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不是一迴事的事


    青衫男子隻覺得自己今天很倒黴,怎麽就遇到這麽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這人不和自己比拚真氣,不和自己比拚道法,反而一門心思想要貼身肉搏,這種事情,明顯是隻有那些在市井中人才會做的。但是偏偏在這方麵,這人又很精通,完全是恐怖如斯。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楚荊歌了。


    這個人實在是有毒。


    “胡不歸,你到底是修行者,還是那些武人!修行者就應該有修行者的樣子!”那人冷聲說道,任誰被連續欺身打擊,都會覺得很不爽,這個來自天涼山的修行者也不例外,雖然他是老一代的修行者,但是在年紀上,其實隻差了十多歲而已,隻不過是在正巧趕上了末班車,被人認為是到了年紀,稱之為老一輩人而已。事實上,他的心性並不如他的修為一樣的強大。


    “雖然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迴答你。但是在生死搏殺之間,你問我這個問題,我恐怕是迴答不了。生死之間的較量,談什麽修行者何武人的區別!本身就是勝了再說!你殺不死我,但是我能殺死你,這就是勝了,勝的人才有資格活下來!”楚荊歌直接諷刺了一句,對於這種人,楚荊歌完全沒有畏懼的心,這種人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威脅,反而是那些達到了更高境界的人,才會對現在的楚荊歌造成實質性的威脅。


    這就是道理。拳頭大才有講道理的權利,至於那些拳頭不行的人,就算是講道理,也隻會被認為是一種搖尾乞憐而已。


    現在這個人,實際上就在扮演著一個弱者的角色,雖然他的修為在明麵上比楚荊歌強大太多,但是誰規定了修為強大一定就比別人強?在爭鋒之中,從來都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唯有自身的武力強大,拳頭硬,才是最大的道理。任何所謂的修行唯一論,都是在實戰中經不得檢驗的東西!


    他的血氣在逐漸的複蘇,複蘇的越快,對於身體的負荷就越發大,這一點楚荊歌很清楚,所以他選擇了速戰速決,絕對不給這個人留下任何的機會,既然要打,就要打的漂漂亮亮,不給對手留下任何的喘息的機會。如果在這個時候心慈手軟,才是最大的原罪!


    他的刀法犀利無比,剛猛霸道,不單單是在來自於棲梧宮的修行之法,武功技法,這本身就算在棲梧宮之中,也沒有辦法學來,這是在一種經曆歲月的積澱之後,才產生的本身的武功技法,這是人體對與爭鋒的最為本質的反應。


    楚荊歌自己也不好給這種下一個定義,但是他隻知道一件事,這種刀法並非是於生俱來的,而是他經過了無數次的大戰之後,才算是領悟到一種極為貼合自己的刀法。現在使用在這個人的身上,並不算是大材小用,那人也不算是死的憋屈。畢竟沈默連看到這種刀法的權利都沒有。


    刀法一施展出來,雪亮的刀光就已經照亮了前方的路。


    那是一條無聲的死人之路。


    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死在這條路上,現在輪到這位來自天涼山的修行者了。


    強大的威脅,極為強大的威脅!


    這種威脅,是這位來自天涼山的修行者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即便是麵對那些超越自己境界的人,這種如此強烈的威脅,都未曾出現。


    一個剛剛達到了玄關一竅的修行者,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他覺得匪夷所思。


    但是下一刻,他連思考的權利都沒有了。


    他的脖頸之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一道很深的血痕,這道血痕一出現,並沒有立刻迸發出血液,而是稍等了一會,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也或許是因為這人自己在控製。達到了騰空境界的人,基本上對於身體的掌控能力也很強大。這一點楚荊歌現在還沒有做到,相信等到自己的體魄更進一步的時候,便可以做到了。


    “你……”那人驚訝,眼中帶著極為震驚的色彩。


    他死死地捂住脖子,血液在他的指尖流淌出來,強大的真氣在不斷阻止這種血液的流出,但是無濟於事,這道血痕太深了,幾乎要將他的脖子斬斷的地步,就算是他達到了騰空境界,也覺得無力抵抗。


    “下輩子投胎的時候注意一點,千萬不要再進入天涼山了。那地方算是你的災厄之地。”楚荊歌收刀迴鞘,見得死人多了,反而沒有什麽感覺。不像是從前,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他的心情幾乎是十分惡劣的,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快感,隻有惡心。


    看到一個人死在自己的麵前是什麽滋味?是惡心,恐慌,加一種厭惡感。這一點楚荊歌知道。


    雖然已經極力控製,但是沒有辦法,這是來自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


    說到底,這具身體並不是最完美的,他不是楚荊歌的身體,而是另外一個人的身體,他隻不過是住在了這個身體之中。但是原主人和現在的這個主人之間,依舊存在一定的差異,楚荊歌已經盡力的在抹除這種差異。


    “換做是從前的我,巔峰時期,就算是再多殺一百人,也絕對不會有這種情緒出現。但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讀書人,出現這種情緒實在是太正常了。”楚荊歌沒有辦法,他的體魄強大,和他能夠完美的控製整具身體並不是一個概念。


    那人死之後,楚荊歌看了一眼那柄長劍。


    在交鋒之中,這柄長劍給他帶來很大的威脅,這柄長劍並非是尋常的劍器,可能是用了什麽特殊的工藝打造而成,這一點楚荊歌一無所知,他對於打造這種東西,完全沒有任何的理解。


    “這個人的身上還有一定的錢財,這一點很重要。河北道現在估計處處皆敵,我一定要小心謹慎的走下去。槐山的路估計是沒有辦法走了。這些人既然已經知道了我落戶在了河北道,自然也知道我具體的落戶地點,河北道槐山易縣。這個地方應該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待我的到來……”楚荊歌看著屍體,忍不住轉身吐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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