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蕭傾九這麽說,封玦側眸看了一眼他,其實以封玦這麽多年對蕭傾九的了解,很清楚的明白,麵前的這個少年人如其人,有些時候單純美好,有的時候卻複雜偏執,捉摸不透。


    當然,不管他是撒嬌打諢,還是憤怒嚴肅,都不會真的傷害無辜之人。


    雲霽的事,封玦怎麽也不會懷疑到蕭傾九身上。


    蕭傾九見封玦看他,手指不自在的動了一下,在封玦麵前,他說謊做壞事,似乎都有些不自在。


    他道:“雲霽年紀小,你又姓封,這東昱表麵信服,實則不少人私下動作,不止雲霽要擔心,你自己也要萬分小心。”


    末了,蕭傾九坐直身子,極為嚴肅的看著封玦,道:“我還是不放心,得多安排幾個暗衛在你身邊保護。”


    封玦見蕭傾九如此誇張,不忍笑了一下,道:“這天下有幾個人能近得了本王的身?何況,幾個都與本王相識!”


    蕭傾九這才極為自豪的笑了一下:“這倒也是,九爺喜歡的人,沒人敢傷害!”


    兩人說話間,馬車已經行至宮門口,因為是攝政王的王駕,宮門口的人直接開鎖放行。


    直到章臨門才停下,永康宮是內宮,封玦帶著蕭傾九去不得,封玦下了馬車後,先去了養心殿,然後他們用輕功偷偷去了永康宮。


    永康宮都是封玦的人,封玦自然不會有什麽避諱。


    這會兒,蘇涵正趴在龍榻前睡著,雲霽還沒醒,旁邊的暖巢裏麵正煨著一壺藥,看來藥還沒喝。


    封玦把雲開放在一邊的軟塌之上,小心翼翼的拿了涼被給蓋上,小家夥穿的很單薄,雖然是夏季,夜裏卻涼的很,若是染了寒氣,就不好了。


    而蕭傾九則上前點了蘇涵的睡穴,蘇涵身子一歪,眼見要癱軟在地上,封玦轉身剛好看見這一幕,連忙閃身上前扶著。


    見蕭傾九坐在榻前,伸手為雲霽把脈,封玦想了想,便抱起蘇涵,去往偏殿。


    蕭傾九把了脈後,眉頭微擰,修長的玉指在小娃娃的手腕上停留了片刻才收迴。


    轉身來到暖巢,蕭傾九端起藥壺,打開蓋子聞了聞,麵色驚變。


    封玦進屋,便看見這一幕,她不覺麵色一變,道:“有什麽問題?”


    蕭傾九道:“這小家夥的藥被人做了手腳,湯藥裏麵加了血蠍毒液,若是這藥喝上兩劑,便會神情呆滯,形同癡兒!”


    封玦頓時驚怒,一計不成,再加一計麽?她連忙問道:“可有解?”


    蕭傾九點了點頭,道:“你去冰窖裏麵拿一碗碎冰過來。”


    封玦不敢耽誤,連忙去辦,對方是誰,她不清楚,柳桑不在,她一個人都不敢信,所以自己動手才算放心。


    封玦走後,蕭傾九的眸色變得陰寒起來,這孩子是封玦在乎的人,就算他有心利用,卻也不敢真的傷害,竟然有人利用他,陷害這個孩子,當真是可惡。


    轉身,見雲霽臉色蒼白的躺在榻上,小模樣可憐又可悲。


    他突然想起幼時的兄長,身於皇室,雲霽有封玦撐腰尚且遭罪,當初兄長被惡人抱走,成為對方爭寵的利器,小小年紀,究竟經曆了多少?


    自從他們相認,兄長從未說起過自己那五年的經曆,他更不能感同身受,可是,看見雲霽,蕭傾九的心突然產生濃濃的悲憫和同情。


    兩根玉指扶正雲霽蒼白的小臉,蕭傾九看著那小顏,喃喃開口:“你若速速成長,阿玦也不會牽掛,不舍離去。雲霽,莫要讓本王失望。”


    話落,蕭傾九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不由分說的劃開自己的手臂,拿過桌案上的瓷杯,接了滿滿一碗血,然後一滴不剩的給雲霽灌了下去。


    他的血,是世上最有效的萬能解藥了。


    怕杯子裏麵的血惹封玦懷疑,蕭傾九包紮好自己的傷口後,便用匕首尖劃破了雲霽的指尖,然後用力擠了一些淤血在碗裏。


    封玦迴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她不禁驚訝道:“你這是……”


    蕭傾九將瓷碗放在一邊,一邊給雲霽包紮,一邊道:“這毒若是攻心,便無解了,剛剛本王用銀針將毒素逼至此處,放了血,應該無礙了!”


    封玦聽此,明白過來,她將手裏的碎冰遞給蕭傾九,問道:“這冰用來做什麽?”


    “喂他服下,將體內的熱氣散出來,發了汗,便會痊愈了!”


    封玦有些為難,道:“霽兒體質康健,冬日也喜歡喝冰水,這一碗碎冰服下,他恐怕不會發熱。”


    蕭傾九聽此,扯了扯唇角,然後眸中閃過一絲寵溺,道:“這你也信?”


    說完,從懷裏暗處一個小瓷瓶,遞給封玦,道:“這是凝息丸,固本強體,解毒聖藥,用冰水服下最佳!”


    ------題外話------


    小雲霽是很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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