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塊兒奔跑了很長一段距離之後停歇了下來,他將肩膀上的陳光放到了地上。我兩人累的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我趕緊拿出水袋喝了幾口,然後也讓大塊兒喝了幾口。


    我跟大塊兒說道:“現在我倆在這兒歇會,不過一定要警惕四周。等到天亮之後再走,現在說什麽也不能再繼續走了,不然我們兩個就得因為虛脫而不省人事,沒人拯救必死無疑。”


    “隊長,不行啊,一會那倆人要是追上來怎麽辦?太特麽可怕了,他倆怎麽這樣呢?”


    我說到:“恐怕他們應該是餓到極致了吧,但凡能再忍幾天也不會這樣的。另外我估計他們不會追過來的,最起碼今天晚上不會的,你放心陳光的胳膊不是紅燒肉,沒那麽好吃,他倆且等一陣子才能吃完的。現在雖說他們已經餓瘋了,不過他們的胃一下子也是接受不了這種食物的。得惡心嘔吐一大陣子,想吃完怎麽著也到明天了。”


    “隊長,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就這麽等著?”


    “大塊兒,先別管那麽多了,就算他們追來也得一會呢,你現在快去附近找一些能點燃的柴火,我們得趕緊處理陳光的傷口,趁他現在還沒有變成死屍。要是等他真的變成死屍那就再也救不活了。”


    大塊兒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按照我的意思去找來了一些柴火。數量很少,沒辦法能再這荒漠中摸著黑找到能燃燒的東西就已經不錯了。


    我趕緊掏出火彩將柴草點燃,然後將步槍上的刺刀拔了下來伸到火焰中燙燒。等差不多的時候就將刺刀的側麵貼向陳光的斷臂處,這種被燒糊的人肉味兒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不過為了救人,哪還顧得了那些呢。


    陳光現在雖說已經昏睡過去,但並沒有發生變異,這就說明他還醒著。每燙燒一次陳光就不停的哆嗦一陣,等斷臂口完全被燒糊之後,他也不哆嗦了。大塊兒問我他怎麽沒反應了,是不是死了?


    我讓他閉嘴,少說沒用的。


    其實這是短暫死亡,我趕緊將水袋打開,往他嘴裏倒水。


    過幾分鍾陳光就應該是會變異的。


    我趕緊將火撲滅然後叫上大塊兒向另一邊走了過去。


    大塊兒問:“隊長,這陳光要是沒死,他不會還像那天晚上一樣找我們麻煩吧?”


    我說:“你放心吧,他現在是休克,不是睡著了,等到天亮了就看他能不能再變迴來了,如果變不迴來那就是徹底死透了!”


    晚上我們兩個也沒敢再次點火取暖,生怕那兩個吃人的家夥真的追過來。發現火光我們就等於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忍凍挨餓難以消受這沙漠的夜晚,大塊兒說幹脆挖個大洞兩人鑽進去互相取暖得了。我說這可萬萬行不通,那倆不來還好,假如真的追過來豈不讓他們來個甕中捉鱉?


    話剛說完,我就覺得自己這個比喻打的也太沒有水平了。


    我們兩人就這麽互相換崗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吭哧吭哧的像是在哭泣。


    我睜開眼坐起身來把身邊沒能堅持站崗的大塊兒叫醒,他揉了揉眼睛有點不好意思的跟我說,昨晚太困了所以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我說:“沒問你這個,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哼哼。”


    大塊兒馬上就抄起步槍準備迎敵。


    我將他攔住說道:“幹什麽呀你,大白天的你怕啥,這應該是陳光醒了,快跟著我去看看。”


    陳光被我們昨晚安置在了低窪一點的地勢,我們中間隔著一道我和大塊兒精心打造的沙牆,也是為了防備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悄悄走過去,發現還真是陳光,他坐在地上咧著嘴看著自己沒有了胳膊的缺口處。那種表情簡直是傷心的都想自殺了,省的在這裏受罪。


    這下我們倆放心了,大搖大擺的走到他身邊。我拿出水袋讓他喝了幾口並安撫他別太過傷心,現在我們已經甩開他倆了。


    陳光極度傷心的說道:“隊長,怎麽會這樣?那兩個畜生怎麽能這麽對我?”


    我也深表同情:“陳光啊,你現在也別太難過,從今往後我們三個在一起,我們自己去找出路或者找神燈。你放心,一路上我和大塊兒保護你,不管怎麽說我們手裏有槍有手榴彈,就算碰到有狼攻擊我們,它們也會害怕我們手中的家夥事兒的。”


    陳光咧著嘴說:“你快別提那玩意兒了,我說隊長啊,要不是你開的那一槍我特麽至於讓人把胳膊給薅掉嗎?”


    這話一說大塊兒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瞪了他一眼:“我說大塊兒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嗎?人家現在已經都成這樣了,你還能笑得出口,積點德吧你那張臭嘴。”


    眼下我們收拾好東西就換著班架著陳光往前走,路上大塊兒還不斷調侃陳光。


    又問我:“隊長,咱實事求是,我怎麽沒覺得你朝天上開槍呢,反而感覺你好像是直接對著人家陳光同誌開槍的。你說實話,到底是不是這麽迴事?”


    我上前給了大塊兒一個腦崩兒,


    “我說大塊兒你瞎說什麽呢,怎麽能是故意打人家呢,你要知道這子彈它也是有一定的射程距離的,飛到失去慣性動力的時候那可不就得落地啊!你可別胡咧咧,傷了我和陳光同誌之間的友誼!”


    天空的太陽已經開始越來越熱了,我們三個也不停地繼續前進。


    我跟他們兩個說:“你們也別光傻走,現在天空一點風都沒有,如果你們發現地上有動物的足跡之後可千萬要告訴我,這樣的話我們可以跟著它們的腳步走,這些生活在沙漠裏的動物都知道在什麽地方能夠找到水源。現在我們顧不了什麽趕緊走出去或者尋找神燈了,命最要緊,再這麽傻走下去水一旦喝完了我們仨就徹底玩完了!”


    他們兩個聽了我的話連連點頭,看他們已經沒不想開口說話了,我知道這是累的、餓的、渴得。


    過了一會我告訴他倆原地休息一下吧,於是我們就築起沙牆阻擋還未升到正空的太陽。


    我看大塊兒實在有點不想帶著陳光這個拖油瓶,就找了個機會偷偷跟他說陳光的胳膊是我故意用用槍打傷的。


    大塊兒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問道:“隊長,你這是幹什麽呢,到底為了什麽?你不會趁我不注意時也給我來一槍吧?”


    我笑道:“行了,我不會衝你開槍的,你也別問為什麽了,總之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我看了看水袋大概還剩下少半袋,於是就往裏邊吹了口氣,這倒不是為了捉弄他倆,真正的原因是怕他們發現水快沒了心裏發慌!現在就我們三個人了,無論如何是不能再出任何幺蛾子了!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就讓他倆起身繼續往前走,說陳光是拖油瓶子一點也沒冤枉他,我發現每次輪到我架著他行走時他就開始停下腳步,任憑我拖著他。


    這特麽是沙漠,被拖著走是沒有什麽大礙的,可發力人是要付出三倍多的努力的。大塊兒現在也沒心思管陳光這個混蛋了,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在我拖著陳光走了大概三百多米的時候,天空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


    大塊兒覺得這風來的太及時了,迴頭衝我唧唧歪歪的傻笑起來,並且指著我的身後問我後邊的天空怎麽這麽暗,是不是要下雨了,太特麽大快人心了。


    我覺得很是奇怪,這麽個幹熱的天氣怎麽會下雨呢。


    於是迴頭往後邊看了看,這不看還好,看了差點嚇死我。


    我大聲喊道:“大塊兒你大爺的,別特麽高興了,什麽快要下雨了,分明是黃沙,看來這是要刮起沙塵暴了,趕緊跑啊!”


    大塊兒這下可毛了爪了,不知所措轉身就想跑。


    我趕緊將他喊住:“大塊兒,別自己跑啊,快來幫忙。”


    大塊兒看我還帶著個拖油瓶,示意我將他扔下得了。


    這下陳光可不幹了“大塊兒你特麽忒不是東西了,我還活著呢就打算把我扔下啊!”


    我看他們這兩個混蛋開始爭吵,怕耽誤時間被風沙給埋進黃沙下邊。就趕緊招唿大塊兒過來一起幫幫陳光,說著我就將陳光扔到了地上。


    說道:“大塊兒,你來抓住陳光的左腳,我抓著他的右腳,咱倆就這樣拖著他跑”


    大塊兒衝我伸了個大拇指,然後低身下去將陳光的左腳抓在手裏。等我也抓好之後一聲令下,兩人就這麽讓陳光躺在地上拖著奔跑了起來。


    陳光在後邊不停的罵我和大塊兒。


    我一邊跑一邊覺得自己想的這個辦法太好了,那興奮勁幾乎讓我忘記了多日以來的疲勞。


    我望了望身後,沙塵暴此刻也在步步逼近我們三個。與此同時在距離我們一公裏左右的地方出現了十多隻黃羊,媽的這玩意兒平時都是躲在什麽地方了,都快餓死了想打個獵嚐嚐野味兒,可就是找不到,今天倒好,遇到威脅性命的時刻就特麽都竄出來了。


    我衝大塊兒喊道:“快,我們一起跟上右邊遠處的黃羊。”


    大塊兒說道:“隊長,你可真行,現在哪有功夫去打獵啊!還是先逃命吧。”


    我說到:“什麽打獵,跟上它們我們才有把握活下來,畢竟它們比我們更了解沙漠,哪裏有水哪裏能躲沙塵暴它們肯定知道,等風暴過了如果我們還活著就先宰一兩隻嚐嚐。快!追上它們。”


    大塊兒這迴精神頭足了,黃羊比我們跑的快是不假,不過它們的蹄子又尖又細對於在沙漠裏奔跑來說,多多少少也會減慢速度的。


    而我們腳掌寬大,相對來說也有利於我們在沙漠中奔跑。


    當然這些理論目前我是這麽想的,隻是根據理論推測而已,至於是不是那麽迴事就看那些黃羊會不會在我們視線中消失了。


    沙塵暴來的太快了,而黃羊也在這我們追了幾裏地時候慢慢的淡出了我們的視野。我和大塊兒已經累得跑不動了,心裏想著看來我們仨今天就要交代到這裏了。


    這裏最主要的原因來自我們拖著的陳光,他的後背在黃沙上邊加大了摩擦力。我一時著急命令大塊兒鬆開手到後邊把陳光打昏。


    隻能這樣試試了,如果他能變異那就會減少分量,對我們前進的速度也會提高很多。


    大塊兒接到命令當即就撒手到後邊抬起了陳光的頭,攥緊拳頭用力打了幾拳,陳光昏睡過去了,但並沒有立刻變成死屍。


    我看著好像沒有什麽效果,隻能再繼續奔跑下去。


    大塊兒一個勁的要求我將陳光扔下,我跟他說這玩意兒現在還不能扔,以後用處大著呢。


    就在我們馬上要被黃沙吞噬時眼前好像出現了一排古老的城牆,總算看到希望了。


    我讓大塊兒加把勁,爭取能躲到城牆後邊,或許城牆裏邊還會有很多未倒塌的房子,我們也可以進去躲風暴。


    說時遲,可能老天爺還是眷顧我們三個吧,在沙塵暴即將吞沒我們的時候我們也正好到達了城牆的腳下。


    說是城牆,其實也就是規模不大圈牆而已。高度大概在兩米六七左右,我們繞到城牆後邊打算找一個屋子進去躲躲,可沒想到城牆後邊空空如也,而且還有剛才我們看見的黃羊此時此刻正躲在牆根下。


    它們不是蜷縮在城牆下,而是斜著身站立著,頭上的角頂著城牆排成一排。


    大塊兒問我:“隊長,這些黃羊幹嘛呢?都這時候了還跟城牆較什麽勁兒啊!”


    我說到:“別廢話了,趕緊把陳光扔到牆底下,我倆也學著這些黃羊用手頂住城牆。”


    大塊兒問我:“這特麽怎麽迴事?隊長你這是幹嘛!閑得慌了?”


    我說:“幹嘛?就這破城牆能禁得住風暴這麽吹嗎?這些黃羊應該是怕城牆被吹倒所以才用腦袋頂住的,我們當然也得照做了,不然不就被砸死了?”


    大塊兒聽了我的話,趕緊舉起雙手頂住城牆,還一邊說道這麽大的狂風就憑我倆和這幾隻黃羊就能頂住?。


    話說就在這時,風暴到了!


    感覺城牆就像個栽在地上的木板一樣搖晃個不停,還好幅度不是很大。黃沙從四麵八方向我們撲過來,感覺就好像有人拿著鐵鍬往身上扔土一樣。


    不一會功夫我們的腳就被黃沙整個給掩埋了,我大聲喊著提醒大塊兒記得把腳拿出來,別傻乎乎的等著黃沙把自己給埋下去。


    可是風太大,大塊兒閉著眼根本聽不見我的喊聲,而且我也挺後悔剛才的喊話,就那麽一張嘴黃沙就開始往嘴裏扔一般灌了進來。


    沒辦法,希望大塊兒能夠跟我一樣知道動動自己的腿吧。


    連續在風暴中堅持了三十多分鍾,我也一步一步向上走了大概快一米高了。忽然覺得身體開始被大風吹的飄搖不定,大有被吹走感覺。


    我心想,這麽下去看來還是不行的。難道是我弄錯方法了?我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呆著別動了,真要是被整個埋住那也是命裏注定的,最起碼比被這狂風吹到天上再掉下來摔死的死法要安詳的多。


    黃沙在狂風中沒有規律的漫天飛舞,不知道要吹到什麽時候才能停歇。我將擋在臉上的外套重新掖了掖,避免黃沙再次吹進嘴裏。


    等黃沙埋沒到我膝蓋處之後我幹脆直接坐到了沙土上邊,相信現在牆根下的黃沙已經堆積了一米多高了,基本上也該形成了一個斜坡起到支撐城牆的作用了,現在就是撒手不再推著應該也倒不了了。


    最慘的應該就是陳光了,如果那小子變成死人狀態還好點,大不了等狂風過後我們兩個再慢慢的把他挖出來。


    可萬一他要沒變成死屍,真的被埋進去導致不能唿吸那肯定就得嗝屁了,真要是那樣也隻能說是他命中注定的了。


    我知道現在在我們身後的黃沙厚度應該比我們腳下要深的多了,畢竟牆根跟地麵的夾角能將大風旋迴去,還不至於有那麽多黃沙被吹落下來。


    我們腳下的這些黃沙估計大多都是從後邊滑下來的,時間過得很快,黃沙已經快要沒過我的大腿了。


    但狂風好像並沒停下來的意思,真要一直這麽吹下去用不了兩天我們就徹底被埋在黃沙下邊了。


    最後我也是豁出去了,用力搖晃將兩條腿衝黃沙中拔了出來,然後幹脆就直接爬到地上。等黃沙把身體埋上一半時就出來重新再繼續趴下去。再埋再出來再趴下,一直這樣不停的循環。


    狂風一直不停地吹,我也一直不停的向上爬。一直折騰到天黑狂風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伸出一隻手向上邊摸了摸,我靠,一伸手便摸到了城牆的頂端。


    媽的,看來這城牆也快要被黃沙給埋下了。兩米六七那麽高,半天的功夫就被埋沒了,這要是刮上一兩天還怎麽得了。


    現在我看也該準備準備怎麽個死法了,是被活埋還是站起來讓狂風隨便刮?刮到哪兒算哪兒?


    當我正在做著思想鬥爭的時候感覺有個什麽東西在我頭上敲了兩下,我順著被敲的位置向周圍摸了摸。


    原來是一隻黃羊的蹄子,這東西也在用著跟我一樣的方法慢慢的在向上移動,索性我直接抓住它用來當作盾牌遮擋吹響我頭頂的狂風。


    黃沙越來越高,我也跟著黃沙的高度一點一點向上移動。整整折騰了一夜,第二天天亮之後風沙還是沒有停,隻不過沒有昨天那麽大了而已。


    狂風中的黃沙也減少了許多,基本上可以慢慢睜開眼睛看一看周圍的情況了。隻是睜眼的時間不能太久,不然還會被少量細沙眯了眼睛。


    在剛才的“窺視”中我發現我已經是趴在地上了,那個用來遮擋狂風黃沙的城牆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另外十多隻黃羊也僅僅隻剩下了四五隻,其他的估計不是被埋到黃沙下邊就是被狂風給吹走了。當然這窺視的一眼也讓我感到很高興,確切的說是讓我揪著的一顆心終於平緩了下來。


    大塊兒平安無事,就在我的旁邊不遠處跟我一樣趴在地上,這還不算什麽,最讓我開心的是陳光也一直被大塊兒牽扯著拉到了黃沙的最頂端沒有被埋掉。


    說實在的如果沒有這堵破城牆我們三個估計早就被放了風箏了。


    慢慢的風一點一點在變小,隻是我們還不能完全站起身來,一站起來就會被刮的東倒西歪。


    我再次睜開眼睛看了看身邊的黃羊,看它們大有想跑的意圖。於是我趕緊捉住兩隻,隨手將其中一直黃羊的兩條後腿給掰折了,另外一隻緊緊的被我抱在懷裏。


    由於饑餓跟疲憊使得我渾身酸懶沒有力氣,導致黃羊在我懷裏亂蹬亂踢,弄得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大塊兒看我快要失手趕緊過來幫忙,掄起拳頭就要砸向黃羊的腦袋。還好我眼快立刻製止了他。


    我喊道:“大塊兒你可手下留情,這隻羊不能打,等風沙停了我們還要靠它帶著找水源呢。”


    大塊兒“哦”一聲明白了,接著我又問他:“陳光怎麽樣了?有沒有被你給揍死了!”


    大塊兒說:“哪能呢,我手下可留著情呢!”


    我說:“這還差不多,等風停了我們得趕快找水源,另外還得抓緊時間找一個能落腳的地方,你發現我們躲避風沙的城牆沒有,它能在一天多的時間裏被黃沙完全掩埋下去這意味著什麽?”


    大塊兒一臉迷茫:“你問我呢?我上哪兒知道去,什麽意味著什麽?不就是被沙子給埋住了嗎?多大點事兒啊!”


    我說到:“大塊兒,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天空中的黃沙哪兒來的?不就是從地麵上刮起來的嗎,既然它能吞噬掉我們身下的城牆,客觀的說這風暴也可以將某些被掩埋在黃沙下邊的古城遺跡給再次吹出來。說白了就是再次刮出來,就拿我們身下的這堵城牆來說,指不定哪一天還會被暴風給再一次吹出來的。聽說過流動沙漠沒有?幾十年才可能有一次大風暴,說不定今天晚上還可能刮起比這次還大的狂風,當然也有可能停上一兩天再刮上一次,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所以隻要風變小了我們就立刻動身,趕緊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歇上幾天!”


    大塊兒說什麽沙塵暴,我們碰見的不就是沙塵暴嗎?也沒啥呀!


    我說:“你別高興的這麽早,這次的風暴可以說算不上什麽,也許隻是大風暴來臨的前兆。真要是碰見大風暴,瞬間就能把你整個人埋進沙堆裏。另外我們這次得虧了這堵破牆了,沒有它將大風給旋出去,我們估計現在還在牆根趴著呢!”


    我們倆後來閉著眼聊了多半天,直到天色接近黃昏時大風才完全停了下來。我們帶上還在昏迷中的陳光和兩隻羊在很快的時間裏離開了被埋到黃沙下邊城牆位置。


    除了水袋還背在我的後背,手榴彈依然揣在我褲兜裏,可惜的是那支半自動步槍在狂風中被埋在了黃沙下邊,想挖坑找再找出來希望不大,幸運的是步槍上的刺刀被我前天晚上拔下來燙燒陳光傷口後插到了腰帶裏,這才幸免沒有丟失。


    我們映著黃昏的太陽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我迴頭望了望,一片被晚霞染紅的沙漠已經看不出哪兒是我們待過的地方了,隻留下兩串彎彎曲曲的腳印通向遠方。


    我仿佛還能看見有兩個人正在用力頂著一堵殘破不堪的城牆躲避風沙,就好像我們將自己的靈魂給丟下了一樣,心裏有一種酸酸的感覺,而這種莫名的感覺似乎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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