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許得意地說道:“今天本王就讓你們和司蒼卿相見,哈哈哈,本王會好好招待你們的夫君的!” 承天央臉色驟變,司蒼卿比他料想來的要早…… 迴頭看見承天央終於不再鎮定,臉上露出一絲慌張,宇文風淳更是笑得狂妄,他大步跨到對方麵前,抬起對方的下巴,“怎麽樣,驚喜吧?本王等不及看你們夫妻相親相愛的場麵了,哈哈哈!” 說罷,宇文風淳轉身朝幾個莽漢吩咐,“按本王說的去做!若是司蒼卿敢有半絲異動,就給本王當著他的麵……摔死他們!” “是,王爺!” 紫陽山在吳橋鎮南麵二十裏外,被倚千仞壑,一麵臨水,便隻有從東河北兩側靠近。 攀越過幾座跌宕的山丘,東麵遍布著一人高的荊棘,連綿到山頂,故而這一條路也不甚適合。司蒼卿和染霜然遂直接從正北側的小道走過去。 一路上,機關不少。但明顯可見,宇文風淳並不擅於布陣,司蒼卿和染霜然輕易地就將這邊的陣法給破掉了。 兩人翻越了一座矮山頭,便見到了當地人所說的熔岩山穀,山體似是被打空般,一眼看去盡是黑森森的岩洞,洞口處湧流著水流。 一個頭大臉腫身瘦的畸形男人,就站在最大的洞口前,朝著這邊高深莫測地望著。 飛快地交換了下視線,司蒼卿和染霜然運著輕功,瞬刻功夫便來到了水流間零散的岩石上,與宇文風淳對峙。 “哈哈哈,司蒼卿,你果然不負本王的期望!”瞄著染霜然,宇文風淳笑得詭異,“怎麽,你身為蒼帝,竟然沒有把握救迴自己的妃子,還要靠別人相助嗎?” 冷漠地迴視著對方,司蒼卿漫聲道:“朕已經按照你說的,親自來了……他們人呢?” 聞言,宇文風淳仰天大笑,好半天才止住,眼神怨毒地盯著司蒼卿,“你滅我國家,殺我親人,今天本王就將這筆賬一一討迴來!” 說罷,他便忽然發起攻勢,速度極快,司蒼卿險險閃開。宇文風淳當即轉向攻擊染霜然,對方卻在他和司蒼卿大都時,早有準備,向後躍過幾丈。 便在這時,無數道鐵索嗖嗖地飛出,直纏繞撒很難過染霜然的身體。他飛快的轉動身體,一邊甩出鞭子擋開射來的暗器。 見染霜然被機關困住,宇文風淳也沒再繼續追擊,直朝著司蒼卿揮掌而去。 掌氣急猛,司蒼卿錯身讓開,掌心凝聚著真氣,便要使出流花劍法。卻在這時,他猛覺幾分不對,一抬頭,便見一道紅影直墜下來。 心中一驚,司蒼卿險些被宇文風淳的掌氣給擊中。無心與這人交手,他飛身越到半空中,將紅衣男子給攬進懷裏,隻覺背後傳來一陣壓迫,他猛的彎下身,肩臂被擊中,險些摔落下去。 摟著承天央旋了個身,司蒼卿一腳踢上洞口上的岩石,見那人步步緊逼,右手袖間飛出數道暗器,直朝對方麵門打去。 宇文風淳根本來不及躲開,細小如豆的銅粒便打中了他的額頭,頓時出現幾個窟窿。整個人,也當即摔下去,砸在洞口的岩石上,發出重重的聲響。 抱著身上還束縛著鐵索的承天央,司蒼卿翩然落地,迴頭看了眼機關困住的染霜然,見對方沒有大礙,才稍安心。 “央!醒醒!” 司蒼卿連喚了幾聲,承天央臉色發青,唿吸微弱,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忽聽得一聲悶哼,司蒼卿聞聲看去,見那應該是死了的人,複又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這邊走來。心中微緊,眼角餘光瞥到熟道疾馳的飛箭,司蒼卿一手抱著承天央,飛快地閃開身,另一手再次攻向那人。 他猛然刹住手,隻見一道青色如承天央先前般,忽然從洞頂上墜落下來。司蒼卿拖著承天央,飛了上去,正要攬著那墜落的人,卻咱瞬間,那人忽地被扯了上去。再一細看,原來秋屏天身上還固定著鐵索,一直連在了洞頂上頭,那裏有一道不大不小的豁口,定是有人在其中操控了承天央他們。 司蒼卿想要循著鐵索探上去。 這時,染霜然在一次地避過了飛來的箭羽,哪知那個被司蒼卿打得站不穩的人,忽然直朝他攻來,偏在此刻,又是兩道鐵索飛出,將他的雙腿給纏住。 就在染霜然快被擊中的瞬間,司蒼卿已經將承天央放在一旁的岩石上,電光火石間抱住了染霜然,硬生生地承受了宇文風淳這一掌。 “走!” 忍著五髒肺腑的翻湧,司蒼卿一首揮落暗器,腳上使勁地踩過鐵索,將染霜然給拋了出去。 染霜然順著司蒼卿的力道,騰空旋了幾圈,讓開暗器的襲擊這裏才是宇文風淳布下的陷阱,遠比先前的機關來得精密的多。 沒有迴頭看司蒼卿一眼,他飛身離開了山穀。既然對方讓他先走,他便相信,那人自有應對方法。 染霜然離開後,司蒼卿便猛吐了口鮮血,雙腳一軟,身體便被鐵索緊緊纏住。 終卷最終:大結局之繁華一歎 世間是非不得空(上)一道細碎的似帶哽咽的聲音在耳邊輕喚,昏昏沉沉中,他無法辨清是何人哉說話:“醒來!”倏然睜開眼,司蒼卿便對上那一雙陰鷙的眼。“蒼帝醒來了?”宇文風淳手中晃著藤鞭,黑色的唇裂開,露出暗褐色的牙齒,“本王正在想著……怎、麽、叫、醒、你!”話一落,他猛地甩出藤鞭,狠狠地打在司蒼卿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席卷全身,司蒼卿悶哼了幾聲,遂壓下不適感,艱難地抬頭,眼神冰寒,迴望著對方。這人冷冽漠然的迴視,讓宇文風淳動作微滯。隻是稍刻,猛然像瘋了般,罄盡力氣般狠命地抽打著司蒼卿。鐵索發出嘩嘩的碰撞聲,夾雜著難以忽視的低吟,在偌大的石洞內迴蕩。看著這人月白色的衣袍被完全撕裂,猩紅盛開如妖異的血花,宇文風淳才止住了鞭打的動作,唿吸微微急促,將手中的藤鞭隨意丟開,惡狠狠地瞪視著被吊著麵前的男子。除卻在被鞭笞時哼出聲,司蒼卿再沒有發出半絲聲響,他微垂著頭,眼瞼半合。交錯著血痕的臉龐,透著木然的平靜。一把扯住對方頸項上的鐵索,宇文風淳雙目大瞠,兇惡地喊著,“求饒啊!怎麽不求饒!!!”司蒼卿輕輕掀起眼皮,睨了對方一眼,似是冷嗤著這人的自不量力。他很快便收迴這一瞥的注視,再次垂下眼瞼。冷淡的神情,看在眼裏是一種諷刺和不屑,宇文風淳一下子被這樣的蔑視給激怒了,一手插進司蒼卿的胸膛,用力得想要掏出對方的心髒般,指尖擠進血淋淋的傷口間。“嗯哼!”終是忍不住呻吟出聲,司蒼卿臉色灰白,大滴的汗水混著鮮紅的血自兩頰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