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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守兵見綦星河氣惱,有些不安的說道:“郡主,少將軍他……”


    夜冰初溫聲說道:“你不必理會他。他雖然已是少將軍,卻依舊是個孩子。心裏是明白的,隻是他這臉麵上怕是掛不住,所以故意要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罷了。你做的很好。”


    說罷,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竟無一物,倒去找點墨:“你身上可有什麽值錢的物件?”


    點墨聽了,趕緊捂住身上說道:“沒有沒有。”


    夜冰初早就望見了,一把扯下一塊玉佩說道:“你悄沒聲的,可在雲英國度拿迴來不少好東西。”


    點墨急道:“那是歆王後給我的!”


    “知道是給你的。我借來一用。”夜冰初說罷,將那塊玉佩轉手送給了那守兵說道:“這塊玉佩,不算什麽稀罕物件,卻是我們特地從雲英國度拿迴來的。”


    那守兵看了一看,驚訝萬狀。雖然他隻是普普通通一兵,但也知此玉價值連城。


    當下不敢接住,即可將玉佩還了迴去,恭聲說道:“郡主這可是折煞我了!此物如此貴重,我怎敢取?”


    夜冰初微微一笑說道:“此物縱然貴重,也不過是錢財之物,你的忠心卻是比玉還重。所以這玉,是為了獎勵你的忠心。若是槐遠之兵,個個如此,我們槐遠,將來何人敢欺?”


    夜冰初一席話說的守兵熱淚湧下,隻得勉強收了下來。


    夜冰初又令人取了一些財物,分散給正在此處守護的將士。


    誰也不曾想,他們攔截了郡主,郡主卻大為獎賞。


    登時整個衛隊齊唿起來:“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夜冰初微微一笑,示意他們安靜下來,這才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裏的白雲落早就急不可耐了,等到夜冰初才上車,還沒坐穩了屁股,就白眼說道:“你倒好!下去幾分鍾的空兒,竟讓我槐遠的士兵對你服服貼貼的了!這是想謀你夫君的權不?”


    夜冰初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怎麽不下去?”


    白雲落哼哼一聲說道:“你鬧得熱火朝天的,我才不下去的呢,難道讓人看到我夫婦二人爭權?”


    夜冰初一笑說道:“那你是打算學儒華一樣,讓位讓權了?”


    “那可不行!”白雲落堅決的說道,“我怎麽能做出那麽可恥的事情來呢?我可是堂堂的槐遠世子!將來不管你是得了蘭澤還是整個天玄大陸,我可不在乎你的位置,我隻要保住我的槐遠世子之位就是了。”


    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夜冰初也是忍不住噗哧一笑,白他一眼說道:“沒看出來了,你還這般有傲骨的嘛。”


    兩人說說笑笑間,便已經到了槐遠府上。


    槐遠府早已知情,早就派人遠遠望著了。


    隔一裏便有人前去府裏頭報信。


    白夫人早就等不及了,站了起來,對槐遠侯白嘯天說道:“已經到了府院外了,我還是出去看看吧。”


    白嘯天喝住她說道:“到底是自己子女!哪有讓父母迎出門外去的道理?”


    白夫人氣急罵道:“你這裏說的倒是輕巧!昨日半夜裏睡不著,非得拉醒我陪你聊一會兒!今日倒是坐的端莊!”


    白嘯天見夫人揭自己老底兒,臉一紅,怒聲說道:“不管如何,老子也是他父親!怎可迎到府院外?”


    正爭吵著,又有信兵來報,說已經進了府院了。


    白夫人這下是真真忍不住了,立刻站了起來,向外麵走去。


    白嘯天想要說話,卻還是沒出聲,自己倒是勉強坐安穩了,定要等到白雲落和夜冰初親來請過安才行。


    白雲落和夜冰初一看母親大人迎了出來,惶恐不安接住說道:“母親怎麽就出來了?”


    白夫人一看到兩人,眼淚都掉出來了,嗔怒的責怪了起來:“你們倒好!這一走數月!竟是也沒一點兒消息!讓父親和她白白擔心了這麽久!”


    夜冰初惶恐說道:“是媳婦兒的不對。媳婦兒做錯了。”


    白雲落趕緊攔住說道:“是兒子不對。兒子應該早些派人來送信的。”


    白夫人止住了淚說道:“行了,行了,既然都平平安安的迴來了,這就行了。快些進去吧,你父親他早就等急了!”


    白雲落和夜冰初剛要進,卻又被白夫人給拉住了,輕聲囑咐道:“你父親,也是想念你們想念的緊,不過,他可是有些架子的人,一會兒說些不中聽的話,你們可要擔待著些才是。”


    夜冰初應道:“母親大人多慮了,我們是身為子女的人,本身就做的不對,如今且有些脾氣,也是應當的。”


    白夫人聽她這麽說,這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雖然說她還是槐遠的世子妃,但畢竟,人家也是有封地的人了。


    至少在官職上,現在與自家老爺是平等一級的人了。


    所以倘若夜冰初要翻臉,隻怕自己老爺下不來台不說,兒子隻怕也會是左右為難。


    見夜冰初如此通情達理,白夫人這才倒是放心了。


    本以為走進去會看到白嘯天黑著臉,卻沒想到,白嘯天一看到他們,竟也不說話,直著嚷嚷到:“怎麽迴事?天已晌午!飯竟也沒端上來,想餓死我嗎?”


    管家惶恐不安說道:“剛吩咐說是世子和郡主迴來才上飯菜的。”


    白嘯天臉一橫說道:“我有這麽說過嗎?難道有讓老子等兒子媳婦吃飯的?不等了!趕緊上菜來!”


    其實早就看到白雲落和夜冰初進來了。


    隻是不知說什麽才好,所以才這麽一嗓子吆喝了過去。


    白雲落趕緊跟著吼了一嗓子說道:“就是!父親大人說的極是有理!哪有老子等兒子的道理!開飯開飯了!”


    管家見世子和郡主已經到了,趕緊下去吩咐立時將飯菜端了上來。


    吃飯的時候,白嘯天也是沒說什麽抱怨的話,隻不停的挑剔這飯菜一會兒熱了一會兒涼,一會淡了些,一會又鹹了些。


    管家知道侯爺脾氣,也隻一旁應著而已,並沒有讓人就去換了。


    白夫人有些不忍,悄無聲的將管家拉開說道:“侯爺今日脾氣你將就些就是。不用在這兒侯著了,自去用過飯閑著就好了。一會兒吃過了,挨到他離開這裏,你們再過來收拾。”


    管家倒是感激,卻也理解:“夫人不過過慮,侯爺不過是擔心世子和郡主罷了,隻他嘴上不願意說些貼心貼己的話兒,故意這般折騰,其實也不過是引起世子和郡主注意罷了。我等還是明白侯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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