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奴才,見到貴妃娘娘,居然敢不上前行禮?”跟在墨陽身後的一江見星兒一臉的淡然,突然發飆指著身後的顏珠等人大罵出口!


    顏珠被她兇狠的神色驚嚇住,連忙撲通地跪下,身子如篩般抖:“參見龍貴妃,參見吳貴妃!”


    “一江,你在這宮裏是什麽身份?本宮的侍女也是你能嗬斥的?”星兒挑眼看了看一江,冷然說道,她伸手拉起顏珠等人,嚴肅地說:“你們三個,是本宮的人,要跪,也隻能跪本宮,那些無關重要的人,見了麵連點頭都嫌費事,知道嗎?”


    “你.......”一江兇狠的目光盯著星兒,“你如今什麽都不是,皇上甚至連封號都沒賜給你,你囂張什麽?”她尤其痛恨星兒,這點,連星兒都不知道為何,也許是因為忠心護主!


    “沒封號我就什麽都不是了嗎?這封號我不稀罕,至少如今我還是龍星兒,但你看你和你的主子,像什麽東西?說得好聽點,是貴妃,說句不好聽的話,是妾!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妓,你們連妓都不如的東西,跟我囂張顯擺什麽呢?當然,我也不跟你們這些妓都不如的東西一般見識,免得降低自己的格調!”星兒一直用東西來形容她們,暗暗諷刺她們的身份,確實,一隻小鳥,一隻妖不妖,人不人,隻能用東西來形容,她也沒有自稱本宮,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真的不是自己了!


    吳妃嘴角含著一絲笑意,慢慢地退後兩步,看戲的姿勢對著兩人!


    “龍星兒,逞口舌之勇有何用?你最好收斂些,你既然對皇上無意,最好一直無意,否則連怎麽死都不知道!”一江臉色青白交替,咬牙切齒地說道!


    星兒微笑不語。逞口舌之勇的,從來都不是她,隻是為了日後的安慰生活,她還是要告誡一下墨陽:“四姐,我的性子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管好你的爪子和男人,否則我不排除會.....哼哼”星兒的警告意味很重,她知道墨陽很愛夜澈,但凡有人動夜澈的念頭,她都會全身戒備,假如她心裏沒有愛著夜澈,那麽她會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然而愛情通常會讓人失去心智和思維能力,嫉妒更會蒙蔽她的眼睛,暴露她的缺點,這可是大忌,然後墨陽甘心為之!


    “五妹,澈是我一個人的!”墨陽淡淡地說道,“我會用盡一切辦法,讓他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如此平淡的口吻說出如此霸道的話語,怎麽聽都讓人心寒,星兒微微笑了一下,對一旁看戲的吳妃說:“吳貴妃,那你要小心了!”想置身事外看戲?沒這麽便宜!


    奶娘溫和地笑了一下,眉宇間不興一絲波瀾:“謝龍妃娘娘的提醒,吳貴妃隻想平淡度日,其餘的,都是雲煙!”


    “那就好,奶娘你可要看緊你們家娘娘,這後宮的女人不是你們想象的這麽簡單!”星兒好心地提了個醒,這吳妃自然也不是什麽好人,兩敗俱傷最好,但是前提不能犧牲了身邊無辜的人,這些宮女太監,不乏老老實實幹活過日子的人,兩宮一旦鬥起來,遭殃的必定是身邊這些無辜下人!她身居這深宮大院中,可不想見到冤魂四起,那得多累啊!


    “老奴知道!”奶娘恭敬地福福身子!


    星兒伸伸懶腰,趕路一天,還真有點餓了,她看看日頭,已經漸漸西移,她把包袱丟給顏珠,“走,迴去了!”


    顏珠開心地接過包袱,“娘娘,怎麽這麽重啊?都是些什麽?”


    “都是你們這三個小饞貓愛吃的零嘴,我提一天了,肩膀酸死了,該你們提提!”星兒說完,便率先邁步走了,主仆幾人說說笑笑地消失在迴廊裏,墨陽神情陰鬱,想不到這女人這麽早就迴來了,倒一時失了方寸,隻是迴來也好,該麵對的,總要麵對!


    “娘娘,何必得罪她們?隻怕日後風波不斷了!”顏珠擔憂地說道。


    “便是不得罪,你認為她們會放過我嗎?迴來這皇宮,便要穿好避彈衣,等待槍林彈雨!”星兒無奈地說!


    “娘娘,您不迴來,我們心裏也不踏實啊!總 覺得這偌大的皇宮,處處都是陰險!”顏珠微微抖了下身子,其實也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女人還是王府那批女人,但每個人卻深沉了許多,也許這宮妃與姬妾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不管做得不做得成皇後,封個貴妃什麽的,也算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前途著想,看誰都像是敵人,姿色平庸點的,便想著如何能把皇上的種子留下,運氣好的,懷上一男半女,日後的富貴便定了。如今皇上無子,一旦頭胎生了男孩,便是皇後的命了,如今皇上久久不立後,想必就是這個原因,有子,立後才名正言順啊!奔著這個想法,昔日王府的一眾姬妾,便都活動了起來。


    星兒不語,跟著顏珠等人慢慢地走著,大寶與玲瓏都不敢說話,聽娘娘與顏珠姐的口吻,這後宮真讓人毛骨悚然。


    打開墨竹園的大門,星兒一下子愣住了,感動在她眼中一閃而逝,“你們,居然把冬雅苑給我搬過來了!”綠竹迎風,蔓藤纏繞,小荷露角,通幽小徑,波光瀲灩,不過那秋千架便有些的多餘了,她年少的時候曾經希望爸爸帶她到公園裏去蕩千秋,每次一提起,爸爸總會雞毛撣子伺候,好好的法術不學,就想著玩,為了這秋千,她捱過無數頓鞭子,久而久之,她便恨起秋千來,不過是些富家小姐的玩意,她龍星兒不稀罕!


    “這秋千給我拆了!”星兒麵容不變,徑直走到湖邊,那裏種著荷花,說來也怪,隻有荷花的清香,她才不會敏感,也因為此,荷花在她心中,愈發的高貴起來。


    星兒走的時候,正是四五月初春,再迴來已經是春末初夏之期,荷葉出落圓盤,也有的才露尖尖角,今年的荷花有點遲。


    “娘娘,那秋千可是皇上特意讓人裝上去的!”玲瓏連忙追上去解釋,小臉漲的紅紅的,深怕星兒為此怪罪,也怕星兒不領情,得罪皇上!


    星兒有些意外,是他?猶豫了一下,她默不作聲地坐在了湖邊,湖邊軟軟的草有舒服的觸感,與微醺的風,掠過她的發際,如今迴來了,日後便必須要麵對他,隻是上輩子欠他的情,這輩子該如何還他?她已經盡力讓他心愛的女人迴到他身邊,這樣算是還清了吧,隻是為何這心裏,總那麽不踏實?


    “皇上來過?”


    “是的,他經常過來,有時候和我們嘮叨一下娘娘!”玲瓏老實地迴答!


    “嘮叨我?我有什麽好嘮叨的?你們都怎樣說我啊?”星兒心中一緊,連忙問道!


    “大寶老說娘娘您愛漂亮啊,說您喜歡吃好吃的東西,還說您老是換衣裳!”玲瓏笑著說。


    “壞玲瓏,你出賣我,你還不是說娘娘經常上妓院,你連娘娘睡覺流口水都說給皇上聽,皇上聽了,愣了好一會兒呢!”大寶漲紅著臉衝玲瓏這賣國賊大喊,在他心裏,玲瓏跟他是一國的,不該說他壞話。


    星兒氣的臉都扭曲了,她陰沉著臉問,“還說什麽了,都給我招供!”


    三人退縮了一下,不敢說話,星兒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再不說,我上綠荷!”恐嚇是最有效的一招,三人連忙互相指責。


    “顏珠說娘娘每天睡覺前都用小黃瓜敷臉!”


    “大寶說娘娘每次洗澡都要洗很久,而且還跟皇上分析,為何聞到花香鼻子會敏感,但用花瓣洗澡卻從來不敏感,難道說花瓣不香嗎?”顏珠也起哄了!


    “大寶,你敢欺負顏珠姐,就是你跟皇上說娘娘不喝苦藥,用被子捂著自己幾天,你還說沒見過娘娘這樣笨的人,喝藥隻用一下子,但捂被子得多久?”玲瓏叉腰狠狠道。


    “那也是皇上先問起的,要不,我能說嗎?而且也不能說謊啊,否則不就成了欺君之罪嗎?而且,說娘娘早上起來不洗臉就吃早飯的人可不是我,是玲瓏你!”大寶憤怒了,嘴巴噠噠噠地直噴話!


    星兒氣得渾身顫抖,“都給我閉嘴!”聲如雷劈,直入九霄!


    三人嚇了一跳,遂嚅嚅不敢說話,星兒瞪著他們,這幾個笨蛋,敢情什麽都跟人家說過了,丟-臉-到-家了!星兒氣唿唿地轉身,丟下一句話,“今晚全部不準吃飯,把竹林的草拔光為止!”


    “娘娘,我們知錯了!”三個人哭喪著臉追著星兒喊道。


    反了,都成夜澈的人了,星兒把手上的包袱丟在一邊,枉她念著他們幾個,他們居然早就把她賣了,真氣死個人了!


    “娘娘,對不起,我們錯了!”大寶可憐兮兮地走到星兒麵前,“要不,我說些皇上小時候的趣事給您聽聽,您好消消氣?”


    “他一塊冰山,能有什麽趣事?我不聽,也沒那麽八卦!”星兒把臉轉向一邊,“你盡管說說,是些什麽趣事,要是實在有趣得要緊,那我放過你們!”


    “真的?”大寶跳起來,“有趣,有趣得緊,是以前管家跟我說的!”


    “愛說就說,我沒那麽八卦,純粹也是無聊的要緊,權當聽一個笑話了!”星兒接過顏珠焰媚笑著遞過來的茶,慢悠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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