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錦跟著大黃狗最終在一家名叫運來賭坊前停了下來。


    “謝謝你了。”梵錦輕拍了拍大黃狗的腦袋,隨即扔了塊肉給它,看著眼前五層樓閣、裝潢得十分大氣的運來賭坊,勾唇輕笑了笑。


    三日搜集來的情報,她知道這是琅郡城中最大的賭坊。


    目光輕閃,梵錦大步走進了運來賭坊,一進去便立馬有人熱情地招唿起來,被她一句我找人給打發掉了。


    賭坊的一樓似乎是大堂,紮堆的人聚在好幾張桌子上賭骰子,喝彩、謾罵、激動的聲音混雜一起,有些嘈鬧不堪。


    雖說這三日梵錦跟繆沂辰幾乎沒有交集,但也有打過幾次照麵,四處張揚著尋找繆沂辰的身影,最終在角落的賭桌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買定離手,都買定離手啊!”賭官搖著手中的骰盅大聲衝四周的人喊道,“最後再說一次,買定離手。”


    梵錦看了眼臉色有些不大好的賭官,擠進了人群中。


    “這小子運氣可真好,上了這賭桌基本沒輸過。”


    “是啊,就我看到的至少也有好好幾千銀幣了。”


    好幾千銀幣!


    梵錦聽著二人的對話,輕挑了挑眉,看著左側站在賭桌前贏得有些滿麵紅光的繆沂辰,難怪這賭官的臉色有些不大好啊!


    這把滿場跟著繆沂辰押了大,開盅的時候,梵錦看見賭官的臉色都有些黑了。


    至於繆沂辰那小子,梵錦覺得他可能是個傻子,笑得跟個傻麅子一樣,生怕遭不了別人的惦記。


    不過到底也是別人的事,繆沂辰究竟怎麽想的她也不知道,擠進前排跟著押了幾把便贏了好幾百銀幣,梵錦樂得嗬嗬笑。


    而賭官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冷瞅了眼繆沂辰,跟眾人說了句換班的時間到了,便是提前結束了這桌的賭局。


    贏了錢的眾人自也是明白其中的套路,見好就收,隨即一哄而散。


    梵錦也拿錢離開了賭桌,招唿了聲大堂中打雜的小廝要了杯熱茶,便是倚在一旁的廊柱上瞥著還在慢騰騰將桌上銀幣裝進儲物袋中的繆沂辰,還很有些擔心他會不會換了個賭桌繼續。


    不過還好,繆沂辰好像終於知道見好就收了,裝好銀幣便是一臉春風得意地離開了賭坊。


    梵錦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也不急著跟上去,放出血色壁虎跟上了他,便是悠悠吹著茶盞中漂浮在水麵上的茶葉,隨即姿態優雅地輕呷起來。


    待喝完一杯茶,梵錦才不緊不慢地離開了運來賭坊。


    彼此,剛出去走了半條街的繆沂辰被人堵在了巷落裏,他看著眼前幾個孔武有力的彪狀大漢,墨黑的瞳孔輕顫了顫,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地出聲吼了句,“你們想要幹什麽?”


    領頭的大漢看著繆沂辰輕笑了聲,“不幹什麽,隻是哥幾個身上沒什麽錢,把你今天在運來賭坊贏的錢都交出來。”


    “憑什麽!那是我辛辛苦苦贏的錢,我憑什麽給你們。”繆沂辰粗著嗓子吼道。


    “就憑這個!”看著好好說話時卻硬要有骨氣不配合的繆沂辰,領頭的大漢厲喝了聲,隨即一記猛拳攜著颯颯靈力朝他打了去。


    繆沂辰隻覺得一陣罡風迎麵而來,築靈境後期!


    他頓時目光一瞠,千鈞一發之際連忙出聲喊道:“別別別,別打我,我交,我交出來還不行嗎?”


    話落,即將落在他臉上的拳頭驟然停住,不過分毫之差。


    繆沂辰頓時鬆了口氣。


    領頭的大漢看著他輕嗤了聲,“早這麽配合不就行了,非得吃點苦頭才知道服軟,身上的儲物袋趕緊拿過來,動作麻溜點。”


    繆沂辰看著眼前的幾個大漢,臉上有些憤憤起來,他本來還打算找個錢莊將銀幣給存了,換成錢卡,結果這銀幣贏來還沒捂熱一會兒就被人打劫了,這琅郡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心不甘情不願地在儲物袋丟給了領頭的大漢,繆沂辰看著他,活脫脫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領頭的大漢接過儲物袋,目光輕蔑地瞥著繆沂辰,勾唇一笑,“把他手給我廢了。”


    繆沂辰聽見這話,看著領頭的大漢頓時一驚,“你,你不是隻要說我交出來就放過我嗎?你們不能亂來,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有說過要放了你嗎?而且你這儲物袋最後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誰讓你小子沒本事還贏錢呢!”領頭的大漢瞅著繆沂辰不屑道。


    “你,你們怎麽這樣?你們做人不要太沒有良心,會遭報應的,你們會遭報應的。”看著事後耍賴的大漢,繆沂辰急了眼。


    “嗬嗬。”巷中卻突然響起一道輕笑聲。


    繆沂辰順著聲勢看去,隻見前方牆頭上不知何時坐了一人?一襲赤紅大衣,臉上覆了麵具讓人看不清容顏。


    梵錦輕拍了下手上的血色壁虎,將它放迴了獸戒中,看著巷中的幾名大漢,勾了勾唇,“哎喲,你們這是玩黑吃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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