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修文、楚修和於悟皈三個人已經到了上海皇甫山莊大門外。“喂,於悟皈你還好吧?來來迴迴跑了幾趟,累不累?”楚修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沒事,以前被小叔叔拖著到處去,早就習慣了。”於悟皈擺擺手,說,“對了,子歸的情況好些了嗎?”

    “隻能說沒有惡化。”楚修說,“現在就要去看看皇甫律有沒有線索可以提供。”

    “可是子歸她會弄成那樣不是副會長害的嗎?他怎麽會告訴我們救迴子歸的方法。”於悟皈撇撇嘴。

    “那就得看修文的能耐了。”楚修看了小秘密抱著一大束百合花的修文一眼,“修文,你抱束花幹嗎?”

    “探病不是要送花的嗎?”修文說得理所當然。

    但百合是送死人的吧?楚修嘴角有點抽筋。算了,修文的邏輯也不是尋常人能理解的。相比起來,他和於悟皈兩手空空還更失禮。“那去敲門吧。” 上迴他和子歸也算是被皇甫山莊的人掃地出門,這次不曉得會有什麽陣仗來“歡迎”他。

    不一會兒,一個人來開門,那是皇甫山莊的陳管家,上迴還和子歸打過一架,是個練家子,不可小覷。“楚少爺?”陳管家有些意外修文的到來,可當他看到另一個有著同樣的臉孔的楚修時,臉上的表情立刻轉變成了戒備和敵意。

    “陳管家,我們是來看阿律的。他還好嗎?”修文笑著問。

    “寧小姐沒有一起來?”陳管家打量著他們,問。

    “子歸在住院。”修文笑容不變,迴答道。

    “住院?”陳管家表情加入了一絲疑惑。

    “嗯,她為了救阿律,受了重傷,現在還在醫院生死未卜。”修文雖然帶著微笑,可臉上看不出一點在開玩笑的味道。

    “可是少主的傷勢不輕。”陳管家說。

    “若不是子歸,阿律現在就不是受傷,而是喪命了。”修文笑道。

    雖然修文的表情似乎一直都沒有變,但是一旁的於悟皈卻看得心驚肉跳。“楚修師兄,你有沒有覺得會長笑得很恐怖?”以前他隻以為會長思維邏輯異於常人,現在看來他連臉麵神經都不同尋常。

    “沒覺得。”楚修隨口說,如果子歸在這兒的話肯定會說,修文師兄本來就是這樣的啊!

    這時候,陳管家已經請他們進去了。

    “會長。”於悟皈趕上修文,說,“你剛才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什麽東西真的假的?”修文不解地反問。“就是你說子歸的那一段。”

    修文側著頭想了想,笑著問:“小烏龜你認為呢?”

    “啊?”於悟皈愣了一下,說,“我就是搞不清楚才問會長你的啊!”

    “都有吧!”修文無辜地笑著說完,繼續往前走去。

    “都、都有?”於悟皈嚇得有點口吃,迴頭小聲去問楚修:“楚修師兄,你說會長是不是一直以來都裝瘋賣傻,把我們耍得團團轉?”

    “也許吧。”楚修聳聳肩。

    “哇,那子歸知不知道自己在被會長耍啊?”他一想到自己三年來都被會長耍著玩,他真的有種背脊發冷的感覺。

    “可能知道吧。”不過子歸肯定是被耍得心甘情願。“行了,別再研究你的會長,現在該研究的是你的皇甫律副會長。”他拍拍於悟皈的腦袋。

    “我哪夠格去研究副會長?”於悟皈自嘲地哼了一聲,“不過我們不是來找副會長問子歸當時發生的事嗎?我看副會長傷得很重,沒準現在還不能跟我們說話呢。”

    “誰讓你的會長堅持我們太清閑了,要找些事情來給我們幹?”楚修想起就火大,而最讓他火大的是修文根本沒把他的著急看在眼裏。

    “楚少爺,請現在這裏稍等。”陳管家把他們領到東花廳。

    “為什麽不直接去阿律的房間?”修文問道。

    “其實……”陳管家猶豫了一下,說,“少主的情況還不是很好,我必須請示老爺和老太爺才能讓你們去見少主。”

    “那就等等吧。”楚修對於看望皇甫律這事並不熱切。

    “請坐,我叫人給各位端茶來。”陳管家說完,便退出了花廳。

    於悟皈這才開始發難:“不是吧?還要邊喝茶邊等啊?那豈不是要等很久?”

    “沒辦法,皇甫律他家那麽大,跑幾圈都要不少時間。”楚修隨意地找了張椅子坐下,“坐下喝茶吃點東西,一邊等他們通傳吧。”

    “切,我家都沒有那麽大排場。”於悟皈不滿地說。

    “少抱怨了,大少爺,坐下等吧!”楚修說。

    不一會兒,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傭給他們端來了茶水和小點心,很禮貌地請他們稍等片刻便又退了出去。

    “茶倒是好茶。”於悟皈聞了聞茶香,說,“會長、楚修師兄,你們也嚐嚐,是明前龍井,而且像是用虎跑泉水泡的。哦,這個點心也很好吃,好清爽的味道!”

    “粉紅色的是桂花蓮藕糕和黃色的是冰糖桂花雪梨糕,的確味道不錯的。”修文悠閑地喝了一口茶,說,“反正有時間,就多嚐兩塊。”

    他們大約等了十分鍾,一個他們也見過幾次的人進來了。“你們怎麽來了?”那是皇甫律的六叔皇甫拓,“我記得你們還有人是害我們皇甫家變成現在這樣的元兇,我們這兒似乎不歡迎這樣的人。”

    “老六。”一個沉穩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你怎麽這麽對客人說話?”

    這個人……楚修記得這個人是皇甫律的伯父,至於名字,當時皇甫律和這位伯父也沒有介紹。這個時候出場,到底是來解圍還是來問罪的?

    “真對不起,老六太沒禮貌,希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皇甫律的伯父溫文地說,“楚修,我們是第二次見麵了,我是皇甫澤,是阿律的大伯父。”

    “大伯父,阿律他還好麽?”修文起身說,“對了,這花是送給阿律的探病禮物。”

    皇甫澤皺了皺眉,伸手接過,“我找人把花插起來放到阿律房裏吧。”

    “伯父你好,我是副會長皇甫律的學校的師弟於悟皈,我們是同一個社團的。”於悟皈自我介紹道。

    “於悟皈?是於家的少爺?”皇甫澤了解地點點頭,“阿拓,你先出去。”

    “可是大哥,他們是……!”皇甫拓還想說什麽,可是皇甫澤還是揮了揮手,用嚴厲的眼神讓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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