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枕頭蓋上,視線擋住,眼前一片黑,手被他禁錮在頭頂,竟是反抗不得。


    眼睛被蒙上,似乎放大了身上每一寸觸感,感覺到他的手在她身上遊走,好像遊魚一般,讓她顫栗,對方的胡作非為讓封玦忍無可忍,她慌了,亂了,她也害怕了。


    經過那夜的事,她早已打了退堂鼓,又怎麽會允許在這種情況讓他碰她?


    他根本就神智不清,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不是喜歡男人麽?現在又對她做什麽?


    身下募得一涼,封玦意識到他要做什麽,大驚失色:“褚……額……”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封玦全身都痙攣,拳頭寸寸握緊,失聲喊了出來。


    女子痛苦的叫喊讓褚均離心中狠狠一刺,可是,他卻沒有放輕動作,竟是下意識的伸手點住了封玦的啞穴……


    封玦瞳孔一縮,卻已無能為力,劇烈的疼痛還有滔天怒意全然被堵在喉間,反抗不得,隻能承受著那一波又一波的痛處和折磨。


    胸臆間的痛絲毫不減,喉間一陣腥甜,明明想睡,卻被身上的人來迴折騰,想要暈過去都是奢侈。


    都說禁欲多年的男人最是可怕,封玦不知道他折騰了多久,隻知道她暈過去醒來,反反複複,他好像夢魘一般,一直糾纏著她,一直到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沈越拿著衣裳站在殿外,臉上緋紅,尷尬的不知所措。


    也罷,相爺喝了不少的酒,集在肺腑成了熱毒,這才高熱不退,這麽發泄一番,自然不藥而愈。


    這會兒,墨硯提著劍從不遠處的遊廊跳了下來,幾乎是用飛的朝這裏趕來,道:“不見人,什麽動靜都沒有,那醜八怪騙人!”


    “騙人?”沈越抿著唇,也覺得夫人的話漏洞百出,這可是公主府,守衛森嚴,刺客怎麽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傷了人還不驚動公主府的守衛,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失蹤?


    可是,那人能傷了相爺,足以證明那人武功卓越,若是能做到這樣也並無可疑之處。


    “技不如人罷了!夫人的傷可有假?”


    墨硯一噎,然後哼了一聲,轉而看見沈越手裏拿著幹淨的衣物卻是站在門外,他不悅道:“相爺還病著,你站在這裏做什麽?怎麽不進去伺候相爺?”


    說完,推開沈越便要往裏麵走,沈越麵色一白,忙拉了墨硯往前走了幾步,道:“這會兒進去,你是在找死!”


    墨硯一愣,然後看了一眼寢殿大門,瞬間便聽到裏麵傳來的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墨硯瞬間一愣,指著屋裏麵,憤憤道:“相爺被欺負了,相爺昏迷著,那醜八怪不知羞恥!你就眼睜睜的看著相爺被……被欺負麽……啊……”


    沈越手裏的衣裳啪的一聲人在墨硯頭上,看傻子一般看了一眼墨硯,嗤道:“你和豬真是沒什麽區別,在這裏守著,我下去給相爺煎藥!”


    “沈越,你混蛋!”他本想將那衣裳砸過去,可是見是褚均離的衣裳,他卻又不敢,隻能抱著衣裳坐在走廊之上,聽著裏麵若隱若現的聲音,墨硯聽的熱血沸騰,他捂著耳朵,咬牙切齒道:“老子也是男人,讓老子守在這裏聽牆角,真是豈有此理。”


    這可比看春宮圖還帶勁兒呀,不行,等相爺忙完了,他一定去一趟天香樓紓解一下。


    ……


    皇宮的藏書閣,裏麵隱隱有亮光傳出,不過隱隱約約,若是不仔細看,在藏書閣外麵宮燈的襯托下,根本不會察覺。


    蕭傾九席地而坐,身邊全是亂七八糟的書,他手裏拿著一本書,看的極為認真。


    銅錢拿著油燈,給蕭傾九照明,見蕭傾九麵色不怎麽好,銅錢心疼的很,小聲道:“殿下,您都熬了幾日了,先休息一下吧。”


    “你要累了,自己去休息便可!”說完,蕭傾九伸手去拿銅錢手裏的油燈,銅錢卻不敢給,道:“殿下,讓奴才伺候你吧。”


    銅錢就不明白了,殿下在暨墨的時候也都沒見過這麽用功,挑燈夜讀,廢寢忘食也不為過,若是皇上皇後還有太子殿下知道了,也不知道該多高興。


    當下終於懂事了,知道用功了!


    殿下可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可是就是不怎麽喜歡看書,也不知這兩天受了什麽刺激,非趕著要看書,偷偷摸摸的來皇宮的藏書閣。


    這都熬了好幾日了,身子怎麽吃得消?


    銅錢忍不住勸道:“殿下,用功也不急於一時,您先休息一下,明日再看也不遲!”


    蕭傾九連同也不抬,擰著眉頭道:“你以為這是暨墨麽?藏書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再打擾本殿,本殿縫了你這張嘴!”


    銅錢立即就焉了,捂著自己的唇不敢說話,卻聽蕭傾九道:“去拿杯提神湯!”


    “是!”


    銅錢準備了不少提神湯,立馬去端了一杯,蕭傾九接過,仰頭全部喝下。


    他揉了揉眉心,站起身來跳了幾圈,覺得清醒了不少,又從書架上麵拿過了一些醫書,飛快的翻閱。


    “本殿曾經在一本書上見過,一種草藥搗成漿水,曬幹後可以在盆低形成薄如蟬翼的薄膜,這層薄膜是天下最為堅韌之物,曾經有人用它做成防護衣,刀槍不入。不過,本殿當時沒留心,竟是想不起來那藥草的名字。天下之大,暨墨有的,東昱應該也有才是!”


    “殿下要做防護衣?殿下不是有麽?”為了一個防護衣,竟然將殿下累成這樣,殿下還在長身體,哪裏能這麽勞累?


    卻見蕭傾九搖了搖頭,道:“本殿需要那玩意兒做什麽?不過,阿玦需要,她的手如今連劍都拿不了,本殿看著都心疼,給她做一副手套,以後拿劍便不會被劍柄磨破了!”


    蕭傾九一目十行,因為一心想著要給封玦做一副手套,雖然這兩天熬夜熬的眼睛疼,他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好受。


    “找到了,紫焰草,就是它!”


    封玦封玦,又是封玦,封玦有什麽好?殿下為了那個男人將血玉拱手送人在先,又和太子殿下最對在後,如今就為了給封玦做一副手套,連自個兒的身子都不顧了,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給殿下下了什麽迷魂湯。


    見蕭傾九如此興奮,他也湊上前去看,看到書中的注釋,他臉色一變:“殿下,這草生長在極寒之地,又有靈獸守護,想要取來,怕是很難,怕是我們的人也很難取來?”


    蕭傾九鐵了心要,將那本記錄有紫焰草的書塞進衣襟,轉身離開:“你收拾一下這裏,本殿自己去!”


    “殿下!”銅錢一聽,臉色大變,還收拾什麽?連忙跟上蕭傾九,道:“殿下,您自個兒去?您便是殺了奴才,奴才也不會允許您去冒險呀!”


    蕭傾九腳步一頓,轉身提著銅錢的領子,道:“那你也陪本殿去,免得你又要去告密,哥又要多管閑事!”


    “奴才去,奴才一個人去,奴才一定會將紫焰草采來,殿下何必親自前去?”


    “就憑你?”蕭傾九一點都不相信,連一個眼神都不給銅錢,悄無聲息的出了藏書閣,離開皇宮,他看了一眼封玦府邸的方向,本想去看一看,可是走了幾步後,便又返迴,吩咐道:“備馬,本殿要出城!”


    那抹紅色的身影腳步匆匆,衣袂翻飛,魅惑人心,銅錢卻覺得這個主子真是任性無比,根本就不好伺候,他一跺腳:“這小祖宗!”


    拗不過,卻隻能照做!


    ……


    驛館之中,赫連千弋站在窗戶邊,養了幾日,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他手緊緊握拳,一字一頓道:“沒想到封玦也和那醜丫頭有來往,這丫頭,當真好本事。”


    “王子,您難道真的對那個醜丫頭上心?你若迴國,多少女孩搶著要嫁給你做王妃,個個都比那丫頭強百倍!”伊欽極不理解赫連千弋,一個醜女罷了!


    赫連千弋哪裏會承認自己會喜歡那個有夫之婦?他哼道:“上心?誰對她上心了?不過是因為她是傅家姑娘,是褚均離的夫人罷了。”


    個個比她好?全天下怕是都找不到那樣的女子了!


    ------題外話------


    相爺要被人打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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