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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電波聲比之前他們在此間之上的地麵之時,還要聽得細微,耳朵都幾乎要捕捉不到那敲擊的節奏了,有一種讓人越是靠近越是遙遠的感覺。他苦著臉問:“怎麽這聲音越來越遠了?難道我們錯過了真正的源頭,也不至於啊,我們第一次從車子裏爬出來的時候聽到的聲音比這都大。”


    林今說:“大概是傳聲介質的問題,那些岩石相對於這些水泥,傳播聲音的效率甚至有著擴大的效果。我想聲音的源頭,應該在一處岩石頗多的地方。”


    “這又是您老的林氏猜想?這些石頭硬也就算了,還能有此般奇效?”大魚問道。


    林今故作了一個咬牙切齒的表情,惡狠狠的說道:“沒錯!你這個白癡快點給我行動起來,我們拖不了多久了。”


    大魚嘴裏嘟囔了一句:“兇婆娘。”便跟上了林今的腳步,雖然林今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卻說得是大實話。


    根據他們耳朵的辨別,他們仍舊選了那張正對著的門洞,從眼下這個空間來看,他們的選擇應當沒有什麽錯誤。


    “話說,這大概是個什麽地方呐?”大魚鑽進門洞後好奇的問到,從光線的照射來看,前麵是千篇一律的甬道,水泥砌築卻沒有水泥的那種粗糙感。


    林今低聲說:“這裏應該是日本人的一個臨時工程,雖然說是臨時工程但這裏做工卻比較精細,一看便是打算做長久之用。不過,這日本人也沒有料到,美國加入戰爭後,自己會潰敗得那麽快,特別是在這海外戰場。不過按照日本人的風格,即便是撤離,也應該把這裏炸掉了才對啊。”


    “這樣啊。”大魚看著四周伸縮空間不大的甬道,向黑暗裏也不知要延伸多遠的距離,“雖然是一個臨時工程,但這日本鬼子比現在那些豆腐渣工程靠譜吧,別走著走著給塌了。”


    林今譏諷道:“你就別烏鴉嘴了。”


    前方的電波敲擊聲,沒有給他們一絲一毫的靠近感,林今都差點覺得是不是真的如大魚那般所說,他們是不是錯過了。


    大魚忽然又說:“這可如何是好,沒有了那聲音做牽引。我們這一路,沒有那聲音,大概在那個三岔路口便走錯路了,哪裏能找到日本鬼子這個地下工程,找到一線生機。”


    林今聽到他的擔憂,眼前一亮:“如果說,那另外兩條路,同樣也有著一個天坑,天坑裏有一扇鐵門,鐵門之下,便是這地下工程呢?這可是一個龐大的地下工程,你看我們下來的那道豎井,仍然有著三個方向上的選擇!”


    “這便意味著,我們從上麵的迷宮走到了下麵的迷宮咯。”大魚沉吟到,“也有這個可能,那這個電波聲便有點詭異了。這麽說來,它把我們引誘方向上最終通向的地方,可能才是真正危險的地方啊。不過,在那團混沌之外,類似於警告的那一段又是什麽意思呢?”


    “欲擒故縱啊!白癡。”林今冷冷的說,“你不覺得,人就是這麽犯賤,越是被人阻止的東西越是想要去幹去知道。”


    大魚不得不點頭稱是。同樣,他們現在知曉那個地方似乎才是危機真正埋藏的地方,他們也仍舊隻能選擇前進。


    毫無變化的甬道,對他們的眼睛來說是一種無形的壓力,他們幾乎都想閉著眼睛往前走,但這種地方往往會在人掉以輕心的時候驚喜連連。所以,他們隻能撐著幹涸的眼睛,不斷的四處張望。


    陰暗的通道裏涼風嗖嗖,大魚感覺自己行走在城市的地下排水係統之中,好像前麵積蓄著洶湧的波濤,準備在閥門鬆動的那一瞬間吞沒他們。不過,空氣中卻滿滿的都是幹燥的味道,聞不見多少濕潤。越是幹燥的環境,大魚感覺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凝結速度便越快,在又痛又癢的這段時間裏,他身體的感覺高低起伏不斷變化。


    他壓住心頭想要宣泄的抑鬱,看著走在前麵的林今。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真的是太堅強了,更或者說是不要命一般。纏在她腳上的那條繃帶早已全部被血液染得殷紅,還好中間有不少的時間讓她腿得到了休息,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恢複。那條被浸濕的布帶,此刻也是顯得幹緊了不少。大魚在她身後連連搖頭,卻沒有吱聲。他還真怕她以擾亂軍心為借口,迴頭再給他來一巴掌。


    這條甬道終於給了他們與之前不同的感覺,他們之前遇到的那些東西,或許因為年代一個比一個久遠的原因,竟然都是一個方向通到底。而他們這一路上,每走幾步都能遇上幾個門洞。這些門洞無非是兩種,有門的和沒門的。有門的大概是類似與他們現在依舊踏足的這種通道,有門的應當便是一處密室之類的地方。不過這些密室內都沒有光線,他們隻能看到門上有著統一製式的數字編號,那些門也是被年月腐蝕的嚴重,鏽跡斑斑。


    “早知道便注意一下那燈泡的電線了,如果說真的存在一個人,埋伏在這裏謀算我們的話,指不定便能通過那電線找到那個人了,還用跟著這沒譜的電波聲走?”大魚抱怨道、


    林今冷笑到:“你這白癡腦子在沒用的時候什麽都會漏掉,我可不會,我仔細分辨了,電線全部和現代一樣埋在了天花板裏,你以為是當年的臨時指揮部呢?這根吊著,那根牽著的。”


    大魚盯著林今那隻受傷的腳,不無擔心的說:“仙宮底下那個機關道通向的地方之下還有著一個人,這個地方也有著一個人......怎麽到哪都是人?”


    林今問:“你想說明什麽?”


    “如果說,這兩個人有聯係呢?”大魚展眉舒氣,“又抑或是說,這兩個人根本就是一個人!你想嘛,在那個空間內,我們經過一番戰鬥之後,得到了兩條道路,一條是向上的路,一條是向下的路。說不定,那條向下的路便是通到這裏!”


    “有點道理,說下去。”林今腳步放緩道。


    大魚點頭道:“我總覺得,我們現在不應該是在那條魚的肚子裏,也就是那個被彼得稱作是利維坦的怪獸。如果是在那家夥的肚子裏的話,至少我們眼前這個工程是絕不可能存在的。日本人再怎麽變態,也不可能沒事跑到一條山一樣的魚的肚子裏建造一個什麽研究工程吧?即便他們有那份心,那怪獸也未必肯啊。”


    “枉你自稱大魚,最後還是被一條大魚給吞了。”林今說,“按照這個思路來說是沒錯的,這個工程的廣闊程度,比我想象中還要大。以當時最先進的技術來算,也得要小半年。那些日本人,可能在發現這個地方的秘密之後,便立即調集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來打造一處絕佳的研究地點。我現在都開始好奇,日本人到底發現了什麽,如果說僅僅隻是仙宮的話,應該尚且不至於此。另外一點,我們為何會到達這裏,而且從汽車來看,我們是一路摔到了這個地方,難道說這一切都是那隻怪獸的安排?”


    大魚苦笑:“你這想法雖然荒誕,卻莫名的符合這個荒誕的現實,或者說我們被那隻怪獸給算計更讓人能夠接受。”


    他接著又說:“現在真要小心隱藏在黑暗之中,那個可能的存在了。”言語間,隱隱透漏著一些忌憚。他差不多認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個地下世界一定是可以和仙宮之間聯係起來的。那麽,那個可能是和仙宮地底一個的角色,他們真需要小心應付了。那人身上不帶有一絲生的氣息,好像是一個死人,但卻行動迅速。即便是挨了林今一槍,爭鬥了一陣也竄逃得不見了蹤影。


    那種沒有氣息,大魚大膽的猜測過,和武俠小說中龜息斂氣的方式肯定有著類似的原理。他自從見識了元一老道恐怖的能力之後,便不再懷疑那些東西了,反正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他自己瘋狂一點也沒有關係。


    他遐想之時,在前麵壓著身子行走的林今驚叫一聲,他本立即想上前詢問,卻見林今手裏的光源霎時被打滅,不知是林今自己關掉還是被破壞了。分秒間,眼前一黑。然後他麵部感覺到一股淩厲的勁風,林今的身軀便向他飛來。


    大魚感受到林今嬌軀襲來,一把抱住,但衝擊力過大他沒能把握好,兩人便直接摔在了地上。大魚感覺到胸腔一股巨大的壓迫感,難受到要吐血,咳嗽著正想要問什麽。林今便冷冷的打斷他說:“那個人來了。”


    大魚又問:“手電筒還在你那嗎?沒有光隻會被他玩死啊!”


    他話剛說完,頭部上密集的神經便敏感的跳動起來,他連忙鬆開林今用手去護住頭部。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隻腳便從黑暗中踩了下來。那沉重的力道,讓他本來便受了不小的傷的手臂幾乎斷裂。不知是那攻擊的人故意,還是衣物太滑的原因,那人的腳從手臂上脫落。落差間又產生不小的力道,硬生生的踩在了他臉上,還好他眼睛及時閉了起來,不然眼珠子便直接被踩的爆裂開了。


    相比於這一腳,林今扇的那幾耳光簡直像撓癢癢,大魚能分明感受到右臉的撕裂感繃緊到了極致,似乎力道再大上幾分他的麵皮都要被踩破了。整個臉部都被壓迫著,眼鼻耳口全部錯位,他悶著氣憋出一句草泥馬,怒火滔天。他心想,自己本就不是什麽顏值很高的人,現在再毀容以後還怎麽討媳婦?


    他忍著臉上的疼痛,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抓那人的腳跟,卻感覺穿插在四肢的神經被臉部的痛覺崩得越來越緊,完全使不出力氣。這時,那隻踩在他臉上的腳忽然抽離,大概是那人跳了起來。接著,如出一轍的撞擊感在那邊臉頰爆發,大魚甚至感覺到臉上顴骨正在碎裂,口腔裏也是血氣翻騰。


    他悶叫一聲,衝開劇痛的壓力去撲擊那隻腳。那人卻在這時又把腳掌撤走,大魚以為那人又要重演方才的慘劇,立馬將雙手護在腦袋上,接著便感覺到自己全部軀幹被什麽砸了一般。原來是林今趁著方才大魚與那個人糾纏的時間一躍而起,卻撲了個空。她雖不太重,但摔在內傷連連的大魚身上也讓大魚幾乎吐血三升。


    隨後林今手裏又亮起了慘白的光線,在這黑暗的環境裏顯得格外的亮敞,光線所及之處一覽無餘。但那個襲擊他們的人,已然縱身一躍,大部分身軀脫離了光線所能接觸的範圍,唯一照到的一雙腳也迅速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裏。林今剛準備扣動扳機又放棄了。


    大魚從冰冷的水泥地板上爬起,吐掉擠壓在口腔裏的幾口血痰,嘴裏罵罵咧咧發音卻模模糊糊的了。他兩邊臉都被無情的壓迫著,一遍被踩力量傳遞到另一邊便和那水泥地板親密接觸,產生不小的摩擦力,相比之下與水泥地接觸的那一麵在磨擦間還產生了多幾條血痕,而另外一邊則被無情的留下了一個鞋印。


    他想要搓揉自己的臉頰,但輕輕觸碰都會痛得他齜牙咧嘴。他又罵了聲娘道:“方才那狗娘養的到底要幹什麽!踩臉這麽好玩嗎?等他落在我手裏,我不踩死他!”


    “就你啊,還是算了吧,他隨隨便便就能要了你的小命。”林今訕訕笑道。不過方才那人的襲擊更加提高了他們的警覺,那個人很明顯對這裏熟悉無比,他們這般便處在劣勢了。而且那個人的行動能力非常,判斷能力也是一等一的,想到這般對手,他們隻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林今沉吟著又說:“我看說不準,這個人,就是在仙宮之下襲擊我們的那個人。因為他方才同樣是朝著光源來的。”林今說出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無疑間接證明了這個地方與仙宮的聯係,而二者之間的聯係又與日本人所研究的東西產生了關聯,當然也讓他們多少能看清楚這個貫穿兩地的陰謀到底在謀求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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