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錦心裏頓時一個咯噔,側了側頭,小心翼翼地瞅了眼楚尋紓,任他拎著自己進了寢居。心中十分知道她出攝政王府的事肯定瞞不過他。


    竹漪看著楚尋紓手中的梵錦,心裏霎時鬆了口氣,跪在楚尋紓麵前,便是說道:“是奴婢看守貓主子失職,還請王上責罰。”


    “喵。”不是她,楚美人,是我自己亂跑,不要怪她。


    梵錦輕叫了聲,目光灼灼地看著楚尋紓,一副急得差點說出來話的模樣。


    楚尋紓睨著她,一手拿著逗貓草輕敲了下她腦袋,“你這小東西倒是知曉誰對你好。”


    他說著淡淡看了眼跪在一旁的竹漪,“下不為例,傳膳。”


    竹漪看著楚尋紓有些呆愣,沒想到王上這次這般好說話,她杵在那有些沒反應過來,五月陡然一聲喝,“還愣在那幹什麽!還不趕緊下去給貓主子傳膳。”


    “是,奴婢告退。”竹漪迴過神來連忙說道。


    膳食早就準備好,隻是一直苦於找不到梵錦便也未傳上,一隻溫在廚房裏。


    梵錦坐在桌上啃著雞腿,時不時抬眼看著坐在對麵,手上不停把玩著一根野草的楚尋紓,但見他神色閑淡,看不出喜怒。


    梵錦心裏有些七上八下起來,這楚美人這般到底有沒有生氣啊?媽的,永遠都是這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讓人猜都猜不透。


    楚尋紓看著梵錦對自己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墨眸輕凝,淡聲道:“好好吃飯,敢掉一點肉末在桌上,宰了你!”


    這狗東西,動不動便要宰她的習慣還沒有戒掉。


    梵錦暗自齜了齜牙,斂下眼,看著桌上掉落的肉末渣滓,默默地一爪按了上去,沒有,啥也沒有。


    一頓飯梵錦吃得如臨大敵,如同嚼蠟,好不容易吃完便被五月抱下去洗了個澡。


    哦,是,這鏟屎官有潔癖,她跑出攝政王府,必定是嫌棄她髒!


    須臾,梵錦散著一身香胰的清香迴來,正一臉猥瑣地靠近楚尋紓,準備抱住他大腿撒嬌,企圖蒙混過去,卻被他抱起,放在了案桌上。


    楚尋紓看著梵錦,將逗貓草放在了她麵前,問道:“對於這草,你可是喜歡?”


    看著眼前跟狗尾巴草有幾分相似的野草,梵錦默了默,這是什麽鬼?!她為什麽要喜歡這醜不吧唧的野草?


    梵錦覺得有時候真不明白楚尋紓的點在哪,卻見他拿著那根野草便在她眼前晃了起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一臉看智障地瞅著楚尋紓,梵錦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幹脆趴在桌上看他究竟要出玩什麽花樣,卻是沒忍住昏昏欲睡起來。


    在黑三街折騰了大半天,精神力的透支,讓得她睡意很快便襲來。


    梵錦看著眼前搖晃個不停的逗貓草,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幾度睜睜閉閉,終是沉沉睡了過去。


    楚尋紓目色越來越沉,見梵錦沉沉睡過去,猛地一把丟開手中的逗貓草,動作帶著幾分惱意。


    什麽貓喜歡逗貓草,簡直胡說八道!


    五月看著自家王上籠了薄霜的臉色,上前將逗貓草撿起,連忙說道:“王上,剛才青辭說貓主子在黑三街折騰了大半晌,此下又是午後,吃飽喝足很容易便是犯困,要不,等貓主子醒來後再逗?”


    “丟了吧,不逗了。”


    楚尋紓衝五月揮了揮手,斂去升騰而起的薄惱,伸手將梵錦抱在懷中,有些愛不釋手地捏起她爪子。


    “秋伊珂那女人最近可有什麽動作?”按著那軟軟的肉掌,楚尋紓突然發問。


    “王上,自您讓秋伊珂留下後便一直安分守己,但依奴才拙見,肯定是憋著什麽大動作。”五月說道。


    “好好看著她,那女人這般大動作地引起本王注意,必定是有所圖。”


    “是,王上。”五月領命。


    ……


    上次貿貿然出府,雖然楚尋紓並沒有說什麽,但梵錦還是謹慎地摸清了他上下朝的時間,趁著這個點偷溜出府去了黑三街。


    狼角獸隻是皮外傷,用了藥,這些時日已是漸漸愈合。


    黑猿的傷勢卻是不輕,很嚴重的內傷,已有油盡燈枯的趨勢。


    梵錦以為它肯定挺不過去,死馬當活馬醫地喂了幾顆顧好煉製的丹藥,沒想到竟然讓它堅挺了過來,或許是不該死吧!


    對於梵錦,狼角獸儼然是把她當成了老大,她說什麽便聽什麽,恨不得一副隨時要將心掏出來以表忠心的模樣。


    看得梵錦對它越發的滿意,很樂意地接受了這個小弟。


    而顧好接二連三被偷藥,終於是忍無可忍,一狀將梵錦告到楚尋紓麵前。


    “王上,你還管不管了?我前些日子煉的藥都被王上那隻貓給偷了去。”顧好的聲音有幾分怒火衝衝。


    楚尋紓批閱著奏章,眼也未抬,淡淡問道:“有什麽證據是本王的醜醜偷了你的藥?”


    “王上,不是我誇大,整個攝政王府也隻有它敢偷我的藥,呐,這是它之前偷我藥在紙上留下的腳印。”


    顧好將一張宣紙呈了上去,說起這事就忍不住咬牙,也不知道那小禽獸偷藥究竟是幹什麽去?想到被它暴殄天物,他就有種想剁了梵錦的衝動。


    楚尋紓抬眼淡淡瞥了眼宣紙上的“梅花印”,眸色一凝,說道:“你不適合作畫,醜。”


    顧好被說得一噎,看著楚尋紓作了作揖,大義凜然卻又透著幾分委屈地說道:“王上這是要存心要偏了那隻小禽獸麽?既如此,我便自能不得再多說什麽。”


    聽見這話,楚尋紓放下手中的毛筆看向顧好,深邃的墨瞳仿若幽潭不見底。


    “顧好,你若不想讓它偷,它如何能偷得了?庫房的藥材任你挑,你這損失本王給你補迴來。”


    知道自己的心思早被楚尋紓看穿,顧好也不矯情,大方承認起來,勾唇輕笑,“真是什麽都瞞不住王上,我便領命,多謝王上。”


    “嗯。”楚尋紓輕應一聲,拿起毛筆繼續批閱奏章,“這個月給錦衣衛營送去的丹藥,加一倍吧!”


    顧好:“……”


    這完全就是一盆冷水將他滿腔熱血澆了個透心涼,他不就是算計了下那小禽獸,你便這般喪心病狂地對他!


    ------題外話------


    所謂的驚喜就是,冒泡的小夥伴,麽麽麽麽麽麽麽噠!


    這個套路酸不酸爽?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森?高不高興?要不要再次一次?想不想打我?來呀,粗來冒泡打我呀!


    說個正事,你們是希望我早點上架還是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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