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在收到撤退通知之後邊去周恆那兒告知周恆他想讓周恆知道的信息,周恆是聰明人,君莫書相信他能聽得出信息內所代表的意思。說完了話,君莫書在醫療車的空調內倒了極少量的麻醉劑的中和劑,少量的麻醉劑並不能完全解除周恆身上的麻醉效果,卻能給周恆逃跑帶來更大的優勢。


    優勢不是一點點累積的嗎?


    繼而發短信給最近的二世祖們,進入蟲巢決戰的大多是精英,不是精英而又有些後.台的家夥們自然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不要小看撤退,撤退過程中也是可以立功的,蟲巢的資料與活體旅行者的重要性之大甚至超過了王墨本人,隻要能安全送到首都就是大功一件。


    如此重要的實驗品現在居然在一個沒有後.台,沒有靠山的家夥手上,他吃的消嗎?小爺良心好,給你當保護.傘,讓你能心安理得地吃下這塊功勞,隻不過嘛,大部分功勞小爺拿走了。


    很多趕過來的二世祖都是這樣想的,他們想要大量的功勞成為升遷的資本,現在有一份撤退成功最大功勞的活在身邊怎麽不刺激的急忙的往君莫書身邊趕。


    二世祖們在黎慕雪所在的醫療車上聚首,君莫書擁有的車輛中也隻有這輛車最拿得出手。


    二世祖們平時和和氣氣,一到了生死攸關的關頭就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了,旅行者代表多大的功勞有多大,大到晃眼啊,足夠互相趕來的二世祖們互相撕破臉皮。君莫書假意勸架,一邊關注周恆的情況,周恆該在這時候逃跑了,士兵已經把新的麻醉劑送過去,被注射之前逃跑成功率才是最大的,君莫書不相信周恆不明白這點。


    君莫書需要牽扯住布置在營地周圍的軍力,為了防止旅行者過來營救周恆和黎慕雪所在的兩輛車相聚有數百米,周圍都布置著一層層的守衛。即便真有旅行者來救周恆並且還救走了,兩輛車相距不近,又有周恆拖累,救人者隻要不是太逆天肯定會選擇撤退。


    因為撤退通知的關係,君莫書把臨時營地內的人員派出了六成,他原本想派出去八成的,卻感覺這不像自己謹慎的性格,於是隻能派出去六成人收集物資。


    剩下的四成又因為各種事忙碌起來,人數不足怎麽辦,那就抽調人手,君莫書順理成章把守衛旅行者的軍人們一個個的調配過來,隻留下基本配置,二世祖們的到來又為君莫書繼續調離人手找到了借口,他必須防範二世祖們,防範的行為非常正當,因為他們是二世祖,因為他們的野心大大超過了本身的能力,經常會做出莫名其妙的行為給人添麻煩。


    於是,周恆那兒的人手隻剩下了兩個。


    接下來更簡單,君莫書一向對自己的舌功很自信,幾句言語,幾句挑撥,二世祖們便打起來了,二世祖既然能成為二世祖,身邊的資源肯定是不會少的,每個二世祖身邊至少有一個排的軍人,見頭頭被打,軍人自然也拿出槍械對峙,君莫書看似不得已把營地內除周恆那兒的所有軍力集合起來鎮壓二世祖們的械鬥事實上卻是在放周恆走。


    這地方是君莫書的臨時營地,有著非常完善的人力配置,周恆又處於營地中心,即便殺了守衛逃出去也不可能逃出營地範圍,裏麵的狙擊手和層層防禦和監視不是開玩笑的。現在兵力全部糾結到君莫書身邊,再布置一些小細節,臨時營地頓時防禦大空,周恆竟這樣毫無阻礙的走了,離得遠遠的。


    當君莫書集結兵力鎮壓完二世祖們之後理所當然的得到了周恆逃跑的消息。


    從表麵上來看,周恆逃走的責任還得二世祖們來背。


    君莫書一方的軍人怒視二世祖們,二世祖眼光躲躲閃閃,他們沒那個腦子想到是君莫書在陰他們,都以為是自己的原因,他們的下屬也是這麽看的,頭頭窩囊廢物,卻自視甚高,惹出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這次隻不過是許多禍事中的一件罷了,一點也不奇怪。


    一時間,周恆逃跑的責任都在二世祖的身上這個說法就落實了,君莫書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旦事實被確定下來,在人心中留下固定映象,要推翻就會非常難。


    “跑了就跑了,走了一個不是還有一個嗎?”一個二世祖嚷嚷著,滿不在乎的樣子,這句話深合其他二世祖推卸責任的想法,應和之聲連綿不斷。


    “白癡,你知不知道實驗體有多珍貴,走丟了任何一個造成的損失都是無法承受的。”張文忍不住出聲,他是被氣得厲害了,整張臉都是麵紅耳赤的。


    “你算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二世祖惱了,囂張慣了的他們最討厭被人罵,最沉不住氣的立刻站起來指責張文。


    “老大,他是張翰的兒子。”一個軍人顫顫巍巍站起對怒罵的二世祖耳語,二世祖一陣激靈,立刻又迴到了椅子上,臉色慘白的不說話了。


    論家世,論後.台,張文能毫無壓力的碾壓在場的所有人,這也是君莫書敢把二世祖們叫過來,又有把握壓住這群野心大本事不大的家夥們的原因之一。


    被指責的張文臉色紅的都能滴出血了,氣的止不住哆嗦:“你們不來還好,一來又鬧矛盾又鬧意外,簡直就是群災星,一群廢物的一樣的家夥居然也能有校級軍銜,都是靠錢買來的吧。”


    二世祖們的臉色一下子都紅了,張文家世,後.台壓過他們太多,聰明人知道勢比人強的情況下能咽得下的胸中那口氣,二世祖們卻不是聰明人,雖然不說話眼神卻一個比一個的兇惡,恨不得把張文活剝了的樣子,泥菩薩尚有三分土性,這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一急什麽事幹見張文要繼續罵下去的樣子,君莫書連忙出來阻止。


    “好了,好了。”君莫書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都是一個軍隊的同事,張中校這些話過分了。”


    “我才沒有……”張文還想在罵,君莫書對他搖了搖頭:“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那家夥既然是在我的地盤跑掉的,我也得負一部分的責任,不單單是我,大家都得負責任。”


    “這還像句人話。”一個二世祖臉色稍微好了些。君莫書給的台階讓他們感覺很舒服。


    “犯了錯沒關係,改了就好,責任在誰不要緊,有人負責就行,我給諸位的信息大家也收到了,本來我是想在大家這兒得到一點援助的,我們這兒物資不缺,人員卻吃緊,緊的連基本配置都快保不住了。隻是沒想到居然來了這麽多人。說句不好聽的,大家的目的我都清楚,護送超人安全迴首都這個功勞誰都想要,可這可能嗎?不,不可能,我們不需要這麽多人,而現在這種情況,卻是正好。”


    護送超人迴首都這個功勞最大一部分會被家底最厚的張文拿走,這是毫無疑問的,作為張文的保護者和下屬君莫書也能沾上一點光,其他人即便能被分到功勞也是很少的,極少的功勞絕不夠在場的眾人分,所以必須要舍棄一些人,那怎麽舍棄呢?在場的二世祖們都極為自我,絕不可能放棄任何拿功勞的機會。


    誰也不會退縮的,誰也不會放棄的,於是,矛盾來了。


    君莫書笑了,很和諧的說道:“本來我一直在苦惱該怎麽分,前線吃緊,大家又不和睦,要是後院起火我這個管理者肯定是要背最大責任的,不過,他逃了啊。”


    “君中校,你什麽意思?”張文張著嘴,很不可思議的看著君莫書。


    “張中校,我們沒有能力再去追捕那家夥了,撤退命令來的太快太緊急,搜集完物資我們必須立刻和大部隊集合,已經沒有足夠的人力物力去追捕那個落單的家夥了,所以,我們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君莫書說的痛心疾首,十分不舍的樣子。


    “你是說,你要把那個逃跑的家夥讓給我們?”一個比較聰明的二世祖有點驚訝的問道。


    君莫書點頭,無奈的說道:“我們這兒有一個超人了,已經足夠上交任務了,剩下的那個我們追不起,我們真的沒有人員可以浪費。”


    “那個逃跑的人有什麽超能力,有多厲害?”


    君莫書轉頭看向了張文,張文一臉的不服氣,畢竟原來兩個都是他們的,現在跑了一個,自己還不能去追,大大的功勞白白讓給了別人,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會覺得爽的。


    “張中校,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情況的。”這幾天一直都是君莫書在調配人員,才使撤退任務完成的有條不紊,人員的調配一直都是非常緊張的,如果再加大工作量不出現紕漏是不可能的,這一點張文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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