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她害死了林興樹,那是這個天底下唯一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可是他卻被楚盈盈害死了,我怎麽可能不殺了她?”


    心恬悲憤嘶吼,眼裏充滿了絕望,兩行清淚順著枯瘦的臉龐滑落,哭的是那樣絕望,是那樣的聲嘶力竭。


    本來,在被趕出司府的時候,她雖然傷心憤怒,但是並沒有絕望。


    因為她有林興樹啊。


    她相信,無論到什麽時候,無論到什麽樣的境地,林興樹都不會離開她放棄她不管她!


    可是她沒有想到,林興樹居然死了!


    “啊!!他死了!!楚盈盈害死了林興樹,我怎麽可能不恨她?你告訴我?”


    嗚嗚嗚!


    一時之間,高台之上就隻剩下了心恬的哭聲,喑啞而絕望。


    楚盈盈發問:“林興樹……是誰啊?”


    她根本就不認識什麽林興樹好不好?


    楚盈盈不知道,可是司大人知道,他咬牙怒罵:“那個林興樹,楚盈盈根本就不認識他,你為什麽說林興樹的死,和楚盈盈有關?”


    如果可以,司大人是絕對不願意在眾人麵前提起林興樹的。


    因為那是他身為一個男人的恥辱!


    尤其是到了現在,心恬還在這裏大吼大叫,說林興樹是天底下唯一真心對她的人,甚至為了林興樹而殺人!


    那麽,把他放在了什麽地方?


    眼睛裏可還有他?


    “嗬嗬,我忘了,你還有責任呢。”心恬一抹眼淚,悲哀無限,“在你們這樣的人眼裏,我們死了和螞蟻死了有什麽區別?”


    所以她想往上爬!


    一直往上爬,拚命往上爬!


    就是為了不像當初的那個小姐妹一樣,可以隨時被楚依依丟棄,然後殺了,就連屍體都隨便的丟在亂葬崗啊!


    “沒有人能夠輕賤生命,除了你自己。”司大人冷哼,麵無表情。


    他還記得那一幕,明明他已經將這狗男女堵在了一個屋子裏,可那個男人還是堅持和心恬是清白的!


    君子不立於圍牆之下,一男一女在一個屋子裏,互訴衷腸,讓他相信是清白的嗎?


    當他傻嗎?


    可即便再惱恨,他也隻是將心恬逐出了司府,並讓人打了一頓林興樹。


    僅此而已!


    他都覺得自己快成了萬年王八了,居然還覺得他做的過分了?


    “嗬嗬,哈哈哈,真是笑話啊!”心恬發了瘋一樣的笑,笑的都流出了眼淚,“如果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讓人把他差點打死!”


    “本官從來沒有讓人把他打死!”司大人這個恨啊,非得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他差點被綠的事情嗎?


    可為了名聲著想,司大人飛快的搶在了心恬之前開口:“你和他私相授受,本官也是個男人,震怒也是正常之事!迴去之後,便將你逐出司府,對於那個林興樹,也隻是叫人打了一頓,教訓一二!”


    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事情,司大人的整個臉都不自然的扭曲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更是蹦躂了起來。


    他將牙齒都咬的咯吱作響:“不管你之前和他是什麽關係,可既然做了本官的妾室,那就應該給安分守己!本官打他一頓都是輕的!”


    “就是就是!”


    底下有人喊:“如果是我,敢給我戴綠帽子的男人,打死他!”


    “是啊,這個女人也太狠毒了,居然逼得司大人當眾說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所以說啊,惹誰都不要惹女人,太可怕了。”


    聽著那紛紛的議論聲,司大人心頭更是狂怒不已!


    身為一個父母官,被綠的事情卻鬧得滿城皆知!


    “放屁!你叫人把他打得渾身是血,骨頭都斷了幾根!而你——”癲狂的心恬忽然轉手指向了楚盈盈,恨得磨牙,“而你這個虛偽無情的女人,卻硬生生的將他趕了出去!”


    “大頭他虛弱的根本就站不起來,你卻讓人將他和他娘趕了出去!工錢也給扣下!為了不得罪司大人,你們落井下石雪上加霜!林興樹的死,你們都是兇手!”


    楚盈盈:“你搞錯了,我並不知道這件事,發生你和……你被趕出司府的時候,我還遠在錦陽城府,怎麽趕人?”


    “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在果醬坊的那個陳管事說了,問過你的意思了,你說將人趕走免得得罪司大人!然後陳管事才將人趕走的!這件事,果醬坊的不少工人都知道!”


    這件事,還的確有不少人都知道。


    當時這件事鬧得還挺大的。


    但是礙於是林興樹有錯在先,所以並沒有人說什麽。


    楚盈盈眼眸一眯,陳管事?


    這可真是好樣的!


    “你被趕出司府之後,應該去過城府,就應該知道陳家的算計背叛了我。”


    “關於這件事,我絲毫不知情。而且,也不是你空口白牙一說,就真是我做的。最起碼,你得有證據,比如說書信。”


    她本來以為陳家隻是一個陳錦如壞了心眼,卻沒成想自己居然是引狼入室。


    還是一窩狼。


    “誰說沒有書信了?當時陳管事可是拿了書信給我看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超過了楚盈盈一開始的預料,心中也變得沉甸甸的了。


    看來有些人在背後算計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一環扣一環,精彩的很嘛!


    但是她確實是沒有寫過那樣的一封書信,所以說她心裏還不是很慌。


    司大人派人去將陳管事叫來,並且叫他帶著那封所謂的書信。


    楚盈盈立刻說道:“大人,請麻煩再派個人將我平日裏寫的東西拿來,好對比一下字跡。”


    既然安排到了這一步,那麽就不可能在字跡上有所疏漏。


    對方一定是模仿了自己的筆跡,並且幾乎一模一樣。


    但是沒有一個人寫字是會一模一樣的。


    “可以。”


    “還有,大人,燕恪一公子精通書法一道,不如請他來做鑒定。”


    “……好。”


    司大人立刻派人去了。


    楚盈盈麵上一片鎮定,心中卻開始有些慌了。


    一旁的魏芳姿跪的腿疼,弱弱的問道:“大人,我能不能先下去了?”


    這個心恬不都承認是她讓人殺了涵娘的嗎?為什麽她還要在這裏一起跟著楚盈盈跪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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