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梵錦是要玩什麽花樣,女子睥睨著她,冷聲道:“說。”


    “你衣擺著火了,你沒發覺到燙嗎?”梵錦指著她腳下飛快躥起的紅色火苗,一臉無辜道。


    “啊!哪裏來的火?”女子瞥眼下去,當即大叫了聲,雙腳下意識不停地在原地跺了起來,試圖能將垂至小腿的衣擺上的火熄滅。


    梵錦看著她慌亂的模樣,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勾唇笑了笑,一個貓舞步上前猛地將她推出了圓圈之中。


    女子頓時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卻是顧暇不及,趕緊用手將著火的衣擺撕掉,扔在了地上。


    突變隻在一瞬之間,除了受到些驚嚇,女子也沒有受傷。


    “算你狠。”女子抬頭瞪著向梵錦,語氣有幾分咬牙切齒。


    她不傻,這裏就隻有他們兩人,怎麽可能會平白無故的起火?分明就是這小子動的手腳,看著梵錦重重哼哧了聲:“投機取巧,我看你後麵怎麽過?滾滾滾,趕緊給我滾。”


    “老師,抱歉,不過兵不厭詐嘛!”梵錦衝女子明媚一笑,歉意了句,也沒再耽誤,大步過了石門,往上奔走而去。


    女子看著梵錦離去的背影,沒好氣地哼哧了聲,目光落到旁側地上已被燒成灰燼的衣擺上,微眯了眯眼,“不過這小子是什麽時候放的火?我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過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梵錦稍稍鬆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已經掛在正中的孤陽。


    到第一個守門人那就花了一上午的時間,還有兩個守門人,也不知道路程還有多遠?梵錦在心裏腹誹著,腳下疾走的步伐一刻也不敢放鬆。


    山間的道路依舊是十分幽靜,兩旁綠林成蔭,時不時也有兇獸竄出來與人搏鬥,不過都是低級的獸階,梵錦輕鬆解決,順便超越了好幾個被兇獸纏住的人。


    “石偵仲,你攻擊它左邊。”


    剛解決一頭低級七星兇獸的梵錦沒走多遠,便聽這話,隻見前方石偵仲與姚域平正聯手對付著一隻兇獸。


    梵錦看著二人輕揚了揚眉,還真是有點冤家路窄啊!


    石偵仲聽此這話,連忙身形一躍,閃至兇獸左邊攻擊起來。


    而姚域平趁著兇獸被石偵仲帶走注意力,在它身後起身一跳,匕首猛地紮進了兇獸的頭顱,頓時便隻聽兇獸哀嚎一叫,消散在空中。


    解決了眼前的兇獸,石偵仲與姚域平皆是鬆了口氣,本想坐下來休息一番,卻見梵錦正在幾步之遙一臉笑意地瞅著他們,陡然被嚇了一跳,更是顧不上休息,轉身便是拔腿往前跑。


    看著兩人奔跑的身影,目光一動,追了上去。


    “喂,石偵仲,姚域平,我們好歹也算是老相識了吧!見麵連招唿都不打,是不是太沒禮貌了一點?”


    聽見梵錦的話,姚域平和石偵仲嗤笑了聲,還真不知道這人的臉皮竟然這麽厚!嗬,老相識,你有見過仇人見麵還熱情打招唿的?沒直接開幹都算是好的了。


    然而兩人本來對付低級兇獸便浪費了不少體力,此下一陣疾跑沒多久速度便是慢了下來,。


    正大喘著氣,梵錦追上他們嗬嗬笑,“喂,你們這就不行了啊!嘖嘖嘖,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風輕雲淡的聲音落到石偵仲和姚域平兩人耳朵裏隻覺得是一陣嘲諷,看著梵錦瀟灑離去的身影,兩人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還是歇一會兒恢複些體力吧!反正都被李好美超過了。”石偵仲看著姚域平說道,盤腿坐了下來。


    姚域平看了看天色,輕歎了口氣,坐在了地上,說道:“過了第一道守門人後兇獸便越發多起來了,也不知道到第二道守門人那還要多久?”


    “給了一天的時間,距離應該不會太近。”石偵仲說道。


    兩人閑聊間,突然響起梵錦的聲音,“姚域平,石偵仲。”


    二人冷不丁被這聲大喊嚇了一跳,隻見剛才離開的梵錦竟然跑了迴來。看著她,兩人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這人玩什麽花樣?


    “我給你們帶了點禮物來。”梵錦看著他們一笑,身後跟著兩隻氣勢洶洶的兇獸,看得姚域平和石偵仲傻了傻眼,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梵錦已是跑到兩人身後,兩隻兇獸見她停了下來,猛地後腳一蹬便是撲了上來。


    姚域平和石偵仲看著張著血盆大口撲上來的兩隻兇獸,目光一顫,連忙起身,屁股卻各遭梵錦一腳,霎時身體不受控製地迎了上去。


    “吼。”


    獸力伴隨著獸吼洶湧而出,姚域平和石偵仲眼下隻能硬著頭皮對上兩隻兇獸,是氣得差點沒背過去。


    梵錦看著與兇獸交上手的姚域平和石偵仲,勾唇輕笑了笑,隨即貓舞步閃疾而走,空中淡淡傳來她一聲話語,“真是辛苦你們了,我就先走一步為你們探探路。”


    話語間充斥著關心,姚域平和石偵仲看著再次身姿瀟灑離去的梵錦,雙眼差點沒噴出火來一把燒死她。


    故意跟他們玩這手,還探你大爺的路,真他娘的虛偽,李好美,你給他們等著!


    總之與獸搏鬥的姚域平和石偵仲是憋屈得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而整治了一番姚域平和石偵仲的梵錦是心情大好,在連超數人,來到一座橋頭。


    此橋與平日所見不同,建在萬丈深淵之上,而橋身是漂浮在空中的石塊,大小不一,有的甚至連一隻腳都難以放下。


    橋頭上已是聚了不少人,卻是沒人敢過這稍有不慎便掉萬丈深淵的的石橋。


    梵錦過去瞅了瞅,隻有一兩個是這屆的新生,其餘都是老生。


    “這橋根本就過不了人,剛才就有人掉下去了,也不知道死沒有死?”說話的是新生,似乎是親眼見證了人掉下橋的一幕,臉上還帶著恐懼。


    “死倒是不會死,畢竟這隻是一場考核,肯定不會鬧出人命,隻是不知這掉下去會不會遭此淘汰。”接過話的是老生,他說著這話,一臉鄭重地看著石橋。


    不出人命,但掉下可能也會遭此淘汰,一時間也沒人敢輕易嚐試。


    “不過去待在這浪費時間,時間到了還不是要遭此淘汰,倒不如放手一搏。”梵錦看了眼眾人說道,大步過去便果斷地一腳踩上了石橋的第一步石塊。


    石塊不知是什麽原因漂浮在空中?但到底是沒有控製點,梵錦一上去便不受控製地晃蕩起來,像是要將她晃下這萬丈深淵之中。


    眾人看著踩上去便搖搖欲墜的梵錦,皆是倒吸了口涼氣,心弦也隨著她不受控製地提了起來。


    梵錦也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站在石塊上努力保持著平衡,好一會兒待石塊不再晃動下來,她緊接著跨出了第二步。


    第二步石塊比第一步石塊晃蕩得還要劇烈,眾人看得是心間一顫一顫的。


    梵錦雖然緊張,比起觀看的眾人倒還好,維持了平衡便跨上了第三步石塊。


    “剛才過橋的人最多就走了十三塊便掉下去了,不知道這李好美能走多遠?”說話的依舊是那新生,也認得梵錦,語氣有些緊張。


    倒不是擔心她,隻是看著他在石橋上搖搖欲墜隨時就要掉下萬丈深淵的身影,就忍不住緊張起來。


    橋頭的眾人紛紛說起話來,而連走數步的梵錦像是找到了石塊間的訣竅,在眾人猜測她馬上就要掉下去的目光間,步伐是越走越快,身影在石橋上也是越走越遠,很快便走了將近一大半。


    不少人見此有些蠢蠢欲動起來,一人試探性地踩上石塊,終於是心下一狠,雙腳放了上去。


    他說得對,不過去也會麵臨淘汰,倒不如搏一把!


    彼此,還有六七步便過完橋的梵錦,迴頭看了看還站在橋頭的人,勾唇一笑。


    她剛才在橋上數了數,隻有前二十步的石塊踩上去會晃動,之後的石塊都是紋絲不動,而且在經曆了晃動的石塊後,這些紋絲不動的石塊根本沒有一丁點的難度。


    快步下了石橋,眼前是寬闊的青石路,上連階梯,隱隱可見高大的石門。


    梵錦知道,肯定是快到第二道守門人了,心下有些激動,她趕緊向階梯上跑去。


    階梯上並沒有重力壓製,梵錦跑得十分輕鬆,沒一會兒便到石門前,那裏已經站有一人。


    古銅色的皮膚,個頭有些彪悍,一張國字臉看上去是陽剛十足。


    “老師?這關是什麽要求啊?”梵錦看著他笑問起來。


    那人一聽這話,看著梵錦憨笑著摸了摸腦袋,“我不是老師,我是在等你的。”


    “你等我!”梵錦看著他瞠了瞠眼,不明所以,“你為什麽要等我?”


    “要通過這道守門人的條件有兩個,一是打敗守門人,二是打敗像你這樣考核的人,我在這已經等你大半天了。我叫金帆,你叫什麽啊?”金帆看著梵錦笑道。


    梵錦看著他正要迴答,便見他咋唿起來,“啊啊啊,我想起來了,我認得你,你不是那個這屆新生中的刺頭,叫什麽李好美,對對,就是李好美。哇,你這名字倒挺貼合你的,矮矮瘦瘦的樣子確實看上去有幾分美。”


    為什麽美則美矣還要加個矮矮?


    梵錦抽了抽嘴角,轉移了話題:“那我們現在就可以打了麽?”


    “現在不行。”金帆搖了搖頭,“守門老師去小樹林方便去了,我們得等他迴來在他的見證下,勝利方才可通過。不過他去了大半天了。”


    話落,便見一老頭雙手背在身後,一臉嚴肅地從旁走來。


    他過來便瞅了眼梵錦,唿了唿鼻子,說道:“選擇打敗我還是跟他打?”


    能當大會考的守門人,修為能差到哪去?梵錦看著他連忙表態,“跟金帆打。”


    老頭一臉我就知道,輕點了點頭,站去一邊,“那你們便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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