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尾淩疾,眨眼便到眼前。


    梵錦貓舞步既走,空中道道殘影,似真似假。


    紅鬃蜥蜴見此,緊忙閉眼,耳朵一動,聽聲辯位,獸尾再次淩疾掃去。


    梵錦敏捷閃過,看著紅鬃蜥蜴輕皺了皺眉,迎身上前,貓玄爪猛地拍下。


    表皮化鎧是紅鬃蜥蜴一族特有的天賦,其鎧化之後,可堅硬如石。


    “霸主不可,它刺有毒。”


    雪裏獸一聲喊,梵錦目光輕閃,急忙收爪翻身一躍,紅鬃蜥蜴卻是趁此迎上,獸力頓出。


    不過一瞬之間,兩獸已然過起招來。


    紅鬃蜥蜴身上的小刺有毒,梵錦不敢硬碰硬,轉攻為守,配合著貓舞步疾走,蠍尾針悄然騰起於空。


    躲過一鞭獸尾,梵錦迅疾翻身,紅鬃蜥蜴步步緊隨,顯然不打算給她喘息的機會,卻是奈何不了梵錦的貓舞步。


    那步伐顯得身姿優美極了,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已然離遠。


    這樣的身影步伐在獸族間少見,大多講以拳頭硬碰硬,遇到梵錦這麽個狡猾的打法,紅鬃蜥蜴有些毛躁起來,卻是明白打架切忌心煩意亂,極力平複著自己的激燥。


    梵錦落到一側,藍瞳泠泠,蠍尾十八針唰唰衝紅毛鬃獅射去。


    月光之下,隻見蠍尾針淡淡銀光一閃而過,像是那飛逝而過的流星,一瞬耀眼。


    蠍尾針落到紅鬃蜥蜴身上卻是穿不過那堅硬的鎧甲,紅鬃蜥蜴猛地一甩尾,蠍尾十八針一一掃落在地,輕飄飄的未留一絲聲響。


    “就你這點本事還想要西方霸主之位!癡人說夢。”


    紅鬃蜥蜴看著梵錦譏諷了聲,隨即獸瞳一淩,便是要撲疾上前,一針陡然穿過紅鬃蜥蜴微仰著的幾分花白光滑的喉間。


    “唔。”紅鬃蜥蜴一聲悶哼,上前的動作頓住。


    梵錦趁機敏捷上前,一爪重重打在紅鬃蜥蜴下頜之上,它翻身而起之際,貓玄爪直落入它心間。


    一旁的雪裏獸看著這一幕,隻覺得胸間不禁有些隱隱作痛起來,仿佛迴到了與梵錦對打的那一晚。


    強行用了十九針,梵錦精神力有些不濟,卻是冷睨著身下的紅鬃蜥蜴,貓瞳淩厲,緩聲道:“你讓不讓,西方霸主之位都是我的。”


    “咳咳。”紅鬃蜥蜴重重一聲咳嗽,瞥著梵錦冷笑,“我,不服,想要霸主之位,下輩子吧!”


    它說著,猛地一口汁液從口中噴出。


    梵錦猝不及防,連忙側身閃避,毛發還是沾上了透明黏糊的汁液。


    霎時,一股說不出帶著幾分怪異的味道在梵錦鼻間縈繞,她幾分作嘔。


    “我擦,打不過我便像我吐口水,能不能有點素質?”


    然而紅鬃蜥蜴從來便不是什麽善角,能坐上西方霸主之位哪能沒點手段,不僅是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趁著梵錦躲避咒罵之際,竟是用力掙脫了胸間的貓爪,翻身一躍便是要逃,卻被早就心生不爽紅鬃蜥蜴對梵錦態度的狼角獸一腳重重踹起,砰地一聲砸落原地。


    “噗。”紅鬃蜥蜴一口鮮血從嘴中嘔出。


    狼角獸狠狠踩在紅鬃蜥蜴的勁間,聲音厲然,“不服,老大,幹,死你!”


    紅鬃蜥蜴本就身受重傷,就想著拚命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此下被狼角獸這般狠力一踹一踩,悶哼一聲,獸瞳大震,瞬間沒了生機。


    “死呆子,它都被你踩死了!”真是蠢得要死!


    黑猿看著一副為梵錦打抱不平的狼角獸,沒忍住一巴掌拍在了它腦袋之上,順勢瞥了梵錦一眼。


    狼角獸腦袋被拍得生疼,惡狠狠地看向黑猿,齜牙咧嘴起來,“幹,幹死你!”


    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麽,狼角獸小心翼翼地轉眸看著梵錦,“老,老大,不,不是故意。”


    梵錦正惡心著一身黏糊的汁液,見紅鬃蜥蜴死去並未說什麽,衝狼角獸咧嘴笑了笑,表意沒事。


    紅鬃蜥蜴性烈高傲,被她拿捏了小命還有勇氣逃脫,便可看出它是絕不可能屈服於她,死了也好,免得她動手。


    之前紅鬃蜥蜴讓埋伏的眾獸早在它與雪裏獸攀談的期間,被梵錦帶著眾獸降服,此下被押上來看著自家霸主的屍體,皆是忍不住一恐。


    自古敗者為寇,勝者為王,且眾獸霸主之位本就是能力者居,雖是心有不服不甘,可如今事已成定局,還能如何?


    頓時非常識趣地衝雪裏獸臣服呐喊恭迎,當即被雪裏獸一聲喝,才知認錯,看向梵錦目光不可置信地顫了顫,是沒想到西方西霸主竟是另有其獸!


    “參見霸主,恭迎新霸主上位。”眾獸衝梵錦齊聲呐喊,皆行臣服之禮,目光之間卻是不禁幾分好奇。


    梵錦看著眼前眾獸,貓瞳輕閃了閃,霸主之位便隻差北方的那個了。


    此場獸變,梵錦再次下令不準傳出任何風聲,以免打草驚蛇,而她又馬上要去皇極院了,西方眾獸的一切事宜都交給了乞憶和雪裏獸共同打理。


    對於乞憶,梵錦還是信任的,至於雪裏獸,如今小命在她手中,梵錦諒它也是不敢造次。


    梵錦與乞憶和雪裏獸吩咐了些事宜,便將狼角獸和黑猿收迴了獸戒,隨即在洛河之中洗了個澡,才奔疾迴了攝政王府。


    月色瑩瑩,洛河西畔涼風輕過,突然傳來一道驚叫聲。


    “糟了,忘了告訴霸主,紅鬃發情期噴出的汁液有催情的作用。”


    雪裏獸望著梵錦奔疾離去的方向,可哪還能見到梵錦的身影,夜色寂寂,涼涼沉沉,它越說小聲地喃喃起來,“我們是不是該把霸主追迴來找隻公獸給它?”


    對於此言馬後炮,乞憶真心無言以對,剛想要追上去,陡然想到那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殿下,貓瞳深了深,那個人族應該能有辦法解決吧!


    ……


    梵錦越跑越覺得渾身燥熱得不行,嘴巴裏還一陣口幹舌燥,迴了清苑立即化了人身,隨即套上衣裳,捧起桌上的水壺便猛地往嘴裏灌。


    身上的燥熱卻是未解一分,反而越發的難耐。


    梵錦緊皺起眉,舔了舔唇,往床上步去,卻是陡然愣住,那床上正躺著楚尋紓。


    梵錦頓時驚覺過來是走錯了房間,想要迴房,步子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挪動不了一分。


    窗戶並未關緊,斜了條縫,月色皎潔灑落而進,覆在了那張傾絕的容顏之上,淡淡光華,熠熠生輝,美得有些不食人間煙火,別樣的媚惑性感。


    梵錦看著楚尋紓猛地咽了咽口水,卻是一陣口幹,隨即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輕輕坐在了床沿上。


    他睡得似乎不大好,眉頭緊緊皺起,也不知是有什麽煩心事?


    梵錦伸手想要撫平他好看的俊美,卻在指尖觸上楚尋紓眉心之間,仿若被什麽觸電一般,又仿若是平地一聲雷,腦袋霎時一片空白,隨之又有什麽東西陡然爆炸開來,那般的來勢洶洶。


    特麽的,她想上他!梵錦皺眉,想著卻也做了。


    梵錦撲上他身,楚尋紓唰地睜開了眼,其實早在她進房便已是醒來,此下墨瞳深邃地睨著她。


    “你在做什麽?”


    低沉的聲音帶著睡醒的舒懶,梵錦隻覺得好聽到爆,更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不停地撩撥著她心扉,那般的癢,那般的忍不住想要蕩漾,那般的想狠狠上了他!


    梵錦看著楚尋紓有些饑渴地咽了咽口水,便是嫣然一笑,聲音嬌媚地說道:“楚老大,我想上你怎麽辦?”


    眼前的少女衣衫淩亂地套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春光無限泄露,頭頂之上一雙貓耳毛茸茸,無意識地動著,身後的尾巴更是搖晃得十分歡快。


    月光照灑之下,隻落一床暗影斑駁。


    隻道情動深處,現出了半形。


    楚尋紓猛地唿吸一濁,下腹間竄起一道滾燙的火熱。


    “你知道你在說……”楚尋紓目光深然地看著身上不停傻笑著的梵錦,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喑啞,清冷也沾了些許的熱意。


    然而話未說完,梵錦驀地吻了下來。


    唇畔一軟,那般的火熱,依稀間響起少女不滿的咕噥聲,“唔,你好吵,別說話。”


    梵錦從沒接過吻,隻覺得楚尋紓的唇瓣冷涼,下意識便啃咬起來。


    楚尋紓被梵錦咬得生生一陣疼,唿吸卻是越發的急促,墨瞳驟然一凝,雙手按在梵錦後背,順勢一轉將她壓在身下,加深了這個吻。


    “唔,楚老大。”


    半晌,梵錦一聲嬌噥的嚶嚀拉迴了楚尋紓的理智,他看著身下無意識舔著唇的梵錦,目色一深,一道靈力揮出,打掉了旁側的燈罩。


    房內霎時大亮,他伸手擰住梵錦的貓耳朵,便是將她拉起。


    “啊啊啊,楚老大,痛痛痛。”耳朵上的疼痛讓梵錦迴了些理智,不得不跟著楚尋紓的力道坐起身。


    早前借著月光,楚尋紓看得不怎麽真切,此下屋內錚亮,隻見眼前的少女身化半形,一張精致的小臉上現起不正常的紅暈,藍瞳幽幽,靈動明亮之下媚眼如絲,帶著幾分迷離。


    貓耳朵似乎被擰疼了,梵錦正委屈地揉著,一邊哀怨地瞅著楚尋紓。


    “你幹什麽扯我耳朵呀!那麽痛!嗚,楚老大,我好熱,我怎麽這麽熱,我感覺像是有把火在燒著我,好熱,我好熱。”


    梵錦真覺得自己要熱爆了,不停撩著自己的衣裳,眼神瞅著瞅著楚尋紓,真覺得從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心神一動就又想要撲上去。


    楚尋紓眼疾手快地下了床,衝外便是一聲喊,“來人,備冰水。”


    她這模樣一看便是中了春藥。


    楚尋紓緊皺著眉,很快五月便帶著人扛了一桶水進來,他自個拎著一桶冰,不經意間瞥見躺在床上被捂得嚴嚴實實的梵錦,瞳孔霎時瞪得老大。


    王上和主子……大爺的,感覺戰況很是激烈啊!


    “看什麽,弄好了就滾出去。”


    楚尋紓冷聲厲然,五月立即斂下澎湃的心情,招唿著人往浴桶裏倒水,自個則一股腦將冰塊全倒進了浴桶孩子中。


    做完這一切,五月等人未有一刻的耽誤,腳步急急地退了出去。


    楚尋紓掀開被子,將梵錦橫抱起便是走向浴桶。


    “楚老大,你讓我上了你好不好?我保證乖乖的不弄疼你!”梵錦不停地在楚尋紓身上摸索著,動作有些急切。


    這種無理的要求,楚尋紓嘴角抽了抽,目光冷然地瞥了眼梵錦,驟然將她放進了浴桶之中。


    頓時噬骨的涼意來襲,驚得梵錦一聲清醒的的大叫起來,“啊,好冷,楚老大,冷。”


    她吼著下意識起身便是要爬出浴桶,卻被楚尋紓用力按下了水中,冷得梵錦一個哆嗦。


    “聽好了,本王不會滿足你,更不會讓你去找其他男人或是那隻小黑醜貓,你給本王忍過去。”楚尋紓板著她臉,嚴肅道。


    梵錦一下被冷水刺激,理智也在逐漸迴籠,瞬間是明白自己怎麽迴事,瞅了眼楚尋紓,身體一冷一熱的,隻覺得難受極了。


    媽的,到底是哪出了問題?她是如何就中了春藥?


    梵錦緊咬著牙,此下難受極了也是未吭聲,雙手緊緊扣著浴桶邊緣,指尖泛起一陣透白。


    浴桶的冰化了便重新往裏麵加著冰,舀出來的多餘的冰水被人一桶桶的拎出去,又一桶桶拎著冰迴來。


    前前後後折騰了兩個多時辰,梵錦凍得嘴唇都有些發紫了,才算解了身上的“春意”,也徹底恢複了人形。


    天色暮白,東邊朝陽升起,一縷陽光穿過雲層投下,萬物複蘇。


    梵錦喝了抗寒藥便沉沉地睡了過去,卻是未睡多久,便被叫起。


    皇極院入學前得有三天的試考,梵錦雖是楚尋紓引薦進去的人,但皇極院建立已久,裏麵那些老古董態度強硬起來,楚尋紓也有些頭疼。


    更何況趙銀堅持要讓梵錦參加試考,就算是一個過場也必須得去,畢竟這後門走得太明顯了總歸是不太好的。


    馬車,梵錦坐在榻上身子還有些虛,想起昨晚的戰況,瞅了瞅楚尋紓,突然說道:“楚老大,五月說你不近女色。”


    楚尋紓抬眸瞥向她,目光淡淡,未語。


    “所以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梵錦看著他舔了舔唇,話說得有幾分遲疑。


    昨晚那麽一個香豔的少女那般的勾引他,居然還坐懷不亂,真的很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楚尋紓睨著梵錦的目色陡然一沉,輕勾了勾唇,“看來你很想本王上了你,可惜想得倒美。以後再爬上本王的床試試,看本王不宰了你。”


    除了宰她還是宰她,就沒別的威脅,梵錦看著楚尋紓很識趣地未再繼續這個話題,馬車噠噠前行,快到皇極院,馬車外傳來五月的聲音。


    “楚老大,我們要好久不見,你會不會想我啊?”就要下馬車,梵錦卻突然頓住身子,迴頭衝楚尋紓問了一句。


    “想你作甚?宰了你?”楚尋紓淡聲道。


    “……”


    梵錦看著他抽了下嘴角,這人真的很沒有情調。


    “那要是我想你了怎麽辦?”


    少女的聲音清脆,目光灼灼。


    那一聲,那一眼,像是一抹春風漾進楚尋紓心湖,蕩起微微漣漪。


    他眼睫輕斂,嘴角不可抑製地微微上揚了揚,卻是問道:“所以要本王給你一副畫像麽?想便看著。”


    那閑淡的聲音帶著幾分輕挑,透著些許的刻薄。


    梵錦看著楚尋紓默了默,望梅止渴?她嫌棄地撇了撇嘴,真為他以後的媳婦兒感到悲哀,連點撩撥情懷的話都不會說。


    “走了。”


    都不想再跟他多說,梵錦丟下一句便要邁出去,楚尋紓卻是突然伸手將她攬過,一本正經道:“別動,你頭發亂了。”


    那墨發被束得整齊,何有亂發之象。


    楚尋紓扯開了梵錦的發繩,低眼垂眉地梳起少女如綢緞的密發。


    “皇極院試考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昨晚你折騰大半宿,身子還有些虛,馬虎應付過去便是。”楚尋紓一絲不苟地梳著發,低聲道。


    所以是在慫恿她當學渣?她就從來沒當過學渣。


    “楚老大,我有個誌向你可能不知道,作為你小弟我怎可給你丟臉,我是力誌成為學霸,威震四方。”梵錦豪言壯闊地說著,想要抬頭看一下楚尋紓是何反應,卻被他一手按住腦袋,動彈不得。


    “束發亂動什麽!”


    頭頂傳來楚尋紓淡淡的聲音,那穿入發間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她後勁,梵錦敏感的瑟縮了下。


    “王上?”


    似乎是久久不見梵錦下來,馬車外傳來五月一聲疑問。


    “你好了沒呀?五月都在催了。”梵錦急了一聲,抬頭看向楚尋紓,目光落到那張性感的紅唇上,陡然想起昨晚上的那熱吻,臉色不禁微紅了紅。


    “熱了麽?馬上就好。”楚尋紓瞥了梵錦一眼,淡聲道便將她頭按下,手上發繩打起結。


    “……”梵錦臉上熱潮迅速退去。


    待梵錦被楚尋紓束好發下了馬車,五月便目光火熱地看了過來,那眼眸之間是一陣曖昧之色。


    上次替五月背了黑鍋,梵錦沒好氣地衝他哼哧了聲,“沒義氣的家夥,楚老大,我走了。”


    馬車與皇極院大門還有段距離,此下停得偏僻,倒也無人注意。


    楚尋紓輕應了聲,梵錦步行前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轉角之處。


    看不見那嬌小的身影,楚尋紓落下車簾,突然說道:“五月迴府自行領罰。”


    “啊?”五月被罰得一臉懵逼,看向馬車,“王上,奴才做錯了什麽?”


    “誰準你拿那些淫穢的書籍給她,滿嘴黃腔,以前她多純潔。”


    五月瞬間臥了個大槽,王上,你摸著你良心好好說話,主子以前難道沒開黃腔?還什麽純潔!


    五月在心裏瘋狂的咆哮,口上卻是不敢多言語,隻得應聲說是,便是想要淚流滿麵,決堤千裏之外。


    王上,你這秋後算賬來得有些晚!


    ……


    皇極院位西一方,占地十分廣袤,可自成一街,建築得更是十分氣派。


    恢弘的大門,有人接待。


    梵錦拿出楚尋紓早前給她的錄取通文,大步走上前,卻是驀地闖出一輛馬車,橫了她的路。


    很快便有人下來,梵錦看著眼前的易槿西勾唇輕笑了笑,隻覺得冤家路窄這詞十分的經典。


    易槿西也看見了梵錦,頓時一聲喝問,“你怎麽也在這?”


    卻見她手中的錄取通文,目光顫了顫,他也是要入學皇極院。


    “我怎麽就不能在這?”梵錦反問道,挑眼睨著易槿西,她身旁還跟著三人。


    梵錦認得易槿月和那日萬器閣相見的女子,至於那打扮一身富貴的婦人,梵錦想多半也是易槿西的母親。


    “槿西,這不就是那日害你打碎玉靈台的人麽?”許月也認出了梵錦,當下說道。


    “喂喂喂。”梵錦看著許月嚷聲起來,“敢不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講話?什麽是我害得打碎了玉靈台,你這人還挺會顛倒是非,你這樣小心遭人打!”


    許月被梵錦嗆得臉色一氣,瞪著她就要反駁,梵錦搶先了一句,看著易槿西輕笑道:“你這朋友人品不咋地啊!”


    易槿西看著梵錦橫眼一豎,“關你屁事。”


    “槿西,怎麽說話?”話落,一旁的婦人便譴責了句,她看著梵錦笑道,幾分歉意。


    “這位小公子,槿西一向被家裏寵慣了,說話不得體,還請公子莫怪。”


    易槿西聽見自家母親這話,頓時皺了皺眉,不滿地喊了一聲,“娘。”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一般人聽見這話自是會應付一聲,然而梵錦卻是不按常理出牌,“你知道便好,以後別寵了,不然以後無法無天,瘋起來像頭牛,你管都管不住。”


    “……”


    “李好美,你才瘋起來像頭牛!”易槿西看著梵錦美目一瞪,便是一聲厲喝。


    “噗。”梵錦聽見李好美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易槿西皺眉,“你笑什麽?”


    你說她好美,這麽誇她能不笑麽?梵錦嘴角噙著笑意,看著易槿西未說話,饒過馬車便往大門走去。


    “李好美,你給我站住。”


    易槿西見她離去,立馬追了上去,梵錦哪搭理她,腳步未停,將錄取通文遞給了大門前的人。


    梵錦的錄取通文與他人不同,通文右下角標有一個正體的“趙”字,那人接過,不禁多看了眼梵錦,趙執事舉薦進來的人麽?


    新生入院有人接待去校場,梵錦去時,已是聚集了不少人,三三兩兩的站一堆,說說笑笑,氣氛幾分輕鬆。


    看見梵錦前來,不少人下意識側目過來,卻是輕飄飄看了她一眼,很快便轉移了目光。


    梵錦誰也不認識,此下幾分困倦也懶得去主動招唿人,步去一旁的石柱便是靠在上麵閉目養神起來。


    “喲,那小子不是前幾日與槿月對擂的人麽?他竟然也來參加皇極院的試考了!說起來槿月被他坑得挺慘的。”


    校場旁的塔樓之上,坐著幾名錦衣華服的少年,比起暖陽下候著試考開始的眾人來說,幾人喝著茶吃著點心,著實幾分悠閑。


    “這小子挺狡猾的,看不出深淺,但能參加皇極院試考,必定是有過人的能力。”楚泓睿看著遠處倚在柱上睡覺的梵錦,淺喝了口茶。


    “話說九哥當年在試考上奪下的成績至今都沒有人打破,隻可惜九哥隻在皇極院待了一年便去了歸元域,不然九哥現在鐵定是皇極院的院霸。”


    說話的是一襲鵝黃色衣衫,長相幾分稚嫩可愛的少年,正是當今十一皇子,楚子凡。


    “嗬嗬。”旁側一聲輕笑傳來,席胤看著楚子凡說道:“你九哥如今也是院霸之一。”


    “啊哈哈,真的嗎?我九哥果真厲害!”


    塔樓上話語不斷,校場上也是一陣鬧哄哄,梵錦卻是睡得熟極。


    “嗬,李好美,就你這幅模樣還來參加皇極院的試考,你就等著被刷下去吧!”易槿西不知何時走到梵錦麵前,一聲譏諷。


    難得沒有被嗆迴,卻見梵錦一臉熟睡的模樣,易槿西輕皺了皺眉,上前拉扯她。


    “喂,李好美,試考都快開始了你還在睡覺,還不快起來。”


    梵錦被吵醒幾分煩躁,扯過易槿西重重壓在了柱上,“再鬧我,扒光了你信不信。”


    頓時易槿西小臉漲得通紅,氣憤地看著梵錦,一聲罵:“李好美,你,你不要臉。”


    “臉拿來幹什麽!能吃嗎?”梵錦睨著易槿西,放開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易槿西被此話一嗆,咬了咬唇,深深地看著梵錦。


    眼前的少年五官精致,長相秀美,一襲赤紅錦袍著身,襯得他一身膚色雪白,明明是韶顏雅容的姿色,說話卻總是那般的粗糙。


    就在這時,校場傳來三聲悠遠的鍾響,試考終於開始。


    皇極院的試考分以兩個階段,第一階段便是文考,第二階段是為期兩日的秘境之行。


    校場之大,眾人百數,一處高台正對的一側不知何時搬來了桌椅,有人落座高台之上。


    眾人紛紛落座,梵錦選了最後一排,一聲敲鑼伴隨著話語響起,“試考第一場文考,為時半個時辰。”


    話落,開始紛紛發卷,梵錦接過卷子一看,頓時傻眼,卻在這時傳來一陣騷動,楚尋紓突然出現在高台之上。


    高台監考的眾人連忙起身相迎,楚尋紓免了禮,入了正座。


    彼此,塔樓之上,楚子凡看著楚尋紓驚疑出聲,“攝政王殿下怎會來此?”


    “大爺的,老子來皇都這麽久,連宮門口都去堵了,終於見到傳聞中的攝政王殿下了,也不枉此行了啊!”席胤一聲笑。


    易槿月早前也是皇極院的學生,之前便來到了塔樓上,此下目光灼灼地看著楚尋紓不舍挪眼。


    楚尋紓開了口,“本王隻是過來看看這皇極院的試考,不用在意本王。”


    他淡聲道,看著底下的一眾人,目光落在了梵錦身上。


    梵錦也正抬眼看去,迎上他的目光,下意識用卷子擋住了自己。


    臥了個大槽,真是丟臉丟大發了,剛才還言之鑿鑿地說要力誌當學霸,可這出的什麽靈修如何如何的題目都是些什麽鬼!她完全不知如何作答。


    楚尋紓看著梵錦這樣輕皺了皺眉,墨瞳深邃瀲灩。


    梵錦放下卷子,瞅了瞅高台上的楚尋紓,見偷看無望,再次看向卷中題目。


    “你對凝元期九層是如何看待?又如何才能突破凝元期?”


    能有什麽看法呀,突破,被雷劈就突破了唄!嘖,這題目這樣出有意思嗎?梵錦吐槽起來,手上洋洋灑灑地寫了一行字。


    “沒看法,佛說凡是講究緣分,該你突破逃也逃不了。”


    梵錦寫得極快,很快便作答了所有題目,最後瀟灑地落下了自己的名字,便是困乏地打了個哈欠,隨即卷子往頭上一遮,趴桌上睡覺起來。


    場上眾人奮筆疾書,隻有梵錦一人唿唿大睡,楚尋紓看著她輕閃了閃眸,慵懶地靠在木椅上,一手撐鬢。


    昨晚梵錦折騰了大半宿,他也跟著她一起折騰,下半夜幾乎沒有合過眼,見她沉沉睡去,楚尋紓像是被感染了一般,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眼瞼緩緩闔上。


    一旁的五月靜靜地看著楚尋紓和梵錦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就這樣大庭廣之下的睡起覺來,很是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五月突然覺得越來越猜不透自家王上的心思了,好端端的不迴府上睡覺,非跑到這裏來陪主子睡,還美名其曰過來看看皇極院的試考,其實想看的也不過隻有主子一人。


    輕風吹拂而過,帶來幾分涼意,校場上一片寂靜,高台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就生怕擾了楚尋紓的睡意。


    時間匆匆流逝,半個時辰過去,楚尋紓悠悠醒來。


    彼此,一聲敲鑼聲響,“時間到,交卷。”


    梵錦聽鑼聲醒來,考卷已被人收走,她懶洋洋地伸個了懶腰,隻覺得這一覺睡得格外的舒適。


    “攝政王殿下,待會學生們要入一處秘境,您是否要移駕乾坤閣?”


    文考完便緊隨著第二階段的秘境之行,向來便是皇極院的風格。


    “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道令牌和令旗,進入秘境之後你們必須在兩日之內找到秘境出口並出來,令牌和令旗居以多者,成績便是最好,計入最終的總成績。”


    ------題外話------


    今天的搶樓活動會有人參加嗎?啊哈哈!耐你們!


    不會題外感覺怪怪的,推基友文,2p中


    書名:反派boss,放過我!


    作者:臨淵慕魚


    簡介:樊期期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去死。


    所以在聽起來很高大上的主神係統找上她,讓她做時空清道夫的時候,她欣然答應了。


    然而――


    反派一號:期期!就算是上天要你死,我也要推翻老天!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反派二號:為什麽……為什麽你願意為了這樣肮髒的我去死……期期,我不配,但是為了你,我會好好活著,從今天開始,所有傷害你的人,都要死!


    男主一號: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美好善良的女子,我好像愛上你了。


    男主二號:給我天長地久的機會,好嗎?


    樊期期:啊啊啊讓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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