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衝我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願望:


    “燈神啊,我的願望就是給我一包永遠抽不完的紅塔山香煙順便把剛才走的那三個人再給我弄迴來……”


    老奸巨猾,真不愧是一等一的流氓大神啊!


    那三個人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呢,猶如睡了一覺,醒過來發現自己依然還在沙漠裏。


    氣哄哄的問我:“隊長,這怎麽迴事?我明明已經迴到了自己家,怎麽現在還在這個破地方呢?”


    我說:“都怪你們太貪了,那封信裏不是說了嘛,切記不可貪婪,想迴家不就是最貪婪的願望嘛!它既然把我們都整到這裏來,你想想他還能讓我們再次迴去嗎?”


    “那怎麽辦?就這麽在沙漠裏被曬死,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大塊兒委屈的對我說道。


    這下可好了,這麽齷蹉的願望讓老布給說了出來,要是被這三個人知道了還不得活生生的把他給掐死啊!


    這個秘密看來我得替他保守到真正離開的那一天了。


    我對他們三個說道:“各位,不聽我的勸告怎麽樣?還不是讓燈神給開了個空頭支票。這下舒坦了吧,我說你們也別鬧情緒了,幹脆就跟著我得了,這不很明顯嗎,要是聽了我的你們至於像現在這麽生氣嗎?”


    老布現在已經笑得快到痙攣的地步了,我上前踢了他一腳。讓他留點神別露出馬腳了,真到那時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三個願望落空的人怎能善感罷休呢!可他們就是死了也想不到是老布捉弄的他們。


    從他們走了又迴來一直到天黑後我和老布都沒能勸阻他們安靜下來。


    現在步槍由老布拿著,兩顆手榴彈我揣在褲兜裏,這兩樣東西千萬可不能讓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人拿到,那種快被逼瘋了的人現在是什麽事都能幹的出來的。


    我跟老布說:“我說老布,現在我們倆個誰都不許碰他們三個,他們正在火頭上呢,別沒事找抽去搭理他們,這樣,我倆一起動手挖五個洞,一人一個鑽進去睡覺,記住我們倆的洞要盡量遠離他們。”


    老布會意後按我的吩咐去挖洞了,我此刻想起了馬大膽夜變死屍的情形。不由得哆嗦了兩下。


    這件事我是這麽認為的,他們三個都是前時代的人,睡著之後讓後時代的人看見後很可能就是他們真正模樣,畢竟隔著很多年,應該展現給我們的就是個死人的狀態,畢竟我們幾人差不多都隔著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但為什麽偏偏睡著之後才能看見我還鬧不清緣由。


    總之晚上睡覺就好好睡,睡不著也別張羅著去看看他們有沒有睡著。或許在我這個後時代的人睡著之後在他們眼裏我就是透明的,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在我們倆挖好五個洞之後,我和老布就各自鑽進自己的洞裏睡覺去了。他們三個睡不睡是他們自己的事,我這個隊長現在是不敢過問的。


    過了好一陣子之後外邊沒有了動靜,想必他們三個都已經睡著了,畢竟在沙漠裏行走是相當透支體力的。


    正當我準備閉眼睡覺的時候,有一個人躡手躡腳的趴在我的洞口。這舉動差點把我給嚇死,我還以為是哪個死鬼來找我索命來了。


    仔細一看,原來是大塊兒。


    “我說大塊兒,不傷心了?不傷心就去睡覺,你來我這裏幹啥,我這裏容不下兩個人”我輕聲對大塊兒說道


    “不是啊,隊…隊長,那…那倆,不不,那仨怎麽都是…都是……”大塊兒幾乎都快被嚇哭了


    “都是死屍對不?”我迴到


    “隊長,你咋知道的?”大塊兒現在好像有點鎮定了,估計是覺得我知道怎麽迴事才稍稍放心的。


    我跟他說,在我來大漠的第一個晚上就經領略過了,不過你到是比我有出息的多啊!那天馬大膽晚上變成死屍差點把我嚇死。另外他們幾個跟我們不是一個年代的人,睡著了在我們眼裏變成死屍應該也不足為奇。說不定我們睡著後他們還看不見我們呢!


    我問大塊兒到:“大塊兒,你跟那個恐怖分子一樣打扮的在一塊兒多長時間了?”


    “快十天了都”他迴到


    “那你們就沒有在一塊兒睡過覺?沒發現他睡著時候是什麽情況”我繼續問道


    “哪有啊,我倆晚上睡的都跟死豬似的,誰會半夜起來再看看對方呢?他又不是什麽大姑娘我看他幹啥!今天這不我太生氣了,所以睡不著,想找人聊聊天,沒成想看到他們都…都成那副德行了。”


    “行了,你也知道原因了,趕緊迴去睡吧”我說道


    “啊…不,我不迴去,我…我要跟你鑽一個洞裏睡覺”大塊兒這舉動著實讓我感到不爽,兩個大老爺們鑽一個洞裏算什麽事兒啊!


    我看他在洞外被嚇得那德行也隻好無奈的答應了


    幹脆我起身出來將洞擴大了一倍,讓大塊兒也鑽了進來。


    這個晚上其實我也是心驚膽戰的,不知道他們三個會不會變成行屍走肉趴在洞口看我倆睡覺。


    於是乎我帶著絲絲恐懼的心理將大塊兒推在我了上邊作為掩護,大塊兒這時的心理應該跟我一樣,他扭身落地把我推到了上邊當做他的盾牌。


    這下我倆默不作聲的反複做著同樣的舉動,一會兒你推我一陣一會兒我推你一陣。就這樣推來推去,終於驚醒了那三個人。


    腳步聲慢慢向我們逼近,一個人的腳步聲,兩個人的腳步聲,三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倆此時也加快了你推我我推你的節奏。


    “嘔…”


    一個拉長的類似半死不活的呻.吟聲從洞口上邊傳了下來。


    “哎呀!臥槽,來了,來了……,”


    “怎麽辦?怎麽辦?”


    “嘔…嘔……”聲音越來越頻繁了


    “哎呀!臥槽,快點開槍,快點開槍,”


    “開什麽槍啊,扔手雷,扔手雷”


    “哎呀,我日,你別踢我呀,快點開槍,快點開槍”


    “我靠,扔手雷呀你個笨蛋,快點扔,快點扔”


    “特麽手榴彈在哪兒?在哪兒?”


    “扔手雷,扔手雷,快點快點…”


    我倆在洞裏互相連踢帶推的爭執了半天,突然感覺洞裏好像多了一個人,這下這洞裏邊的麻煩可大了去了,同時也特麽熱鬧極了。


    “哎呀,隊長,隊長,你個王.八蛋快點扔手雷啊”


    “我去你大爺,別特麽往我這兒推,他是來找你的…”


    “哎呀,臥槽……”


    “什麽聲音?怎麽又有什麽新情況嗎?”


    “誒!又掉下來一個,這迴得嘞,一人一個”


    “這洞裏這麽擠怎麽都下來了,快特麽滾出去,滾出去”


    踢腿聲,拳頭聲不絕於耳。


    “噗通”一聲,又一個家夥掉了下來。


    好麽!這一下可算了不得了,三個都進來了,我無意中摸到一個半截身體的。媽的,這特麽不會是陳光吧?是不是在戰場上被人給炸成兩截了。這特麽玩意兒燈神都敢收,也忒不地道點了吧!


    話說我們五個在這狹小的洞穴裏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費了好大勁我找了空隙然後飛身從洞中鑽了出來。緊接著大塊兒也跟著出來了,我倆拔腿就跑,再耽擱下去天知道他們會不會把我倆給生吃了。


    這大半夜的往哪兒逃呢?我繞道先去往老布的洞穴裏將步槍和其餘子彈都捎上陪同大塊兒一路奔西快步奔跑。


    整整一個晚上我倆幾乎沒有停止奔跑的腳步,在天亮之後我徹底無語了,真想狠狠揍自己幾個嘴巴子。


    大塊兒問我怎麽迴事?我說昨晚跑的太急忘了拿水袋,另外還有一盒火柴呢,以後還得多久才能走出去誰也說不清楚,那盒火柴對我們來說是有不少用處呢!


    最重要的是那個水袋,沒有它我倆頂多再熬兩三天就差不多該歸位了!


    大塊兒說還是別迴去冒險了,別再把自己折進去。


    我說:“沒關係,白天他們應該都會恢複原身的,他們其實未必就知道自己晚上是那副德行的樣子。”


    不管怎麽說那麽重要的東西是不可能丟下的,那仨要是醒過來估計還不把那袋子水給瓜分了!


    實在沒轍,在沙漠裏行走沒有水是萬萬行不通的,可以隔幾天不吃東西,但是隔兩天不喝水就不行了!


    最後我們兩個決定一塊兒迴去,已經氣喘籲籲的我們雙腿就跟灌了鉛似的沉重的難以抬腳。


    現在天剛蒙蒙亮,如果堅持下去可能會在中午時分到達目的地。


    話不多說,就是再累也得折返迴去!這是毋庸置疑的!


    路上無話,當我們倆到達時天差不多已經半上午了,他們三個就如同沒事人一樣。看到我們迴來,趕緊上前問東問西。


    尤其是老布,對我更是格外關心:“我說隊長,你剛才跑哪兒去了?怎麽這麽半天才迴來?都急死我了”


    我迴到:“啊!剛才我跟大塊兒拿著槍想到前邊看看能不能打一隻黃羊或者沙狼什麽的,好填一下肚子不是,可惜什麽也沒碰見!”


    這時我也深刻感覺到,這三個人大白天是完完全全的正常人,就是到了晚上才會“變異”,應該不會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的。


    不過話說迴來昨晚也許是我倆動靜鬧得太大,所以才把他們給驚醒了,不然他們應該不會騷擾我們的,甚至真正的目的有可能是攻擊我們。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第一天我就應該死在馬大膽手裏了,也算萬幸的是,看了他一眼我就被嚇昏了過去。


    現在我們五個人既然都已經在這裏了,想走的走不了。不想走的也如願了,幹脆我還是臨時開個會,讓大家安下心來繼續我們的行程才是上策,畢竟組成團隊才是最能保障人身安全的,一兩個人分開走萬一碰見野狼怎麽能對付的了。


    大塊兒跟我說:“隊長,我們不是拿完東西就走嗎?你現在怎麽還打算開會啊?”


    我跟他說:“大塊兒,你覺得現在他們三個會讓我們走嗎?他們對昨晚的事應該是不知情的,應該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們現在有水,就這麽撒手不管他們是不是有點不夠人情味。”


    大塊兒說道:“人情味?你要跟鬼講人情味?我靠,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你厲害!我聽你的,誰讓你是隊長了,誰讓你有救命的飲用水了呢!”


    大塊兒的意思其實很明確,就是一個…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我召集大夥在地上挖了一個可以容納我們五人的大洞,就當作臨時會議廳了。


    就坐時老布擠到挨著我的位置,大塊兒被擠到了一旁。用無辜的眼神盯著我,好像在說:咋滴,隊長你不管管啊。我擺了擺手示意他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就行。


    會議的主要內容就是討論接下來怎麽走下一步,是按照信紙上麵說的找到那個神燈還是我們按照我們自己的想法走出沙漠不管他什麽神燈還是燈神的。


    我說完之後讓大家一個一個說說自己的想法,最後大家的意見還是比較統一的,都說想趕緊走出沙漠。


    我沉思了片刻繼續說道:“大家的想法我都理解,說實在的誰也不想在這片荒漠中多待一天,可大家想過沒有我們如果真的不打算找那個所謂的神燈的話,也許就再也無法迴到我們自己的那個年代,更何況現在我們大夥被弄到了那個朝代都不知道,萬一要是幾千年以前呢?那該怎麽辦?憑我們的本事那是很難適應下來的。其實這幾天我也想過,這神燈是真是假目前誰也不敢確定,而燈神它的意思是讓我們打開掩埋在黃沙下的神燈,要是真的有這個神燈的話,我想它的存在也不應該是在人類文明時期的時代裏吧。所以說我們真的有可能被弄到很遙遠的以前了。大家說我們有沒有必要在重新討論一下我們這次的會議性質!”


    這迴老布說話了:“我覺得隊長說的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首先我們的會議有一個很值得我們大家深慮的問題,那就是我們是不是都想迴去自己的年代。如果不打算找那個什麽埋在下邊的神燈的話,我們就無法迴到屬於我們自己的年代,另外還有一個關鍵因素,就是我們即便不想找神燈,能不能順利走出這片荒漠都是一個問題。”


    老布剛說玩馬大膽問道:“那假如我們按著找到神燈的思路一直走下去,那誰又能夠保證我們能百分百找得到神燈呢?另外還有一個問題那信上說了隻有一個人能打開神燈,那其他四個人呢?陪著能打開神燈的人玩命呢?”


    問題越說越嚴重了,這會議再開下去弄不好持對立意見的人能打起來,看來這還真是一個難題啊!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我將大夥攔了下來不讓他們再各抒己見。


    我跟老布要了一根紅塔山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看大家也別吵吵了,幹脆我們還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吧,我的意思是這樣,我們按照找神燈的思路走出這片荒漠大家看怎麽樣?意思就是說,我們帶著一顆找神燈的決心來一步一步走出沙漠,大家能明白嗎?或者可以這樣說,我們帶著一顆走出沙漠的決心在途中找神燈,怎麽樣?能理解我的意思吧!簡單的說就是我們找神燈,找著找著走出沙漠了,那我們就不管他什麽神燈了,也或者我們就是為了走出去這片沙漠,但在走出去的過程中無意間找到神燈了,那就說明該迴去自己的年代了,現在打家能明白了吧,總之在這坐著就是死路一條!”


    經過我這麽一說大家還是比較認同我的這個辦法,兩不耽誤,那個先實現就走那條路,假如真找到了,至於誰來打開神燈到那時在做決定,總比現在一直坐在地上研究要強的多。另外假如真走出這片荒漠大家也都隻能認命了,下半輩子就在另一個時代活下去。


    大家聽完我的解說,有的點頭,有的無奈的在搖頭。其實這事我給大家剖析的也夠十分的明確了,神燈真假先不說,我們現在在哪個時代也不說,眼下我們身處惡劣環境這總是真實的,找不找神燈和能不能走的出去沙漠我們都得行動起來,不能坐以待斃。


    最後的討論結果很明確,就是別閑著就行,也別耽誤一分鍾,趕緊行動起來才是真理。


    會議結束後我讓大家都喝了兩口水,好讓他們振作起來。另外也讓大家把外套弄成帽子戴在頭上,別老是拿在手裏,在大漠中烈日暴曬出汗的腦袋,半天就能讓人暈過去。


    我另外囑咐大夥:“在酷熱的沙漠中行走,太陽無疑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所以大夥盡量別把皮膚暴露在外邊。不然等出汗後被太陽給蒸發掉,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脫水症的。”


    水袋由大塊兒負責,步槍老布拿著,手榴彈我自己拿著,另外馬大膽和陳光一邊走一邊撿柴火(凡是沙漠裏的任何植物,不管是花還是蒿隻要能燒的都一並帶上)。


    各自的職務明確以後我們就出發了,我這個當隊長的不僅僅是說什麽讓他們聽什麽,更重要的是讓這幫人互相之間都弄熟悉了,我也必須得了解他們各自的習性和脾氣。


    如果這個事兒搞不清楚這個隊長是萬萬當不成的,換句話說是不會長久的。萬一有個什麽小事他們爭執起來很有可能會往大了發展甚至釀成大禍的。


    原因就隻有一個,大家互不相識,而且還都是來自不同的年代。說不好聽的,誰弄死誰都是不用負什麽責任的,而且旁人也不會心疼誰或者厭惡誰的。


    這樣的團隊誰管理誰麻煩大,別的不說,就拿大塊兒來說,我倆可以說是來自同一個年代,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關係最近的兩個人了。可誰又能保證在利益(生命的受到威脅時)麵前他就能對我一心不二呢?


    表麵上沒什麽,真要遇見有利於自己的東西或事物,誰還顧及那麽多呢,不一拳頭打死我就不錯了。


    當然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測而已,現在大家應該是衝著我的水才服服帖帖的任我做隊長的,真要沒有這玩意兒結果會是什麽樣恐怕隻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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