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焰宗。£∝,


    一座巨大的府邸,巍峨高聳,散發著讓人膽顫的威嚴。


    這是魔焰宗宗主冥書的府邸,這個裏麵上上下下除了宗主冥書一人,沒有任何的人影,冥書喜愛安靜,所以他不喜歡別人在他的旁邊影響到他周邊寧靜的氛圍,所以這些年來府邸裏麵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下人。


    府邸裏的書房巨大,窗外種滿了梅花,梅花新芽發嫩,露出尖尖的芽胚。


    冥書坐在書房內,安靜地讀著書籍,窗外的冷風忽然掛了進來,可是他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寒冷。


    就在這時,冥書微微抬頭看向窗外,梅花園一片寂靜,除了偶爾的鳥鳴聲外,沒有任何的雜音。靜謐的梅花園,卻是散發出一種冷冽的肅意。


    “既然來了,那麽就出來吧。”冥書將手上的書放了下來,輕輕說道。


    空氣靜謐,周圍的空間一陣波動,一個赤瞳赤發的男人從出現在窗外,一臉笑意地看著書房內的冥書。而在一瞬間,那個赤瞳赤發的男人便是進入了書房,狹小的窗口並沒有一絲的晃動。


    魔癡看著麵前的冥書,說道:“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還是改不了那個壞習慣。”


    冥書聞言,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說道:“這可能是一個好習慣,如果非要說是壞習慣,那這個壞習慣也是被逼出來的。”


    冥書知道魔癡這句話或許有一層意思,或許有兩層意思。可是不管是有一層還是兩層,這些全都是他有些情非得已的事情。


    魔癡走到了冥房的書架旁邊,從上麵隨便地取出了書籍,翻看了幾頁覺得有些無趣後便是扔了迴去,說道:“這些枯燥的東西,我還真的看不下去,所以要是硬要我看,那麽對於我而言便是一個壞習慣。修煉之行,究竟的是隨緣隨性,如果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那麽人生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冥書聞言站了起來,將手上的書籍放入了書架,看著魔癡說道:“如果這種枯燥的東西都看不下去,那麽修煉之行還談何攀登高峰?”


    “說吧,此行你來的原因是不是也因為他?”冥書臉色凝重起來,說道。


    魔癡聞言也將笑容收斂了起來,既然這個家夥道出了問題,那麽自己也用不著拐彎抹角了。如果自己再這般下去,怕是讓人笑話了。


    “你想怎麽處置他?”魔癡問道,他可是知道這些人與聖宗的仇恨,現在聖宗的人出現了,那麽他們就不可能那麽輕易地放過他。當然,自己對於聖宗也是毫無好感,自己被禁錮在這個世界數十年,還真是拜聖宗所賜。


    “如果僅僅是處置他,我想你應該不會出麵吧?”冥書從書架上麵取出了另外一本書,自己站在書架旁邊翻看起來,並沒有將視線放在魔癡的身上,“呆在這裏數十年了,不管怎麽樣我們所犯下的罪孽也該還清了,可是聖宗絲毫沒有打算放我們的意思。難道你就不覺得這隻是聖宗禁錮我們一輩子的監獄嗎?”


    “所以你想通過那個聖宗的人離開這裏,是吧?”魔癡說道。


    “五星芒的人,可是不常見啊!雖然你也擁有著五星芒,但是你的體內有著封印,不可能靠著你離開這個監獄。而那個小子卻是這個時候出現了,不得不說這是天意——畢竟,天意難違,既然上天都已經原諒了我們,那麽聖宗又怎麽可能有資格留下我們?”


    魔癡自然知道自己的體內有著五星光芒,可是同時他的體內裏麵也有著封印,於是他體內的五星光芒便是成為了雞肋一般的存在——毫無用處。


    他們體內的封印是聖宗之人留下的,唯一能夠破除這些封印的怕是隻有聖宗獨有的五星光芒。


    “你有什麽辦法?”魔癡問道,他等待這一天也是等待了許久了,他是一個特別討厭枯燥的人,可是他卻是呆在這個枯燥的世界幾十年了。不過以其說是一個世界,還不如說是一個監獄更為恰當一些。沒錯,這個世界便是用來禁錮他們的監獄。


    “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小子是不是聖宗之人,如果不是聖宗之人,那麽辦起事情來就好辦許多了——至少他可能會選擇幫助我們。可是如果是聖宗之人,那麽如果能夠控製住,那麽就控製住。”冥書說道。


    “五星光芒是聖宗最為重要的天賦,當年我為了得到這個天賦,費勁了不知多少心血,雖然後麵得到了,最後還不是被他們關在這裏?那個小子年紀輕輕,實力也不過小小的地元境,怕是應該沒有機會得到五星光芒。”魔癡說道,當年他為了這個五星光芒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雖然成功了,但是最後還是被他們鎮壓在這個世界裏麵。


    他清楚聖宗的實力,而這個小子能夠安然無恙地來的這裏,並且毫無避諱這個五星光芒,那麽他必然是聖宗之人。而且,魔癡雖與那個總是一身銀白的家夥戰鬥許多次,但魔癡還是相信他的話,既然他說了聖宗的人來了,那麽那個小子應該便是聖宗之人。


    不過,想到那個家夥,再想想自己,魔癡還是有著知足的。雖說自己是被關在這個世界裏,但是至少自己在這個世界裏麵出入自由,而那個家夥卻是一輩子隻能被關押在那個鬼地方。


    “那也不一定,現在數十上百年過去了,外麵的一切我們毫無所知,如果聖宗出現了什麽變故,五星光芒泄露出去了也說不定。”冥書開口說道,隻是他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是放在他感興趣的書籍上麵。


    “不過,現在倒是麻煩你一件事,就是去探一探那個小家夥的底子。如果他真的是聖宗之人,那麽他定然知道這個小世界的含義,表麵上肯定不會承認,我知道你的能力,所以我想你肯定有辦法能夠窺探他的內心。”冥書繼續說道。


    “我想凡老應該也有這個能力吧?可是你怎麽不去找他而選擇相信我這個外人?難道你不怕我自己帶著那個小子離開這個破地方嗎?”魔癡一臉笑意,問道。


    冥書聞言微微搖頭,說道:“凡老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計劃,如果讓凡老知道,以他的性格定然會阻止我們。而且這些年的相處下來,我對於你的人品還是頗為信任的,雖說還不及好友知己的地步,但是至少也算是一個難友。”


    “凡老的實力不俗,想要讓你順利進入洗髓池,怕是耗盡一些心血,所以我暗中牽製住凡老,那麽你就趁機進入裏麵。”


    魔癡聞言點頭,表示同意了冥書的主意,不過他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再次開口問說道:“我記得魔焰宗裏麵除了凡老,還有這一個隱士存在,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你們的計劃?”


    冥書搖頭,說道:“尨老這些年來早已經安逸於這個世界了,數十年來都是遊盡了山山水水,怕是他早已經對於這番計劃毫無興致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勞師動眾叨擾到尨老呢!再說,尨老與凡老的關係非同一番,若是讓他知曉,難道凡老也知道事情的一切。”


    “尨老?原來那個老家夥叫做尨老,我記得當年我挑釁魔焰宗,最後還是被他打飛的。”魔道嘖嘖讚道,他當年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按耐不住的他便是尋找各種各樣的對手,當然氣焰極強的魔焰宗便是他的首選,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有打入宗門,就被那個尨老打敗,令他铩羽而歸。


    “尨老現在應該不止當年的境界了,這些年來我也是進步了許些,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次與尨老一戰。”魔癡說道,他的名字當中帶有一個“癡”,是代表著他對於武道的癡狂,對於戰鬥的狂熱。這是他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至於他當初是什麽名字,他早已經忘記了,他也覺得了沒有記得起來的必要。


    “尨老應該也會很樂意與你一戰。”冥書說道。


    “魔癡,如果你離開了,是不是選擇一個地方安穩下來,開枝散葉?”冥書忽然抬頭問道。


    魔癡看著冥書的眼神,爾後大笑了幾聲,他自然知道冥書是在招攬他,但是他是一個喜愛自由,不喜歡有約束的散修者,即使他這些年來與冥書的關係還錯,可還是沒有達到讓他加入魔焰宗的程度,於是隻能搖頭拒絕道:“我的名字當中除了一個‘癡’外,還有著一個‘魔’,如果我成了你們魔焰宗的人,即使地位再高,也對不起我名字當中的‘魔’。魔,就應該傲立於天地,無拘無束,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殺誰就殺誰,為何要他人約束著我的一舉一動。”


    冥書似乎早就意料到魔癡的答案,將視線再次放在了他手上的書籍上麵,再也沒有任何了的任何的語言了。


    窗外的梅花園裏一隻嫩芽掙紮而出,刺破束縛,似乎在追求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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