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雲琦話音一落,在場眾人忙檢查自己的身體,運轉內力發現並沒有問題,心中一鬆,正要檢查其它地方的時候。突然有人‘哎哎’叫喚起來。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我肚子也好痛!”


    一時之間,唿痛聲此起彼伏。卻也有小心謹慎沒吃東西的人,見到眾人慘樣,詰問道:“姬雲琦,你做了什麽?”


    “做什麽?當然是下毒!”姬雲琦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張狂的說道:“從今以後,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都得以我為尊。否則……這裏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他話一說完,當即就有人不屑的‘呸’了一聲,“做夢!你想都別想!”


    又有人道:“我就算死,也不會做你的走狗!”


    “阿彌陀佛。”金剛寺主持法靜大師念了一聲口號後,問道:“請問姬施主,剛才兩位施主說的都是真的嗎?那八戶人家真的是你滅的門?”


    法靜大師沒有中毒有些出乎姬雲琦的預料之外,不過順他者昌,逆他者亡,沒有中毒沒關係,隻要臣服於他就好。他傲然的看著法靜大師,冷聲道:“那是他們該死!”


    言下之意就是事情皆為他所做。


    魔道萬法門的門主舔了舔唇,看向姬雲琦的眼神滿是貪婪,“那明心錄也在你的手上?”


    “哈哈……你若歸順於本座手下,討得本座開心,還能賜你個一招半式。”姬雲琦心情很好的迴道,今天之後,他就能一統江湖了!


    萬法門門主還沒來及表態,便有人恨聲道:“姬雲琦,你去死吧!”隨著聲音響起,在座的一個中年人雙眼赤紅的朝著姬雲琦撲殺而去。


    他是被滅門的韓家幸存之人,韓家出事的時候,他正好在外遊曆,因此逃得一命。但他並不高興,隻恨沒有與韓家共存亡。此刻看到真兇在眼前,哪裏還能忍得住?他雖中了毒,但這些年來,他學了不少同歸於盡的方式,若能報的大仇,不活也罷!


    現在不過些許腹痛,他還能忍得。


    這種同歸於盡的狠辣招式,姬雲琦並不放在眼裏,他一揮掌,來人剛一撲上比武台,直接就被打中腦袋,當場屍首分家。腦袋直接飛了幾丈遠後,直接摔在萬法門門主麵前,看著已經稀巴爛的腦袋,萬法門門主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俯首朝著姬雲琦拜倒,“我願率領萬法門上下歸順於尊主。願尊主千秋萬福,一統江湖。”


    他一跪,頓時魔道不少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尊主!


    尊主!


    反複念了這兩個字幾遍後,姬雲琦揚天長嘯,半晌才道:“我賜你等解藥,可免除痛苦一月。”


    說罷,他手一揮,便有美貌婢女端了解藥上來,有那魔道之人見色起意,直接就往貌美婢女身上摸去,貌美婢女也不介意,身體一軟,直接就倒在其身上。


    “姬施主,苦海無邊,迴頭是岸。錢財權勢,不過過眼雲煙,姬施主你又何必貪戀?”法靜大師勸道。


    “法靜禿驢,你和他廢什麽話,我就不信,我們這多人聯合起來,還打不過一個毛頭小子?!老子豁下臉不要了,今日非得將這姬小兒斃於掌下不可。”說話的是一個沒有門派的枯瘦男子,他武功不錯,有人提前告訴他,武林大會有鬼,裏麵的東西不能吃不能碰,他將信將疑,但到底沒吃東西,故而尚未中毒,一說完話,他就身先士卒的朝著姬雲琦攻去。


    枯瘦男子的輕功不錯,招式狠辣淩厲,放在江湖之中也算一流好手。


    但這對姬雲琦來說不值一提,他的身影如鬼魅一樣,輕輕一晃,直接出現在枯瘦男子身後,眾人見了,慌忙道:“小心!”


    可惜遲了,姬雲琦逮著枯瘦男子的頭發一拽,直接將他頭顱扯了下來,提在手上,惡狠狠的說道:“誰再敢反抗,猶如此人!”


    說完,他手裏的頭顱就爆炸開來,腦漿四濺,紅紅白白的灑了一地。


    有那膽小者,當即就嚇得更昏了過去;更有屁滾尿流者哭喊著,“尊主千秋萬福,一統江湖!”


    意識到姬雲琦的狠毒後,在場的正魔兩道的高手決定聯合起來,托那警告的福,他們縱然有不以為然者,但也吃的不多,此刻忍忍,一身武功倒也施展的出來。


    不約而同的,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十幾個正魔好手齊齊的朝著姬雲琦圍攻而去。


    姬雲琦麵色一變,有些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麽還沒有中毒,盛清寧明明說過,那些毒.藥對先天高手都是有效的。再想不明白,但麵對十幾個高手的圍攻,姬雲琦還是得小心應對。


    這一切自然是趙玨命人做的,他隻是簡單的提個醒,這些人不管信不信,但總會有警惕性,不會輕易食用場上的東西,畢竟對高手來說餓個幾天都不算事。


    在場的眾人沒有發現,剛才出現的殷含笑和陸沉鋒已經悄無聲息的帶著趙玨退出了戰圈,來到數裏外的一個小樹林。


    “我們不用動手嗎?”殷含笑問道。


    “當然要,不過在這之前,得先去無憂山莊收拾夏玉榮和盛清寧。”說到這,趙玨似想起什麽,轉身衝著殷含笑說道:“對了,夏玉榮我不會殺他,到時候你還有興趣的話,可以隨時帶走他。”


    “咦,真的嗎?”殷含笑雙眼一亮,再次和趙玨確認道。


    旁邊的陸沉鋒也豎起耳朵來認真的聽。


    趙玨肯定,“是真的。”


    “那好,我有興趣,肯定有興趣。”殷含笑頓時眉開眼笑,他怎麽可能對夏玉榮沒有興趣,旁邊陸沉鋒嘴唇微動,與殷含笑傳音起來。


    沉默許久的玉殊,思量半天後,小心翼翼的問道:“玉榮他雖然薄情了一些,但他什麽壞事也沒有做,不是嗎?為什麽要對付他?”


    趙玨才懶得給他解釋,直接對殷含笑、陸沉鋒說道:“等會兒盛清寧由我來對付,你們拖著夏玉榮就好了。”


    殷含笑和陸沉鋒齊聲應道:“好,沒問題。”


    無憂山莊和坐忘山並沒有相隔多遠,一行人不過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玉殊、殷含笑和陸沉鋒都算無憂山莊的主人,很順利的就進了無憂山莊。這裏一片安靜祥和,絲毫沒有被坐忘山那邊的血腥感染。


    三人帶著趙玨將夏玉榮常去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夏玉榮後,殷含笑肯定的說道:“他肯定在盛清寧那邊,我們過去。”


    盛清寧所在的百草園在無憂山莊的北邊,一行人進入百草園的邊界後,便開始小心謹慎起來,盛清寧的毒.藥可不是開玩笑的,當初那麽多江湖人闖進無憂山莊,就數盛清寧的百草園還保存的最為完整。


    穿過外圍的毒花毒草後,四人就看見了蹲在藥田裏種藥的盛清寧和旁邊對他垂涎三尺的夏玉榮。


    由於四人並未隱藏自己腳步聲,夏玉榮聽見後抬頭往這邊一看,看見玉殊、殷含笑和陸沉鋒三人後,不由璀璨一笑,旋即目光落在了趙玨身上,又疑惑起來,“這是誰呀?來求醫的嗎?”


    說來也可笑,夏玉榮穿過來的時候,陸蕭然已經外出遊曆,是以兩人見麵的時候,已經是陸蕭然成為藥人麵容全毀的時候。所以,他現在並不認識趙玨,隻當他是來求醫的。隻是心中有些疑惑趙玨的身份是何,以至於要玉殊、殷含笑和陸沉鋒三人陪著他來。


    趙玨沒有說話,而是拿出笛子吹奏起來。


    看著趙玨奇怪的舉動,夏玉榮朝著這邊走來,“這笛子吹的可真好聽!玉殊,你常年在外行俠仗義,可有聽出這是什麽歌嗎?”


    玉殊搖了搖頭,夏玉榮又問殷含笑,“含笑,你知道嗎?”


    殷含笑也搖了搖頭,然後拔劍朝著夏玉榮試探性的刺去。他知道夏玉榮內力高深,至少比他高深,不然雙修的時候,他怎麽可能獲得那麽大的好處?但內力高深是高深,夏玉榮卻從來沒有出手過,殷含笑不知他的深淺,這招式用的也簡單。


    夏玉榮卻仿佛被殷含笑突如其來的一劍嚇到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沒動,眼見劍尖就要刺中他。玉殊歎了口氣,閃身上前為夏玉榮擋了這一劍,總歸是和自己有肌膚之親的人,玉殊不忍見他受傷,又沒辦法對殷含笑出手,那是蕭然的手下。最後,他隻好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溫熱的血濺在夏玉榮身上、臉上,他終於迴過神來,看見玉殊身上暈染開來的紅色,一聲尖叫後,上前抱住玉殊,“玉殊,玉殊,你沒事吧!”


    他隻是喊,卻沒有為玉殊止血。


    玉殊隻好勉力為自己點了穴,隨即抬頭就看見殷含笑嘴角嘲諷的笑容,頓時明白殷含笑這是故意的,本來這劍威力不是太大,就算他擋了也不會很嚴重,但殷含笑臨時變招,害的他重傷,接下來的打鬥出力也好,阻攔也罷,他怕是不能做什麽。


    想到這,玉殊吃力的抬頭往趙玨方向看去,隻見他神情冷漠無比,即使自己受傷了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我沒事。”玉殊慘然一笑。


    夏玉榮正想再說些什麽,就被打鬥聲吸引過去,隻見盛清寧那邊出現了數十個黑衣人正圍攻著他,以前盛清寧戰無不勝的毒.藥一片一片的灑,但似乎對黑衣人並沒有作用,甚至黑衣人的招式比之之前更為兇猛。毒.藥的失效讓盛清寧險象環生,受了不少傷,看著潔白衣服上不斷滲出的血水,夏玉榮的心揪成一團。他抬頭看著殷含笑和陸沉鋒,“你們快去救他啊!”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挽了一個劍花,殷含笑再向夏玉榮刺去。


    夏玉榮再蠢也知道殷含笑背叛了自己,他再無暇顧及玉殊,直接一個驢打滾躲開了殷含笑的劍。


    玉殊憐香惜玉舍身擋劍,陸沉鋒不想對和自己心愛之人有一樣麵孔的夏玉榮出手,最後出手的隻有殷含笑……夏玉榮的內功高是高,但他不會用,當然比不過身經百戰的殷含笑。


    沒一會兒,他就被殷含笑製伏了。


    那邊趙玨還在指揮黑衣人和盛清寧纏鬥,他本來想捉住盛清寧練蠱用的,就像他當初用原主試藥一樣,不過他發現盛清寧除了醫毒之術外,武功也很好,想要活捉他很難。


    不得已,趙玨隻好指揮人不斷的給盛清寧製造傷口。


    這些蠱人不是百毒不侵,但盛清寧很多毒.藥對他們來說都是無效的,很快盛清寧受了不少傷,夏玉榮看的心疼,“清寧,清寧,你先走!別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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