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陳家的人


    一位達到了靈台境界的修行者,還真的是看得起自己。


    對於這種事情,楚荊歌實在是有點無奈。


    他就算是再強,騰空境界抖抖威風。


    但是真的到了靈台境界的修行者,那還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也不單單是因為沒有辦法,而是因為楚荊歌無法借力。


    就像是白衣男子所說,在這個環境之下,楚荊歌無處借力,而且他也不是到了騰空境界的修行者,隻有挨打的份兒。


    換做是別人,還真的是這樣了。


    “看來天涼山的人,是真的準備殺我不成?”楚荊歌反問了一句。似乎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


    “不是要殺你,而是要你死。天涼山不是誰都能招惹的存在。你一個小小的來自幽州的魔頭,膽敢在河北道逞兇,這一次殺你,也不算是讓你丟人了。畢竟我這都已經親自到了。”白衣男子一位尊貴的靈台造化境界的修行者都已經來到了。


    “那還真的是讓人覺得驚喜啊。”楚荊歌笑了笑。


    他的刀鋒上,還帶著天涼山弟子的血腥味道。


    “今天我也正好試試,這靈台境界的修行者,殺的順不順手了。”


    白衣男子站在水麵上,波瀾不驚。


    青陽江這條大江上,一時間淵渟嶽峙,有一種十分詭異的氛圍正在逐漸地蔓延。


    殺意正在凝聚。


    楚荊歌蓄力,直接暴起而上。


    白衣男子身後的把柄長劍,絲絲縷縷的劍氣逸散出來。


    就像是一條條的遊蛇。


    還沒有等到楚荊歌來到白衣男子的麵前,那劍氣就已經將他纏繞在半空之中。


    “你的體魄確實很強大,曆來的修行者之中,你算是第一位達到這等境界的人物了。”白衣男子忍不住讚歎道。


    楚荊歌的體魄,就算他的劍氣,都很難傷到,這真的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已經達到了靈台境界,駕馭器物,殺人於百步之外,除非是通境界的修行者,否則的話,又有誰是他的對手?


    但是現在,他的劍氣,就像是在為楚荊歌撓癢癢一樣,完全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你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楚荊歌奮力掙脫這種束縛。


    時間拖得越久,對他來說越不利。


    他的心髒就像是一尊熔爐,在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澎湃的力量在他的體內不斷奔湧。


    這種力量之下,就算是靈台境界的修行者也不能壓製。


    他轉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白衣男子的麵前。


    那一刀,帶著雪亮的鋒芒,差一點就傷到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的眼中帶著驚訝。


    但是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楚荊歌。


    狂湧而來的精神力量在刹那間洞穿了楚荊歌的所有防禦,直擊靈魂的深處。


    這種來自靈魂上的傷害,最為致命。


    “不愧是一位靈台境界的修行者。”楚荊歌讚歎道。


    但是沒用。


    他融合了兩個人的靈魂,本身的靈魂力量就已經足夠強大。再加上他修行了老子想爾注,精神上的強大,遠超此人的想象。


    一擊未能建功。


    “你的精神很強大。但是僅此而已了。”


    他背後的那柄長劍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中。


    “你值得我出劍。”


    “你也值得我再一次的出手。”


    兩個人的話有點神經質。


    但是實際上,還是楚荊歌有點太狂了。


    楚荊歌本身隻不過是到了玄關一竅的境界,就是占了體魄上麵的便宜,在沒有達到先天境界之前,基本上沒人能夠扛得住楚荊歌的進攻。


    除非是到了靈台境界,駕馭外物,逼迫楚荊歌離開身周才行。


    現在的白衣男子就是如此做的。


    在知道了楚荊歌的體魄強大之後,他馬上調整策略,在第一時間逼得楚荊歌不得不後退。


    大江之上,浪潮洶湧。


    白衣男子依舊如故,沒有一丁點的沾染上江水。


    但是楚荊歌看起來有點狼狽。


    “現在就應該是我出手的時候了。”


    他的長劍上麵,帶著一道道不同的紋路。


    這種紋路在第一時間,一道道的亮起,此起彼伏。


    那種威脅感從未有過的強烈。


    楚荊歌知道,這柄長劍,才是此人最大的依仗。


    這柄長劍能夠對他造成極為可怕的傷害。就算是他的體魄強大,但也不願意被這柄長劍刺上一次。


    “這柄劍,是我師兄從北海之地,帶來的一塊千年冰玄鐵打造而成。就算是江水,我也能冰封。恐怕你也要死在我的這柄劍下了。當然了,死在這劍下,並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我這柄劍殺得魔頭多了。不差你這一個人。”白衣男子笑著介紹了一句。


    “這把刀,來自某個人的身上。那個人死了,我帶著。你現在,會死。”


    楚荊歌深唿吸一口氣。


    這一次的交鋒,有點頭疼啊。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修行者,畢竟靈台境界啊。


    就算是楚荊歌想要成功的擊殺這名白衣男子,那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至少是他的體魄嚴重受損才行。


    那人沒有迴答。


    寒氣四溢的一柄劍。


    他動了。


    大江之中,浪濤衝天而起。


    渡船之上,陳宇天站在甲板,看不清到底是誰。


    兩個人的交鋒,隱沒在巨大的浪潮之中。


    “小孩,你這師父這麽厲害?”


    “我師父自然很強。”


    “你叫陳宇天?”


    “你怎麽知道?”


    “我也姓陳。”


    “蜀州?……”


    “對。”


    “我三叔的人?”


    “鏈三爺讓我帶你迴去。”


    “我三叔還說什麽了。”


    “跟著胡不歸的身邊,敗壞家風。”


    “你一直知道我在河北道還是在陸地上的那兩個人,是你派出去的?”


    陳宇天的臉色很難看。


    “鏈三爺的意思,是胡不歸要死才行。要不然被人知道了小少爺你跟在胡不歸的身邊,肯定外麵要有一些風言風語的。”


    “還有什麽?”


    “我三叔不會隻說這些吧?”


    “鏈三爺還說了,如果少爺您不願意迴去的話,那就殺了算了。”


    陳宇天沉默下來。


    “三叔還真的是好手段。”


    “鏈三爺是為了少爺著想。”


    “那人不是天涼山的人吧?”


    “不是,是我們的人。”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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