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然的垂下眼瞼,「你到底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隻想當你的男人。」男人簡而意駭。


    這話……讓我心口一糾,沒有人這麽直白的跟我表達過,話雖粗,卻觸動我的心。


    可我還有心嗎?


    最近我雖然跟莫子玉走的近了點,可我懷的著什麽樣的目的我心裏清楚,當年那事或許他是真的被夏婉清算計了,可他若對她沒有一點好感,又怎麽會答應帶著她一塊出國呢,而且這麽多年,兩人關係還那麽好,有些事,我想莫子玉他並沒有向我坦白。


    可是,眼前這人……我該怎麽辦?


    「沈佳,我是認真的。」邵易寒望著我,眼眸變的蕭肅,「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楊錚曾經也說過:佳佳,我會愛你一輩子,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莫子玉也說過: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可是後來,他們傷我比誰都狠。


    我抬眸,望著邵易寒,見他眼底一片赤誠,我淡淡的開了口,「你也知道,我剛離婚不久……我真的不想再碰感情這東西。」微頓了一下,「我覺的你應該也隻是對我一時興趣,過不了多久,你也就會厭倦,所以咱們能不能……不談感情。」


    他微微蹙起眉頭,有點不可置信的望著我,「你的意思,我們可以當火包友,但不能做男女朋友?」


    我譏誚,「男女朋友……在沒結婚之前,跟火包友又有什麽區別。」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邵易寒眼神變的陰沉,還夾雜著一絲不明的落寞,還有怒意。


    男人不是應該更喜歡這種關係嗎,這樣他也不用負什麽責任,更沒有負擔,何樂而不為。


    「沈佳,你還真放的開。」話,他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旋即他翻身下了床,好像我身上有髒東西一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


    我看著他憤然套上衣服,甩門而去,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麽感覺。


    隻是剛才看到他背部那兩條結痂還沒有脫落的傷疤,心口有點發悶。


    此後我大概有半個月沒有見到邵易寒,他也沒有給我發簡訊或微信,我想男人都是這樣跟你上床的時候說的熱唿,事後,完全忘光光。


    本來對自己那天說的話,還有點心愧,現在越發覺的自己是對的。好在自己那天沒有傻唿唿的被他迷惑,不然受傷害的還是自己,也難怪現在好多男女隻談性而不談感情,看來都是曾經受過傷。


    不過這半個月我也很忙碌,迴到林氏總部正是成為蔣紀遠的助理,一天到晚忙的要死。蔣紀遠就是一個工作狂,幾乎天天加班,不到晚上九十點都不下班,而我這個新入職的助理,當然不敢比上司早下班,苦逼死了。


    讓我心慰的是『宏達』被工商、稅務通報批評。莫子玉說,稅務局已派審計對宏達近三年財務進行審查,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到時他藉機炒作一下,宏達的聲譽肯定會受影響,在踩他就很容易。


    這兩周莫子玉倒是沒在提讓我搬家的事讓我鬆了口氣,平時也隻是打打電話,到周末時才約出去吃個飯,看個電影,更加像是朋友,讓我沒那麽大的壓力,反而跟他走近了不少。


    其實這段時間我也有在想要不要搬到別的地方去,可人總是有惰性想是想了,卻總是懶的去執行,當初找到小公寓的時候我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想再折騰一次就有點怕,於是搬家的事又不了了知。


    這一天,天空陰沉,烏雲壓的很低,天氣極為悶熱,頗像雷陣雨的前湊。


    我跟張曉出去吃午飯,順便給蔣紀遠打包,兩人迴來的路上,買了兩桶冰琪琳,邊吃邊走,快到公司門口時,我手機突響,拿出來一看,是方亞男打過來的,最近我忙她約了兩次我都沒時間。方亞男說她明天在『勝景』開派對,讓我務必要去,我想著明天是周五,應該能早點下班,便答應了下來。


    接完電話,張曉苦著一張臉問我,「晚上,不會又要加班吧?我最近都瘦了,老大怎麽這麽魔性呢?」


    我哀嘆了一口氣,「你還好,我坐在裏麵,簡直難受死了。」停頓了一下,我又道:「可能是因為他也是新來的,所以好多事他也是要從頭做起。」


    「那也不能這樣拚命呀,他身強體壯,我們哪裏吃的消。」張曉頗有怨言。


    我吃了口冰琪琳,安慰道:「估計也差不多了,要是每天這樣子,他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了。」


    「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她悠悠的嘆口氣。


    我輕笑。


    迴到辦公室,我見蔣紀遠還埋頭在電腦前,有點無語。


    「誒,你休息一下吧。」我把餐合重重的放在他辦公桌上,「你這樣子,簡直讓手下的人沒辦活。」


    蔣紀遠頭也沒抬頭,「怎麽沒法活了。」


    「你這麽拚命,我們都不敢偷懶了。」我調侃道。


    他掀了一下眼皮,斜了我一眼,「這就對了。」


    我偷偷白了他一眼,「你趕緊吃吧,一會飯該涼了。」話落,我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我想起一事,迴過身,「誒,我表姐這周末有可能迴來。」


    蔣紀遠倏然抬起了頭。


    「她前幾天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手裏的工作處理的差不多了,過兩天就能迴來,隻是沒告訴我確確的時間。」我又補了一句。


    蔣紀遠看著我的眼神變了又變,像是極力壓製著激動的情緒,隨即有點不自然的笑了笑,「她真的那麽說。」連聲音都有點發顫。


    「嗯,不管怎麽說姑丈是她親爸,她怎麽可能不管。」我迴道。


    蔣紀遠聽我這麽說,有點自嘲的笑了笑,「對,不管她在怎麽討厭我,也不能不管叔叔的事。」


    我微微眯眼,總覺的他這話說的有點怪異。


    隻到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麽蔣紀遠會那樣急切的想知道表姐的電話,根本不是因為她爸爸的病,而是另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下午,快下班時,我坐在電腦前,整理著其他部門送過來的資料,意外在的裏麵看到一則『宏達』的信息,說意外其實也不意外,作為競爭對手收集對方的信息也是企劃部工作的內容之一。


    這則消息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消息說『宏達』在城西的一個新樓盤要動工了。我心想如果要是有辦法讓他們工期後麵延個一兩個月,那損失我想……也能讓楊錚心疼上幾個月。


    看著電腦,我心裏盤算著,要製造什麽樣的消息才能讓他停工呢?


    「想什麽呢,下班了。」蔣紀遠站在我桌前,敲著桌麵。


    我一恍神,看到電腦右下側顯示時間17:30在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時間下,我抬頭問他,「你要下班了?」


    「嗯,怎麽了?」他有點不明的看著我。


    今天他怎麽這麽準時下班呢?驚喜來的太快,讓人有點接受不了。


    我傻笑出來,「沒,沒事。」


    蔣紀遠鄙夷的橫了我一眼,轉身就要走。


    「蔣總,請等一下,屬下有事請教。」話落,我飛快的收拾好東西,跟在他身後出去。


    我們兩齣辦公室的時候,其他同事都有點驚詫,隨後一個個歡心鼓舞。


    我跟蔣紀遠進電梯時,剛好就我們兩。


    他有點嫌棄的睨了我一眼,「什麽事?」


    「那個,我剛才整理資料的時候,看到宏達新樓盤要動工的消息,我在想……有什麽負麵新聞讓他延期動工,最近他們公司被工商跟稅務纏著,要是再來個暴點,絕對讓他吃不消。」我越想越覺的這事可行。


    蔣紀遠眼神複雜的看著我,「你跟楊錚是因為什麽離婚的?」


    我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想了想,我還是告訴了他。我把楊錚從一開始有目的的跟我結婚到父親被舉報,到自己被陷害掃地出門,簡潔的跟他說了一下。


    坐在蔣紀遠車裏,他愣了好一迴會,才問道:「所以你進林氏,是有目的的。」


    我毫不避諱,「是的,隻有站在他的競爭對手這裏,我才能更加的了解宏達,找出他最弱的地方,而且林氏肯定也不願看到宏達壯大起來。」


    蔣紀遠轉過頭,望著前方,眉頭微皺,好一會才說道:「要想製造一些負麵新聞那很容易,隻是這新聞要是不痛不癢的也沒什麽意義,若要做,那就給他來一次轟動性的。」


    「你有什麽好主意?」我興奮的看著他。


    蔣紀遠轉眸與我對視了一眼,問道:「你跟楊錚這幾年,在公司裏有沒有比較熟的人?」


    我想著楊錚原來那個秘書跟自己挺熟的,「有那麽一兩個。」


    他又問,「那你知不知道,宏達地產下麵,有那幾處樓盤曾經出現過問題?」


    「我隱隱記的兩年前,宏達在市區一處樓盤曾經被業主投訴過,說是麵積跟用料有問題,後麵好像也不了了知。」


    蔣紀遠眼睛一亮,「如果能找到宏達在材料方麵有問題,那我們就能把新聞做大。」頓了一下,他又道:「這事,你好好打聽一下,我讓人再收集一下其他方麵的信息,到時說不定能給他一個重錘。」


    「好。」我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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