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跟那位林深還有兩個我叫不出名的年青男子追了出來,一直追到電梯口。


    「寒哥你別生氣,陳六那王八蛋肯定是早被路老大的人收賣了,我們防路老大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投奔他去呢。」強子小眉頭擠成川字。


    林深也在一旁,保證,「這點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他們走歪路的。」他身後那兩男的也重重的點著頭。


    邵易寒看了我一眼,長嘆了一口氣,「以後我不在,你們行事還是要小心點。」


    「你放心。」林深拍了拍邵易寒的肩,轉臉朝我笑了笑,「讓嫂子見笑。」


    我淡笑道,「沒事。」


    邵易寒轉頭與我對視了一眼,眼裏有幾分愧色,拉著我的那隻手,一轉,變成十指緊扣,「好了,你們迴去吧,跟兄弟們說一聲,我先走了。」話落便帶著我進了電梯。


    「寒哥,嫂子,慢走。」幾個人先後異口同聲。


    我朝他們笑了笑,隨邵易寒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邵易寒拉起我的手,在手背上親了一下,有點愧疚的說道:「剛才有沒有嚇到你?」


    我搖了搖頭,「你更嚇人的樣子我都見過,這算什麽。」


    「我有比這更嚇人的時候?」


    我很認真的迴道:「嗯。」


    「什麽時候?」


    「在路老大別墅的那個晚上。」


    邵易寒眉梢挑了一下,「哦。」嘆了口氣,「本想高高興興散夥的……」


    我定定的看著他,突然間……竟有點心疼這男人,那感覺很奇怪。明明他幫了他們那麽多,還要被說成不義。


    「好了,別想太多。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路怎麽走還得靠他們自己,別人隻能給以忠告,你左右不了。」我輕聲安慰道。


    「嗯,我想管也管不了他們一輩子。」男人頗為老沉的說道。


    因為邵易寒喝了酒,我們從夜總會出來,就直接打車迴去,路上他靠在我肩上很安靜,閉著眼,像是似睡著了,但我知道他沒有睡,隻是情緒低落,顯然還是有點不放心那些人。


    我想一個人有沒有責任心,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我心裏想,等明天去醫院確診後,如果是真的懷孕了,那我就告訴他,不管結局是什麽我總要麵對。


    到家後,我讓他先去洗澡,因為他身上酒味真的很大,剛才在車上,我聞著難受死了。


    邵易寒洗澡的時候,我到廚房坐了壺水,準備一會給他沖點蜂蜜水解解酒。


    靠在灶台邊上,看著火苗,我又想起慕清華走時說的那兩句狠話,要不是邵易寒跟我說過他們倆的關係,我一定誤會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什麽,但我還是可以肯定,她對邵易寒肯定有想法,不然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充滿嫉妒。


    看來也是一個麻煩。


    「佳佳,你去隔壁給我拿套衣服。」邵易寒在衛生間裏喊。


    「哦,」我迴了一聲,關小火,走了出去。


    從茶幾下麵,拿了鑰匙,便過去。


    至從我默認當他的女友,他基本就窩在我這邊住,明明有更舒服的大床不睡,非要跟我擠一米五的小床,讓我很無語。


    進他家後,我直奔臥室,從衣櫃裏拿了一套他常穿的背心短褲,想了想,又打開衣櫃裏的抽櫃,那是他專門放內褲的地方,我又拿了一條四角褲,要合上抽櫃時,瞥到抽屜底下有一個藍色文件夾露出一角來,好奇心使然,我伸手抽了出來。


    打開一看,嚇的我心突突跳。


    那是一份死亡報告,死者叫宋雅蘭,死因是車禍所造成的,文件裏有好幾張圖片,很血腥幾乎辨認不出死者的臉,再看這份報告日期竟是十幾年前的。


    我顫著手把文件夾放迴抽櫃底下,再把它蓋好。關上抽櫃,有點慌張的往外走。


    腦子裏不由的想著,那人跟邵易寒是什麽關係?


    出門時還不小心被防盜門的門檻拌了一下,差點摔倒,嚇的我魂都快沒了。


    迴來後,我心跳還很快。


    「佳佳。」邵易寒打開衛生間的門,探出頭來,「怎麽這麽久?」


    「久嗎?」我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把衣服塞到他手裏,順帶看了一眼他光溜溜的身子,隨後很淡然的轉身去廚房。


    「你剛才往哪裏看?」某男帶著笑意在外麵喊了一聲。


    我撅了撅嘴,心裏暗道:又不是沒見過。


    水開後,我關了火。


    邵易寒也從衛生間裏出來了,正擦拭著頭髮,走了過來,「你在幹嗎?」


    「你頭還暈嗎?」我沒迴,反問。


    「洗了個澡,好多了。」


    「哦,我晾杯水一會給你泡杯蜂蜜水。」說著我從架子上拿下他常用的那個杯子。


    邵易寒走了進來,從身後環住我的腰,嬉笑道:「你越來越有媳婦兒的樣了。」


    「去,」我拍開他的手,「少自做多情。」


    男人卻貼的更緊。


    我威脅道:「一會燙到,我可不管。」話落,我伸手去提水壺。卻被他按住手。


    「我來吧。」他放開我,拎起水壺往水杯裏倒了一杯,然後把水壺放迴,又環手摟住我的腰,臉蹭著我的頭,聲音低沉,「以後我們就恩恩愛愛的過日子。」


    聽這話我不由笑出聲,「還夫妻雙雙把家歸呢。」


    「我就是這個意思。」男人低笑。


    我轉身,麵對著他,抬起頭。他剛洗過澡,身上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頭髮垂在額前,水珠在發尖閃動,那張俊美的臉異常的性感誘人,我抬手,彈掉他發尖上的水珠,開玩笑似的問道:「專家說發情期的男女對另一半的新鮮感最多也就半年,我們也快半年了,搞不好你下月就對我厭煩了,到時你要怎麽辦?」


    邵易寒蹙著眉頭想了想,「你的意思,你對我也快要厭煩了?」


    我不由翻了個白眼,「我現在問的是你。」


    「我覺的自己對你的發情期可能會很長,你看哦,從小學我就一直對你念念不忘,長大後呢,想著那個騙了我幾年零花錢的人還把我給甩掉,我心裏就恨的牙癢癢,想著要是有緣在遇上,一定要把她栓在身邊一輩子好好的折磨她。」他一本正經的說著,「現在這才多久呀。」


    我嘟起嘴,「哦,原來你是迴來報復我的。」


    「對一個胖子來說,一年吃不到冰琪琳那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男人越說越憂怨。


    「誒,那我是間接幫你減胖,要是那一年你沒給我買,全自己吃了,搞不好你現在長不了這麽高全橫向發展了,胖的見不得人,變成一個醜八怪。」


    「這麽說我還要謝謝你了。」邵易寒抬手捏了捏我的腮幫。


    「嗯。」我眼裏含著笑。


    「那我更應該把你栓在身邊了,好好感謝你,讓一個胖子心含憤恨變成一個不可多見的美男子。」


    「噗,」我被他一臉認真的表情逗樂了。


    而邵易寒的目光變的越發專注,他凝視著我,「你是不是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沒有呀。」


    「那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我垂下頭,「就是隨便問問。」我發覺邵易寒很敏感,可能是我之前一直不接受他,讓他有點患得患失。


    邵易寒抬手,勾起我下頜,黑眸清亮,直視著我,「我怎麽覺的你心裏有事。」


    我迎著他的目光,「嗯,還真有一件事要跟你說。」話落我轉身,端起那杯水,「我們去客廳說吧。」


    「我來,」邵易寒接過我手裏的水杯,怕我燙到。


    兩人剛在沙發上坐下,我還沒來的及跟他說宏達的事,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便接了起來:「小方什麽事?」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邵易寒麵色一下變的冷凝,「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他抬眸看了我一眼,「店裏出了點事,我得立馬過去一下。」


    「出什麽事了?」我隱隱覺的不是小事。


    邵易寒已起身往外走,一邊說道:「現在還不清楚,你在家呆著哪也別去,把門鎖好了。」


    「哦。」我起身跟了過去。


    他換好鞋,樓過我,用力的抱了一下,「我很快就迴來。」


    「不管什麽事,千萬別衝動,必要的時候還是報警好。」我叮囑。


    「我知道。」


    看著他匆匆出了門,我皺起眉頭。


    聽他剛才的囑咐,總覺的他店裏的事……跟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有關聯。


    迴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我隱隱的不安。莫明的就想起那些電影、電視裏脫黑的人物,總是很難擺脫組織的糾纏跟威脅,到最後不是死就是被逼就犯,不得善終。


    可邵易寒他是軍人出身,他不可能涉黑,最多算在灰色地帶遊走了一迴,但要徹底跟那班人劃清界線……好像也有點難,他那麽講義氣,以後他們要是有事,他不可能看著不管。而且慕清華也不會輕意罷手,那個路老大更是一個大麻煩。


    看來邵易寒想要徹底擺脫他們沒那麽容易。


    忽然又想起邵易寒衣櫃裏那份死亡報告,還有強子說他曾經被人陷害的事,還有慕清華到底幫過他什麽……又是一團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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