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要說了,不是“窮文富武”嗎,怎麽培養一個大家閨秀要這麽多錢?


    要知道“窮文富武”不過是說準入門檻而已,相對於練武,學文的門檻確實挺低的。有筆墨紙硯就行,書籍什麽的還能自己抄錄。隻要你有恆心,有毅力,哪怕是窮得隻能喝稀粥,一如範文正公(範仲淹)小時候那樣窮困,都能學有所成。一旦考中進士,那就是魚躍龍門,一飛衝天了。


    可是,要培養一個大家閨秀,可不止是學文就行了,但凡是文人雅事都要涉及,這麽算下來,錢豈能不多?


    幸好張正書沒其他本事,賺錢的能耐還是可以的。別說每月百貫,就算是每月千貫,張正書也拿得出來。每月萬貫,張正書也是不眨眼睛的。


    曾信驥忍不住打斷他們的打情罵俏:“我說你們是故意來這裏遊玩的罷?要是這樣,我可沒空招待你們啊!”


    張正書當即嚴肅地說道:“二哥,我們豈是那種人?沒看到我們穿得這麽正式,肯定是來辦正事的嗎?”這就屬於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張正書哪天不是穿得這麽正式的?曾瑾菡更別說了,她出來有幾次是不穿儒袍的?


    曾信驥要是信了才是傻子:“哼,我可沒那麽閑,與你這般荒廢……”


    “二哥且慢,小弟還想討教怎麽組建船隊哩!”張正書拉住了他的胳膊,生生拽住了他。


    曾信驥用力扯了扯衣裳,想要掙紮出來,卻怎麽都脫不了張正書的“魔爪”,一時間也是驚愕不已:“這小子的力氣怎麽這麽大?”


    張正書也是情急,用上了最大力氣。前一個多月來,他每日熬煉力氣,雖然沒長多少肌肉,但是氣力卻增長了不少。再加上係統提升的根骨和體質,讓他進境破快。“二哥,恕罪恕罪,小弟也是情急……”


    放開了曾信驥後,曾信驥才感覺到一陣酸麻的疼痛,禁不住要用另一隻手來揉按了。“你這人,倒像個無賴一樣。我都說過了,這船隊組建不易,你又沒有河海商貿,何必自找沒趣呢?”曾信驥也是一肚子怨言,誰不知道張小官人有錢?可有錢也不是這麽揮霍的啊!


    張正書皺著眉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怎麽沒有河海貿易了,我的香水是要行銷整個大宋的,我的報紙也是要發行到大江南北的,還有我的超市,需要從天南地北進貨,沒了船隊哪裏能成?”當然,他沒說實話。要知道,張正書最想做的事,就是在海外弄個基地,一如他應承曾瑾菡那樣,占個島嶼,弄個島主來當當。


    “那也不用自己組建船隊啊!”


    雖然不是曾信驥自己的錢,可是他還是心疼得要緊。


    別人知道,他還不清楚嗎?組建一支船隊,除了買船以外,還要給船員工錢、保養船隻,甚至還要在船上配備一定的武人,防止有水賊劫船。總的算下來,如果利潤不夠的話,賺來的錢還不夠組建船隊的。


    但是,張正書一句話就讓曾信驥無話可說了:“我樂意,我就要組建船隊。這叫有錢,任性!”


    曾信驥那個羨慕嫉妒恨啊,而且是赤果果的嫉妒。他為曾家做牛做馬,一年到頭就賺那麽點錢。最關鍵的是,曾家再有錢,也不是他的,這樣一對比,他心裏就不平衡了。“好妹婿,打個商量,要不我跟你換得了。你來幫我打理絲綢產業,我去給你看著香水、報紙,怎樣?”


    張正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然後扭頭跟曾瑾菡說道:“姝兒,都聽見了吧?”


    “聽見了……”曾瑾菡對張正書的性子非常了解了,知道他又要坑人了,連忙配合地說道。


    “那好,迴去你就跟我的好泰山說,二哥不想經營絲綢了,叫他還是早日物色掌櫃人選,免得到時候找不到掌櫃,耽誤了賺錢時機……”張正書似笑非笑地看著曾信驥,卻讓曾信驥感到一陣惡寒。


    “好妹婿,我也就說說而已,你不必當真的……”


    曾信驥都想哭了,不帶這麽坑人的。要是給曾文儼知道他這個好兒子想撂擔子,恐怕以後分家產,他都沒什麽話事權了。辛辛苦苦幹了這麽多年,不就是為了以後分家產的時候,能多分一點錢嗎!


    張正書盯著他,然後繼續問道:“我真的當真了,都打算把香水、報紙交由你打理了……”


    “啊?”


    曾信驥說不心動那是假的,雖然香水和報紙加起來未必比得過絲綢產業,但勝在這錢可以裝進自己荷包啊!


    “工錢的話,我按照最高掌櫃的待遇給你算,怎麽樣,心動了吧?”


    張正書嘿嘿笑道,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模樣。


    曾瑾菡聽了,差點忍不住大笑起來。這最高掌櫃的待遇是多少呢?據她所知,應當是樊樓的掌櫃了,一個月有五十貫工錢。五十貫,看起來是挺多的了。可是,這隻是相對普通人來說的。像曾信驥這樣的富二代,五十貫就根本不放在眼中。像他現在,雖然沒有工錢,可曾文儼給他一個月的額度是千貫錢以內,這差距也太大了。


    曾信驥失落地看著張正書,無奈地說道:“好妹婿,你就不能少逗我麽?”


    “沒逗你啊,我聘用的掌櫃,都是按照這個待遇來的。嗯,你要是管理香水和報社,那就給足一百貫錢給你罷!”


    一百貫錢,連曾信驥平時一個月的用度十分之一都不到,曾信驥徹底失望了。


    “好妹婿,現在入股,還來得及麽?”


    麵對誠意切切的曾信驥,張正書很果斷地搖了搖頭:“我已經跟泰山簽下了棉花的合作協議,其他產業,暫時不需要擴展。要是以後擴大來做,我肯定第一個想到二哥你!”這句話,張正書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在宗族為大的社會裏,信任自己人總是沒錯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先把自己人安撫好了,再吸收外來資本。人總是親疏有別的,對於張正書來說,曾家其實已經和張家綁在一條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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