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錦覺得楚尋紓這個金大腿真的是牛逼哄哄極了,她睨著赫連辭哼哧了聲,一副‘我有後台我最大’的模樣,便是趾高氣昂地對著一桌酒菜大快朵頤起來。


    剛拿起筷子準備夾菜的赫連辭瞬間黑臉,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小禽獸,你找死嗎?”


    梵錦啃著一個雞腿,聽見這話,頓時鄙視了赫連辭一眼。


    剛才是哪個大言不慚地往自己臉上貼金非說自己喜歡死他,他不能讓一番喜歡枉費?


    梵錦邁著優雅的貓步衝赫連宴走去,一爪指著赫連辭告狀起來,“喵。”你有個愛說謊的弟弟,我建議拖出去打一頓,好好教育。


    赫連宴瞅著眼前萌萌的一張貓臉,卻因義正言辭看上去有幾分故作兇狠的梵錦,輕勾了勾唇。


    難怪楚尋紓寵愛極了這小禽獸,人模人樣的一舉一動確實靈性十足。


    赫連宴瞅了眼有些憤憤不平的自家皇弟,伸手摸了摸梵錦腦袋,“小東西敞開肚子吃,那家夥就是這樣龜毛,別理他。”


    “你大爺的,說誰龜毛!”赫連辭受不得自家皇兄的這般侮辱,頓時炸毛了。


    赫連宴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緩緩道:“我們的大爺在皇陵裏,你想他了,迴青霄你可以去祭奠!”


    我擦!赫連辭差點沒被這話給懟得氣背過去。


    衝赫連宴連連翻著白眼,赫連辭磨牙,若不是打不過他,他非揍得他滿江紅,分不清東西南北。


    梵錦看著眼前明明被氣得不行卻不能咋地的赫連辭,笑得合不攏嘴,哎喲,她就喜歡看這種相愛相殺的兄弟情了。


    梵錦心情大好,連帶著食欲都增了一分,吃得十分愜意還要時不時地挑釁赫連辭一眼。


    接受到梵錦挑釁的目光,赫連辭輕嗤了聲,懶得跟隻小禽獸計較,吃著重新叫上來一桌的飯菜,卻是沒忘對梵錦的破鈴鐺下手。


    哪知梵錦有防備,三番兩次差點沒被撓被咬後,赫連辭終於在赫連宴灼熱的目光下,識趣地罷了手,卻是心思一轉,開始誘哄梵錦喝酒。


    梵錦本是被設計喝了一杯,最後覺得好喝,沒忍住喝了一壺,頓時看得未來得及阻止的赫連宴嘴角一抽。


    赫連辭倒是喜聞樂見,猥瑣地想要去解梵錦爪上的破鈴鐺,遭到她一聲兇狠地低喝,隨即便是一通亂爪衝他刨了起來。


    那不依不饒、連拉帶扯咬的無賴潑皮樣,著實是像耍酒瘋了,讓赫連辭一時沒有招架住,手背上被抓了兩道傷痕。


    “小禽獸,再鬧信不信我把你丟進河裏淹死你!”赫連辭拎著梵錦危險地眯了眯眼,有些心氣不順地說道。


    不威脅還好,一威脅就像是踩中了梵錦的尾巴。


    “媽的,死變態,姐可不是嚇大的。”


    一聲無畏的叫喚,梵錦繼續將無賴潑皮樣耍得淋漓盡致,雙眼噴火勢必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赫連宴看著眼前一人一獸的混亂,很有眼力見的不動聲色遠離了八仙桌,躺上了一旁的藤椅。


    “小禽獸,你再撓,再撓一下試試!信不信把你爪子給剁了!”


    “你別以為你有楚尋紓罩著我就怕了,老子到時候大不了毀屍滅跡。”


    “嘿,越說越來勁了是吧!你真以為老子不敢剁了你這爪子是不是!你娘的,書顏,把老子的刀拿來,這小禽獸不見紅,它不知道花兒為何會紅?”


    “啊啊啊!小禽獸你鬆口,鬆口,再咬我下試試,啊啊啊……刀呢刀呢?啊,鬆口鬆口,小禽獸……”


    赫連辭怒罵慘叫的聲音在包廂中不絕於耳,一旁的赫連宴卻是恍若未聞,神色淡淡地喝著茶,動作十分的矜貴,聽著赫連辭威脅的話,偶爾潑上一盆冷水。


    “你敢動這小禽獸一分,我就昭告天下你已脫離青霄皇室,免得到時候楚尋紓動起怒來,連累了青霄,你的鍋我們不背。”


    “啊啊,赫連宴你沒人性,我跟你可是一個娘生的。”


    “都是一個娘生的咋那麽蠢,幹脆讓你蠢死,不如先讓我大義滅親,免得給青霄丟人。”


    赫連宴端著茶,斜睨著八仙桌旁的混戰,絲毫沒有想要上去幫忙,就連一屋子人也無人上前,興致勃勃地看著自家主子被一隻沒有靈氣的小禽獸欺負。


    可憐赫連辭因為背後時不時傳來的威脅,根本不敢動用靈力,就怕一個火氣沒忍住傷到了梵錦,到時候可真是脫不了幹係。


    不過一會兒下來,赫連辭被搞得一身狼狽,發髻全亂,衣衫淩亂,俊美的臉上還掛著幾道顯著的傷痕,活脫脫像是被人強後的模樣。


    要不是梵錦酒意上頭昏睡了過去,估計赫連辭還要狼狽幾分。


    “以後還幹不幹這種說謊強留的事了?楚尋紓是什麽人?就是父皇見了也得禮讓三分的人,他動一動腳,無極大陸的東南域都要抖上一抖,你那點渣渣的修為,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你!”


    赫連宴瞅著赫連辭冷聲道,顯然一早便看出赫連辭的胡說八道,卻是非要讓他吃上虧才知道厲害。


    所以赫連辭才怕他,為了讓他吸取教訓,赫連宴是什麽都做得出,他有時候甚至懷疑要是自己作死在他麵前,他眼睛都能不眨一下。


    赫連辭無話可說,看著上一秒如狼似虎的小禽獸這一刻卻安靜地趴在自個腿上睡覺,嘴角狠狠抽搐了下。


    目光落到梵錦爪上的破鈴鐺上,赫連辭目光輕閃了閃,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對這隻殘破鈴鐺有種異樣的感覺,式器之術上的天賦讓他對於各種靈器極其的敏感。


    伸手摸了摸破鈴鐺,赫連辭卻是未趁機解下。


    這破鈴鐺他早就試探過,並沒有什麽奇特之處,甚至跟靈器一文錢的關係都沾不上邊。


    赫連宴上前來,抱過梵錦。


    “抱它去哪?”赫連辭下意識問道。


    “醒酒。”


    “丟水裏?這大涼天的小禽獸承受得住嗎?”


    赫連宴頓時丟給了赫連辭一個看白癡的眼神,“你當我是你這麽蠢?”


    “……”誰再提他跟赫連宴這王八羔子是一個娘生的,他砍了誰!


    ------題外話------


    啊啊啊啊,明天pk,看文的小夥伴們快出來來一打強針劑,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你們是耐我對不對?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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