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們怎麽想吧……”


    張正書無奈地說道,這種事根本撇不清啊。張正書總算體會到鬧緋聞的壞處了,簡直走到哪裏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幸好不是在後世,在後世的話,張正書豈不是出門都要“全身武裝”——口罩、墨鏡和帽子?


    隻是張正書這個樣子,更是坐實了他和李師師之間的“奸情”,曾信驥都露出了佩服的神情了:“可以啊,妹婿!嘖嘖嘖,你這麽有才,為何不去考科舉啊?”


    “……”


    張正書一陣無語,要是做一首詞就能考科舉了,那他的優勢真的是無限大。可惜,現在不是唐朝了,隻考詩詞歌賦。現在的科舉,不僅要考詩詞,還要考儒家經義,還有策、論。能考中的,都是萬中無一的“奇才”,張正書很有自知之明,論寫文章什麽的,他根本不是古人的對手。如果他去考科舉,那絕對是炮灰,別說省試、殿試了,就連解試都通過不了。


    “小官人那是不屑於去考,對吧?”那個老鴇在一旁幫腔說道,“小官人家有浮財萬貫,哪裏用得著去當官啊!”


    張正書更無語,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好吧?


    要是可以當官,張正書當然想去當官,發號施令的權力快感,哪個男人不想啊?隻不過,在北宋這樣黑暗的官場裏當官,你就要選擇陣營了。作為異類的話,那肯定是要被人針對的。每個官都貪,就你不貪,你想做咩?


    再說了,以張正書的政治智慧進了官場,不是給人當槍使,就是被當成炮灰。反正不管怎麽說,以張正書的手腕,就算能進到中樞,那也可能是孤臣一個。自古以來,孤臣是做不成事的,沒有拉攏起一個利益集團來,想要做點事難如登天。從這個角度來說,當官還真的不如不當官,起碼張正書可以做很多實事。


    “好妹婿,你且說說,怎生能得到行首的青睞?”曾信驥有點忸怩地說道,“我也想做一迴入幕之賓……”


    “沒辦法!”


    張正書沒好氣地說道,難道他就這麽像青樓的常客嗎,還是大眾情人的那種,隨隨便便都能得到一個美妓的青睞?李師師的情況,隻能說是意外。如果不是張正書打了一架引起了李師師的注意,恐怕李師師早就記不得他是何許人也了。


    “真小氣!”


    曾信驥歎了口氣說道,“想當年我也是青樓常客,見過的行首數不勝數。不過好些年沒來罷了,今個就新人勝舊人了……”


    張正書提醒他:“新人勝舊人,說的是美妓更迭……”


    “都一樣,都一樣……”曾信驥嘟噥地說道,“都是一個意思。”


    張正書不說話了,這個大舅哥就是一個話癆,你說一句,他能給你整出幾十句來。


    “是了,不知道大哥在哪?”


    曾信驥瞧著那麽多的酒閣子,也是一陣納悶,問老鴇說道:“你見過我大哥麽,他叫曾信韞……”


    “真心穩?”


    張正書差點沒笑噴了,怎麽曾家兩兄弟的名字都這麽搞笑?


    不過從字麵意思來說,“信韞”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寓意,韞是蘊藏的意思,也就是為人飽含誠信,也算是一個有內涵的名字了。但是從諧音上來說,這個名字真的……真的很搞笑。


    “哦,是曾大官人啊?他如今在天字三號房中,叫了好幾個歌伎在裏麵唱歌取樂……”


    老鴇倒也知道曾信韞的名號,曾家大官人的風流名聲可是比張正書還要厲害的,已經成名多時了。


    “大哥倒是會享受……”


    曾信驥感慨了一聲說道,“也不知爹爹為何這般縱容他,我也好想像大哥一樣……”


    張正書翻起了白眼,難道這要上演兄貴劇情不成?


    不過也難怪,兩兄弟的“待遇”相差這麽遠,曾信驥有點怨言也是應該的。


    就在這時候,從樓上下來一個滿帶風情的女子。一出場,就把全場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原本喧雜的酒樓裏,霎時間安靜了下來。張正書覺得好笑,這就像後世學校的班裏,原本還吵吵鬧鬧的,老師一到,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女子真的有點驚豔。若不是年歲尚小,這個女子或許真的能豔壓全場。


    張正書看了也是一愣,這不是李師師的貼身侍女若桃嗎?怎麽就幾個月不見,她變成了這樣?


    “難道這就是青樓的調、教功力嗎?啊呸,我在想啥呢?”


    張正書搖了搖頭,把這個可恥的想法拋諸腦後了。要知道,這個若桃現在才十二三歲,妥妥的一枚小蘿莉啊!張正書雖然現在才剛剛束發,可他的心理年齡遠超實際年齡,怎麽還會對小蘿莉有這樣的反應?


    “肯定是那倒黴蛋的意念在作祟……”


    張正書開始甩鍋了,哪怕他知道自己確實被驚豔到了。


    “這是誰?”


    好久沒來風月場的曾信驥,開始兩眼放光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李行首?”


    張正書說道:“你猜對了一半。”


    “啥?要麽猜對,要麽沒猜對,怎麽會猜對了一半?”曾信驥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因為這個確實是李行首……”張正書故意頓了頓,然後才說道:“……的侍女。”


    曾信驥差點沒一個趔趄摔倒在地,苦笑道:“好妹婿,你說話就不能不喘氣嗎?”


    張正書嘿嘿一笑道:“所以才說你猜對了一半啊?”


    “不過話說迴來,連個侍女都這般貌美,想來那李行首果然是貌若天仙了。嘖嘖嘖,若是能做一迴入幕之賓,聽得她說幾句話,便是花再多錢也值得啊……”曾信驥一臉豬哥模樣說道,看得張正書直皺眉頭。


    “喂,該醒醒去搬磚了……”張正書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臉皮,試了一下,也不算很厚啊,但他為什麽能說出這種話來?


    曾信驥一臉懵逼地看著張正書,摸著自己的臉蛋問道:“你幹嘛打我?還有,你說的什麽磚?”


    張正書歎了口氣,說道:“我是說,你該醒了,別做白日夢了。或許你拿出一塊金磚來,人家李行首就願意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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