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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綦星河輕輕搗了白雲落一下說道:“姐夫,你可是傻了嗎怎麽能直勾勾的看著人家呢”


    白雲落隻斜了他一眼,卻也並不迴話。


    原鶯兒也不知是聽到了還是沒有聽到,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讓她無法抗拒。


    纖手細細,給綦星河和白雲落,夜程陽各自倒了一杯酒,柔聲說道:“這酒聞起來很淡,喝起來卻極是濃烈,貴人們要慢慢喝才是。”


    夜程陽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原姑娘提醒。”


    他畢竟在魔地呆了很久,跟魔人也打過不少的交道,所以雖然感覺到原鶯兒有些古怪,卻也是可以從容以對的,自己先行舉杯,向原鶯兒說道:“謝原姑娘盛情。”


    綦星河是早就習慣了,看樣子來過次數不少,也同樣舉杯。


    白雲落卻是望了原鶯兒一眼說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此別致景色,異樣人物,自然理就喝醉才是。不然枉費這美景美人兒。”


    原鶯兒聽了,咯咯一笑說道:“世子說笑了,景美則美矣,人卻是一般的。”


    白雲落一笑說道:“原姑娘不必如此客氣,剛才聽原姑娘琴聲清揚,不如再來一曲如何”


    “也好。”原鶯兒竟也不拒絕,直接就站了起來,身子也不覺得是怎麽動的,就已經到了琴弦之旁。


    人未及坐下,隻見她手指微動,竟然也不放在琴上,琴聲卻早就一層一層的波動了起來。


    夜程陽也不由得有些驚奇,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白雲落見了,更是吃驚,徑直站了起來說道:“不若我為姑娘一舞可好”


    原鶯兒臉顯高興之色說道:“正好。”


    白雲落正好便舞起了鳳嘯九天原是夜冰初教他的。


    鳳嘯九天,既有鳳之輕柔,又有嘯之陽剛之氣,劍氣發時,卻是讓人既敬且愛。


    哪知原鶯兒見了,卻也好似覺得一般,從也沒有與白雲落如何對過,卻是琴隨劍聲,一揚一合,十分登對。


    綦星河看得有些傻了,不由低聲對夜程陽說道:“倒是天作之合。”


    夜程陽低聲罵了一句說道:“你找死難道想讓冰初姐姐打你不成”


    星河不由吐了一下舌頭說道:“我到底不是親兄弟,隻管欣賞,竟然忘記了冰初姐姐。你可真是親生的,看到如此美景,竟然也還記得冰初姐姐。”


    夜程陽苦笑一聲說道:“這女子雖然有些妖媚之氣,我究竟是在魔地太久,還可忍耐一些。隻是姐夫不知是否能抵製住她的誘惑,若是一步踏錯,將來有對不起姐姐之舉,可如何是好”


    綦星河吃了一驚說道:“這不可能的。原姑娘從來不留客的。”


    抬頭看了看天說道:“一會兒我們就該走了。”


    聽到這話,夜程陽倒有些奇怪:“她既是這樣,卻又不靠客人取錢用度嗎”


    綦星河一笑說道:“你可曾見我剛才進來時,用過多少錢”


    聽綦星河這樣說,夜程陽這才忽然間想到,綦星河剛才進門時,確是一文未付。


    不由更加驚訝:“既然這樣,她為何又要要此地”


    “嗬嗬。”綦星河說道,“如果是原姑娘願意請進來的,是不用付錢的,反而是外麵聽著的,要付錢,且要付很多錢的。原姑娘的生活用度,正是這個。”


    說著,指了指外麵一麵屏障說道:“若是有些資格的,也可以進到那裏,聽原姑娘彈琴唱歌。隻那要有提前約定的。會專門安排一個時間,讓那些人來聽的。聽完了,馬上就走。”


    沒想到這原姑娘的規矩這麽多


    夜程陽不由咋舌說道:“既然這樣,又怎麽會有人心甘情願付錢呢”


    綦星河聽了,差點兒失聲笑了起來:“王兄,你想得可真是好笑。若是無人捧場,這偌大個院子,又怎麽會打理得如此精致”


    夜程陽聽了,恍然大悟,卻也實在是覺得,若是讓自己出些錢來聽聽,也是心甘情願的。


    若非是自己經曆非常,有一些不同之事,隻怕今日早就動了要將原姑娘帶迴去的念頭了。


    想到這兒,夜程陽心神一震,隻覺得自己體內一顫,趕緊收聚靈力,將那念頭強行趕了出去。


    綦星河見了,微微一笑說道:“剛才是否動了邪念”


    夜程陽不安說道:“隻是一想,卻是如此厲害。這個姑娘,真非常人。隻姐夫與她舞得越來越是親近,好像真正是兩情相悅呢。”


    綦星河倒也是沒有想到此處。讓夜程陽嚇得有些酒醒了,正待叫白雲落一起走時,卻聽那丫頭平兒說道:“兩位貴客可以起身了。”


    綦星河早知規矩,立刻就拉著夜程陽起來了。


    剛走了幾步,見白雲落卻還在舞著。


    原來兩人早就另舞一曲了。


    此曲卻非劍舞,而是原鶯兒自彈一首求偶曲,而白雲落隨她曲音自行舞劍。


    那劍本是殺人之物,此刻看上去,卻如花色一般爛漫無比。


    綦星河大驚,急叫一聲道:“姐夫”


    早就有幾個大漢跳了出來,左右夾住綦星河和夜程陽,一齊拎著提著了出來。


    夜程陽急要聚靈力之時,身上被一大漢輕點一下,早就軟弱無力。被人夾著提了出來。


    堂堂蘭澤國主,如此無力,夜程陽真是臉丟盡了。


    卻見綦星河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隻好似是比自己更慘一些似的。


    臉色氣得發白,卻是無可奈何。


    外麵正在聽曲的男人們,見到他們如此狼狽被人丟出來,一臉嫌棄的樣子。


    夜程陽從地上爬起來時,身體早就好了,對綦星河說道:“我這就迴去帶兵殺過來。”


    綦星河搖頭歎氣說道:“王兄,算了吧。沒有用的。”


    夜程陽急道:“難道這事情就這樣了嗎星河,這事都是你鬧出來的這下看你怎麽跟姐姐交待”


    綦星河聽了,苦喪著臉說道:“我真是糊塗了原來她對我那般好,放我進去,原來卻是為了姐夫來的。”


    夜程陽聽了,嚇了一跳說道:“你此話何意”


    綦星河不安的說道:“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嗎那原鶯兒,原來對人,從來沒有如此過。如今卻隻是留下了姐夫,隻怕她來此處,就是為了姐夫來的。”


    “那怎麽辦”夜程陽急了,“我馬上去跟姐姐講去,或許她有別的辦法呢”


    綦星河無奈說道:“就算我們此刻趕進去,隻怕事情早就了了,空然讓姐姐生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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