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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太陽火辣辣地,雖然還沒有到盛夏,京城卻已經熱的厲害。


    夜璿跪在千喜殿的大門外,嘴唇幹裂,臉上的血漬也已經幹涸。日頭越來越毒,夜璿的小身板早已經受不住,晃晃悠悠幾次要栽倒下來。


    隻是越嬪還沒有同意讓自己進屋,無論如何一定要撐下去,不能讓娘親再生氣。


    模糊中看見一個人影,暫時擋著了頭頂了太陽,夜璿揉一揉眼睛,幹裂的嘴唇動了動,吐出來幾個字,“小白臉?”


    “小公主!”長孫儒若急忙扶住夜璿搖搖晃晃的身體,見她渾身被汗水濕透,頭上還開著幾道不小的口子,心中一陣不忍。


    “別再跪了,我送你迴去。”長孫儒若把夜璿抱在懷裏,說著就要往千喜殿去。


    夜璿伸出小手無力地扯了扯他的衣領,“不,我娘親說沒有她的允許不能迴去,我不迴去,死也不迴去。”


    長孫儒若歎口氣,夜璿一口一個娘親叫著這麽親,當娘的卻竟然能心狠至此,大熱天讓自己的女兒罰跪,更何況他還受了這麽重的傷。


    可是不迴去千喜殿又該去哪裏呢?長孫儒若再要問時,夜璿卻已經昏睡過去,無論如何都叫不應聲。


    四下張望一陣,正看見夜冰初身邊的宮女心硯拿了一包藥往芷蘭苑而去,便急急地跟了上去。


    “小公主這是怎麽了?”心硯一看見長孫儒若懷裏的夜璿嚇了一跳,因不認識長孫儒若是何人,便慌裏慌張地想要伸手去接,被長孫儒若製止了。


    長孫儒若稍微換了一個自己抱著夜璿,急急地道:“快帶我去芷蘭苑,先給她治傷要緊。”


    夜冰初正百無聊賴地靠在軟榻上發呆,看見心硯帶著一個陌生男子進來吃了一驚,再看見她懷裏的夜璿時幾乎從軟榻上跳了起來。


    “公主,這是歆武國太子長孫公子,小公主被越嬪罰跪暈倒了,還有她頭上也受傷了。”心硯幫著長孫儒若把夜璿安置在軟榻上,急急忙忙地解釋道。


    夜冰初細細查看著夜璿頭頂的傷口,被茶杯劃傷的口子有好幾道,傷口沒經過任何處理,裏麵甚至有不少碎瓷器的渣。


    小丫頭的頭上有不少汗水,汗水浸漬著傷口,那滋味必定不好受。


    忙活了好一陣,夜冰初總算處理完了夜璿的傷口,心硯又拿來不少冰塊,大殿裏的溫度降下來不少,也是因為太累了,小丫頭竟然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想不到公主殿下還精通醫術。”長孫儒若整理著自己的袖子,接過心硯遞上來的冰鎮果汁。


    心硯笑道,“我家公主什麽時候學的這些我也不知道,不過……”心硯想到了周太醫,這兩個人得空便在一起,周太醫醫術高超,公主能學到一二也是自然。


    這樣想著,心硯鼻子有些發酸,趕緊起身去收拾桌子上的紗布剪刀。


    夜冰初看著熟睡中的夜璿心中一陣隱痛,越嬪就算不是夜璿的親娘,可是夜璿是她一手帶大的,就算沒有骨肉親情也該有母女情分,如今越嬪竟然喪心病狂這麽對她,實在是讓人心寒。


    “你老看我幹什麽?”夜冰初無奈地歎口氣,自從長孫儒若一進芷蘭苑的大門,就總能感覺到他兩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著實是讓人心煩。


    長孫儒若貴為歆武國太子,從蘭澤國對歆武國的禮遇來看,他這個太子應該當得十分滋潤。可是為什麽這個太子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一看見自己眼睛就不知道往哪裏放。


    之前在太後那裏是這樣,後來在泗水亭是這樣,今天又是這樣。


    “公主若不看我,又怎麽會知道我在看你。”長孫儒若微微一笑,一雙杏眼含情脈脈地看著夜冰初。


    “我看你是因為你先看我的。”夜冰初咬咬牙,“什麽你看我我看你,愛看誰看誰去。”


    長孫儒若無視夜冰初的冷嘲熱諷,“公主,你可聽說過世上有一種感情叫做一見鍾情,我對公主便是如此。”


    “啊?”夜冰初一口果汁差點噴出來,“你千萬別對我一見鍾情,我可萬萬擔待不起。”


    夜冰初一看到長孫儒若這一張小白臉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那個兇巴巴的妹妹,低頭看見他腳上那一雙金絲製成的鞋子,配著他這一身儒雅的長袍有些不搭。


    “我聽說皇上要把你嫁給槐遠侯世子。”長孫儒若歎氣道,語氣中頗有些傷感。


    “是又如何?”夜冰初扭頭看熟睡中的夜璿,“世事變化往往是你我始料未及的,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錯誤的時間在錯誤的地點遇見錯誤的人,因為一點私心願意一直錯下去。”


    夜璿這丫頭聰明地很,宮中有關寧才人和越嬪的事情無人不知,她一定或多或少知道些什麽。可是在越嬪身邊長大,小丫頭的心裏是渴望有人能愛自己的,不管這份愛的初衷如何。


    長孫儒若定定看著眼前的夜冰初,淡淡的愁緒更添幾分風姿。他忽然下定了決心,一把拉住夜冰初的手,“公主殿下,我們私奔吧。”


    “歆武國的使臣還在宮裏,我身邊的護衛一定能護送我們平安離開蘭澤國,到時候天大地大,我們四海為家。”


    “私奔?”夜冰初心中覺得好笑,可是看長孫儒若一臉天真的樣子,竟半點笑不出來。


    槐遠侯世子是萬萬不想嫁的,宮牆深深,夜冰初雖無半分懼意,但能在四麵楚歌的時候得到這樣一份看似荒唐的承諾,竟讓她覺得自己有些幸福。


    長孫儒若以為夜冰初不相信自己,解下自己腰間的一塊紫色玉佩放在夜冰初手中,信誓旦旦道:“這玉佩是我長孫家族的家傳玉,我把這塊玉佩贈與你,當做我與你的信物。”


    夜冰初淡淡看著長孫儒若,手掌間的玉佩晶瑩剔透,淡紫色的玉佩中似遊走著一些奇妙的絲線。


    天玄大陸也有一個長孫家族,隻是這個長孫家遠在南疆,以製毒煉毒聞名,妹妹慕容花語用來毒害自己的火息蟲便是長孫家秘密養殖的。


    手中的玉佩翻著些許靈光,夜冰初竟從中感覺到一絲一樣,這玉佩中竟然含有靈力!


    如今的這幅身體沒有修習過任何心法,拿著這塊玉佩,竟然也能感知到這其中的變化,這玉佩中不僅僅含有靈力,其中的靈力非比一般。


    或許這個世界上也存在可以利用的修煉資源,也有一群遠離塵囂一心修煉的人。


    這樣想著,夜冰初之前的憂慮一掃而光。


    “公主殿下,你可願意與我一起逃出皇宮?”長孫儒若在催促道,“事不宜遲,公主要趕緊決定才好。”


    “這件事不是你……”夜冰初一句話還未說完,一陣腳步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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