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華和蕭雅去了美國,在那裏已經聯係好了醫生,正在研究手術方案。穆氏的事情現在多半壓在孫啟衛的身上,穆斂夏雖然盡力和他一起分擔,但畢竟才在商場中曆練了幾年,無法和經驗老道的孫啟衛相比。 “誒,斂夏,總算找到你了!”這幾天穆斂夏一直泡在公司裏,馮鑫都沒見到他的人影。 “馮鑫?”穆斂夏有些驚訝,“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馮鑫翻了個白眼,“你都快和這棟建築長在一起了,不來穆氏,讓我上哪找你?” “好了,別抱怨了,這不是我爸爸不在國內麽,再說孫叔叔這幾天比我更忙,我還差得遠呢。” 馮鑫知道蕭雅生病的事,想起來意連忙轉移話題,“這周末我們出去玩兒吧。” “沒時間。” “哎,我說斂夏,”馮鑫不淡定了,“你再這樣就成老頭子了,就算是蹲監獄還有放風的時間呢,你總不能混得比犯人還慘吧。” “瞎說什麽呢,”穆斂夏對馮鑫的比喻深深無力,“有你這麽比的麽。” “你領會精髓不就完了......”馮鑫摸摸鼻子,訕訕笑道:“去吧斂夏,璐璐這次也去。” “哦?”穆斂夏挑起嘴角,笑得有些狡黠,“璐璐也去啊。” 二貨少年臉紅了,“咳,八字還沒一撇呢,你笑什麽。” 穆斂夏攬上他的肩,“這不是快有一撇了嗎,你們兩個人去玩就是了,把我拉進來幹什麽?你就這麽喜歡談個戀愛還自帶電燈泡?” 誰喜歡帶電燈泡啊......“我這不是怕兩個人尷尬麽。” 穆斂夏拍了他一下,“合著你拿我當調和劑啊!” “去吧,斂夏。”孫啟衛不知何時來到門口,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孫叔叔,”穆斂夏很是氣憤,“這家夥拿我當調和劑!” “咳,”孫啟衛似乎是想笑又不忍心當著穆斂夏的麵笑出來,“出去玩玩吧,別整天和我這個老頭子一樣。” “孫叔叔......”穆斂夏知道這幾天孫啟衛隻會比自己更累。 “去吧去吧,不然你真成了老頭子,天華迴來後我可不知道該怎麽和他交代。” 穆斂夏暗自歎息,知道這次無法推卻孫啟衛的好意,“孫叔叔,謝謝你。” 孫啟衛笑笑,“那就等這次結束後,給我放段長假吧。” 法國 “要不要我迴去?”孫少斌問道。 穆向秋手裏還拿著剛剛掛斷的電話,沉思過後,他答道:“不用。” 孫少斌有些驚訝,穆向秋居然能放心? “讓他自己去做吧,我不能總是束著他。”男人墨色的眼底顯出幾分柔和與期待,他也想看看,當年那個倔強的孩子如今已經成長到什麽程度了。 “嗬,你可真舍得。”赫達摸摸下巴,笑得很是詭異,“你父親不在,隻憑你弟弟一個人,真的可以?” 看男人麵色不變,孫少斌接口道:“斂夏不是隻有他自己,我父親也在穆氏,所以,你可以不用操心了,赫達。” 赫達看著孫少斌板著的那張臉,忍不住開始腦補他父親的樣子——也是麵癱臉?唔,這樣的話估計連皺紋都會很少...... 思路被褲袋中的震動打斷,赫達接起電話,聽了幾句後斂了嬉笑的神色,“我馬上到。”說著,皺緊眉心起身就往外走。 孫少斌不解地看向穆向秋,到底發生了什麽能讓赫達這麽嚴肅以對,居然不解釋一聲就走了?難道是羅娜夫人? 穆向秋看了一眼赫達落在沙發上的外套,淡淡開口:“安德莉亞。” 李維家族 韋爾斯看著窗邊的女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道:“你就不擔心安德莉亞叛變?” “卡佩齊家族的人,有一個溶於血液裏的信念——此生一切聽命於家族,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羅娜夫人上挑的嘴角在對上韋爾斯時顯出幾分隱晦的不屑和嘲諷,“隻要卡佩齊家族還是你的勢力,她就永遠不會做出背離家族利益的事。” “可是萬一......” 韋爾斯的話被女人打斷,“韋爾斯,你該對自己的身份有些自覺。”韋爾斯心下一抖,知道自己失言。 看他安靜了,女人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配著她的紅唇,當真是絕色妖嬈,“若真想自己上場,也要考慮一下你的命能不能堅持到最後。” 言下之意,如果沒有她,韋爾斯早在這場角逐的開始階段,就是死人一個了。 赫達驅車來到約定的地點,下了車,看見一道窈窕的身影背對著他站在遠處。那個女子長著一頭火紅的波浪長發,此刻被盡數高高紮起,赫達知道當它們披散著的時候是多麽美麗。 他曾笑著說她有“一頭如火焰般熱情燃燒的長發”,彼時他們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萍水相逢,他讚她跳舞時的身姿“像小鹿一樣靈活”,她迴應地啟唇而笑,一個迴旋扯起大大的紅色裙擺,讓他分不清眼裏熱情的紅色究竟是她的裙裾還是那頭肆意飛揚的發絲。 “好久不見,安。” 女子神情平靜地迴視他,“赫達。” “嗬,”嘴角的笑變得苦澀,赫達無奈地看著對麵的女子,“安,你為什麽要迴去?” 女子垂下眼,“我是卡佩齊家族的人,自然是要迴去的。”夜風吹起她鬢邊的一縷發絲,遮住了她眼中的神色,“你不是也迴去了嗎?” 即將上前的腳步聞言頓住,赫達自嘲地笑道:“是啊,我也迴去了,怎麽還能再要求你呢。” “可是,我不甘心!”赫達的語氣忽然變得激動起來,他緊緊地注視著女子冰冷的容顏,她從前......不是這樣的。 “難道因為尚德與卡佩齊是百年世仇,我們就一定要發展到這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