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追趕甚急的騎兵隊伍收住了衝鋒的架勢,這倒不是張銘有什麽王八之氣,而是騎兵在追擊的過程中不會不惜馬力的狂趕,是有一定節奏的。

    剛才衝了一陣,正好蓄一下馬力。為首的一名騎士,緩緩出列,道:“你是什麽人,竟然敢攔我的道路。”

    張銘拱手道:“我是哈蒙代爾軍團的上尉張銘。奉命在此接應索沃爵士,閣下是哪一位?”說著,他手一招,兩排銀飛馬戰士出現在山坡之上。

    那騎士打開麵罩,露出一張秀氣的臉龐,不屑的笑道:“上尉,就憑你這點銀飛馬戰士還攔不住我。”

    張銘神態自若的笑道:“我並非來阻攔你的,隻是有幾句話,不吐不快。

    閣下輕騎追擊已經進入到我哈蒙代爾的腹地,敢問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貴國有意攻取翡翠丘陵嗎?

    我以為,貴國還是首先攻去德布勒森關為好。不要本末倒置,到時候兵敗身亡,徒惹天下人笑話。”

    那騎士傲然笑道:“哈哈,上尉你真是大言不慚!實話告訴你,公主殿下已經攻取了德布勒森關。”

    “哈哈!”張銘長笑一聲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嗎?虛言相欺!德布勒森豈是區區幾天時間可以攻下的?要是那樣,德布勒森關算得上什麽雄關。”

    “這麽多廢話!”那騎士放下麵罩,手中長槍一揮,就要衝鋒。張銘道:“騎士,將不可怒而興師!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如果執意還要繼續向前的話,我保證你手下的五十名騎士迴不了維爾寧。你當我哈蒙代爾軍團這點能力都沒有嗎?”

    說著,張銘再次的揮手,“嗖嗖!”一陣密集的箭雨射在了陣前。

    那騎士猶豫了一下,她拿不準這攔路的上尉到底有多少人,她細細的打量張銘。

    張銘微微一笑。心裏卻是暗暗叫苦,如果這騎士還不信,隻得雙方先火拚一場,然後逃跑了。

    “騎士,你追擊一個沒有領地的精靈貴族有什麽用?索沃爵士丟掉了維爾寧城,他的生命就已經到了頭,生不如死。我以為用50名騎士的代價換取一個廢物老頭的命是不值得的。”

    張銘心裏暗自打鼓,他不知道這騎士是否奉了上司的命令一定要抓住索沃爵士。要是那樣的話,就算他舌粲蓮花,估計還是要打一仗。

    張銘繼續道:“統治維爾寧城的關鍵不在於他的市長,而是在人口的統計,土地的丈量,資源的所有權,兵力的分布上。請閣下三思而後行。”

    那騎士又打開麵罩,嬌喝道:“哼,雕蟲小技,你在虛張聲勢罷了!你想要我退去,把你手上的兵力都拿出來我看看。”

    張銘誇張的叫道:“哈哈,閣下真是高明,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可以衝鋒一次嘛,這樣我的兵力部署你就知道了。”

    說話間,山坡之後,一陣塵土揚起,仿佛有大軍來到。但是山坡遮住了那騎士的視線,看不到後麵是怎麽迴事。

    不一會兒,一個矮人麵帶喜色的跑了出來,來到張銘的馬邊,小聲說了兩句。

    張銘微微頷首,麵露微笑,對著那騎士大聲道:“閣下,進又不進,退又不退,是何想法?”

    那騎士尋思著:“怕是這上尉有援兵來了。口氣突然強硬了不少,追了一路,不想在這裏碰到了哈蒙代爾的正規軍。還追不追?”她有些猶豫不定,“既然他說是奉命接應索沃爵士,就算眼前是假象,後續肯定還會有軍隊過來,我這50人怕是很難抓住索沃爵士將他帶迴去。如果隻是殺死索沃爵士,用我這50名騎士的命來換,是有點不值。況且阿德拉侯爵沒有命令要抓捕索沃爵士。隻是這功勞就這麽跑了,還真有點不甘心。哎,算了,抓住了索沃也帶不迴去,還是白搭。”

    想到這兒,她道:“全體都有,轉向,我們迴維爾寧。”說著,她看了一眼,正等待著她迴答的上尉,高聲道:“我叫索薩,上尉,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說完,她放下麵罩,帶著隊伍疾馳而去。

    張銘再次拱手:“一路順風,不送!”

    那跑出來演戲的矮人正是馬爾卡姆,他學著張銘的樣子拱手,覺得頗為別扭,問道:“主人,這是什麽意思。”

    “沒有意思!”張銘沒好氣的道,“我讓你們搞出點動靜,不是要你們撒塵土。麻痹的,大冬天的,路上哪有什麽灰塵。”

    馬爾卡姆委屈的道:“主人,是格蘭登說你讓我們把樹枝綁在飛馬的尾巴上的。”

    “我日!”張銘道:“我那時一時失策,你們不知道補充一下呀。好了,不說了,趕緊追索沃那老小子,他還欠老子一個侍女。”

    “是,主人!”馬爾卡姆跳起來往後跑。

    張銘看向索薩離去的方向,心裏大鬆了一口氣,看來索沃爵士出逃的時候還是比較明智的,身上沒有帶著對方勢在必得的東西。否則,這索薩拚著損失騎士,肯定也要追擊。

    ….

    索沃爵士跑了沒有多久就被張銘給追上了,一臉微笑的打量著他。“索沃爵士,你不厚道啊,我在前麵給你當著,你就這麽跑了,也不說留下來幫忙。”

    索沃幹笑一聲道:“這不是看你實力突出嗎?那個,呃-,我待瀟瀟像親生女兒一樣,你日後要對她好一些。”說著,他瞄一眼貌美如花的瀟瀟。她身邊的矮人不約而同的退了開來。

    張銘就笑,“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指著瀟瀟道:“跟著我的隊伍後麵就好”他又對索沃爵士道:“我們還是等一等吧,羅伊德馬上就來。”

    索沃臉色一變,心裏罵道:“那個叛徒!”接著,臉色露出一絲微笑,“啊,羅伊德也來了。他在哈蒙代爾軍團裏麵過的怎麽樣?我這裏的大門隨時為他敞開。”

    張銘諷刺道:“他過的很好,索沃爵士。法魯克將軍任命他為準將。這比你光說不做要好的多。”

    索沃爵士嗬嗬笑了兩聲,看起來不以為意,心裏早在肚子裏大罵張銘。

    張銘頗為好笑的看著,心想:“都說,快樂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看來果然是個好辦法。”

    隻看索沃爵士連逃跑都將侍女瀟瀟帶在身邊,可見他確實很喜愛這個侍女。張銘搶了過來,心裏爽得很。

    這一路上,他搶了索沃爵士的侍女,言語上對他也不客氣,算是解了他當日在維爾寧受得窩囊氣。迴報了當日索沃算計著消耗他實力的事情。

    一路上,派出去的隊長們不斷的返迴。隊伍逐漸壯大起來,到了晚上宿營時,羅伊德終於快馬趕了上來,他都快走到了科爾卡峽穀那一帶了。

    迴到營地的羅伊德,顧不得和張銘寒暄,徑直去見索沃爵士。張銘一路上還沒有問索沃爵士維爾寧城到底是怎麽迴事,他還在想著他的發財大計。

    此刻,他的營帳裏,侍女瀟瀟穿著水綠色的衫子,麵對麵的跪坐在羊毛毯上和他說話,“我沒有謀生的技能,到那裏都是給人做侍女。你如果要趕我走,就是在逼死我,與其日後被人販子折磨而死,不如現在幹脆的殺了我。”

    張銘說放她走,隻是說說而已,見她不願意走,就道:“哦,不走,那也行啊,我正好差個暖被窩的女人,你能不能勝任?”

    瀟瀟翻手從懷裏摸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心窩,泫然欲泣的道:“你如果要侵犯我,我就自殺!”

    張銘起來走了兩步,道:“那不是說,我要好吃好喝的養著你,你什麽事也不做?那我也太不合算了吧!說說,你會做什麽?”

    “泡茶,吹笛子,讀書。”

    張銘聽得差點一頭栽倒在地,這不就是個二世祖嗎?看著瀟瀟那張美人臉,心裏邪惡的想:“你要是會吹另外一種樂器還差不多。”

    咳--,太邪惡了。

    張銘收起鬼心思,揉了揉自己的頭,道:“行吧!你以後有時間陪我聊聊天。不過我吃什麽,你吃什麽,條件沒有索沃爵士那麽好,你要受不了,趕緊走人。”

    他指著另外一隻帳篷道:“喏,那是你的帳篷!今晚睡那裏,還有收起匕首。小丫頭,我是一個魔法師,這麽近的距離了沒有那個魔法師會失手。你想自殺也自殺不成的。”

    瀟瀟低頭小聲道:“我比你大,我50歲了。”

    張銘翻個白眼,“你折算成人類的年紀,也就25歲吧!說你小,你就小!”

    瀟瀟嘟起嘴道:“你這人,怎麽不講理呀。”

    張銘今天心情不錯,就笑道:“哥是講理的人嗎?趕緊睡覺去吧,小妹妹!”

    瀟瀟咬了咬嘴唇,婷婷嫋嫋的走了出去。她也看出來了,這個上尉暫時不會把她怎麽樣。今天索沃爵士的舉動傷透了她的心,這些年,跟在索沃爵士身邊,頗得寵愛,不想今日卻像被貨物一樣的轉讓。而且索沃爵士當時根本就沒有考慮,一口答應,自己在他心中,真的是女兒嗎?

    她難受死了。

    見瀟瀟走出去,張銘雙手枕在腦袋後麵,躺了下來,準備睡覺。瀟瀟長得頗為美麗,調笑了她兩句,張銘心裏也放鬆的很,腦子不由得浮起凱莉的麵孔。

    老實說,目前他接觸過的女子,那位黑衣魔法師,格羅利亞,克羅莉斯,瀟瀟都比凱莉漂亮。隻是,他腦子裏偶爾會想起凱莉那日在辛德斯拜城裏醉酒高歌的情形。

    那晚的她很美!

    …

    羅伊德風風火火的闖入到索沃爵士的帳中,“大人,維爾寧城怎麽了?”

    索沃爵士正在帳內喝茶,帳內一名侍女正在煮茶,幽香四溢。他看向了羅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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