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青背著弓箭出門,地上的玄鐵劍發著寒光,他奇怪地撿起來看了一下,沉,而且鋒利,他如獲珍寶,立刻舞起來,寒光閃閃,威風凜凜,頓時劍風揚起漫天落葉,遮蔽著疏落的日光,林海海與夜澈都被吸引了出來,看得目瞪口呆,這不過是最普通的一套劍法,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看來是出在劍身上!


    陳落青收勢停下,驚訝地看著這把來曆不明的劍,“那墨陽竟然有這樣的寶劍?”夜澈走上來凝視了一下,搖搖頭說:“不知道,我沒見過,不是她的吧!”


    “剛才她是用這把劍架在小海的脖子上啊,小海,你被一把寶劍架頸,光榮啊!”陳落青難得說起笑話來了,眼裏閃著光,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寶劍!


    “你不會是想據為己有吧?”林海海看著他癡狂的模樣問道!


    “至於嗎?為了一把劍把人格都丟了,不過,欣賞一下總可以吧?那女人怎麽把這麽貴重的東西遺落下來?”陳落青白了林海海一眼說道!


    “她一向不是個粗心的人!”夜澈凝視著劍,她今日來,總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難道她又在謀算些什麽?隻是扔下一把劍,能謀算些什麽?


    “那就是有意留下的?”林海海把劍取過來仔細看了看,不覺得有什麽異樣,就是比普通的劍沉重些,而且鋒利,吹發可斷!


    “也許是傷心過度,一時沒想起!你們也把人心看得太複雜了!”陳落青搖搖頭說道!


    “這話出自你口真是讓人難以置信,落青,你什麽時候變成一隻沒腦子的小白兔?”林海海斜著眼看他!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劍已經留了下來,並且也落在我手上,不要想太多,該來的始終迴來。澈,今晚星兒是不是要過來吃飯?走,打獵去!”陳落青眉飛色舞地說道,對一個練武之人來說,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看到最好的兵器!


    “也好,我去拿魚竿,我要做糖醋魚!”叫化雞已經出師,如今兩人在廚房裏鼓搗糖醋魚!


    小路子已經一臉春風地拿著魚竿出來,“爺早去早迴!”


    兩個大男人像小孩子般歡天喜地地出門了,林海海看著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對問小路子,“你們爺,是不是比以前開心多了?”


    小路子歎息一句:“是啊,以前我都沒見爺笑過,他總是繃緊著臉,對任何人都 不理不睬,也沒什麽愛好,除了政事還是政事!”


    “這皇帝,看來也真不是那麽好當的,希望這些風波早日了結,我們一同隱居在此,不理塵世事,每日行醫采藥,該是多幸福的事情啊!”她是醫者,努力實現著自己的生存價值,她知道有些事情做得再多也沒用,但有些事情卻非做不可,她所學,必要有所用!


    “小路子不懂這麽多,但是這些時間在蝴蝶穀,認識到人生其實有許多種活法,不是隻能在一條路上困死!”


    “看來你感悟良多啊,小路子,給我講講你們爺的往事好嗎?”林海海坐了下來,貪婪地唿吸著山間清甜的空氣!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昭大人會清楚些!”小路子歉意地說。


    “哦,昭然?星兒上一次不是讓我問昭然診脈嗎?怎麽不見他來?”


    “昭大人有病嗎?我怎麽沒聽說?”小路子奇怪地問,“昭大人平日連小病都沒有,特健康的!”


    林海海沒有做聲,沉思著,山間的風越來越大了,方才陳落青舞劍揚起的樹葉如今又被秋風揚起,樹葉灑灑作響,一兩片青黃鮮活的樹葉落在林海海的肩膀上,她輕輕掃去,秋,果真來了!


    打獵的人足足去了兩個時辰,帶迴來了許多的魚和野鴨,還有兩個狼狽的男子,牽著兩匹馬,前頭的男子一臉薄怒,眉頭蹙起,嘴唇緊抿,形成剛毅的弧線,直到看見那一身素衣的女子站在平地上笑盈盈地看著他,他臉色才頓時柔和下來,同一時間,幸福與甜蜜爬滿他的臉龐,連帶那往日冰冷的目光都帶著柔和,愛真是很神奇的東西-,改變的豈止是表情?


    “你們怎麽一起迴來?”林海海微微笑,手放在腹部,迎接自己的老公楊紹倫!


    楊紹倫還沒說話,便聽到蕭遠一臉怒容地說:“想不到那女子心腸如此歹毒,居然把我們往懸崖上指去,那裏瘴霧彌漫,連路都看不清,馬兒不辨路,隻能一個勁的往前跑,然而前方確實懸崖,幸好爺心細,懸崖勒馬,雖狼狽倒也不至於掉下去!”


    “什麽?你們去了懸崖那麵?那可是一條小路,你們怎麽會走上小路的?”小路子奇怪地問道!


    “我們在穀口遇到一個女子,她說是龍星兒,也是要一同進穀的,但是要置辦些生活用品,便指點了路讓我們先進去,誰料卻是一條死路!”蕭遠臉色陰沉,當時若不是爺反應敏捷,兩人都葬身穀底了,他死沒什麽,爺可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林大夫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


    “墨陽?”四人相視一眼,都異口同聲地說:“是她!”


    林海海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隨即冷冷地說道:“墨陽,你得罪我了!”


    楊紹倫牽著她的手,慢慢地走向院子裏,“身子還好嗎?”


    “很好,就是想你要緊!”林海海微微笑了,“想你快點來!”


    “宮中一切都處理好了,老六也登基,倒是鬱清懷孕了,讓老太太很是期待啊!”楊紹倫笑著說,溫暖從他手中一路傳遞,直至她心裏。


    “我想他們啊!”林海海眉頭蹙起,“這天下要是能拋開多好啊?”


    “天下哪有這麽多順心如意的事情?你未免太貪心了!”楊紹倫寵溺地看著她說道!


    “不過是追求一種生活方式,有什麽貪心的?”林海海笑了,迴身看著那幾個各自忙活的人,“你看,陳落青原來殺雞比殺人更內行,夜澈,你想不到他居然熱衷於釣魚做飯,將軍不似將軍,皇帝不像皇帝,但卻比以前更開心了!”


    陳落青提著野鴨的翅膀,抓住它的腳,然後取來玄鐵寶劍在鴨脖子輕輕劃過,寶劍半點血跡不沾,野鴨子伸了幾下腿,也停止了爭紮,玄鐵寶劍的特別用途讓林海海看得目瞪口呆!


    .....現在基本要出場的人也都出場了,已經慢慢地進入了高潮部分,結局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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