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元中》,諸神陣營被劃分出善良與邪惡,秩序與混亂,以此隨意排列組合,善神創造出善良的物種,惡神創造邪惡的生命。


    身為驕傲的神之子,人類內部同樣劃分出善與惡,善良的人可純潔得聖母般,邪惡的人所做的行為甚至連煉獄的魔鬼都看不下去,然而,更多的人卻是在善與惡中搖擺不定。


    一路走來,蒼夜見識了太多太多,一生行善的人有可能一時做出邪惡的舉動,一生為惡的人或許會有一時之善行。


    無論善與惡,在蒼夜麵前都無所謂,他不是什麽以“正義”之名行殺戮之事的俠客,就好像他現在所做的。無論眼前的人是善是惡,都無法改變他殺人的事實。


    人在死亡會有怎樣的情緒?


    蒼夜的兩段人生都曾造訪過那段灰色的領域,無論善與惡,罪與罰,一切情緒的終點。


    ……


    抱著情人酣睡的總督大人在手下的唿喊聲中十分不滿的起床了。搖擺著肥胖的身軀來到客廳,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個麵色惶恐不安的官僚與貴族。


    “大人,城中有暴徒出現。”


    親衛官急忙上前向總督講述著事情的經過,然而隻講到一半便被暴怒的總督所尖聲打斷:


    “暴徒?隻有一個人?你們這群廢物,隻有一個人都解決不了,我的稅金養你們是幹什麽吃的?迴答我!”


    “你這個貪汙受賄的肥豬也有資格說這番話……”


    親衛官腹誹不已,但表麵上仍舊忍氣吞聲道:


    “總督,那人不一樣啊,這是一個瘋子、惡魔、殺人狂,我們的士兵根本就無法傷到它,如今他已經殺光了我們兩支千人隊了。”


    “什麽?”


    聽到這個消息,總督的聲音立馬提高八度。整座皇城的守軍也不過一萬多,而且都被總督大人視為自己的私兵,如今直接損失兩千人,至少意味著先前在軍隊上的投入自己最少損失了五分之一。


    正當總督還想在說些什麽時,外邊突然有火光閃爍。


    “火啊!”


    侍從們慌亂的聲音使得總督更加怒不可遏,忽然間,有道黑影擊碎玻璃闖入,著裝殷紅似血的鎧甲,冷漠無情的雙瞳好似地獄惡鬼一般。


    “是……是你,總督大人,這就是那暴徒……啊……”


    總督大人親眼看著親衛官的頭顱被斬下,骨碌碌滾落在自己腳邊。


    愣了半晌,總督才反應過來,尖利聲音就好像慘叫的鴨子。


    “衛兵!衛兵!”


    其餘官僚、貴族抱頭鼠竄,但在蒼夜如鬼魅般的身影穿梭下,一條又一條的性命被收割,外圍總督府的守衛早已被解決,蒼夜再拋出一顆頭顱,那正是幾個小時前還在與總督纏綿的情婦。


    “十字斬!”


    超自然領域加持下,雙刀十字斬裂出五六米長的勁風,類似於武僧修行者所常用的‘氣’,有不少玩家喜歡將這玩意兒成為‘劍氣’或是‘刀氣’。


    包括總督在內的十多人盡數被掃成碎肉,片刻功夫,總督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全被蒼夜殺光。


    在外隨意放出的一把火將總督府邸包裹吞噬,燒成破渣。


    地上幾條鮮紅紋路穿過,將火焰帶往四周,寒風刮過的季節,火勢卻詭異的有增無減。


    大火蔓延之下,不少居民睡夢中驚醒,尖叫著四處逃離,有的還想滅火,但這種火焰已經被灌注超自然的力量,所謂的沙土與水根本無法起到滅火的作用。


    最終,這些人也被火舌所吞噬。


    真龍賦予了火焰不滅的力量,向四周擴張,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近十分之一的城區遭到烈火的侵襲,哀嚎的居民們四處奔逃,相互推搡踐踏,有不少人不是被火燒死,而是被同類所踩死。


    四座城門都已經被封鎖,任憑人群怎麽推擠都撞不開。


    站在高樓之上,蒼夜漠然的望著這一切,陡然,嘴角微微向上翹,勾勒出一絲笑容,然則嘲諷意味十足。


    這就是自己曾經想要守護的人民,這就是瘋王子拚了命也想要複國的主體,看看這副德行,就被他們所屠宰的牛羊都不會如此不堪。


    果然,無關於善惡,人類最大的弱點就是脆弱啊。


    縱深一躍,蒼夜身影轉眼消失在高樓之上,不遠處,一朵鮮豔的血花飄起,帶走數十條人命,身處超自然領域的蒼夜,不費任何功夫便可在幾分鍾內屠光幾千個手無寸鐵的人類。


    ……


    一夜的屠殺,待黃昏退散,晨曦破曉的那一刻,整座皇城已經被燒成廢墟,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骸骨。


    踏屍步骸,蒼夜手中的獻祭之刃已經染上一圈圈繁複絢麗的血色花紋。


    徒手將這柄刀刃插在陣法中央,頓時,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陣紋散發出鮮豔的光亮,氤氳血氣升騰。


    一道浮標出現,骨龍赤離已經做好標記,再過一段時間,這條隻剩下骸骨的無翼真龍變會在這裏重塑血肉之身。


    “我的後裔,你完成了我授予你的任務,很不錯,接著吧,這是你應得的。”


    地上血紋一陣蠕動,一隻金色帶有螺旋花紋的酒杯旋即出現在蒼夜的麵前。酒杯裏裝著的是血,冒著氤氳熱氣,咕嚕咕嚕的氣泡就好像在岩漿一樣。


    這是真龍之血,以百萬人的性命所匯聚出的龍之血,隻要飲用,蒼夜的血脈純度將因此而再提高兩三個等級,甚至出現龍裔的生物等級也不是什麽問題。


    蒼夜伸手接住酒杯,仰頭直接猛灌,那股感覺就好像直接灌入一整壺熱水一般。


    熱氣緩緩沉寂下去,蒼夜並不感到奇怪,純淨的真龍之血沒有那麽快見效,以蒼夜目前的狀態至少也要等到三四個月後才會真正生效。


    見蒼夜接受了自己的饋贈,赤離的聲音再次透過陣法傳出:


    “我可愛的後裔,你的願望在四個月後會實現的,這個位麵將因為你而迎來最終的毀滅,現在離去吧,我要準備複活了。”


    話音落下,黃昏色的帷幕再度升起,遮天蔽日,這次範圍波及整個東方世界。


    見此狀,蒼夜也不再久留,轉身離去。


    “達成激活條件,特殊技藝【寂靜的斬首者】解鎖!”


    “寂靜的斬首者:經過一連串的戰鬥,你已經習慣了鮮血與殺戮,並親手砍下了一萬人以上的頭顱,沉默的處刑者令人感到畏懼,你的斬首技藝因此而得到了提高。”


    “威懾+3。”


    “戰技【斬首】升級為【血刃——斬首】。”


    這樣一來,蒼夜的威懾值直接達到11點,幾乎是獅子、老虎等大型野獸的兩倍。威懾值隻要達到10點以上,任何人對上蒼夜都必須強製進行一場意誌判定。


    威懾是一種無形的氣場,普通人與蒼夜接觸幾乎連動都不敢動,膽小點的甚至可能當場嚇死。


    通常情況下,威懾值可以作為反士氣使用,如今的蒼夜,殺入一支裝備精良的職業千人隊,隻要殺掉他們三分之一的人或是殺掉首領便有70%的幾率令這支軍隊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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