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升的太陽已經灑下一片淡淡的金黃,薄薄的霧氣在圍繞的山毛櫸樹從裏,透出一圈不甚明亮的淡彩光環。凝聚在葉片上的露水汪集成一個個透明的橢圓,還沒有從夜晚寒意中迴複過來的花朵皺縮著,若有若無的香氣在林間慢慢飄散開來,其間甚至能聽到幾聲清脆的鳥鳴。

    這是一個非常幽靜的居所,也是一個充滿神秘感的地方。

    群山、森林把這幢高大的房屋建築完美的裹藏在自然的偽裝下,它隱秘而又實際存在,卻很難找到。

    “就是這了。”一藍一紅雙色眼眸的男人一臉愜意的下車,雙手插兜的大步往前走。

    車上的兩人也下車跟了過去,而此時房屋的大門敞開。

    “歡迎貴客的到來,您請往這邊。。”這時走來一個侍從打扮的男人極為周到的帶領三人。

    異色雙眸的男人有趣的挑挑眉跟了過去。

    “請進。。”侍從將三人帶到了一間屋子的門口,便為他們關上門退了出去。

    金發男人首先就看到了坐在那靜靜閉著眼眸的少年,年齡應該二十不到,柔順的黑色頭發從額前垂落下來,深紫色的眼睛水晶一樣神秘,修長雙手相互交叉在一起,很隨意地疊放在膝蓋上。沒想到這麽年輕卻已經是王者,這也是最年輕的一位。

    “少年喲,慶祝咱們的第一次見麵吧。。。哈哈”男人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

    “閣下,我們該談點正事了。。”紫眼的少年沒有理會嘻笑的男人,麵無表情的開口。

    “喂喂,繃著臉別搞的跟底下人一樣好吧。。”男人無奈,不過對麵的少年似乎沒有反應,“好吧,好吧。咱們就來談談‘正事’”。

    “前方已經開始派部隊過去了,你有感應嗎?”異色雙眸的男人此時臉色恢複正常,此刻的男人異色雙眸魅惑無比。

    “嗯,不過他們的速度太慢了,我這邊很快會進攻另外一方。你呢?”

    “我這裏可是已經在悄然進行了,總之速度比你們快。。”男人隨意的擺擺手。

    少年如水沉靜的眸子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很快便移開視線。

    “很好,希望我們都有一個好的開始。”

    “現在這個點,其他的王可都開始往這來了哦。”男人提醒道。

    “來了更好。。”淡淡的說了一句,少年不再理會男人。

    “大人。這邊請。

    。”不一會侍從再次出現,帶三人休息。

    等關上門走在廊道上後,跟著的兩個星級強者朝他們的王比了個手勢。意思是需不需要給少年一點教訓,盡管知道自身的實力差距,不過敢無視他們的王那是不可饒恕的事。可惜被他們的王一個眼神阻止了。

    這個少年很有趣,他嘛,姑且就待這等那些家夥的到來吧。。

    z成淩莊縣

    被俘的村民足有上百人。他們的雙手被死死銬住。用繩索前後串在一起。在傭兵車隊的嗬斥與毆打下,慢慢帶出了村子。

    羅蘭幾人為了超近道特意從這個村落過去,卻沒想到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不過就不知道是不是和之前的情況一樣,羅蘭拉住了想上前的青年,決定暫時先靜觀其變。

    “快點兒。都他媽的給我走快點兒,你們這群下濺的豬”

    雷蒙走近隊尾,狠狠吸了一口所剩不多的香煙。帶著殘忍無比的冷笑,把通紅的煙頭用力擰按在走得最慢的暴民背上。刺耳的慘叫聲與皮肉燒焦的糊臭交織在一起,最終被車隊隊長近乎神經質般的狂笑所掩蓋。

    “這群人。。!!?”其中跟著羅蘭他們的一個武器專家忍不住閉上眼睛,其他兩個也向羅蘭投以眼神,示意他們是不是能做點什麽。

    盡管麵前的車隊人數也在兩百人。不過他們也聽說這對兄妹的厲害之處,或許能嚐試想想辦法。總比這麽幹看著強。

    “。。看看。”羅蘭依舊搖搖頭。

    的確有些奇怪。男人看上去不像是那種特別殘暴,並且有著虐待嗜好的變態者。可是從他的眼睛裏,卻釋放出對這些人刻骨銘心的仇恨。

    雷蒙抬起頭,望著從天邊席卷而過的茫茫風沙,從微抿的嘴裏狠狠噴出一股濃密的煙:“全速前進。”

    羅蘭幾人見隊伍已經往前走,不禁悄悄潛入後麵想近距離查看。而此時的雷蒙餘光似乎瞥到羅蘭他們,停住了腳步,充滿複雜的看著他們的身影。

    村莊的規劃與普通的集鎮類似。一條寬敞的大路貫穿了整個村子,圓形的茅草屋三三兩兩圍聚在一起。轉朝內圈的部分,都開有可供進出的小門。

    羅蘭俯下身,從低矮的門洞鑽進村落裏體積最大的一間屋子,立刻聞到一股非常惡心的腐臭。後麵跟著的人都不禁捂住鼻子,房內桌子不高,卻很長。上麵豎立著數十根手臂粗細,差不多半米來長的木樁。樁底與桌麵的接觸部分,被粗長的鐵釘固定

    著,頂部則插著一顆完整的人類頭顱。

    那是一顆男孩的人頭。從體積大小判斷,實際年齡大約在八、九歲左右。微微張開的眼睛裏,露出膩白色的眼膜,頸部的傷口被石灰封死,整顆頭顱似乎經過簡單的防腐處理,麵部皮膚已經出現微小的皺痕,幹枯的頭發從頭頂散亂垂落下來,失水的嘴唇顯得有些幹裂,尤其是唇線邊緣,完全被恐怖的紫黑色所覆蓋。

    所有木樁上都插著頭顱。有男的,也有女的。他們的年齡都在十餘歲上下,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僵硬的麵孔,還保持著臨死前驚恐、疑惑、絕望、掙紮的固定表情。

    羅蘭不禁心髒一抽,青年首先握緊了女孩的右手,而後麵的三人早已嘔吐不止。

    “這些家夥看來有著非常變態的嗜好,喜歡給死人化妝,並且以此作為裝飾。”青年淡淡的聲音從身旁傳來,為大家穩定了下心神。

    “暴民每次捕捉到獵物。都要挑選出最鮮嫩的部分,也就是人類中的孩子,對他們所謂的神進行獻祭。他們會用斧子把孩童的頭砍下,軀體和四肢分割開來,用新鮮的內髒做成各種隻有他們自己才看得懂的圖畫和符號。這種血腥邪惡的儀式結束之後,死者的身體會被他們分食,頭顱則會當作戰利品和裝飾加以保留。你看到的這些其實並不算太多,我曾經帶隊剿滅過一個暴民建立的城市。在他們所謂的酋長宮殿裏,用木樁插在牆壁和地麵上的死者頭顱,足足超過了五千那些幹枯癟縮的標本。全部都是孩子。”後麵跟來的雷蒙沉重的聲音響起,稍稍緩解嘔吐的專家們不禁朝門外看去。

    “你們好,幸運者們。我是雷蒙,剛剛那些小隊的隊長。怎麽,你們來就是想看看這個‘好世道’?”男人的語氣不無嘲諷。

    “這些家夥我們已經盯了很久了,他們虐殺僅僅隻是為了滿足殘忍的天性和捕獵的快感。他們會肆意玩弄自己的獵物,直到活活折磨死。他們幾乎不會什麽生產。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掠奪和殺戮。在他們看來,隻需要付出野蠻的力量和暴虐的猙獰。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屬於自己。如果你到村子裏其它房間走走,一定會發現懸掛在房梁頂上風幹的人體殘肢。那就是他們的食物,甚至就連剛剛生下來的暴民嬰兒,他們也會用人肉煮成的濃湯來進行喂養。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殘暴的生物。”

    最後一句話。憤怒的雷蒙幾乎是咆哮著狂吼出來。不等羅蘭他們迴答,他已經抬起手中的突擊步槍,對準排列的木桌上的死者頭顱狠狠扣動了扳機。密集的子彈

    撕裂了前行方向上所有的東西。炸雷般的槍聲和瘋狂的咆哮混合在一起,羅蘭所能看見的,隻有被子彈打得四散橫飛的碎片,還有男人那張因為暴怒而扭曲變形的臉。

    他飛快地更換著打空的彈匣,滾燙的突擊步槍散發出濃烈嗆鼻的硝煙味。男人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徹底失去了控製。他拔出腰間的手槍。不顧一切地朝著被打得麵目全非的房間拚命傾瀉子彈。直到槍膛裏發出“嗒嗒”的空響,又拔出別在腿部的匕首,瞪紅眼睛朝著虛無的空氣和爛得不能再爛的木桌猛烈狠劈很快,耗盡全身力氣的他,像垂死的野獸一樣站在房間中央,用呆滯疲憊的目光看著自己造成的這一切。突然,猛地癱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頭,歇斯底裏地失聲痛哭起來。

    羅蘭沒有說話,也沒有製止。而羅逸此時卻緩緩走近雷蒙,摸出一支煙點燃,將煙嘴塞進傭兵隊長翕張的口中。

    “抱歉,讓你們受驚了。如果不介意,我想說點什麽。。六年前,我住在距離這裏很遠的一個農場。”雷蒙說話的速度很慢,聲音有些恍惚,聽上去就像是溺水者獲救後的呻吟:“那裏有我的父母、朋友,還有我的老婆和兒子。”

    羅蘭他們對看一眼,默默的看著男人的自述,或許他很久沒有找到突破口發泄了吧。。

    “那是一個很小的鎮子。土地不算肥沃,收成也一般。但那個時候我很幸福,因為能夠和家人在一起。晚餐,是一天當中最快樂的時光。我兒子小貝總會爬到他爺爺的大腿上,淘氣地去揪那團總也夠不著的胡須,妻子玲會從廚房裏端出新鮮的菜肴,母親把飯盛好,送到每一個人的麵前。小玲總會把她的那份悄悄給我一半。那時候,她總是說,幹活兒的男人,要吃飽一些。嗚嗚”

    雷蒙抽泣著,哭得像個孩子。

    “末日爆發後。同樣是和這群機家夥一樣的暴徒來到了家裏,毀了我的一切。。那一天,當我拖著木車,將找到的糧食衣服拉迴來的時候,整個村莊已經變成一片火海。暴徒搶走了所有東西,殺光了鎮上所有的人。小玲被綁在農場門口的木樁上,隻剩下一具勉強保持完整的骨架。那些兇殘的野獸竟然把她身上的肉全部啃光。”

    “也就是從那天起,我加入了傭兵車隊。成為一名複仇的雇傭兵。我要殺光這些肮髒的野蠻人,用他們的血和腦袋,來祭祀死去的親人。嗚嗚嗚嗚”

    雷蒙抖索著手,從貼身衣袋裏摸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上麵有三個人。右邊的女性身材

    豐滿,長著一頭漂亮的黑發。中間的男孩大約有四歲左右,笑起來的樣子非常可愛。左邊的年青男子,外表沒有洛克現在的滄桑,光滑的麵頰上少卻了粗硬的胡須,眼睛裏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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