘不過氣來,隨即吳天第一時間朝東方舞望去,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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