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記者從警方那邊了解到,此次車禍並不是意外或者駕駛不當,而是有人故意撞向了正常行駛的項禮禮。


    導致了這場車禍,肇事車輛的主人當場死亡,據小道消息稱,此人是陸衍正以前的秘書,前任女友,周可兒。


    另,在項禮禮遺落在現場的手機裏麵,發現了許多陸衍正與周可兒親密的照片,但此事的真實性有待考究。


    這條網絡新聞出來沒多久,便被sk給徹底公關掉了,一夜之間,先前還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徹底的沒了聲音。


    外麵議論紛紛,醫院裏麵,卻是一場與生死有關的搏鬥。


    男人眼下是極明顯的一團烏黑,胡子拉渣,衣著邋遢皺巴巴不修邊幅,一雙精銳的眼眸,緊緊地盯著手術中的三個字。


    他顴骨上麵,還有一拳明顯的烏青印記,像是拳頭印上去的般,仔細看,唇角也是損破的,青紅的痕跡尚未退去。


    張淑琴雖然心疼兒子,但對此刻的情勢也是相當的茫然,項禮禮不知從哪裏得知了,阿正和周可兒那個死掉的孩子的事情。


    而後便出了車禍,開始傷情不是嚴重,後麵,醫生卻說病人心髒出現衰竭,有生命危險。


    當即所有人便愣住了,不明白是突發情況還是什麽意思?


    身體的傷勢引起了心髒的衰竭?然而醫生跟他們要病例史,眾人皆是一片茫然。


    陸衍正抿緊了唇角,麵容白得麵無血色,仔細看,左手都在輕輕地顫抖著,隻見他拿出了手機道,“我給家裏的……”


    話音未落,麵前的葉秋寧仿佛突然地驚醒過來般,聲音尖厲地打斷了陸衍正的話,哆哆嗦嗦地拿出來手機給溫慎言撥過去了電話。


    一接通,便控製不住地帶著哭腔道,“慎言……你快來啊,禮禮快不行了,她車禍……心髒有問題……這邊醫生不了解!”


    韓佑不知道她為什麽給溫慎言打電話,伸手將她拉到身邊低聲道,“乖,先把病例拿過來,這時候叫別的醫生也不一定管用……”


    葉秋寧忽地推開了他,尖聲道,“慎言是她的主治醫生!”


    項父滿頭大汗地過來時,剛好聽到了這麽一句話,呆愣下。


    項禮禮有同她母親一樣的心髒病,這件事情,眾人第一次知道。


    陸衍正震顫了下,往後退了步,看向溫慎言聲音嘶啞地道,“你說謊!!”


    溫慎言冷冷的一眼睇了過來,唇角嘲諷翹了起來,“你覺得我會詛咒她?”


    陸家夫婦也是一臉愕然地忽視了下,項謙澤乍然一聽這個消息,也是不能接受,渾渾噩噩地往後退了步。


    不敢接受這個事實,“不可能的,我家禮禮身體一直都很健康……”


    葉秋寧忍無可忍,忽地站了起來,一股衝動勁,幹脆將五年前項禮禮發現了自己的病情,自導自演出,軌離婚的真相說了出來。


    這又是一枚巨型炸彈,炸懵了眾人,最懵然的便是陸衍正了。


    假的?不是真的出,軌?


    那麽……這麽多年他的所作所為,豈不是像個笑話了?他牙齒咬的咯咯響,忽地縱聲笑了下,大斥道,“荒唐!你說的jian直荒唐!”


    葉秋寧冷冷的一眼掃了過去,“我有必要說這個謊?信不信,自己去查,或者等她醒過來你親口問她。”


    陸衍正猛地瞪大了眼,幾乎能聽到他牙齒打顫的聲音,忽地麵色煞白,他整個人都暈厥了過去。


    項禮禮在醫院裏麵搶救了三天,陸衍正也在這裏守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關於項禮禮的一切一切,原本而真實的資料,全部一一調查了清楚送到了他手中。


    陸衍正方才徹悟,葉秋寧並沒有說假話,陸衍正當下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了。


    她從未不忠於自己,不管是愛的時候,還是不愛的時候,隻是他被恨意蒙蔽了雙眼,始終不願意去徹底查清真相。


    陸衍正悔恨交加,項禮禮住院的一個多月,他在醫院守了一個多月,將自己的所有罪行一一坦白幹淨,坦白清楚。


    同她講,自己是怎樣用五年的時間布一個天衣無縫的局,就為了等她迴來。


    但是她迴來了,自己卻用錯的方式,一再的傷她。


    項禮禮聽著聽著,眼淚從眼眶中滾落了下來,氣笑道,“我怎麽就沒拉著你一塊車禍呢?”


    他紅了眼眶,小心翼翼地在她手上落下一個吻,“我也想,快好起來,你想怎樣都可以,我是你的,一直都是,從沒有別人,那是我走錯的路,隻有你能把我帶迴來。”


    她撇嘴道,“肉麻。”然而臉上嫌棄,眼中卻是帶著淚光。


    住院的第四十二天,她身體出現了嚴重的衰竭情況,陸衍正幾乎動用了自己的全部人脈,動用所有能求的人,找到了不下於六十名,來自全球各地心髒領域的尖端醫師。


    然而人再多都沒用,項禮禮的身體狀況就是這樣,最大的手術安全程度,他們也隻敢保證到百分之十二左右。


    這種情況,幾乎隻能靠神賜的保佑了。


    在他們麵前有兩個選擇。


    一是做手術,存活率大概在百分之十二左右,與死神搏鬥的殊死之爭,二是不做手術,百分之百的死亡。


    這種選擇下,最後,他們還是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一個。


    項禮禮沒想到,自己走到最後,還是得上這個手術台。


    那天,老爺子陸父陸母,項父,韓佑,葉秋寧,江希辰,大家都在手術室外等著他們牽掛的人。


    包括,形象極邋遢,還被進手術室前的溫慎言給揍了一頓的陸衍正。


    他們等了將近一天,所幸出來時,項禮禮還有一口氣在,之後,便是與死神搏鬥的一百零八天,數不清被下了多少次的病危通知書。


    陸衍正甚至想不起來,那段時間自己究竟是怎樣熬過去了,隻知道,在她醒來睜開眼睛,對著他微笑的那一刻,仿佛世界末日終於迎來了重生之時,他胸中一顆死寂的心重新跳動了起來。


    那天,陸衍正沒有上去擁抱她,而是原地蹲了下來,嚎啕大哭,那是喜極而泣的聲音。


    躺在病床上的項禮禮都跟著濕潤了眼睛,唇角卻是微微地勾了起來。


    軟綿而無力地聲音道,“丟人呐……”


    然而在重新看見光亮的這刹那,她也明白,這場劫難中,不僅是她跨過了生死大劫,也是陸衍正的重生曆程。


    更是他們愛情真正重新開始的時候。


    未來還長,她終是有命陪著陸衍正繼續走下去了,他們有彼此,未來,還會有孩子,有完整的愛情和一個家。


    窗外,寒冬已過,新春在枝頭俏麗的綻放,枝頭吐出一簇簇嫩綠的全新生命,新一輪輪迴,又開始了。


    對,沒錯,一次全新的輪迴。


    這就是劉安安當年離去時的代價,她為了自己的女兒,選擇了一條幾乎不歸的路。


    而今,項禮禮和陸衍正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了,可是她劉安安呢?她又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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